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山
河州“花兒”是一種流傳在甘肅臨夏地區及其毗鄰地區的具有西北高原氣息的高腔民歌。其高亢、悠長的曲調,淳樸、自由的唱法及富有詩意的歌詞,較生動地表現了河州地區人民群眾的歷史脈絡和生活畫卷。又因其在世界民歌海洋中風格獨特,所以被世人關注、喜愛、贊美。本文從河州“花兒”的起源、文化內涵等方面,就“一帶一路”背景下河州“花兒”的文化價值作一淺顯的分析和探索。
河州為今臨夏回族自治州的古稱,其在古代意為靠近黃河的地區,是甘肅境內唯一以黃河為文化載體而命名的地區,也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以黃河命名的地名。臨夏地處青藏高原與黃土高原的過渡地帶,是西部游牧文化與中原農耕文化的交匯地帶,也是中國西部佛教文化、道教文化、伊斯蘭教文化交融并存的地方。這里生活著漢、回、東鄉、保安等民族,各民族人民樸實善良、勤勞勇敢,為該地區的生生不息做出了各自的貢獻。同時,這里的各族群眾和諧相處、患難與共,在嚴酷的自然環境下共同創造了“花兒”這一全世界獨樹一幟的民間歌唱藝術,為促進該地區民族之間的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溝通、相互融合、相互認同,產生了積極而深遠的影響。
一、河州“花兒”的起源
西北諺語曰:“西安的‘亂彈,河州的‘少年。”亂彈即秦腔的俗稱,“少年”是“花兒”的別名。意思是,秦腔是陜西的特產,“花兒”是河州的特產。這說明西北民間從來就認為河州是“花兒”的原產地,河州是“花兒”的故鄉。“花兒”學者張亞雄在20世紀40年代出版的《花兒集》里指出:“花兒產生于河州、洮州等地,其主要歌唱者為勞苦大眾。”西北民族大學教授、“花兒”學家魏泉鳴教授指出:“‘河州花兒這種稱謂就已經說明了它的發源地了。”另有民間“花兒”“銀川的大米蘭州的瓜,好辣子出在了循化;漫上個少年了走天下,花兒的故鄉是臨夏。”描述了“花兒”與河州的淵源關系。由此看來,河州是河州“花兒”產生的土壤,河州是河州“花兒”和中國“花兒”的發源地。
《中國民間歌曲集成·青海卷》在《河州令》下有注指出:“河州是古地名,早在十六國前涼時已有此州名,它包括現在甘肅省的黃河、大營川以西,烏鞘嶺以南,西傾山以北,現青海省的民和縣、循化縣、化隆縣,黃南藏族自治州的保安,海南藏族自治州的貴德等地,其轄區延續至清朝,其地理外延很大,并不是僅僅專指甘肅臨夏地區。此令流傳于以上廣大地區。”“在河州地名存在的1500年間,雖轄境屢變,但絕大數時間中,其轄境范圍大致在甘肅省南部和青海省東部之內。臨夏,為民國十七年(1928年)甘肅分為甘肅、寧夏、青海三省之后所設,其地名的意義是面臨大夏河的意思,管轄范圍一下縮小到大夏河兩岸地區。臨夏地名出現的近80年間,其轄境在積石山以東,積石關至鹽鍋峽黃河段以南,洮河以西,太子山以北的范圍之內。”
以上觀點說明,古代河州“花兒”的傳唱區比較大,超出了現在行政區劃下的臨夏范圍。現今一般意義上的河州“花兒”的傳唱區域,指今臨夏州所管的七縣一市等地,這是“河州”與“臨夏”概念在特定歷史階段所包含的行政區域范圍所決定的。
