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知識經濟時代,企業的創新實質上也就是知識的創新。而企業技術的創新,往往需要多個企業就所擁有的不同知識資源進行共享來開展合作創新。在此背景下,知識交易成為供應鏈中各成員企業為創新技術、節約成本、擴大利潤的重要戰略。我們需要從供應鏈合作創新的角度下,對知識交易過程中產生的雙邊道德風險進行控制,加強合作創新參與度,從而有效提高其合作創新的成功率,實現制造商和供應商以及供應鏈整體的共贏。
關鍵詞:供應鏈;雙邊道德風險;知識交易
一、對雙邊道德風險下供應鏈企業間知識交易的關系合約控制問題描述及假設
1.供應鏈的定義。供應鏈是一個由供應商、制造商、分銷商、零售商及顧客構成的系統,該系統中,物料從供應商流動到下游的客戶,而信息流則在兩個方向傳播。①也就是說,供應鏈是一個由制造和分銷設施構成的網絡,該網絡可以進行物料采購,將物料轉換為半成品和成品并將成品分銷給不同客戶。②
2.雙邊道德風險的定義。雙邊道德風險即指交易雙方同樣都具有道德風險。由于知識是難以度量的,因此在知識交易的過程中,往往會因為信息不對稱而存在雙邊道德風險的問題,即知識的供給方所交易的知識的準確性難以被第三方驗證,與此同時,知識的需求方將所交易的知識轉化成其收益的程度也難以被驗證。
3.采用關系合約機制的原因。關系合約指的是針對未來關系價值的非正式合約,它與正式合約有很大不同,正式合約考慮的是短期的合作關系而不像關系合約針對長期的合作關系。正因為在知識交易的過程中存在著雙邊道德風險,知識交易雙方投入要素均無法驗證,故不能在正式的市場合約中明確規定,因而維系知識交易雙方的市場合約具有較強的不完全性。③所以一般來說,正式合約對減少雙邊道德風險,加強雙方創新合作參與度沒有什么效果。而建立以社會關系為基礎的關系合約,通過社會交往和關系對道德風險在一定程度上進行控制,可以有效地營造長期合作范圍,促進雙方知識交易的友好合作。故企業可以選擇在正式合約的基礎上,建立一種長期的合作關系即所謂的關系合約。通過對關系合約風險控制,實現充分的知識共享。
4.問題描述與假設。在供應鏈中,企業想要有效地完成技術創新,那么就需要供應鏈上下游充分實現知識共享和合作。技術創新的成功率不僅和工作努力水平相關,還與技術知識轉移量有關。然而這些因素都不容易被測量,故在交易過程中很有可能出現雙邊道德風險,因此我們先對合約機制做出如下假設:(1)創新后的結果分為失敗和成功,分別記為F和S。π(S)=θ,π(F)=θ,分別為創新成功后的產出和創新失敗后的產出。(2) 表示供應商向生產商提供的知識,即供應商的知識轉移量, 表示生產商的努力程度, 表示技術創新的成功概率。我們知道經濟學中一定會滿足邊際遞減的規律,那我們便可以得出 會隨著 的增加而遞減。(3) 表示生產商的努力成本函數, 代表的是供應商的知識轉移的成本函數,同時隨著努力水平以及知識轉移量的增加,所對應的成本函數均會以遞增的速度增加。(4)假設生產商和供應商都是風險中性的偏好者,于是我們可以沿用霍姆斯特姆與米爾格羅姆參數化擴張模型,假定生產商對供應商提供的知識支持的支付函數為 ④,其中W(π)為生產商對供應商所支付的總費用,α為生產商向供應商支付過的固定費用,β為共享激勵系數,即創新成功后供應商分享的產出份額,π為創新產出收益。
二、對雙邊道德風險下供應鏈企業間知識交易的關系合約進行控制
1.生產商參與承諾“自我實施”條件。在關系合約中,生產商和供應商會無限重復博弈,每一次博弈會分為兩階段,在第一階段的時候生產商會承諾以 的水平去努力,并向供應商提供固定支付加收益共享的知識交易的支付合約 ,若此時供應商同意該合約,則進入博弈的第二階段,在該階段供應商會去考慮生產商有沒有實現 的努力水平從而決定他的知識轉移量,與此同時,生產商也會根據供應商的決策來決定是否達到承諾的努力水平,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會很容易產生雙邊道德風險。因此,在第二階段,供應商應判斷該合約是否具有“自我實施性”,而自我實施性主要取決于“守約的長期收益”是否大于“違約的長期收益”。
若供應商相信生產商的承諾,則他會選擇自己的收益函數為 ,故有一階條件式滿足: 。
若生產商沒有達到承諾水平,而供應商認為合約具有“自我實施”性,則生產商將會以最大努力水平,選擇收益為 。
生產商一旦違約,未來供應商將不會在與其簽訂關系合約,最多簽訂正式合約,即生產商在未來通過從正式合約中獲得的收益為 ,其中U為供應商的保留效用。若設r為未來收益的貼現因子,則生產商在違約情況下獲得的凈收益現值 另 表示未來收益的貼現因子,則可將上式化簡為:
若制造商達到了承諾水平,雙方將會保持長期合作,則未來的合約都會有效,故該情況下生產商獲得的凈收益現值為:
若要合約具有“自我實施”性,故應滿足生產商“達到承諾的長期收益”不小于“違背承諾的長期收益”,因而可以得出“自我實施條件為”:
2.在“自我實施”約束下,選擇收益最大化時知識交易關系合約W(π)
采用如下優化模型來描述收益最大化時知識交易的關系合約:
在該優化模型中2.21為生產商的目標收益函數,2.22為“自我實施”約束條件,2.23則表示了生產商從關系合約中獲得的收益不低于從市場合約即正式合約中獲得的收益,2.24為生產商“自我實施”約束下的供應商激勵相容約束,2.25則為供應商的參與約束,而2.26則表示了當生產商違背承諾時收益最大化的努力水平。在關系合約下,設供應鏈的整體期望函數為 ,將 代入上述的優化模型,從而消去固定支付α,我們就可以得到一個更簡便的優化模型:
從該模型,我們可以通過2.27發現,當供應鏈的整體收益 越大時,則生產商的期望收益也會越大。其中2.28為生產商“自我實施”的約束式,2.29是生產商參與關系合約的約束式,在這兩個約束下,我們可以通過對收益共享系數β和 承諾的努力水平進行控制,從而激勵供應商的知識轉移來達到整個供應鏈的最大收益水平。
三、總結
在雙邊道德風險下供應鏈知識交易的正式合約沒有什么效果,而關系合約卻能有效鼓勵雙方知識交易,創新合作,從而實現供應鏈的整體效益最優。我們可以通過對收益共享系數和承諾的努力水平進行控制,從而激勵供應商的知識轉移來達到整個供應鏈的最大收益水平。與此同時,我們還能不斷的調整貼現因子的值,促進生產商和供應商長期合作,減少雙邊道德風險,從而達到整個供應鏈的最大收益水平。
注釋:
①董明.供應鏈設計--過程建模、風險分析與績效優化[M].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0,(01)。
②董明.供應鏈設計--過程建模、風險分析與績效優化[M].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10,(01)。
③陳偉.供應鏈知識共享的績效評價與實現機制[M].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8,(144)。
④陳偉.供應鏈知識共享的績效評價與實現機制[M].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8,(146)。
作者簡介:李嘉昊(1996.04- ),女,江西南昌人,中國計量大學,研究方向:數學與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