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從20世紀初開始,由于中國的飛速發展,使中國文明這一古老文化被世界廣泛關注。為此,部分西方學者為了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對中國文化乃至中國文明提出了許多有誤的觀點,而在國內,因為部分古書所記載的內容存有爭議,導致一些學者因此而質疑古史,如此一來,對于中國古史的正名和研究就迫在眉睫。而考古學正是解決這一問題的唯一方法,唯有考古考證,才能令更多的學者信服。由此可見,考古所帶來的重要意義就不言而喻了。本文將以陜西、甘肅兩個區域為研究目標,闡述其中在近代以來的考古發現對中國文明史所帶來的深遠意義。
關鍵詞:絲綢之路;考古;陜西;甘肅;敦煌
我們可以發現,對于絲綢之路的研究,是以考古為主要依據,再輔以文獻記載的方式來進行的。由此可見,隨著近代考古學的傳入中國,對人們認知絲綢之路提供的莫大的幫助與依據。我們可以將絲綢之路比喻為“一條線”,隨著歷史的發展,這條線已經漸漸被歷史的長河所淹沒,那又該如何證明這條線的存在呢?考古學正是唯一的答案。既然說絲綢之路是“一條線”,那這條線必然是由無數個“點”所構成的,而考古學正是通過對其中一個個“點”的發現,來串起這條神奇之路。同樣的,陜西,甘肅作為絲綢之路這條線上的兩個“大點”,它們必然是考古工作上的重中之重;同樣,其中的考古發現,對中國文明的解讀也是有著非凡的意義。下面我們將對這兩個重要節點中的重要發現,來深究它們的意義所在。
陜西,作為中國文化大省,其中的考古探究為中華文明史所作出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在陜西公王嶺發現了長江以北最早的人類化石之一,經過科學探查,該化石比北京人更為原始,在七十五至一百一十五萬年左右,該發現對探查人類起源有著極其重大深遠的意義。曾有外國學者提出,中國不是人類發源地之一,中國人種是“外來人種”,而該化石的發現,完全駁斥了這一說法,同時也為“勞動創造人”之一馬克思理論提供有力證明。
在考古界,眾所周知,甲骨卜辭與殷墟卜辭一樣,是十分珍貴的古代文字研究資料。而在周原遺址所發現的甲骨卜辭對周人歷史研究的重要性自然就不言而喻了。其中所出圖的刻有銘文的青銅器,更是研究當時社會狀況的重要依據。從周元遺址的出土文物來看,可以看出其是最可代表周文化的遺址,同時它也是相關遺址中出土文物數量最多且精品最多、文化內涵最豐富、面積最大的遺址,由此可見,不論是從地理還是性質而言,周元遺址作為周文化的核心都是無可厚非的。
說起中國考古文化,作為多朝古都的西安,必然不得不提。作為世界八大奇跡之一的秦兵馬俑,必然是其代表之作。通過對坑內出土的大量文物的分析研究,我們可以發現,我們完全低估了秦代的科技發展水平,通過大量的實證材料我們可以清楚的了解到,秦俑坑所發現的資料表示,就科技史而言,其完全是令世界震驚的。我們可以簡單列舉兩個方面來證明這一觀點。其一,我們從出土文物中看出,秦代的冶金和金屬加工技術在當時是十分發達的,比我們以往所預估的要高出幾個等級,尤其是其中的防銹技術。在對出土文物的分析中,可以清楚的看到,當時的絕大多數兵器都采用了青銅涂鉻防銹技術,由此可見,這種技術在當時已然非常的成熟,而德國申請發明專利并載入史冊的現代鍍鉻技術,是在1937年才產生的,也就是說,其比秦代的防銹技術晚了兩千多年。其二,我們可以看到秦俑坑所出土的兵器都是標準化一的,其中規格相同的器件完全可以互換使用,各類弩機兵器制造精密,形態標準,這種標準化就是秦代科技水平的最好的印證,由此可見,秦俑坑出土兵器明確印證了秦簡中關于“為器同物者,其小大、短長”是一種標準化概念,秦人在標準化實踐方面取得了驚人的成就。其中的許多工藝,直到時至今日,都依然是未解之謎。同時,史書類的記載對于科技方面更是欠缺,由此一來,秦俑的歷史文化價值更是不言而喻了。
關于華夏文明的起源,有著很多種不同的說法。但隨著考古學的發展,目前的學者們普遍認為,黃河流域的中原地區,是華夏文明的起源地。尤其是從仰韶文化的發現,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仰韶文化都被認為是中華文明的根本文化,認為其是中華文明的發展基礎。但是,隨著科學技術與考古技術的相結合發展,這一理論被漸漸打破,其中,比仰韶文化更早的大地灣遺址的發現,就讓人們意識到,中國的史前文明遠不止此。我們從“2006年甘肅文物考古研究所發布的《秦安大地灣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報告》”中可以看到,早在八千至五千年以前,這里就存在著一個相當進步的大地灣文化。而在中國古代的神話傳說中,我們也可以明顯發現與之相關的痕跡。伏羲,女媧作為神話中的人物,很久以來就被人們所熟知,同樣,他們作為人文始祖之一,一直以來十分受人們所崇敬。當我們不論是去翻閱關于他們的古史記載,還是去了解有關他們的民間傳說,我們都可以清晰的發現一件事,他們都與一個地方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古成紀(今甘肅天水一帶)。在天水市秦安縣所發掘的大地灣遺址,通過其中出土的大量的彩陶以及建筑遺址,都證實了人文始祖之地這一說法。
為什么說甘肅是華夏文明的起源地呢?首先,我們從史料分析,可以看出,作為人文始祖的伏羲和黃帝,他們部族的發祥地都是在甘肅境內,而甘肅天水距離炎帝發祥地的寶雞,直線距離也僅僅只有一百多公里,可以說,他們是處在同一文化圈之內的。這樣一來,我們就不能排除這樣一種可能:“炎帝部族是伏羲部族的擴張分支”。在天水武山縣發現的“武山人”頭骨,可以證明,在十分遙遠的三萬八千年以前,在甘肅這片大地上就已然有先民生存。到了大地灣時期(距今八千年前),就已然十分發達。由大地灣文化的文明程度我們不難發現,這一時期,正是我們華夏先祖不如文明社會的開始。
我們在遺址中發現的大量陶器,以及其上的多種符號,都為“大地灣已經進入文明初期”這一說法提供了有力的證據。除此之外,神話傳說也探明中華文化起源的一個重要切點。綜合以上各種問題,我們不論是從文獻,考古發掘以及民間神話傳說等等方面來看,都足以支撐“甘肅文化是華夏文明的重要源頭” 這一說法。這些種種材料表明,不論從空間還是時間上來說,大地灣文化與伏羲文化都是高度重合的,華夏文明有關甘肅文化的結論都是成立的。
現如今隨著“一帶一路”的大力開展,絲綢之路文化已成為中國文化的一條標識。從古老的石器時代,到如今的現代化科學時代,中國作為一個具有數千年歷史文明的國家,可以看到其中的各期文化連續發展,自成體系。尤其是作為在“四大文明”中唯一一個延續至今的古老文明,我們不得不說這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個奇跡,同時,在如此深厚的文化歷史背景之下,也為中國考古學提供了一個十分優越的環境與基礎,使得中國考古學成為人類研究的最佳場所。
我們可以預見,在未來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中國的考古發現與研究將起十分關鍵的作用。未來人類社會與文化的發展中,考古學所提供的歷史經驗和知識將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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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柏良(1992-),男,碩士研究生在讀,西北師范大學,研究方向:廣播電視編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