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對罪錯青少年的觀護幫教體現的是“懲罰為輔,教育為主”的主要思想觀念,全面貫徹對罪錯青少年“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針不僅要體現司法社會工作的全人觀念,也要將司法理念中的恢復性司法完整結合起來,充分構建司法機關與社工工作相結合的幫教體系,更全面的界定司法社工的位置與身份。
關鍵詞:罪錯青少年;觀護幫教;司法社會工作
1 罪錯青少年幫教實際案例的基本概況
1.1 案例
D,女,1998年×月×日出生,小學文化,因被起訴涉嫌故意殺人罪,被羈押在某看守所接受審判。
1.2 司法社工的服務過程
1.2.1 庭前調查
鑒于D犯罪時未滿十八周歲,為了能更好的進行審判工作,法院將案件轉介給幫教站司法社工,由專業司法社工前往看守所與D進行面談,了解D的成長經歷以及犯罪后的心理變化,并撰寫社會調查報告,希望通過對其一對一幫教和矯治工作,能夠幫助她認識到自身的錯誤,增強自身的能力,使其重新回歸社會。
司法社工在對D做庭前社會調查的時候了解到,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一個人來A市打工,結交了一個不負責任的男朋友。在D懷孕后,由于自身知識和家庭支持網絡系統局限,不知道怎么面對偶然到來的孩子,選擇用逃避的方式面對發生的一切,在最后孩子的降臨使她手足無措,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來結束。
1.2.2 庭中幫教
法官指派由之前對D做庭前社會調查的司法社工參與她的庭審,并對其進行跟進幫教。通過開庭,D接受了法官對她的教育,以及專業司法社工對她的疏導。但是,在庭審階段,司法社工撰寫的社會調查報告并沒有起到實質性的作用,司法社工幫助法院了解罪錯青少年的狀況,幫助判刑,法官對于罪錯青少年最后是不是要得到恢復并沒有一定的重視。
1.2.3 庭后跟進
開庭后,D被判處了緩刑,司法社工需要對案主進行跟進,她表示在看守所接受了司法社工的疏導和管教老師的幫助對法律知識有了更多的認識,并且在思想上也有了一定的更正。
2 司法社工的角色定位與面臨的困境
A市民政局、法院和社工機構建立的“三位一體”幫教措施,對看守所的罪錯青少年起到了很好的幫教效果。司法社會工作者通過社工機構派駐到法院承接法院轉介而來的案例,通過庭前的社會調查、庭中幫教、庭后跟進這三項細節銜接的服務過程對法院轉介而來的罪錯青少年服務,司法社會工作者作為輔助法官的角色前往看守所對罪錯青少年做庭前社會調查,幫助法院了解罪錯青少年的基本情況,并出具一份獨立的社會調查報告作為罪錯青少年判刑的量刑參考。司法社工所做的事情比較獨立,罪錯青少年緩刑后仍要繼續跟進,在司法社會工作者繼續跟進的過程中,管理機關角色發生變化,司法社會工作者之前作為輔助法院的角色,現在面向的是司法所,司法所不是司法社工的雇主,二者之間并不存在雇傭關系,對司法所而言,司法社工只是輔助法官,所以在司法社工繼續跟進緩刑罪錯少年過程中的銜接在此終止。即使司法社工想要進入到司法所的系統之中,因為身份的不完全合法性司法社工被屏蔽在恢復性工作之外。司法社工的身份定位出現了問題,司法社工承接法院轉介而來的案例,司法社工的角色定位是法院雇傭輔助法官,社會工作的專業價值是以服務對象的需求和本身為本,現在司法社工并沒有能夠幫助到服務對象,導致司法社工的角色定位與社會工作專業的價值理念發生沖突。司法社工沒有連續的進入到社區矯正幫扶的這一環節中,不能有效的凈化再犯率,目前呈現的再犯率依舊很高。
3 從罪錯青少年觀護幫教項目看司法社工的定位與處境的思考
1)司法社工目前的狀態仍然比較孤立,與司法社會工作的基礎、恢復性司法并沒有貫徹到司法中的每一個環節是致使司法社工處于階段孤立的重要原因。司法社工的基礎、恢復性司法的理念現在只是貫穿到法院這個環節,而在法院中的實施也只是幫助法院了解罪錯青少年的狀況,幫助判刑,而對于罪錯青少年最后是不是要恢復并沒有一定的重視,缺失了對罪錯青少年的全人關懷。法院側重的是判刑,司法社會工作側重對罪錯少年的恢復與復歸,側重點的不同使司法社工處于孤立的處境。
