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工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陜西西安710021)
21世紀是一個知識大爆炸的時代,應運而生的高新技術產業成為時代的寵兒。我國高新技術企業的發展開始于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經過高速發展期后已經成為推動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由于高新技術企業的發展核心是技術創新,高新技術企業的最大特點是產品的生命周期短,那么要在市場上占有絕對的優勢就需要提高技術創新效率。
企業在進行創新過程中將會面臨許多不確定風險,成功實施創新就需要不斷加強企業內部控制。從戰略角度分析技術創新能夠促使企業的長遠發展,而內部控制是保證戰略發展的必要行為。作為中堅力量的高新技術企業在倡導綠色創新的時代中,應該肩負起社會責任。
因此,本文研究的目的是高新技術企業作為未來經濟發展的主要動力,為更好地發揮其作用,參考大量文獻找出內部控制有效性可能是通過社會責任履行而影響技術創新效率。可能的貢獻有:一是為高新技術企業的社會責任履行方面提供一個理論參考,補充主流結論;二是通過詳細的數據進行分析,為推進高新技術企業發展提供參考。
技術創新是企業將現有知識與內部知識相結合而突破現有技術,進一步實現創新的過程。創新過程中所面臨的風險及其所處周期不同,因而所需技術變化強度明顯不同,依據技術創新強度的變化大小,創新可分為突變創新與漸進創新。相較于漸進創新,突變創新具有需要的周期長、資金投入大和面臨風險大等特點。高新技術企業創新特點符合突變創新,創新投入與產出的效率對企業價值的拉動效果遠比其他企業更加明顯,而企業的高風險性使得內部控制有效性與技術創新效率兩者關系更加復雜化。
關于企業內部控制有效性與技術創新效率關系的研究,目前主要分為“內部控制促進論”與“內部控制悖論”兩種觀點。“內部控制悖論”主要認為過于固化的內部控制活動會影響企業的創新行為,不利于企業技術創新活動開展。Kaplan&Norton(1996)提出了內部控制可能抑制創新投入的“內部控制悖論”,他們認為,如果企業過于制定工作標準控制點、人員考核評價標準,可能會導致整體組織固化,缺少風險承受能力,但創新往往是一個具有眾多不確定性和具有復雜風險的過程,這樣最終組織業績將因缺乏創新而受損。Ribstein(2002)認為,內部控制是為治理公司整體系統運行的約束性工具,這一本質會影響到企業創新活動的靈活性。此外,嚴格的內部控制會增加高管的風險暴露,這樣極大抑制了高管對高風險項目的投入。這一觀點表明加強內部控制有效性在能夠減少信息不對稱的同時可能存在抑制創新活力的隱患。相反,有部分學者贊同“內部控制促進論”這一觀點,Hitt,Hoskisson 等(1996)通過系統分析認為,內部控制中的戰略控制與企業內部創新正相關 。Simons(1995),Dougherty D and Hardy C.(1996),Verona(1999)的研究表明,內部控制越好的公司,其資本性投資效率和技術創新產出率將會越高。我國學者方紅星、金玉娜(2013)探討了內部控制與技術創新之間的關系,并表明良好的內部控制能有效降低非效率投資,間接說明內部控制正面促進了技術創新。現有文獻主要研究企業內部控制與創新之間的關系,鮮有文獻就高新技術企業內部控制有效性與技術創新效率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
關于企業內部控制有效性與社會責任履行關系的研究,Richard et al.(1999)認為,良好的內部控制有利于履行公司的社會責任,使企業能夠得到長遠的發展。王清剛、王靈寧(2011)以石油天然氣股份有限公司為研究對象,明確表明企業要結合企業內部控制與社會責任管理來構建社會責任內部體系,內部控制有利于履行社會責任、減少風險因素。
