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淋次數和接種量對序批式秸稈牛糞混合干發酵產氣性能的影響

于佳動，趙立欣，馮 晶，姚宗路，黃開明，羅 娟，魏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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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淋次數和接種量對序批式秸稈牛糞混合干發酵產氣性能的影響

于佳動，趙立欣※，馮 晶，姚宗路，黃開明，羅 娟，魏世萌

（農業農村部規劃設計研究院農村能源與環保研究所，農業農村部農業廢棄物能源化利用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125）

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產沼氣技術可明顯提高有機廢棄物處理能力，但在提高以秸稈為主的農業廢棄物發酵效率核心工藝及產氣性能方面還缺乏系統的研究。該文通過調節噴淋次數和接種量研究了以玉米秸稈為主要原料的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產氣性能，并通過模型擬合、水解產物分析等手段揭示了影響水解和甲烷生產的制約因素。結果表明，調節噴淋次數和接種量均對沼氣產量具有顯著性影響（<0.05）。噴淋次數為4次/d，接種量不低于質量分數20%時，沼氣產量最大為251.6 L/kg。而且，產氣高峰期甲烷體積分數平均為55%左右。增加接種量、提高噴淋次數可有效促進底物的水解。但是，甲烷產量、最大產甲烷率卻呈現先增加后降低的趨勢，并明顯受到有機酸（丙酸）、氨氮積累濃度的制約，水解產物高效轉化對提高產氣效率具有重要作用。該研究可為改善秸稈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工藝優化提供理論指導。

秸稈；甲烷；水解；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噴淋次數；接種量

0 引 言

秸稈是中國主要的農業廢棄物資源，可收集量為9億t。近年來，秸稈綜合利用不斷加強，利用率為80.11%。然而，受到地區性、季節性、結構性等因素的影響，秸稈過剩現象依然嚴重，露天焚燒屢禁不止，還田不當易導致土地肥力下降、農田病蟲害的發生[1]。秸稈資源處置依然嚴峻，仍需尋找規模化、高質化、無污染的利用方式，提高處理效率和能源產出。

干法厭氧發酵是原料含固率（total solid）≥15%的沼氣生產技術，是規模化處理有機廢棄物生產清潔能源的重要途徑。歐洲發達國家約60%的新建沼氣工程選擇高含固率（干法）厭氧發酵技術，其中，處理農業廢棄物（秸稈類）占工程數量的30%，產業化發展近30 a[2]。原料處理量大、運行能耗低、節約用水是其顯著特點，同時，工程占地面積小，容積產氣效率高，發酵剩余物沼渣無需固液分離便可用于有機肥的生產，原料適應范圍廣，適合處理難降解有機廢棄物[3]。在中國，廢棄秸稈以干黃秸稈為主，含水率低，質地堅韌，主要成分由纖維素、半纖維素、木質素組成，屬于難降解有機廢棄物[4]。目前，以秸稈為主要原料的沼氣工程均采用濕法厭氧發酵技術（TS<15%），但是，進出料過程易堵塞，對原料粒徑要求高，攪拌能耗高，需要大量水稀釋原料等問題限制了秸稈沼氣工程的進一步發展[5]。利用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技術，不僅可解決上述問題，同時，還大幅增加了秸稈處理量和單位容積產氣效率，可在秸稈相對集中地區推廣使用[6]。然而，序批式厭氧干發酵技術在中國尚處于中試階段，對以秸稈為主要原料的研究較少，圍繞影響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效率的關鍵技術問題，如影響傳質效率、產氣抑制因素等方面還需進一步探明。

