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聰 黃曼妮
摘要:社會經濟的發展推動著農戶生計方式的轉變,引發了農戶類型的分化。“摘帽”貧困戶作為農戶中的弱勢群體。其生計質量將影響“精準扶貧”的成效。本文利用四川省G市的調研數據。分析了“摘帽”貧困戶生計多樣化現狀,得出目前“摘帽”貧困戶仍存在收入低水平、轉移性收入占比高等問題,并由此提出應當構建多元主體參與、為不同類型“摘帽”貧困戶提供差異化金融服務的體系。
關鍵詞:貧困戶 生計多樣化 金融支持
一、引言
農戶生計問題是發展中國家普遍面臨的挑戰之一,這一問題日益受到學術界的關注。“摘帽”貧困戶指的是貧困戶中人均純收入恰好超過國家扶貧標準,達到“兩不愁、三保障”的農戶。對于不同類型的“摘帽”貧困戶的生計活動進行研究并給予金融支持,能夠降低“摘帽”貧困戶生計的脆弱性,這對于推動精準扶貧和新時期扶貧攻堅工作,保證2020年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具有重要意義。目前學者在農戶生計多元化、農戶分化等方面進行了一定研究。對于農戶生計多樣性,主要是以生態脆弱區農戶、失地農戶、移民等為研究對象,探討各類政策對農戶生計多樣化造成的影響。對于農戶分化的研究則主要從水平與垂直兩個層面進行。但是目前缺乏對處于過渡階段的“摘帽”貧困戶生計狀況的研究,故本文將研究對象確定為摘帽貧困戶,研究其生計問題提出相應的金融支持對策。
二、
“摘帽”貧困戶生計多元化現狀分析
四川省G市地處秦巴山區,內部城鄉經濟發展狀況差異顯著,貧困人口眾多、致貧原因相對復雜,因此本文選取該地區作為研究區域。調研具體使用目前廣泛運用的參與式農村評估方法(PRA)進行,最終獲得有效樣本1145份。
目前G市的“摘帽”貧困戶收入結構如表1所示。工資性收入作為主要收入來源的“摘帽”貧困戶占到調查樣本的58.12%;其次是以生產經營性收入作為主要收入來源的貧困戶,占比為15.63%;轉移性收入成為13.68%調查主體的主要收入來源;僅有62戶“摘帽”貧困戶有財產性收入,約占樣本總體的6.3%。
各類型農戶占比如表2所示。對比當年脫貧戶與往年脫貧戶,往年脫貧戶中純農業戶與非農就業農戶比例明顯高于當年脫貧戶;而當年脫貧戶中兼業戶比例高于往年脫貧戶。
收入方面,純農業戶無論是當年脫貧還是往年脫貧戶,在調查樣本中占比遠小于兼業并且年收入明顯低于兼業戶。在從事農業生產經營的農戶中,同時從事種植與養殖業的收入要高于單獨從事種植或養殖業農戶的收入(下表3)。四類脫貧戶中非農就業農戶的收入最高,無就業農戶收入僅依靠轉移性支付,整體收入是幾類農戶中最低的。
“摘帽”貧困戶生計脆弱的原因調研結果如下表4所示。疾病、殘疾是造成“摘帽”貧困戶生計脆弱的主要原因,缺乏技術支持、缺乏發展資金、子女教育資金等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摘帽”貧困戶生計的可持續性。此外,調查發現有52%的“摘帽”貧困戶認為自身生計脆弱的原因超過2個。
三、“摘帽”貧困戶生計存在的問題
第一,收入處于低水平且轉移性收入比例過大。“摘帽”貧困戶人均可支配收入僅7943.38元,明顯低于2016年四川省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1203元,并且G市有22.62%的家庭轉移性收入占總收入的50%以上。一旦這部分收入無法獲得,將會對家庭生活造成巨大影響,極有可能重新返貧。第二,生計多樣化程度仍顯不足。“摘帽”貧困戶中大部分的收入來源于外出務工收入、種植收入、養殖收入,一旦發生自然災害,該區域內以種養收入為主的“摘帽”貧困戶可能重新陷入貧困。第三,生計的可持續性不足。相較于當年脫貧戶,更多往年脫貧戶形成了資本積累,能夠利用資本獲得一定的收入;但往年脫貧戶轉移支付在總收入中所占比例更大,需要更多的轉移支付才能滿足生活所需;往年脫貧戶工資性收入、經營性收入低,說明往年脫貧戶日常生計活動獲得的收入要低于當年脫貧戶,“摘帽”貧困戶生計的持續性方面存在不足。
四、“摘帽”貧困戶生計金融支持對策
第一,精準識別“摘帽”貧困戶的金融需求,提供差異化的金融服務。各大型金融機構基層組織應完善對本地區“摘帽”貧困戶個體的信息收集與建檔工作,深入了解其金融需求,并在此基礎上采取針對性的產品創新、服務改善措施,切實提高金融支持的精準度。第二,建立多元主體參與的農村金融組織體系。首先,充分發揮政策性銀行固有優勢,為摘帽貧困戶提供產品服務。其次,規范發展農信社。積極探索發展農信社、社區銀行為核心的弱勢群體金融組織體系,將會充分緩解“摘帽”貧困戶資金短缺問題。再次,鼓勵社會資本參與農村金融市場。合理支持社會資本開辦村鎮銀行、農村資金互助組織、小貸公司等,拓寬“摘帽”貧困戶資金獲取途徑。最后,大力發展保險市場。地方政府可針對性加強對“摘帽”貧困戶補貼力度,鼓勵積極參保。第三,各級政府應加大對“摘帽貧困戶”財政與政策支持力度,為其形成可持續發展的“內生動力”創造良好的外部條件,最終形成“摘帽”貧困戶發展的內生“造血”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