關于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與技術創新效率關系的研究,目前主要集中在綠色創新——基于社會責任的技術創新和社會責任對技術創新影響兩個方面。Chen(2001)認為,一方面因為國際市場關于企業產品環保的國際標準逐步完善,促使企業在進行技術創新時考慮社會責任 。另一方面是因為消費者愿意花費高價格購買具有社會責任或綠色屬性的產品 。周璐、王前鋒(2013)基于利于相關者理論,系統地將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分成三個方面并逐一分析認為企業社會責任對技術創新具有正面影響。
本文通過對三者之間關系的梳理發現,研究大多集中在制造業等非技術密集型的企業中,并且研究內部控制對技術創新活動的影響較多,沒有直接研究內部控制有效性、社會責任履行與技術創新效率三者之間的關系,因而并不能為技術密集型的高新技術企業提供足夠的理論依據。隨著社會不斷發展,我們有必要將企業社會責任履行考慮在研究范圍內,對企業的技術創新效率影響做出詳細的分析。
(一)內部控制有效性與技術創新效率關系。內部控制經過長期發展,已經從會計和審計的應用領域擴展到企業的戰略層面。1992年,由美國COSO委員會發布的《內部控制整合框架》表明,內部控制包括運營、報告和合規三大目標。2008年我國頒布的《企業內部控制基本規范》也明確指出,內部控制的目標是確保企業經營管理遵守法律,保證資產安全、財務報告及相關信息真實完整,從而提高經營效率并促進企業實現發展戰略。2010年,我國發布的《企業內部控制應用指引第10號——研究與開發》指出,根據發展戰略,企業應當合理制定企業研發計劃,結合市場和技術進步要求加強企業研發工作。內部控制是實現企業目標和戰略目標的充分條件,可以促進企業技術創新的發展。
良好的內部控制系統有助于降低企業信息不對稱,減少代理成本,進而有助于提高企業的技術創新投入。Filippo Bello(2012)指出,創新依賴企業內部人力、物力等資源的支持,而這些資源的分配取決于企業內部機制。這一假設認為,良好的內部控制將通過組織規劃、勞動分工、授權和批準,以及對系統的獨立責任來規范和制度化技術創新的投入,明確各部門、崗位和員工的職責。馬麗娜(2010)認為,內部控制的有效性可以幫助企業改善社會責任,有助于企業實現經濟利益。韓少真(2015)分析指出,內部控制積極影響企業技術創新。據此,提出以下假設:
H1:加強企業內部控制有效性有利于提高企業技術創新效率。
(二)內部控制有效性與社會責任履行關系。經濟全球化帶來的經濟快速發展,使得現代企業面臨越來越復雜的環境,內部控制日益受到管理者的重視。美國于2002年頒布《薩班斯-奧克斯利法案》,強調內部控制的重要性。我國分別于2008年、2010年頒布了《企業內部控制基本規范》《企業內部控制配套指引》,將內部控制也納入了重點范圍。王竹泉(2008)將內部控制與利益相關者之間的關系逐一闡述,定義了現代內部控制概念。隨著資源枯竭、環境污染、消費者權益等問題的出現,企業需要關注社會責任這一問題。因此,良好的社會責任履行成為企業發展的戰略選擇。
良好的內部控制可以將履行社會責任轉化成自覺行為,有助于提高社會責任履行水平。企業內部控制與社會責任兩大問題的出現,使學者們開始探討兩者之間的關系。內部控制有效性為履行社會責任提供了財務和非財務方面的保證。內部控制從財務角度來看,確保企業對直接利益相關者如股東、債權人、員工等負責,在狹義上實現社會責任。內部控制從非財務角度履行廣義上的社會責任,比如:提高產品質量、創造更多有利于環境的產品;將社會責任行為貫穿于產品生產的整個生命周期,從生產到產品消費后期都承擔了社會責任,減少資源浪費;將企業追求利潤與社會責任行為進行融合,從而實現企業全面社會責任。李偉斌(2012)提出,內部控制的高質量可以提高企業的組織理性,促進企業對政府、供應商、投資者、員工等利益相關者的需求的規范性響應,從而促進企業更好地履行社會責任。越來越多的研究從理論上論證了企業內部制度建設對社會責任履行起到了規范和推動作用。我國專門頒布了《企業內部控制應用指引第4號——社會責任》以規范和促進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內部控制能夠有效地預防和遏制企業各種可能損害企業利益的行為,可以減少有損于企業聲譽事件的發生概率,以提升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水平。據此,提出以下假設:
H2:內部控制有效性越高,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水平越高。