噴淋是提高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物質流動的重要手段，通過滲濾液回流噴淋提高物料含水率，可為微生物提供主動轉移機制，加速物質間轉化。歐洲Bioferm、BECON、GICON公司的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沼氣工程，均通過有效地噴淋調節，改善體系物料的傳質速率，產氣效率得到增強。而且，每種發酵原料的最優噴淋策略各不相同，常以噴淋次數為優化對象[7-8]。而提高接種量是促進物質轉化更加直接的方法，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接種量折合成質量分數，一般為20%～40%，接種量過高易影響體系的容積產氣效率[9-10]。然而，在優化噴淋和接種量參數過程中，對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的產氣規律和發酵性質研究還不夠深入，特別是以秸稈為主要原料的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過程，噴淋和接種量如何影響體系的發酵性質，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本文以玉米秸稈為主要原料，考慮到維持微生物發酵適宜的碳氮比（（2 530） : 1）[11]，添加少量牛糞，使發酵初始干物質物料配比為7 : 3。另一方面，規模化養殖場清糞工藝正在發生改變，添加部分干清糞，可反映當前農村的種養結構，使干發酵工藝更加適應以秸稈為主的農村廢棄物[12]。在此種物料配比下，通過控制噴淋次數和接種量，研究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性質，揭示不同發酵階段物質間的變化規律。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原料

玉米秸稈取自河北省張家口市崇禮縣某農場，取回后，粉碎至粒徑1～3 cm，試驗室通風處保存，混料前，測定秸稈TS為89.45%±0.78%。牛糞取自河北省廊坊市三河市某使用干清糞收集工藝的規模化牛場，在試驗室常溫下（25 ℃）保存，取用前，測定牛糞TS為23.89%± 0.55%，揮發性固體（volatile solid）為15.02%±0.36%。

接種物為北郎中沼氣廠（順義區趙全營鎮，北京）濕法厭氧發酵罐底部出料濃縮后的污泥，在試驗室厭氧發酵罐內培養至不產氣，測定TS為31.15% ± 0.15%，VS為17.46% ± 0.18%。

1.2 試驗裝置

發酵罐為圓柱形結構，有效體積為10 L，高徑比為2 : 1，主體材料為有機玻璃材質，罐底橫截面裝有布滿直徑為5 mm圓孔篩板，用于盛放混合物料，下方留有一定的滲濾液暫存空間，并設置取樣口，便于對滲濾液取樣，其余滲濾液沿管路流入位于發酵罐下方有效體積為5 L的滲濾液儲存罐。位于發酵罐頂中心處裝有圓形噴淋頭，噴孔孔徑為3 mm，來自滲濾液儲存罐中的液體沿回流管路至噴淋頭均勻噴灑物料，液體沿物料孔隙滲濾，經篩板返回至滲濾液儲存罐形成循環。噴淋-滲濾循環系統通過流量為2 L/min的蠕動泵（BT 600-2J，保定蘭格，中國）和定時開關實現自動控制。罐體裝有保溫夾套，通過水浴循環維持罐體溫度恒定。產生的沼氣通過濕式氣體流量計用連接氣袋收集。

1.3 試驗設計

試驗設定原料初始TS為25%，玉米秸稈和牛糞的物料配比（TS）為7 : 3；接種量參照國外工程經驗，按質量分數設定為10%、20%、30%；噴淋策略借鑒國內外研究進展和預試驗結果，噴淋次數相比噴淋量更能引起干發酵體系沼氣產量的變化，并便于工程實踐調控[8]，本試驗以每天噴淋的次數計，設定噴淋次數分別3、4、6和12次/d，每次噴淋量均為1 L，每個噴淋條件下噴淋結束到下次開始噴淋的時間間隔相等。試驗共進行12組。

發酵周期為40 d，發酵溫度為（38±0.5）℃。每天測定沼氣產量、甲烷含量和pH值。取發酵前期11 d和后期35 d滲濾液分析總有機酸及其組分（乙酸、丙酸、丁酸、戊酸）、氨氮（NH4+-N）濃度。

1.4 分析方法

TS、VS采用APHA方法測定[13]；每日沼氣產量和甲烷含量分別使用濕式氣體流量計（LMF-1）和便攜式沼氣成分分析儀（Biogas Check，Geotech，英國）測定，累積沼氣產量、甲烷產量（L/kg）的計算參照文獻[14]；pH值使用上海三信儀表廠生產的便攜式pH計（SX-610）測定；有機酸（mg/L）采用氣相色譜法測定，測試前樣品需12 000 r/min離心30 min，取上清過0.22m濾膜，過濾后的液體與甲酸1 : 1混合后上機測試，測定程序及方法參照文獻[15]；NH4+-N濃度（mg/L）采用水楊酸-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法測定[13]。

