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寶林,王成華*,劉露希,張 婧,王勇濤,王亞鋒,劉 瑩
(1.四川出入境檢驗檢疫局檢驗檢疫技術中心,四川 成都610041;2.四川出入境檢驗檢疫局,四川 成都610041; 3.成都海關駐宜賓辦事處,四川 宜賓644002;4.成都海關駐瀘州辦事處,四川 瀘州646000)
糧食問題關乎國計民生,盡管國內糧食能夠自給,但還需適度進口來彌補國內產需缺口。目前,中國已成為最大的糧食進口國[1]。四川搶抓“一帶一路”和長江經濟帶的戰略發展機遇,在瀘州和宜賓設立進境糧食指定口岸,促進了對外貿易的健康發展。但隨著糧食進口量的不斷增加,糧食傳帶外來有害生物帶來的潛在危險性亦與日俱增[2]。由于前期工作基礎比較薄弱,資源配置不盡合理,對進境糧食攜帶的有害生物缺乏系統認知[3],急需加強口岸核心能力建設,切實構筑防止外來有害生物傳播的安全屏障。因此,針對性地開展進境糧食疫情分析,構建完善的疫情防御體系,是確保進境糧食安全的有效途徑和措施。
隨著進口糧食的穩步增加,四川已成為我國西部地區進境糧食的重要集散地。四川進境糧食種類主要有高粱、豌豆、扁豆和大麥等,主要來源國家有美國、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等。自2015年1月至2018年8月,四川進境糧食共441批次,26.06萬t,貨值6840.2萬美元。其中瀘州口岸369批,22.01萬t,貨值5767.4萬美元;宜賓口岸72批,4.05萬t,貨值1072.8萬美元。從進口量來看,四川進境糧食以高粱為主,共391批,24.3萬t,貨值6200.7萬美元,分別占糧食進口總數的88.66%、93.27%和90.65%。進境高粱主要來自澳大利亞,共387批,93.07萬t,以瀘州和宜賓地區使用為主,調運到遂寧、成都地區使用為輔,作為釀酒的原料來使用。
2015年1月至2018年8月,四川進境糧食口岸共截獲有害生物250種類,4916種次(見表1),有害生物涉及雜草、昆蟲、真菌和螨類等。其中截獲雜草156種類、3366種次;昆蟲58種類、293種次;真菌32種類,1247種次;螨類及其他4種類,10種次??梢钥闯?,四川進境糧食傳帶的有害生物以雜草最多,其次是昆蟲,應結合檢疫鑒定結果,準確評估其適生性和危險性,并重點加強具有較高風險有害生物的監測力度。從不同來源國家糧食中有害生物的截獲情況來看(見表2),澳大利亞高粱截獲的有害生物種類數量最多,高達212種類,平均每批檢出有害生物11.81種次,這與四川糧食進口總量和種類有關[4]。

表1 四川進境糧食中截獲的有害生物數量情況
注:相同有害生物的種類數未累加。

表2 不同來源國家進境糧食中有害生物的截獲情況
注:相同有害生物的種類數未累加。
2015年1月至2018年8月,四川進境糧食口岸共截獲檢疫性有害生物8種類,602種次,均為雜草(見表3)。其中假高粱檢出率最高,截獲高達343種次,占檢疫性雜草總截獲種次的56.98%,是進境高粱的重點檢疫對象。其次依次是蒼耳屬(非中國種)、皺匕果芥、黑高粱、長芒莧、法國野燕麥、西部莧和硬雀麥等有害雜草。從表3可以看出,美國高粱應重點關注假高粱、長芒莧、西部莧等檢疫性雜草;澳大利亞高粱應重點關注假高粱、蒼耳屬(非中國種)、皺匕果芥、黑高粱、長芒莧、法國野燕麥等檢疫性雜草,大麥應重點關注法國野燕麥和硬雀麥等檢疫性雜草;加拿大豌豆應重點關注法國野燕麥等檢疫性雜草。從截獲的檢疫性有害生物種類來看,口岸還應加強其他檢疫性雜草、昆蟲、真菌以及軟體動物等有害生物的檢疫力度。

表3 四川進境糧食傳帶檢疫性有害生物的截獲情況
隨著糧食進口量的不斷增加,外來有害生物入侵風險與日遞增。為有效防范和降低進口糧食傳帶有害生物的潛在風險,做好口岸檢疫把關工作,亟需進一步提高進境糧食攜帶有害生物的發現能力,全面摸清產品中潛在的有害生物種類及其危險性,同時完善相關監測、預警和應急控制措施,檢疫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嚴格檢疫審批,加強進境糧食運輸、裝卸、儲存、加工、處理等環節的后續監管。對口岸檢疫發現有害生物的進境糧食,應先確定后續監管風險等級,監管部門指導并監督相關企業做好疫情控制、監測等安全防控措施,尤其是重點監督糧食生產加工企業對環境條件的控制以及對糧食加工下腳料的銷毀處理情況,降低有害生物擴散的風險。
采取印發宣傳資料、現場培訓等方式,使進境糧食生產加工企業的人員進一步認識外來有害生物的危險性及疫情防控的重要性,提升整體防范意識。以雜草為例,對監測中發現的危險性雜草,應及時鏟除,對不宜采取化學防治和機械防除的,可發動廣大企業員工積極發現并鏟除。
對監測中發現的疫情,應立即開展相應的防控工作,及時做好疫情上報工作并通報地方政府,同時加強糧食生產加工場所及其周邊的疫情調查力度,主動分析有害生物傳入、擴散的原因,適時提出預警,科學制訂疫情防控措施及實施方案,有效保障國門生物安全,共同維護四川農林生產和生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