H3:社會責任履行在內部控制有效性與技術創新效率的關系中起到中介作用。
(三)社會責任履行與技術創新效率關系。目前,對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的研究頗多。大量學者通過實證驗證社會責任履行與財務績效正相關,進而提升企業的價值。對于高新技術企業履行社會責任與技術創新效率之間的關系卻鮮有研究。Luo X M,Du S L(2012)通過調查128家企業發現:社會責任排名靠前的企業平均每年比排名靠后的企業研發新產品的數量多 。Hedstorm et al.(1998)認為,履行社會責任的企業成功實現產品和工藝創新的可能性大。
依據利益相關者理論,增強企業社會責任能夠降低企業外部成本,實現資源聚集,從而為技術創新提供必要資金,進而可以提升企業的技術創新效率。因為,對于高新技術企業而言,人才就是企業發展的核心動力,當企業能夠把控好外部資源,擴展融資渠道,便可以將資金充分利用在提升員工技術水平上。因而可以提升員工的積極性,更加積極地參與到技術創新活動中,有利于技術創新效率的提升。
對于社會責任履行與技術創新之間的關系,之前的少量文獻暗示他們之間存在正相關的關系。Majumdar and Marcus認為,管理者的能力通過企業社會責任過程而變化,進而實現組織資源的有效利用,并促進企業技術創新績效的提升。Mc Williams and Siege(2002)研究表明,從利益相關者出發有助于企業提升聲譽等無形資源,增加企業內外部價值資源,為企業的技術創新提供人力資源與物質資源,從而提高企業技術創新效率。據此,提出以下假設:
H4:企業社會責任履行水平的高低會影響企業的技術創新效率。
根據以上分析可知,良好的內部控制可以提高企業技術創新效率,繼而進一步研究基于社會責任履行水平的內部控制有效性與企業技術創新效率之間的關系。
(一)樣本選擇。本文依據魯桐、黨印(2014)對21個行業進行聚類劃分的方法確定的高新技術企業為參考。以滬深兩市2013—2015年的高新技術企業上市公司為初始研究樣本,在此基礎上做以下處理:(1)剔除ST或者PT類公司。(2)剔除財務數據不完整的公司。經過篩選得出2013年588家,2014年有583家,2015年有654家,共有1 825個樣本觀測值。內部控制有效性是通過迪博數據庫中內部控制綜合指數來衡量,企業社會責任數據來源于和訊網“上市公司企業社會責任評測體系”,技術創新數據是通過手工收集企業財務報告中“董事會報告”披露的研發投入及研發人員數據得出。考慮到本文選取的主板、中小板與創業板上市企業可能會存在極值的影響,所以對樣本進行1%的Winsor處理,運用Excel和Stata l2.0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二)模型建立與變量說明。本文參考溫忠麟等提出的檢驗中介變量的方法,建立多元回歸模型對以上假設進行實證檢驗:

變量的選取:
1.內部控制有效性。目前比較權威的內部控制衡量指標有兩類,分別是:陳漢文等人建立的廈門大學內部指數,主要從內部控制要素構成方面設計指標體系,衡量的是內部控制制度的健全性;深圳迪博數據庫披露的內部控制指數,該指數主要衡量運用內部控制運行的有效性。因此,本文選取迪博數據DIB綜合指數為內部控制有效性的衡量指標。
2.技術創新效率。技術創新的計量指標大致分為技術創新的投入指標、過程指標和產出指標三類。目前,國內外經常用研發資金投入、專利申請數代表創新水平來衡量企業的創新程度。考慮到真實的技術創新程度,本文擬采用專利申請的有效數量為產出指標,研發資金的投入為投入指標,采用SFA模型測算企業技術創新效率。根據傳統成本生產函數內在假設,所有生產單元全部有效且處于生產前沿面上,但實際生產中存在技術非效率項。目前有兩種方法計算技術創新效率:非參數的數據包絡分析法(DEA);參數的隨機前沿函數法(SFA)。數據包絡分析法沒有考慮到由于測量所存在的隨機誤差,隨機前沿函數法克服了此缺點。借鑒Battese和Coelli的模型設定,本文的隨機前沿函數模型如下:

上式中Lnpatent為申請有效專利數patent的自然對數。i和t分別表示第i個行業和第t個年份;Lnlabourit為研發人員數量的自然對數,Lncapitalit為研發經費的自然對數,β1和β2分別為研發人員數量和研發經費的產出彈性。Vit為隨機變量,其分布服從正態分布 N(0,σ2v),且獨立于Uit。Uit為非負的隨機變量,表示創新活動中的無效率項。