數據處理與分析使用Microsoft Excel 2016 Pro、Origin v9.0軟件。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過程水解常數通過First-Order（FO）水解模型擬合，預測水解速率。如公式（1）所示[16]。

式中K為水解速率；為時刻的累積甲烷產量，L/kg；max為最終累積甲烷產量，L。

使用修正的Gompertz模型對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產甲烷過程進行擬合，預測體系最大產甲烷量（L/kg）、最大產甲烷速率（L/(kg·d)）和延滯期（d），如公式（2）所示[17]。

式中0為最終甲烷產量，L/kg；max為最大產甲烷速率，L/(kg·d)；為延滯期，d；為常數，取值2.72；為發酵時間，d。

2 結果與分析

2.1 沼氣產量

不同噴淋次數和接種量對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沼氣產量的影響如圖1所示，當接種量為10%時（圖1a），噴淋次數對沼氣產量具有顯著影響（<0.05），噴淋次數過少或過多均不利于體系的沼氣生產，當噴淋次數為4次/d時，沼氣產量最大，為164.7 L/kg；當接種量提高到20%時（圖1b），沼氣產量得到明顯提升的同時還縮短了啟動時間，特別是接種量20%、噴淋次數為12次/d時，與接種量為10%、噴淋次數為12次/d相比，沼氣產量提高了76.8%，啟動時間縮短近5 d。噴淋次數為4次/d時，沼氣產量最大，為222.1 L/kg；接種量提高到30%時（圖1c），沼氣產量升高趨勢放緩，與接種量為20%相比，沼氣產量平均提高了12.8%，噴淋次數對沼氣產量的影響依然顯著（<0.05），沼氣產量最高為4次/d，最低為12次/d，最大沼氣產量為251.6 L/kg。Pezzolla等在研究噴淋次數對農業廢棄物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產氣效果影響時指出，噴淋次數在一定范圍內（0～6次/d），增加噴淋次數有利于干發酵體系物質轉化，促進沼氣生產[18-19]。然而，當噴淋次數過高，易引起反應體系的酸化，同時，滲濾液的沖刷作用將影響產甲烷菌群的穩定性，適合一種物料的噴淋次數范圍較窄，過高或過低均不利于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沼氣產量的提高[8]。本研究中，在不同接種量條件下，沼氣產量排在前2位的噴淋次數為4和6次/d。另外，當接種量為20%時，可保證干發酵體系的啟動效率和產氣水平，繼續提高接種量，對產氣效率影響不明顯，而接種量為10%時，由于干發酵體系缺乏足夠的接種物，導致體系產氣效率下降。所以，當秸稈-牛糞TS比例為7 : 3時，應至少滿足接種量為20%，噴淋次數為4次/d，產氣快速增長期平均為15 d。

圖1 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沼氣產量的變化

2.2 甲烷含量

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在不同噴淋次數和接種量作用下的甲烷含量如圖2所示，甲烷含量整體呈現先增加后降低的趨勢，產氣高峰甲烷體積分數在55%左右。接種量為10%時，在不同噴淋次數的影響下，甲烷含量上升速度差異明顯，噴淋次數增加，甲烷體積分數達到50%以上的時間分別為15、11、16和15 d，噴淋次數為4次/d時，甲烷含量率先出現高峰，而其他噴淋條件甲烷含量高峰平均后移5 d，噴淋次數過多，不利于體系甲烷含量的提升，36 d后，噴淋次數對甲烷含量影響不顯著（>0.05）；隨著接種量進一步提升（圖2b、圖2c），噴淋次數對甲烷含量的影響作用逐漸減弱，接種量對甲烷含量的影響并不顯著（>0.05）。當體系接種物濃度低、噴淋次數高時，不利于甲烷含量的提升，使干發酵體系缺乏充足的產甲烷菌及時轉移中間產物（有機酸）進行甲烷生產[20]。另外，發酵20 d后，甲烷含量下降明顯，可能是由于體系可溶性物質消耗殆盡，剩余的纖維素、木質素等不溶性物質不能被水解細菌進一步利用，導致產甲烷菌營養物質匱乏，甲烷生產效率降低[21-22]。另一方面，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后期，易受到氨抑制的影響，產甲烷菌活性降低[23]。

