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相芮(西南財經大學, 四川 成都 611130)
網絡綜藝的發展史可以追溯到視頻網站建設初期,當各大視頻網站發現單純購買其他電視臺制作的綜藝不僅需要高昂的版權費用還不能帶來足夠利潤時,他們開始決定利用自身平臺流量優勢和編劇、導演資源,制作網綜以促進網絡平臺用戶增長。在許多人眼中,網綜沒有“營養”,是以“腐文化”、“顏文化”和“非主流文化”為主導的、以追求獲得指數型增長用戶群為目的的視頻,但是近年來,《圓桌派》、《曉說》、《奇葩說》等綜藝主打思想文化層面的共鳴,節目話題內容、質量極高,也算是對大眾主流誤解的一大反駁。加之網絡綜藝相較于電視綜藝受到的限制更少,更容易采用“梗”的方式進行觀眾互動性關系建立,和網絡視頻廣告商的加入提供了足夠的資金流,許多電視節目也轉站網綜形式,比如《爸爸去哪兒5》和《非正式會談3》。
謝曉清(2016)認為網絡綜藝應該從主持人和嘉賓、節目主題設置以及廣告植入三個方面體現出他們在內容生產中的差異,網綜的特點可以概述為:主持人嘉賓明星化、節目語言網絡性、節目主題話題化、節目廣告娛樂性。這些特點加之互聯網平臺不受時間、地點的限制、受眾目標明確,從而使得網綜節目兼具互動性和自由行,催生了節奏輕快、網絡性強的綜藝節目。李玉丹(2018)指出新時代,隨著粉絲經濟的快速增長和新媒體環境下新聞事件極短時間內的傳播容易在網絡上迅速發酵,愛奇藝“毒辣”的眼光以及對于市場的精準定位,使贊助商、網綜和粉絲經濟三折的緊密聯系得到進一步發展。針對引爆網綜的因素分析,林伊涵(2017)認為,個性化的內容主題、受眾的高頻參與、新奇的敘事風格、廣告方式多樣、后期剪輯配合都是其深層次原因。

為保證自由度,該回歸將收集樂視、優酷、芒果TV、騰訊、愛奇藝五大視頻網站的自制網綜,分別包括《偶像練習生》、《偶滴歌神啊》、《這就是街舞》、《拜托了冰箱》、《奇葩說》、《明星大偵探》等40個網絡綜藝節目。
根據每個解釋變量可能會對被解釋變量造成的影響和其線性相關關系(通過散點圖可知),設定模型為:

利用Eviews軟件進行數據回歸分析,以最小二乘法估計可得:

從圖中分析結果不難看出,所采取的5個解釋變量對于被解釋變量均有較為明顯的線性關系,且該模型可決系數較高(0.733566),雖然存在一定的自相關和異方差問題,t檢驗和P檢驗均存在某些誤差,但是介于本論文著重探討5個解釋變量對于網絡綜藝播放量是否有影響以及其大致的影響力,便忽略其他條件的缺失和模型自身問題,不再贅述。
決定一檔網絡綜藝成敗的因素有許多,隨著市場競爭的不斷加劇,網絡綜藝的轉型和突圍勢在必行,雖然上述微博熱度、嘉賓流量、贊助商的投資都能帶來對于網綜播放量的正向影響,但是對于網綜走一條創新的路,風險仍然存在。筆者認為,網綜想要真正實現一個全盛時期,首先需要在內容生產生實現垂直化,如何滿足不同觀眾的需求,改變如今過度依賴于某一個群體消費力的現狀,以可控的低價成本,內容為王,實現盈利和口碑的雙贏。同時增加和觀眾的互動感,讓觀眾切身感受這檔綜藝是為他/她而良心打造,從而構建良好的獨具網絡感的網綜內容生態系統,實現播放量和知名度指數型增長。
其次在于網綜的明星消費、技術水平和人力培養方面。國內網綜常常被人詬病抄襲外國綜藝,這的確也是不爭的事實,許多看似在中國首次推出的節目模式其實已經是被韓國或者美國采納、運作、精益求精打磨后的產品,從根源上看這個問題可能存在于中國網絡綜藝、編劇領域人才的匱乏,或者說網絡綜藝考慮到成本回報比,對編劇創作的內容加以限制。消費主義的推動下,網綜不應該臣服于它,熱衷于亞文化、低俗、惡俗的內容,而是應該著重培養網綜人才,透過網綜的互聯網互動性本質,以較高的制作質量、清新優質的節目內容、溫暖幽默的后期制作打動觀眾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