甘肅“花兒”學家王沛先生在20世紀90年代出版的《河州花兒研究》一書中提出,最早的“花兒”應該是古羌族音樂與漢語結合的學術觀點。他從至今流傳在四川境內的羌族民歌《酒歌》和河州“花兒”、河州漢族哭腔的對比中發現,河州“花兒”無論在旋律、節奏、調式、音階等方面,還是曲調的風格、色彩、情感方面,都明顯地呈現出與羌族音樂比較接近的特點。另外,他從四川羌族群眾中流傳的“羌笛”,與臨夏地區民間流傳的“咪咪”這一小樂器的比較中發現,它們在形制、做工、音色、音階、演奏方法、演奏形式、使用功能等方面有極為相似的地方。這說明最早的河州“花兒”是古羌族音樂與漢語的互融性民歌。從歷史學的角度看,這個觀點也符合秦漢以來中原漢族不斷遷徙于河州這塊地方,與當地的羌族、鮮卑等民族快速融合的歷史觀。甘肅“花兒”專家郭正清先生出版的專著《河州花兒》第六章《河州花兒的形成歷史》中,對這個觀點做了詳細的說明與分析,應該說他和王沛先生的觀點具有異曲同工之妙,是一脈相承的。
隨著歷史的變遷,河州地區出現了除漢族以外的羌人、吐谷渾、吐蕃(今藏族)等民族,這些民族對河州“花兒”的后期演變與發展都產生了較大的影響,其中,藏族對河州“花兒”的影響最大。這個觀點在甘肅“花兒”學家陶柯教授的《論藏族文化對花兒的影響》一書中進行了分析與論證,得到了全國“花兒”學界的認可。從至今仍然保留在臨夏地區的個別地名和民俗語言,如“卡家寺”“卡家灘”“科妥”“唐尕”“尕擦瓦”“瑪尼奶奶”“麻尼寺溝”“達沙”等看,這些原本屬于藏族的語言,應該在藏族群眾聚居區(甘南藏族自治州)流傳才對,但為什么在臨夏的漢、回雜居區流傳呢?這說明,歷史上藏族文化對河州地區的影響是比較強烈的,所以說,藏族音樂影響河州“花兒”是理所當然的了。
經筆者調查發現,甘南夏河地區的藏族歌手有捂著耳朵唱藏歌的習慣,這一不經意的習慣動作,和臨夏民間“花兒”歌手演唱“花兒”時的動作一模一樣。另外,藏族歌手唱藏歌時音調拉的長、高,唱腔中用到許多連續的小顫音,樂句結束處有真假盧快速轉換的演唱技巧,結束音作下滑音處理等現象,都能在河州“花兒”的演唱中找到。藏歌的引腔比較長,自由、開闊,旋律高亢、悠遠,適合表現高原特色,這些方法、技巧、色彩和河州“花兒”里的感覺是不謀而合的。另從地緣環境上看,甘南州與臨夏州只有一山之隔——太子山,所以說,藏族的高腔音樂影響河州“花兒”也是在所難免和情理當中的事了。由以上例證判斷,河州“花兒”的演唱受了藏族民歌的影響。
到后期,“花兒”的演唱群體由原有的漢族擴展到回、東鄉、保安等多個民族。這些民族的加入,為“花兒”的傳承與發展注入了新的力量,奠定了河州“花兒”“十唱九不同”的群眾基礎和社會基礎。在“花兒”的傳承和傳播方面,除漢族以外,回族、東鄉族等群眾也作出了比較大的貢獻,這和他們的民族習慣、民族性格和民族發展史有直接的關系。
綜上所述,河州“花兒”起源于河州,是羌、藏音樂與漢族語言結合的產物,也是古河州多民族文化融合的產物。
二、河州“花兒”的文化內涵
河州“花兒”是人們追求愛情的一種最主要的表達方式,是老百姓的口頭創造,一般情況下都是即興演唱的。其可貴之處在于真實地反映了古河州人的生活方式、情趣喜好、情感宣泄和精神追求。它是古河州人抒發心情而隨心所欲的歌唱,是一種對生命之歌的禮贊。
1.河州“花兒”是愛戀之歌
過去老百姓稱它為“野花兒”“大山歌”,是因為它是生活在田間、山頭上的普通群眾傳情達意的一種歌唱藝術。它白始至終散發著濃郁的鄉土氣息和生活氣息,成了河州地區老百姓的精神家園。在眾多的“花兒”唱詞和曲令中發現,歌唱愛情的“花兒”是最為常見的,也是最為典型的。
遠看黃河是一條線,
近看黃河是海邊;
遠看尕妹是藏金蓮,
近看 尕妹是 牡丹。