圖2 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甲烷含量的變化

2.3 甲烷生產模型擬合

分別使用First-order水解模型和修正的Gompertz產甲烷預測模型對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過程的水解速率常數、甲烷產量、最大甲烷產率和延滯期進行預測（表1），當水解模型2>0.80、甲烷生產模型2>0.99，擬合數值可反映真實的水解和產甲烷性質[16-17]。水解常數（）表征干發酵體系每天有機物的水解速率，值隨著接種量的提高而明顯升高，接種量為30%與10%相比，水解速率提高了20%～30%。在每種接種量條件下，增加噴淋次數，值逐漸升高，噴淋次數的提升顯著促進了干發酵體系的水解效率（0.05）。

表1 模型擬合參數

接種量提高對甲烷產量具有促進作用，特別是接種量從10%增加到20%，在相同噴淋次數情況下的甲烷產量增加了24.7%～62.1%。接種量相同時，隨著噴淋次數增加，甲烷產量呈現先增加后降低的趨勢，噴淋次數過高（12次/d）不利于甲烷生產，當噴淋次數為4次/d時，甲烷產量最大；最大甲烷產率的變化趨勢與甲烷產量變化相同，增加接種量可明顯提高相同噴淋次數下的最大甲烷產率，接種量為30%，噴淋次數為4次/d時，最大甲烷產率達到7.81 L/(kg·d)；接種量低，顯著增加了產甲烷的延滯期，接種量為10%與20%、30%相比，延滯期分別增加了30.6%和89.2%。除了接種量為30%、噴淋次數為12次/d處理以外，減少噴淋次數，可有效降低甲烷生產延滯期，有利于促進干發酵體系的啟動效率。控制噴淋次數為4次/d，提高接種量可使產甲烷延滯期減少到約5d。

在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體系中，增加噴淋次數有利于提高水解速率，滲濾液高頻次噴淋增加了罐內物料的水分含量，促進物質間的擴散速率，加之微生物反應活性提高，促進了體系的傳質效率[20]。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水解速率隨噴淋次數增加而提高，但是，對甲烷產量的促進并不顯著（>0.05）。Guendouz等研究表明，促進水解效率并不能直接影響甲烷產量，限制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產氣效率的重要步驟是水解產物的及時轉化，可通過改變工藝參數，達到促進水解產物轉化是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的關鍵技術環節，當體系中有足夠的接種物或通過調節噴淋次數維持穩定的古菌環境時，將有利于產甲烷效率的提高[24]。本研究通過直接增加接種量和優化噴淋次數的方式提高了體系的甲烷產量，將對水解產物性質作進一步分析。

2.4 有機酸、氨氮、pH值性質

有機酸及其組分、氨氮是厭氧發酵過程中重要的水解產物，其累積濃度決定甲烷生產效率[6]。從圖3有機酸質量濃度可以看出，發酵前期（11 d）總有機酸質量濃度維持在1 302～1 956 mg/L，接種量為20%時，有機酸積累質量濃度變化不明顯，基本維持在1 481 mg/L，而接種量為10%處理有機酸累積質量濃度達到1 718 mg/L，進一步提高接種量，加速了對有機酸的消耗，接種量為30%的處理比10%和20%的處理有機酸積累濃度降低了7.3%～25.3%。干發酵體系有機酸質量濃度升高可直接影響了沼氣產量和甲烷含量，第2.1節和2.2節研究指出，接種量為10%時，沼氣產量明顯低于接種量為20%和30%處理。噴淋次數提高，有機酸質量濃度呈現先降低再升高的趨勢，噴淋次數在3～6次/d時，有機酸質量濃度差異不顯著（>0.05），當噴淋次數達到12次/d時，有機酸發生明顯的積累，接種量為10%和20%條件下噴淋次數為12次/d與3～6次/d相比，有機酸質量濃度提高了19.4%和14.9%。提高噴淋次數可加速底物的水解，提高水解酸化細菌的反應速率（第2.3節），但是，對于甲烷生產而言，噴淋次數過高加速了有機酸的積累，特別在接種量為10%時，噴淋頻率增加導致有機酸質量濃度從1 510 mg/L提高到1 956 mg/L，繼續轉化受到抑制，體系pH值下降至5.9，導致沼氣產量也隨之下降，適宜的噴淋次數和增加接種量，有利于有機酸的快速消耗，使pH值保持在中性，提高了產氣效率（2.1節、2.2節）。從有機酸組成情況可以看出，乙酸、丁酸、戊酸質量濃度較低，平均維持在142 mg/L左右，丙酸積累是干發酵體系的顯著特點，發酵前期丙酸含量占總有機酸含量的58.2%～79.9%，最高質量濃度達到1 563 mg/L（接種量為10%，噴淋間隔為12次/d）。Zahedi 等[25-26]對干法厭氧發酵產酸特性研究時均發現明顯的丙酸累積現象。任南琪等[27]研究表明，導致厭氧發酵體系丙酸積累的原因可能和NADPH的濃度有關，當微生物細胞轉化NADPH受到阻礙，易導致丙酸濃度上升。發酵后期，有機酸幾乎被微生物利用完全。pH值變化與有機酸含量呈現顯著的負相關性（<0.05）。

