韋娟娟
(江蘇省高郵中等專業學校,江蘇高郵 225600)
《現代漢語詞典》中的“交往”被定義為人與人之間的相互關系,即相互往來。而在西方則更側重表達交往的過程和內容。交往作為人與外部世界活動的基本表現形式,是人存在于世界的基本方式,是人各種活動形成及其發展的基礎。而德育交往是指在德育過程中形成的人與人之間通過德育內容所進行的感情溝通和交流,是指師生之間的雙向互動性的交往過程,進而相互促進對方的德行培養。
隨著互聯網的普及,網絡文化在德育教育中發揮的作用也在不斷增強。目前學術界對于網絡文化的定義還沒有統一標準,筆者認為可以將網絡文化定義為:由Internet產生并依賴于其而發展,是所有技術、情感、思想和價值觀念的集合。
目前網絡文化已經深入社會各個領域,網絡文化自身的特征與結構決定了它具有以下功能。
第一,傳播功能。網絡文化所帶來的信息傳播能力是遠遠超越傳統媒介的。從信息傳遞方面來說,網絡文化可以全方位、超時空地傳遞大量的信息資源;從傳播方式上來說,網絡文化通過人們近距離接觸網絡,能夠使其更加充分地享受新型傳播方式的優勢和便利。人們只需要打開網絡瀏覽器,在搜索欄輸入自己想要了解內容的關鍵字或詞,就可以進入信息的海洋,新聞、科技、教育、體育、文娛等信息應有盡有。這些需求都是傳統媒介所不能充分滿足的。
第二,引導功能。網絡文化對人類社會的活動以及新思潮的產生具有引導和示范作用。網絡文化通過其自身獨特的感召力和滲透力引導文化的發展和社會主觀價值方向,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道德標準,使他們向著社會所期望的方向發展。這一功能的實現取決于網絡文化先進性和時代性的特征。
第三,教化功能。網絡文化的創造者都是具有較高文化素養的高精尖層次人群。這一群體是社會文化、社會科技以及社會新思想的代表者,是能夠代表當下時代特征的人群。所以,網絡文化能夠影響和教化當代青年,使其思想觀念、道德價值、認知價值等方面達到適應現實社會的程度。
因此,網絡文化時代的到來使得網絡交往成為社會大眾的主要交往方式之一。而這一交往方式對傳統德育交往方式必然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傳統德育建立在傳統意義上的大眾文化之上,存在德育時間上的“斷續”現象和德育空間的“狹窄”現象[1]。傳統的德育交往空間基本被限制在學校的道德活動中,教師和學生的德育交往僅僅是在學校內的知識教授過程,學生很少了解和學習社會大課堂中的各種道德現象。而網絡文化交往的形式往往是間接、虛擬和符號化的,這便打破了傳統德育交往中的時空界限,雙方交往的領域和范圍能夠超越物理上的時空限制。交往模式不再是單一的點對點的交往模式,實現了一對多、多對一、多對多的交往形式,極大地擺脫了時間和空間對交往活動的限制,可以更為自由地進行交往活動。所以,在網絡文化的交往過程中,學生將不再受到時空的限制,時間、地點、內容都可以自由支配,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進行不同的交流。這樣便消除了傳統德育交往過程中時間的“斷續”和空間的“狹窄”,打破了傳統德育交往的時空限制。
首先,傳統的德育交往中的德育關系往往是片面的德育關系。傳統教育往往把對德育過程的認知局限在認識論的觀點中,把認識論作為德育的依據。而這一觀點便將德育的過程等同為知識的授受過程,這便使教育成為單一的教師教授和學生接受的過程。這一過程中,教師是真理的絕對擁有者,是知識的代言人,具有充分的發言權。教師是知識的教授者,學生是知識的接受者,教師和學生之間也僅僅是以知識作為連接的,丟失了德育的內在含義。
其次,交往的實踐主要是“主體—客體”和“主體—主體”雙重關系的有機統一。但在傳統的德育交往過程中,更多體現的是“主體—客體”這一過程,即教師為教授的主體,而學生只能是客體的知識的接受者。這便忽略了第二個環節“主體—主體”這一模式,使得德育交往過程等同于教師對學生的訓練和控制。而在網絡文化的影響下,學生獲得信息方式的多樣化,沖擊了教師在教育過程中的主導性,消除了教育交往中學生和教師的不平等地位,改變了德育交往中的傳統模式,這便會出現“主體—主體”這一交往模式。在網絡文化的沖擊下,主體在交往過程中就會有更多的模式,教師不再有絕對的權威,不再是教育中永遠的教授者,學生也不再只是被動的接受者,這種不平等的關系被打破了。如此一來,教師和學生都成為交往中的主體,使得教師和學生之間的交往呈現出了一種平等的交往模式,也使得每個主體實現了對交往對象選擇的自主,交往的方式也逐步完善,由單向逐步轉變為互交性、多元化的交往方式,使得德育關系也呈現出更為全面化的發展趨勢。
傳統德育交往通常是借助于現實社會的交往活動來實現的。在現實社會交往中,其主體盡管可能擁有各式各樣的身份,但自我卻是統一的。在對待周圍環境時,以其身體為中心;在對待其他人群時,以其心靈為中心。換句話說,在學校傳統的德育交往中,“教師”與“學生”彼此的身份是明確且唯一的。但是,在目前的網絡社會環境下,自我身份不但多重而且分裂。由過去的單一分裂成多重;由過去的固定不變分裂成不斷的流動變化;由集中分裂成分散;由整體分裂成片段[2]。分裂方式和特點全面并且多樣。總之,在網絡文化境域中教師不只有教師一種角色,學生也不只有學習者一種身份。
我國以陸俊為代表的一批學者,很早就從事網絡道德問題的相關研究,并且就其中網絡交往主體身份變化的問題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他們提出:多樣性、不確定性、想象性和虛擬性是網絡交往主體身份的主要特點。在此基礎上,部分后現代主義學者也提出了一些其他看法。他們認為:網絡交往主體身份相對于傳統的變化,是創造性個性的需求,有著對現有文化結構懷疑、解析的強烈愿望。就目前而言,現實社會中“教師”與“學生”的真實身份并不能直接影響網絡文化環境中交往的主體地位。交往雙方不論是誰都有可能占據優勢地位,使得教師面對學生時傳統的先天優勢不復存在,也就進一步削弱了教師在交往中的地位,增加了學校開展日常德育工作的難度??傊?,網絡交往中多樣性的主體身份,是時代對傳統單一、確定以及僵化的身份觀念的一種質疑和挑戰。
綜上可知,網絡交往已經成為社會大眾交往的主要方式之一。其對傳統的德育交往方式的影響是廣泛而深遠的,德育工作者應該利用網絡的特點,尋找合適的對策創新傳統德育交往方式。
[參考文獻]
[1] 呂明,高元恒.網絡文化對傳統職業技術院校德育交往方式的影響[J].文史博覽,2011,(02):78-79.
[2] 楊國明.網絡時代學校德育工作的現狀及對策[J],課程教材教學研究:教育研究,2016,(Z3):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