這是一首反映愛情的河州“花兒”,歌者用藏金蓮(這里指不起眼的花)來反襯牡丹(漂亮的花),表達了歌者把心上人比作牡丹的一種強烈情感,反映了歌者對心上人的一種贊美和迷戀。曲中的“一條線”指的是黃河的悠長,“海邊”指的是黃河的寬大,“藏金蓮”指的是藏紅花,“尕妹”指的是心上人。該曲歌詞一、三句為單字句,二、四句為雙字句。從整體看,語言結構規整,講究對仗、押韻,符合河州話三字一頓和兩字一頓的語言節奏特點。
這說明,“花兒”的本質就是情歌,就是愛戀之歌。
2.河州“花兒”是生命之歌
“花兒”充滿了人性關愛和生命價值的美學內涵。生活在大西北貧瘠、荒涼、艱苦環境中的河州人具有堅韌、樂觀、吃苦耐勞的性格,他們祖祖輩輩時刻都有與天與地作斗爭,爭取延續生命的堅強品格。這也是一些“花兒”歌手和老百姓創造這種張揚生命、表達愛情為本質的歌種的原因之一。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產生這樣一種解悶解憂的民歌,讓備受自然環境限制的老百姓找到生活的樂趣和信心,從而使生命變得更為堅強,更加綿延不斷,這是他們世代薪火相傳“花兒”的基本動因。
走了 肅州 走涼州,
還要走 江南的 揚州:
光陰 窮了者要飯走,(要飯:河州方言討飯的意思。)
我張口,
你拿上 鞭桿了 擋狗。(擋狗:河州方言,攔住狗,以防咬人意思。)
歌者是一個有情有意的女性,反映了她對愛情的忠貞不渝和向往美好生活的心理需求。她用樸素的語言和承諾,維系著貧賤夫妻間的恩愛感情。這說明,“花兒”是謳歌生命的歌。
3.河州“花兒”是開放之歌
開放之歌也可以稱為多民族之歌,因為河州“花兒”是地域性和民族性兼具的一種文化形態。河州“花兒”形成的地方,自古以來是一個多民族匯聚的地方,這里有漢、回、東鄉、保安、藏、土、撒拉等多民族繁衍生息。生活在這個地方的各民族群眾,在各自的生活方式上存在一定的差異,但他們對“花兒”的喜好、感情、追求等是大體相同的。
每年在河州“花兒”傳唱區舉辦的“花兒”會,都是由當地的各族群眾白發參加的,在這里“花兒”已經成了他們集體精神的支柱和象征。所以說,河州“花兒”是個多民族之歌,多元文化的產物。河州“花兒”的發展始終反映著生活在這里的各個民族的生命信息、情感寄托和文化情結。因此,它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該地區各民族的精神寄托和維系多民族和諧相處的精神紐帶。
三、河州“花兒”的文化價值
1.文學價值
河州“花兒”唱詞的特點主要是語言短小精悍、樸實無華,結構較固定工整,講究押韻順口,想象豐富,寓意深刻,修辭手法獨特,具有濃郁的鄉土氣息。
太子山 高了者 雪壓了,
靈芝草擔不住架了:
尕妹妹活的者人大了,
阿哥啦搭不上話了。
這是一首流傳在臨夏縣太子山地區的河州型“花兒”,其語言樸實,鄉土氣息濃烈,反映了一個農村青年面對愛情不夠一帆風順時的惆悵心理和對甜美愛情強烈向往的一種焦灼心理。
該“花兒”一、三句為單字句,二、四句為雙字句,具有河州話的語言基礎。另外,一、三句和二、四句字數一致,一、二句和三、四句出現了字數不一的長短句的現象;歌詞運用了比、興等修辭手法,語言結構規整有序,末尾字講究“ao”的通韻。這些語言特點都集中體現出:河州“花兒”中帶有中華傳統文化經典——唐詩、宋詞的基因和元素。
縱觀所有的河州“花兒”唱詞就會發現,其語言短小精悍,結構規整一致,句子之間講究對仗押韻,并且會大量運用賦、比、興的修辭手法,很像中國的唐詩和宋詞,是一種難得的文化現象。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河州“花兒”的基本結構和修辭手法等基本上是固定不變的,這就保證了它的原始性、傳統性和歷史性,為它順理成章地成為中華傳統文化基因在當今社會的再現,創造了有力的發展空間。