氨氮質量濃度的變化如圖3所示，在發酵前期（11 d），氨氮質量濃度保持在214.7~375.3 mg/L，增加噴淋次數，氨氮質量濃度明顯提高。增加噴淋次數，提高干發酵體系水解效率的同時，也促進了原料蛋白質組分的分解，而接種量對氨氮質量濃度并無規律性影響。發酵后期，氨氮與發酵前期相比平均提高了47.9%，氨氮質量濃度隨接種量的增加而提高，最高達到527.3 mg/L，沼氣產量和甲烷含量均下降明顯（2.1和2.2節），可能與體系發生氨抑制現象有關。在干發酵體系中，由于底物含固率高，與濕法厭氧發酵相比，發生氨抑制的閾值較低，干法厭氧發酵的氨抑制質量濃度閾值約為濕法厭氧發酵的1/3~1/5[9,23]，徐則等[28]利用豬糞進行干發酵中試試驗表明，當體系氨氮質量濃度高于400 mg/L時，易引發氨抑制。

注：10%、20%、30%為接種量，3、4、6、12為噴淋次數，單位為次·d-1。

從本研究結果可以看出，利用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處理以秸稈為主的農業廢棄物，關鍵在于中間水解產物的快速轉化，水解速率的提高對促進甲烷生產的作用并不顯著。通過增加接種量、適當降低噴淋次數可促進有機酸和氨氮的轉化，并使pH值維持中性，提高了沼氣產量和產甲烷速率。但是，發酵后期產甲烷能力下降，可能受到氨抑制的影響，導致產甲烷菌活性降低。過去對于噴淋次數的研究范圍較窄，通常為0～6次/d，提高噴淋次數可明顯改善干發酵質量，提高產氣效率[18-20]。然而，本研究將噴淋次數提高至12次/d時，將不再促進甲烷產量。可見，干發酵體系不僅要保持充足的接種物數量，還應保持微生物（接種物）群落結構的穩定，減少滲濾液對菌群沖刷作用[29]，當接種量為30%，噴淋次數為4次/d時，可達到最佳產氣效果。本文可為以秸稈為主要原料的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關鍵技術優化提供理論指導。

3 結 論

1）噴淋次數和接種量顯著影響沼氣產量（<0.05），噴淋次數過低（3次/d）或過高（12次/d）均不利于沼氣生產，接種量不應低于20%。噴淋次數為4次/d、接種量為30%時，沼氣產量達到251.6 L/kg。

2）甲烷體積分數在發酵前10～20 d逐漸上升，產氣高峰期甲烷體積分數在55%左右，20 d后，甲烷體積分數呈下降趨勢，40 d試驗結束甲烷體積分數下降到約10%左右。

3）增加噴淋次數和接種量有利于底物水解效率的提高。甲烷產量、最大甲烷產率變化與沼氣產量變化規律相同。控制噴淋次數為4次/d，提高接種量可使產甲烷延滯期減少到約5 d。

