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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濱師范大學
隨著國內基礎教育的快速發展,國際上活躍的教育理論和實踐模式會較快的進入國內的教育理論和課堂實踐。一直以來,一線的教育工作者和教育理論研究者都是相輔相成的關系,而隨著教育理論和實踐操作的更新速度加快,在教學戰線的教育工作者便無暇全面研究學習“舶來品”背后的理論來源,更多的是“拿來主義”搬演實踐操作和教學模型。一定程度上,對新潮的教學理念和教學方法存在片面和淺薄的理解。“翻轉教育”來自近年來在國際教育領域打的火熱的“翻轉(Flipped)”一詞,可以衍生為翻轉課堂(Flipped Classroom)、翻轉教學(Flipped Instruction)、翻轉學習(Flipped Learning)、翻轉課程(Flipped Curriculum)等。顯而易見,都是圍繞“翻轉”一詞的教學實踐。當前國內,不論是一線的教育工作者、學術耕耘的學者還是媒體工作者,對于“翻轉課堂”教育理念的認知和實踐都存在一些爭議,那么何為“翻轉課堂”呢?
在進行翻轉課堂概念辨析之前,首先要厘清“翻轉”的理論來源。“翻轉”一詞直譯于英文Flipped,也稱作“顛倒”(Inverted),兩者所傳達的教育理念相通,卻基于不同的理論基礎。“翻轉課堂”的想法來自美國J·韋斯利·貝克,2007年美國科羅拉多州林地公園高中的兩位教師率先實踐操作。而“顛倒課堂”由Lage等人在2000年初次實踐,基于高等教育課堂。國內對于“翻轉課堂”的接受和認可,普遍青睞于前者,并且主要在基礎教育階段實踐。新生事物的誕生或遭受阻礙,或被片面理解。由于“翻轉課堂”并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國際權威學者更多的傾向于描述性界定,造成概念的模糊,國內一線教育工作者和一些研究者對于這個理念存在不少的望文生義。認為“翻轉課堂”是基于教授內容與時空的顛倒,而重構的課堂教學模式。把學生課上的程式化教學以慕課或視頻教學的方式搬到課下,而以往課下的家庭作業搬到課上來做。而“翻轉課堂”并非是課堂教學和布置作業順序顛倒這么簡單。
嚴文法、包雷、李彥花將“翻轉課堂”定義為Flipped House(翻新房子),而非Flipped Classroom。更加注重新的教學理念注入教學實踐中的“新”,而非“顛倒”、“翻轉”。認為“翻轉課堂”是教師對傳統課堂進行的一系列革新,并非片面的家庭作業與課堂教學的顛倒。大型咨詢公司漢諾威在其研究中認為:“翻轉課堂一詞可以用來指稱一個比較寬泛的混合式教學方法,學生遠程獲取準備好的教學材料,然后在課堂內進行結構化的活動。盡管并不存在單一的翻轉課堂教學模式,但是一個基本的操作程序是學生課前在家中觀看數字教學材料,而在課堂內進行問題解決、增進概念性理解并進行同伴互助的學習活動”。這個概念的描述是相對全面和中肯的。
當前“翻轉課堂”的操作實踐集中于教學模型的建立和網絡教學的實踐操作,旨在培養互動型、學習型的課堂文化,把教師的課堂教學從重復的、機械的常規教學中釋放出來,專注于課堂內容的深入和發散性、探索式學習。網絡教學的普及和源代碼的開放為“翻轉課堂”提供了契機。國內對“翻轉課堂”理論的研究,有較大一部分集中于慕課與課堂教學的結合應用。國內學者在“翻轉課堂”四柱模型(Four Pillars Model,F—L—I—P)的基礎之上進行了改進,構建了七柱模型(F—L—I—P—P—E—D,Flipped),分別是:一,靈活環境的創建;二,學習型課堂文化的培養;三,學習內容的精心安排;四,專業化的教師設置;五,必要的網絡學習活動;六,學習體驗的提升;七,多元化和無縫學習平臺的構建。
教學要因地制宜,滿足不同需求的同學。在教師資源豐富的教學課堂已經具備了這種條件,創建靈活的教學環境就是要根據學生的具體情況來安排教學進度,并適時的調整教學計劃,滿足學生的學習需求。翻轉課堂教學重視學生的主體地位培養,重視課堂上學習型氛圍的培養,并把這種學習文化帶到課下時間。這種自主、協作和深入的學習氛圍培養可以促進學生展開合作學習和課下的社區學習。學習內容的精心策劃和網絡學習的結合,要打破傳統課程設置對教學大綱的線性依附,只要完成教學目的,通過網絡學習和課外活動來完成教學目標,在“做中學”,這也提升了教學課程設置的難度以及對教學質量的把控。多元化和無縫學習平臺拓展了“靈活的環境”,并且將對數字化平臺的需求視為滿足個性化、差異化、可靠性和一致性的必要條件。
在翻轉課堂中,視頻講座是“翻轉”的新元素,并且盡可能將課堂時間用來“做中學”和“通過網絡學習”的活動,盡可能多地增加互動的時間和進行個性化的輔導。價值在于,將課堂時間變成了一個學生可以探究教學內容、測試其應用知識的能力、與他人交互進行動手活動的工作坊。在課堂上,教師的作用是作為指導者或者是顧問,鼓勵學生進行各自探究或者是合作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