2.藝術價值
河州“花兒”歌詞大量運用了賦、比、興的修辭手法,主要用興的比重最大。有趣的是,即使是比、賦的“花兒”,其中也仍然存著興的影子。同時,河州“花兒”還可以說是一種以興見長的歌唱藝術。其曲令豐富多樣,節奏較白由,語言樸實無華、短小精悍,有較高的濃縮性。
河州“花兒”以漢族語言為基本語匯,吸納了羌、藏音樂的基本旋律,通過多民族的共同創造與演繹,以其豐富的曲令和獨特的演唱風格,全方位地呈現了中國西部多民族和諧相處的歷史畫卷,這在世界民歌史上是為獨一無二的。其質樸、精悍的語言,高亢、悠揚的旋律,舒緩、自由的節奏和聲震九霄、低回婉轉的演唱色彩,具有濃郁的西部游牧文化和中原農耕文化糅合的特點。它是當今中國在“一帶一路”背景下尋找中國聲音、凝聚中國力量、激發中國信心取之不竭的寶藏和源泉。
3.美學價值
河州“花兒”是一種多民族共同創造、傳唱、傳承、發展的民歌,是全世界比較罕見的一種民歌藝術形式,因其流傳區域較廣、演唱群體較多,被稱為“人類最有價值的百科全書”之一。它是綻放在中國青藏高原與黃土高原山水之間的一朵奇葩,是世世代代流淌在河州人民及西北人民心中的音樂之河。
河州“花兒”也是人類罕見的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中華傳統文化的精髓和濃縮。雖然它是田野之歌,但它始終以獨特的魅力釋放著雅俗共賞的正能量,團結著西北地區的各族群眾。它是河州地區各族群眾的生命之歌、禮贊之歌,更是該地區的民族之歌、團結之歌、和諧之歌、包容之歌。
從河州“花兒”的發展里,我們能找到中華民族“以和為貴”“和而不同”“兼收并蓄”“兼容并包”的偉大精神,這是當今中華民族實現偉大的“中國夢”和民族復興的精神力量,我們應該義不容辭地去發揚它、珍惜它、傳承它。
四、“一帶一路”背景下河州“花兒”面臨的機遇與挑戰
2013年9月和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出訪中亞和東南亞國家期間,先后提出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倡議,目的就是通過“一帶一路”這個平臺,加強中國與世界各國在政治、經濟、文化等諸多方面的交流與合作,來打造一個交流、合作、和平、共贏的人類命運共同體。
甘肅作為古絲綢之路的一個重要節點,在歷史上創造了許多輝煌的人類文化遺產,如敦煌莫高窟、大地灣文化、齊家文化、河州“花兒”等,為促進中華文化的多樣性和民族性作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尤其是包容性非常強的河州“花兒”,在促進西北地區民族團結、民族情感、民族互信等方面更是獨領風騷,提升了中華文化的品位,受到了國內外的贊譽。
“一帶一路”是一個資源共享、和平共贏、交流互鑒的時代,它會促進人類文明的不斷進步與發展,它會給人類帶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河州“花兒”里面所反映的文化的開放性、包容性、多樣性等,是中華民族千百年來綿延不斷的人文內涵,它符合“一帶一路”的偉大精神和主旨的。在“一帶一路”的牽引和影響下,河州“花兒”有走向未來、走向世界的發展空間。它贊美人性、贊美大自然、贊美人民群眾的正能量,始終散發著人性的真、善、美,這是人類夢寐以求的共同夙愿。通過它可以促進中華民族與世界各國在人文情感方面的交流與互信,提振“禮儀之邦”在國際上的新形象,這是中華民族走向成功的必要條件。