4）發酵前期有機酸累積質量濃度1 302～1 956 mg/L，優化噴淋頻率和接種量加速了有機酸的轉化，pH值為中性，丙酸組分占58.2%～79.9%。發酵后期，有機酸消耗殆盡，氨氮濃度與發酵前期相比上升了47.9%，最高達到527.3 mg/L。

對秸稈類原料而言，在優化水解效率的同時，應加強對水解產物高效轉化方面的研究，是提高序批式干法厭氧發酵產氣效率的關鍵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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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spray times and inoculum content on biogas production performance of sequencing batch dry anaerobic digestion with mixed straw and cow dung

Yu Jiadong, Zhao Lixin※, Feng Jing, Yao Zonglu, Huang Kaiming, Luo Juan, Wei Shimeng

(100125,)

The Chinese large-scale biogas engineering is generally based on wet anaerobic fermentation technology, the solid content of feedstock is about 6%, but treating the high solid content of agricultural waste still have a series of problems. Using the sequencing batch dry anaerobic digestion technology (SBD-AD) for treating agricultural wastes not only increases the amount of feedstock, increases the volumetric biogas production rate, but also reduces the slurry production and the cost of post-treatment. A stable technical model has been formed in European Union countries. Howeve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BD-AD biogas engineering using agricultural wastes as feedstock in China is slow. Further research is needed to promote the efficiency of the SBD-AD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local agricultural wastes, such as cornstalks and cow dung. Cornstalk is rich in lignocellulose, and it is difficult to digest. And no systematic research has been taken on the performance of the SBD-AD with straw as the main feedstock. Moreover, previous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the spray times and inoculum content were the key factors affecting the methane production efficiency of the SBD-AD process. This paper studied the biogas produc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BD-AD using corn stalks as main feedstock by controlling spray time and inoculum content, and explored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hydrolysis and methane production using methods of model fitting and hydrolysate analysi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both of the spray times and inoculum content had significant effects on biogas production (＜0.05). Low (3 times per day) and high spray times (12 times per day) were not conducive to biogas production, and the inoculum content should not be less than 20%, and the most biogas yield reached 251.6 L/kg, when the spray times and inoculum content was 4 times/d and ≥20% (/)，respectively. Moreover, the methane content was about 55% at the peak stage of biogas production and rapid decline after 20 day. Increasing the inoculum content and spray times could promote substrate hydrolysis efficiency ranging 20%-30%. However, the methane yield and the maximum methane production rate increased first and then decreased, it was limited obviously by the accumulation of organic acid, which the organic acid concentration reached 1 302-1 956 mg/L in the fermentation prophase, and propionic acid concentration accounts for 58.2%-79.9%. In addition, the system had inhibition risk of ammoniacal nitrogen (527.3 mg/L). The conversion efficient of hydrolysate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improving biogas production efficiency. This study can provide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improving process optimization quality of SBD-AD based on straw waste.

straw; methane; hydrolysis; sequencing batch dry anaerobic digestion; spray times; inoculum content

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1.028

X712

A

1002-6819(2018)-21-0228-06

2018-06-22

2018-09-14

現代農業產業技術體系專項資金資助（CARS-02）；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資助項目（2017M620717）

于佳動，工程師，博士，主要從事農業廢棄物厭氧發酵技術裝備研究。Email：yujiadong010@163.com

趙立欣，研究員，主要從事農業廢棄物能源化研究。 Email：zhaolixin5092@163.com

于佳動，趙立欣，馮 晶，姚宗路，黃開明，羅 娟，魏世萌. 噴淋次數和接種量對序批式秸稈牛糞混合干發酵產氣性能的影響[J]. 農業工程學報，2018，34(21)：228－233.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1.028 http://www.tcsae.org

Yu Jiadong, Zhao Lixin, Feng Jing, Yao Zonglu, Huang Kaiming, Luo Juan, Wei Shimeng. Effect of spray times and inoculum content on biogas production performance of sequencing batch dry anaerobic digestion with mixed straw and cow dung[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8, 34(21): 228－233.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21.028 http://www.tcsa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