3.社會責任。企業社會責任衡量的常用方法有:內容分析法、環境指數法、聲譽指數法、第三方評級法等。本文采用和訊網公布的社會責任綜合分數。
4.控制變量。根據已有研究,控制變量采用總資產凈利潤率、公司成長性、資產負債率、財務綜合杠桿、板塊、年度。全部變量具體定義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定義
(三)實證分析。
1.描述性統計分析。主要變量的描述統計結果如下頁表2所示。從內部控制有效性變量來看,中值為6.487227,與均值的差距不大,總體分布比較均勻,其偏度Skewness為-7.421322,表明絕大多數的樣本落在右側,但標準差0.748359較小,說明內部控制評分分布較為均勻。社會責任中值20.96與均值23.93483差距較大,且75%的企業社會責任水平低于26.54,最大值與最小值差距過大,說明企業社會責任履行水平之間差距較大。從技術創新效率25%、50%、75%的數據和均值來看,企業技術創新效率分布均勻,呈現出比較低的水平。通過表3可以看出,社會責任履行與技術創新效率在2014年均值較高。

表2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表3 各年份均值統計
2.變量間相關性分析與共線性檢驗。本文以Stata進行各個變量之間的相關性分析,主要以Pearson相關系數為主,如表4所示。技術創新效率與企業內部控制有效性呈現負相關,這點驗證了高新技術企業與其他企業不同,即證明了“內部控制悖論”。Solomon D,Brian-Low C(2004),Zhang(2007)研究發現,高新技術企業本身具有風險導向,而強有力的內控會使員工缺乏對技術創新等風險性項目的投入。社會責任與技術創新效率之間的相關性為0.0149,與已有結論相一致,較弱的相關性可能是由于履行社會責任產生的支出而影響研發投入資金。內部控制與社會責任具有較強的相關性,這與已有文獻中內部控制有助于社會責任履行的結論相一致。進一步說明用迪博數據進行內部控制評分是有效的,可以作為企業內部控制有效性的衡量指標。總體上各個變量間相關數值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對全樣本中介效應模型進行VIF檢驗,全樣本VIF值為1.13,遠遠小于合理值10,所以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線性(見表4)。
3.多元回歸及結果分析。根據溫忠麟、葉寶娟(2014)提出的檢驗中介效應的方法,本文對模型(1)—(3)進行回歸,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其中,模型(1)中內部控制對技術創新效率的總效應系數為-0.1263602,P值為0.013,在5%水平上顯著,說明效果顯著,證明在高新技術企業中內部控制越強越會抑制技術創新效率。檢驗結果與假設1不一致,分析該檢驗結果的原因主要是:與其他行業相比較,高新技術企業適用于突變創新,突變創新所面臨的風險也是巨大的,而內部控制的五要素主要就是防范風險,在這一過程中可能會抑制創新行為的產生,因此可能會影響到技術創新效率。模型(2)中回歸總體P值為0.000,系數非常顯著,與假設2相一致,說明在控制其他條件下加強內部控制有效性有利于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模型(3)中技術創新效率與內部控制有效性的效應在5%水平上顯著,但技術創新效率與社會責任履行之間的間接效應不顯著。

表4 VIF檢驗

表5 全樣本模型回歸結果
模型(4)的回歸結果如下頁表6所示,考慮到研發產出的滯后性,專利有效產出值推后一年的數據,在Stata中采用復合誤差模型進行技術效率的測量。γ=0.928037且統計檢驗P值為零,在1%水平下是顯著的。這一結果說明誤差項有著十分明顯的復合結構。所以,對估計樣本技術效率使用SFA模型是有必要的。Lnlabour系數β1=0.174889且P檢驗值為0.002,結果非常顯著,說明高新技術企業研發人員投入的技術創新產出彈性為0.174889。Lncapital系數β2=0.27792,說明研發投入的技術創新產出彈性為0.27792。β2>β1,即每多投入1%的研發經費比多投入1%的研發人員能夠多產出有效專利0.103031%。通過上述檢驗可以得出,在高新技術企業的創新中研發資金的重要性略大于研發人員的投入。
