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徐忠平
歷觀古人名畫所載,大潑墨作品唯見宋代梁楷潑墨仙人圖與石恪六祖調心圖二幅(且都限于人物,山水畫就更沒見蹤跡,宣和畫譜記載王洽潑墨,每欲作圖畫之時,必待沈酣之后,解衣盤薄、吟嘯鼓躍,先以墨潑圖幛之上,或為山、或為石、或為林,自然天成,倏若造化……然其真跡早已無處可見了。

李鐵軍,1962年生于黑龍江,1982年在魯迅美術學院全顯光工作室,1990年旅居南美洲玻利維亞共和國,1994年在玻利維亞tabingely畫廊藝術舉辦個展,1995年旅居巴塞羅那,1999年回國創辦北京新亞現代藝術學院并任院長,2014年 任99美術館館長。
曾任北京當代藝術館MOCA BJ執行館長,環鐵時代美術館館長。現任歐美同學會海歸美術家協會副會長,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剪紙藝術委員會副主任,北京宣和畫院副院長,北京大學資源藝術學院漢字藝術專業客座教授,清華大學當代藝術高培班客座教授,北京培黎職業學院藝術系兼職教授。

漁樵耕讀
自晉唐以降,無論山水、人物、花卉均為較工細一路,為何梁楷、石恪、王洽的大潑墨只偶然一現,便成為身前、身后、左右的絕響?山水畫的大潑墨畫法為何沒有延續,興盛起來?
依我之淺見,是否自漢代之后,獨尊儒家,而儒仕人過于斯文矣,而在朝在野所記錄的大畫家,又多為畫院待召或命官,這些人哪里能夠解衣盤薄,元氣狼藉,恣情任性地作畫呢?
令人費解的是唐代出現了李白這樣崇仙求道莊子式的浪漫大詩人,而在繪畫界卻看不到一點大寫意大潑墨的代表人物或作品留下來。在杜甫的詩中,曾有“元氣淋漓障猶濕的觀畫記載,想來非大潑墨莫屬,惜已見不到所畫何物了”,這里,暫不追究其諸多歷史原因了。無論怎樣,我相信歷代都有氣魄超邁,激情四溢的大潑墨、大手筆,只是受當時種種限制而已,而未能充分發揮出來。

云月千載

霧
“一代盛一代,故古有不盡之情,今無不寫之景,然則古何必享,今何必卑哉!”(袁宏道語),李鐵軍應今時代大運而生,可謂有“天驚地怪見落筆”之奇才,近兩年來,在當代山水畫壇如異軍突起,其諸多尋丈八尺大潑墨山水大作,拔天插地,令人驚心炫目,凌跨群雄,亦可謂一起直入佛地耳,觀李鐵軍諸多大作,其率性、其蒼茫、其沉著、其古意,令人無不動容,真之得天地造化之玄機,李鐵軍儼然已成為一派獨家大氣象。
而李鐵軍畫之品格亦為高蹈,清王昱在《更莊論畫》中曰:“有一種畫,初入眼時粗服亂頭。不守繩墨,細視之則氣韻生動,尋味無窮,是為非法之法,唯其天資高邁,學力精致,乃能變化至此,絕非淺學者焉能夢到:又有一種位置高簡,氣味荒寒,運筆渾化,此畫中最高品也,須絢爛之極,方能到止。王昱之畫論甚合李鐵軍之諸作,而李鐵軍畫外,其人淳樸、儒雅,且又有厚重高德之儀,想來李鐵軍游藝幾十載,足跡遍中外,為人為藝,均為畫道中人稱譽,真如清邵梅臣所說,大寫意畫,必得滄中立之豁達大度,始能精神頑固,氣魄雄深,倨促瑟宿人。何能言書畫、亦何由佳、此真知畫亦真知范寬者。竊以為李鐵軍即有范中立之豁,然大度之儀。故養到功深、一朝訣發,大作即如萬斛之泉,不擇地而之涌出,令當代畫壇嘩然而驚四座。
古人對于畫道之人有著極高的要求標準,謂之“畫學高深廣大、變化幽微、天時人事地理物態無不備焉”,李鐵軍于此深有慧通、加之天資穎悟過人、識見不凡、于諸書而博覽,于諸理而深究、于諸畫種多涉獵、斯得畫中三日未耳。石濤云:“吾所畫之山川林木、其胸襟則不在山川林木中耳。”依我之見李鐵軍之胸襟,亦不在云山野寺中耳。列位心知肚明,當今世界危機四伏,天地已呈多許示象于人,如此繼續瘋狂攫取自然,人類福澤既將罄竭一空耳、有大慈悲心腸、握弱管之鐵軍,知其“圖繪者、明勸戒、著升沉”已成空談、故轉而將心涉游于深山古澗、蒼范草榛、將一腔悲郁之情來描繪“天際黯然、玄冥充塞的“高士踏雪圖”,其圖行旅踏雪、戴氈笠氌、山寺人家、塵囂不至、萬壑千巖如白玉徹成、令人心膽俱澄徹。繪此境之人必是深心落寞者而寂寞無可奈何之心境,最宜入想,極宜著筆,所謂天際真人,非鹿鹿塵埃泥澤中人,李鐵軍此所可與言。
筆欲止而意猶未盡。李鐵軍長期寄興亦筆墨、假道於山川、不化而應化、無為而無不為、身不炫而名自立、養到功深、氣韻必淹雅,以“清空”二字、品畫心三昧,心領其妙。跳出窠臼如禪機一棒,粉粹虛空。


風景
各界評論
藝術與世界各國家各地區的人及文化都有著關聯性,藝術的呈現本身就是一種文化現象。藝術不應為小圈子的人獨有以孤芳自賞、自娛自樂,這不是藝術的真正訴求,它的訴求肯定是滲入到每個民族、乃至每個人的心靈的,傳播出去對他人的思維模式產生影響,這時藝術的功能才成立。美術館及商業場所都是公共平臺,但文化領域的傳播其實是非常有限的,商業卻與每個人相關,藝術與商業交織在一起,這樣的傳播方式是最有效的。
——蘇新平
歷史像本大書,中國恰好翻到了這一頁。上屏本身不算什么大事,但卻可能是意味深長。
——王華祥
藝術是人與人情感和思想交流的紐帶,傳播是藝術與社會溝通的橋梁。
——王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