2)筆者通過調查研究發現緩刑罪錯少年在執行緩刑期間,需要每個月到司法所報道,而所謂的“報道”只是讓司法所的人知道你是否在緩刑監管地,或者拿兩本書給緩刑罪錯少年寫讀后感或者交一份思想匯報。對于實際的社區矯正工作只是浮于表面和形式,根本沒有起到矯正工作的作用與幫助矯正對象恢復社會功能。法院購買了司法社工項目針對的雇主只是法院,和司法所并沒有任何的關聯,所以司法所要再介入到社區矯正工作中時,需要簽署另外一份合同,司法社會工作者面對雇主不一樣,所以無法直接對接,現在司法社會工作者處于半合法、碎片化、非全人觀的境地。對于司法社會工作而言,倡導的尤其是對少年司法過程中系統的觀護,一旦開始幫助他,無論是從檢察院、法院、司法所哪一環節開始,都應該有一個完整的部門或者民政部門給予罪錯青少年全人的關懷。不同階段有不同的幫助需求,司法社工應該秉承的是社會工作的價值理念,而不是被誰雇傭就只是幫助誰做事,要努力做到司法社會工作者身份在司法領域的完全合法化,促使社會工作更好的嵌入到司法領域之中。
3)緩刑期間是罪錯青少年最好改正和融入社會的過渡期,從看守所再次回歸社會,脫離了高墻封閉的監禁矯正,通過社會矯正,從而降低其以往偏差行為、認知缺乏、家庭缺乏、朋輩群體影響等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在社區矯正過程中,應該讓緩刑罪錯少年習得認知思維的改變,加強對緩刑少年罪錯者常規知識的拓展,讓緩刑罪錯少年了解自己偏差行為形成的具體原因及需要改進的地方。增加緩刑罪錯少年的自信心,使緩刑罪錯少年能夠在以后發生的危機事件中能夠積極面對并且使用恰當的方式解決,從而引導緩刑罪錯少年留意自己的情緒變化。增加緩刑罪錯少年與家人的溝通,并且加深對彼此的了解。將社會工作的理念、司法社會工作的基礎、恢復性司法的核心深度結合,打破司法社會工作現階段“碎片化”的僵局,樹立起對罪錯少年的全人關懷。
4)司法社會工作者的專業度不夠高也促使司法社工囿于一個尷尬的處境。由于大多數罪錯青少年在很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流浪社會,相對于很多剛踏出高校的社會工作者而言,大多數罪錯青少年的社會經驗比社會工作者豐富,不容易使社會工作者真正進入到他們的內心世界。同時,由于現在司法社會工作還沒有系統的定義,司法社會化工作的基本原則和指導思想也還沒有穩定,這樣司法社會工作的發展是很模糊。筆者在實踐中感受到有太多的行政工作纏身而沒有時間去開展專業性的服務,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吸收和內化更加專業的理論和技巧,同時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提升專業的服務能力,所以要界定良好的司法社會工作者和有專業程度較高的司法社會工作是存在著一些問題,去行政化在司法社會工作中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司法社會工作專業度不高致使司法機關對社工機構的信任度降低,司法機關無法將司法社工的角色完全合法化,加強提高自身的專業技能,這就構成了在司法在從“報復性”向“恢復性”理念轉變過程中積極吸納司法社會工作從而建立全人的觀念。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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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付珣(1991-),女,四川成都,司法社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