4.進一步檢驗。上述中介效應檢驗中直接效應與總效應均存在,間接效應不存在,因此參考方杰、張敏強(2013)的研究,用Bootstrap對中介效應進行進一步的檢驗。Bootstrap法是一種更嚴謹的檢驗中介效應的方法,它是從樣本中重復取樣,其中一種是從給定的樣本中重復取樣而產生出許多樣本,所取的樣本可以代表原樣本。通過檢驗得出社會責任履行在驗證內部控制有效性與技術創新效率這一過程中的中介效應并不顯著,因此假設3不成立。此次檢驗采用Bootstrap運行1 000次的結果,如表7所示,只對主要變量進行了檢驗,其他控制變量檢驗方法一樣。

表6 隨機前沿生產函數模型

表7 Bootstrap(1000)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5.穩健性檢驗。參考朱乃平等(2014)的研究,以研發投入占營業收入的比例作為研發效率的衡量指標進行穩健性檢驗,如表8所示。替代變量足夠說明研發效率問題,通過模型驗證,結論與上述基本一致。社會責任沒有充當中介變量,通過查閱文獻分析這一原因得出:本文采用的是衡量社會責任利益相關者的綜合評分,沒有考慮到利益相關者中的貼合高新技術企業的一方面。因此推斷采用利益相關者中員工、客戶層面的社會責任履行更能代表本文觀點。

表8 多元回歸模型的穩健性檢驗
進入21世紀以來,內部控制成為理論界和實務界研究的熱門話題。財務丑聞的不斷發生,使得內部控制被認為是保護投資者及利益相關者的重要機制。隨著我國《企業內部控制應用指引第4號——社會責任》的頒布,有大量學者研究內部控制與社會責任之間的關系,主要形成的觀點是:內部控制的提高有利于企業履行社會責任。企業要立足于市場中就需要不斷地提升自身價值,提升企業競爭力。而創新作為高新技術企業發展的源泉和強大的推動力,成為投資者關注的焦點。因此,本文通過剖析我國上市的高新技術企業內部控制有效性影響技術創新效率的途徑和本質,對實踐中改進企業管理具有一定的參考意義。本文研究結論的啟示主要有以下幾點:
(一)我國高新技術上市公司的技術創新雖然快速發展,但整體上的創新效率偏低,與西方發達國家的技術產業相比有一定的差距。而且,高新技術企業與其他行業相比也存在極大的差異,所以導致內部控制的加強并沒有促進技術創新效率的提升。Ribstein(2002)提出較高的內部控制會讓員工產生被壓迫的感覺而抑制創新效率削減創新動力。內部控制雖然有利于企業減少代理成本和信息不對稱的問題,但同時也會對企業創新帶來一定的負面影響。較強的內部控制有效性貫穿企業創新活動始終,使得一些具有風險項目的投資直接被屏蔽掉,進而減少創新活動轉化為公司創新的效率。從而初步得出,在我國高新技術企業治理過程中內部控制應該合理分配事前、事中、事后的控制程度比例,以更好地提高企業技術創新效率。
(二)企業需要提高社會責任的管理意識。目前我國企業的社會責任水平不高,只有部分企業會自愿在報表列示社會責任,絕大數企業沒有將社會責任與企業的管理聯系起來。企業內部控制的加強有助于提高社會責任的履行,有研究指出良好的社會責任履行行為也有助于企業內部控制質量的提高。本文研究中社會責任的履行行為沒有轉化成企業的技術創新行為,沒有解釋整體樣本中介效應。在經濟“新常態”時期,需要注意在創新活動活躍的高新技術企業中僵化的控制點、固化的預算和考核機制,以降低內部控制悖論現象;充分建立聯系社會責任履行和創新之間的體系,以實現企業的戰略化目標。
(三)各個利益相關者應高度重視社會責任履行,政府應注重“雙贏”的管理模式,積極建立企業社會責任的共享平臺,并要適時引導企業進行真實的社會責任履行披露。在完善過程中可以頒布相關的管理手冊進行過程監督和把控。總之,對企業和社會來說,技術創新和承擔社會責任是非常重要的,不能孤立地看待它們中的任何一個方面。應該從整體效率的角度來關注戰略決策,將技術創新投入與企業社會責任相結合,使企業更具價值創造和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