但同時,我們應該清醒地看到,在流行音樂和外來音樂文化的沖擊下,河州“花兒”的傳唱群體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原來的婦孺皆知到現在的知者寥寥,顯得勢單力薄、力不從心。還有,“花兒”歌手的藝術修養低下、人文知識貧乏、現場即興編唱能力不足等,都是困擾河州“花兒”與時俱進的絆腳石,也是河州“花兒”在“一帶一路”背景下所面臨的諸多挑戰之一。如果不能很好地解決這些問題,那么,在“一帶一路”背景下,河州“花兒”的傳承與發展,勢必會受到更多外來文化的擠壓與同化,繼而喪失中華文化的傳承與修復功能,后果是令人難以想象的。
五、河州“花兒”傳承、發展、創新的思路
當今社會,有很多不同民族的群眾在演唱和傳承河州“花兒”,但是傳承的效果不盡如人意。其主要的現象是:受一些流行音樂和外來音樂的沖擊,一些專業或非專業的“花兒”歌手唱的“花兒”越來越走樣,他們的演唱弱化、淡化了“花兒”與生俱來的味道,受到當地老百姓的批評和質疑。如果對這種層出不窮、愈演愈烈的壞現象不加以正確的引導和制止,“花兒”的傳承和發展會受到巨大的挑戰和影響。鑒于這種情況,建議從如下方面考慮如何做好河州“花兒”的傳承、發展、創新:
1.建議當地政府應經常性地組織開展各種形式的“花兒”比賽及研討會,把“花兒”藝術納入當地的中小學課程開設中,做好對青年一代的正確引導和傳授。
2.政府應大力支持優秀“花兒”歌手的傳唱行為,給他們一定的物質獎勵和榮譽獎勵,鼓勵他們在風俗習慣所允許的各種場合演唱,發揮他們的傳播和傳承作用。
3.組織有關演唱專家和老一代藝術家,對民間歌手在音準、旋律、唱詞、曲令、節奏方面的不足或欠缺部分進行培訓和指導,彌補“花兒”歌手的短板,努力提高他們的音樂修養和演唱水平。
4.定期組織“花兒”研究專家對“花兒”歌手普及“花兒”的歷史、分類、曲令、語言特點等知識,不斷提高“花兒”歌手的人文思想水平,為打造高水準的傳承隊伍打下堅實的基礎。
5.與高校聯盟,努力培養接地氣的本土“花兒”藝術人才,為“花兒”在“花兒”劇、“花兒”舞蹈、“花兒”演唱、“花兒”音樂、“花兒”研究、“花兒”創新等方面的發展奠定扎實的基礎。
6.充分利用各種展演平臺,參與國內、國際文化交流,提升“花兒”的文化影響力。
結束語
河州“花兒”應該作為西北地區的文化經典而得到發揚光大,因為它是西北地區的百科全書,通過它不但可以了解西北地區的民歌史、發展史,而且可以了解中華民族的發展史。它的語言風格、曲調風格、演唱風格既有中華傳統文化的影子,也有自己獨特的地域特點。在它身上,我們可以找到中華民族的文化白信、文化自尊、文化白覺和文化認同等有價值的方面。所以說,在“一帶一路”背景下,提倡把“花兒”作為一種傳統文化的經典和當代文化品牌來傳承和發展是有必要的。它能進一步體現中華文化的價值,加強中華民族與世界各國的交流與溝通能力,增強中華民族的自信心和戰略定力。
總之,做好傳承和發展“花兒”這一時代命題,要遵循自然規律,沿著習總書記說的“民族的文化才是真正的文化,我們不能撇開民族文化談文化。”這個道路前行才是解決好這一現實問題的最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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