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作為儒家文化的發祥地,鄒城自古就有“孔孟桑梓”“鄒魯圣地”之美譽。這里留有孔孟的圣跡,更將儒家的價值觀、倫理觀千年相承,在鄒城出土的漢畫像石中,我們也看到了儒文化對漢畫的深刻影響。
關鍵詞:鄒城;漢畫像石;文化;藝術
兩漢時期的鄒城被稱為“鄒縣”,屬豫州魯國,此期,國家統一強盛,社會穩定,文化繁榮,百姓安寧,到處呈現出一片歌舞升平、欣欣向榮的繁華景象,鄒城一度成為魯西南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之一。漢畫像石是這一時期藝術成就的代表,也是漢代繪畫藝術達到較高水平的標志,它博大精深的文化內涵和深沉雄大的藝術風格,成為鄒城最具時代和地域特色的古代優秀文化遺產。
有關數據顯示,目前全國共發現漢畫像石1萬塊左右,山東與其相近的蘇、皖北部地區,是全國漢畫像石遺存最豐富的區域,而鄒城又是山東漢畫像石分布較為密集的地區之一。據統計,孟廟和鄒城博物館目前共收集保存漢畫像石200多塊,部分精品在博物館陳列展出。
兩漢時期,這里鴻濡相卿人才輩出,先后孕育出了韋賢、韋玄成、匡衡、劉表、土粟、仲長統等一大批杰出人物,其子孫長期生活在這一地區。這些豪族世家、巨戶富商,生時極盡奢侈之風,死后崇尚厚葬之風。鄒城又是儒學的發源地,素有:“孔孟桑梓之邦,文化發祥之地”的美譽,人們自古受儒家思想的影響根深蒂固。儒家思想中,孝道占有重要的地位,《禮記·祭統》載:“孝子之事親也,有三道焉。生則養,沒則喪,喪畢則祭。養則觀其順也,喪則觀其哀也,祭則觀其敬而時也。盡此三道者,孝子之行也。”由此可見,對祖宗死后所處理喪事的態度,也是盡孝道的一個重要標準,為表示對祖宗的孝心,人們多用厚葬來盡孝。在漢代,孝是人們出入仕途的重要途徑,而厚葬又是獲得孝的重要手段,于是死者子孫以“厚葬為德”稱孝,以達到炫耀爭名之目的。而且鄒城地理位置優越,自然條件得天獨厚,境內多山地丘陵,盛產豐富的石灰巖石,易于采運和雕刻,為營造墓室時廣飾石刻畫像提供了極大方便。
漢畫像石中那種原始、大氣而別致的構圖,簡括而生動的形象,平面又極具三維空間的表現力,或人物、或走獸、或神異、或樹屋,都呈現出一種漫不經心,卻恰到好處。這種神奇的藝術創造者,多是兩千多年前師徒相承的石匠班子所為,他們沒有今天藝術家的窠臼和模本,恐怕也沒有想過青史留名,他們當時只是把這作為一種營生、一種生活,于是才有了隨心所欲、天馬行空的創造,或因如此我們今天才有幸看到漢人的樸拙與豪放、心之韻與真性情。這種藝術離生活最近,以至于我們今天撫摸和解讀它,都能感受到漢人的呼吸,傾聽到心靈的低吟。
另外,鄒城地區的漢畫像石更多地呈現了楚文化的特征。其實鄒魯地區的文化與楚文化密不可分,鄒城處于鄒魯文化向楚文化的過渡地區,這在客觀上使其具有了二元文化特征,既豐富了她的表現形式,又大大拓展了她的表現內容。從西漢到東漢,經歷了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變革,以儒學為標志,以歷史經驗為內容的先秦理性精神也日漸濡染在人們的觀念中,從而在中國歷史上,揭開了南北文化大融合的序幕。
楚地的神話幻想與北國的歷史故事,儒學宣揚的道德節操與道家傳播的虛幻之談,交織雜陳,并行不悖地浮動、混合顯現在漢畫的藝術世界中。生者、死者、仙人、鬼魅、歷史人物、現世圖景和神話幻想同時并陳,原始圖騰、儒家教義和崇神迷信共置一處……我們在今天有幸讀到了一個想象混沌而豐富、情感熱烈而粗豪的浪漫世界。盡管儒家和經學在漢代盛行,但漢畫像石藝術的特點卻恰恰是它不可思議地掙脫了儒家狹隘的功利信條的束縛,通過神話和歷史、現實和人、神與獸同臺演出的豐滿畫面,顯示了兼容并包的漢代藝術胸襟。這也正是漢代藝術的特征與本色。
總結
漢畫像石中的圖畫是佛教傳入但未對本土文化產生重大影響時期的石刻畫像,是中國美術最初時期刻在石頭上的永恒記憶。它猶如歷史的一面鏡子,包羅社會生活萬象。作為純正的中國藝術,漢畫像石渾沉雄絕,粗獷豪放,充滿了力量感和運動感,從而把泱泱大國的優秀文化張揚到極致。
作者簡介:
王鵬程(1994-),男,聊城大學美術學院16級研究生,專業:美術,研究方向:
(作者單位:聊城大學美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