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寓言
——讀蕾切爾·卡遜《寂靜的春天》

□孟露窈

《寂靜的春天》是2017年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蕾切爾·卡遜。該書是一本激起了全世界環境保護事業的書，于1962年首次出版。該書描述了人類可能將面臨一個沒有鳥、蜜蜂和蝴蝶的世界。正是這本不尋常的書，引發了公眾對環境問題的注意，將環境保護問題提到了各國政府面前。各種環境保護組織紛紛成立，從而促使聯合國于1972年6月12日在斯德哥爾摩召開了“人類環境大會”，并由各國簽署了“人類環境宣言”，開始了環境保護事業。

1958年1月作者卡遜接到她的一位朋友，奧爾加·歐文斯·哈金斯的一封信，奧爾加在信中寫到，1957年夏，州政府租用的一架飛機為消滅蚊子噴灑了DDT歸來，飛過她和她丈夫在達克斯伯里的兩英畝私人禽鳥保護區上空。第二天，她的許多鳥兒都死了。她說，她為此感到十分震驚。從此，卡遜開始關注化學殺蟲劑的污染問題，閱讀了數千篇研究報告和文章，花去五六年時間，完成了該書。

《寂靜的春天》以一個“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里都使旅行者感到目悅神怡”的虛設城鎮突然被“奇怪的寂靜所籠罩”開始，通過充分的科學論證，表明這種由殺蟲劑所引發的情況實際上就正在美國的全國各地發生，破壞了從浮游生物到魚類到鳥類直至人類的生物鏈，使人患上慢性白血球增多癥和各種癌癥。所以“給所有生物帶來危害”的殺蟲劑，“它們不應該叫做殺蟲劑，而應稱為殺生劑”；作者認為，所謂的“控制自然”，乃是一個愚蠢的提法，那是生物學和哲學尚處于幼稚階段的產物。她呼吁，如通過引進昆蟲的天敵等等，“需要有十分多種多樣的變通辦法來代替化學物質對昆蟲的控制”。

如果讀者有心去翻閱上世紀60年代以前的報紙或書刊，你會發現，幾乎找不到“環境保護”這個詞。也就是說，環境保護在那時并不是一個存在于社會意識和科學討論中的概念。

確實，回想一下長期流行于全世界的口號——“向大自然宣戰”“征服大自然”，在這里，大自然僅僅是人們征服與控制的對象，而非保護并與之和諧相處的對象。人類的這種意識大概起源于洪荒的原始年月，一直持續到20世紀。沒有人懷疑它的正確性，因為人類文明的許多進展是基于此意識而獲得的，人類當前的許多經濟與社會發展計劃也是基于此意識而制定的。蕾切爾·卡遜第一次對這一人類意識的絕對正確性提出了質疑。這位瘦弱、身患癌癥的女學者，她是否知道她是在向人類的基本意識和幾千年的社會傳統挑戰？《寂靜的春天》出版兩年之后，她心力交瘁，與世長辭。作為一個學者與作家，卡遜所載當時遭受的詆毀和攻擊是空前的，但她所堅持的思想終于為人類環境意識的啟蒙點燃了一盞明亮的燈。

蕾切爾·卡遜女士是富有遠見的，她在該書中預警生態危機，在寫到關于殺蟲劑的使用時，她說：“即使只是少量的帶有毒物的殺蟲劑在動植物間傳播，其毒性也足以毒死知更鳥，讓春天失聲。”1962年美國前副總統曾評價道：“如果沒有《寂靜的春天》，環境運動會被延誤很長時間，或者現在還沒開始。”除此之外，蕾切爾·卡遜女士還揭示了造成生態危機的根源——人類的自我中心主義。她說：“我們對待植物的態度是異常狹隘的。如果我們看到一種植物具有直接用途，我們就種植它。如果出于某種原因，我們認為一種植物的存在不合心意或者沒有必要，我們就可以立刻判它死刑。”她溫和的告訴我們生命是一種超越理解力的奇跡，即便在不得不與它斗爭時，也要學會敬畏生命，擔負生態責任，打造一個和諧的生態家園。我們應俯下身子，聆聽昆蟲的聲音，尊重他們的生命，不要讓無辜的它們被動的承受苦難。不要妄想做自然的主宰，應懷有對生命，對自然的敬畏，審視我們的行為，改正我們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