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貴州紫云縣巴苗族是一支淳厚、質樸、內斂低調的苗族支系。獨特的環境使其形成了眾多風格迥異的舞蹈種類。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與發展,巴從演出人員、演出經費、演出道具、演出形態等都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這些變化的深層次問題是民族文化的發展與傳承問題,值得深入思考。
關鍵詞:巴;舞蹈;變遷
中圖分類號:J72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444X(2018)04-0100-05
國際DOI編碼:10.15958/j.cnki.gdxbysb.2018.04.017
巴(讀音lāng),苗語稱“蒙正”“撒苗”,即“遺留下來的苗族”。雖說是漢語發音,是兩個漢字的組合,但所有漢語詞典中都不曾找到這個字。貴州方言中“”的意思為“瘦小”,苗語中也稱最小的手指為“郎巴”,巴的讀音恰恰與郎巴倒置。據當地村民口述:多年前他們的祖先戰敗后,不斷地逃難、遷徙,靠打獵維持生計,在饑渴難耐之時,發現這片群山環抱,狗嘝山泉之地,于是決定在此定居,取名巴。“”顯然是自造的會意字,左“身”右“小”合成一個字,顯示了一個低調、內斂的民族,在飽受長久的遷徙、交戰之苦后,將自己蜷曲、封鎖在大山深處以避世并繁衍后代的強烈生存意識。這支淳樸古老的苗族支系,與安順的鎮寧縣和安順市西秀區形成一片獨特的“竹王”文化鄉。雖然由于其地理位置偏僻,其文化、風俗、舞蹈等保存較為完整,但近些年來也發生各種不同的變化。
一、巴舞演員群體與活動資金來源變化
在旅游開發之前,巴苗族的婚戀、節慶、祭祖等儀式活動均是通過舞蹈形式完成的。當時,允許參加跳舞儀式的只包括了族群內部成員,或與族群內部存在親緣關系和婚姻關系的其他族群。嚴格制止外人以舞者的身份加入跳舞儀式中,并且活動范圍通常局限于氏族自然村寨。本地村民的謀生手段并不是跳舞,而是務農。因此,他們通常不會計較舞蹈是否能增加收入,集資費用多半是用于道具購買與維修,或者是用于請巫師和為參與者頒發獎品。現如今,旅游業直接推動了舞蹈產業的發展,參與的主體變得越來越固定化和多樣化,演員的性質也有了業余與專業之分,而在民間幾乎“全民皆兵”,每個人既是舞者又是觀眾。祭祀舞蹈也從村民都可參與的模式,逐漸變遷為演員相對固定化、演出時間隨意化的趨勢。傳統的民族歡慶方式也在改變,傳統舞蹈被當作一種藝術表演展現給觀眾。演出人員大致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由政府牽線搭橋,由族群內部統一管理、人員相對固定的演出團隊。一般為22人,有相對固定的經濟收入。第二類是因個人愛好臨時組建的表演隊,多出現在周邊村民的婚喪嫁娶等場合。隊伍的隨意性比較強,民間自發組織的活動,又多用于婚喪嫁娶,所以更具“本真性”,有一定的演出收入。第三類是完全脫離文化環境的比賽演出代表隊。經過精心挑選的演出團隊,必要時需要用到一些專業的舞蹈演員及編導加入來提高節目的藝術性和觀賞性,身兼推廣文化的重任。
巴傳統節日的活動經費都由自然村寨里的氏族家庭按家按戶來平均分攤的。如今民間舉辦的傳統節日,有政府、企業或社會團體等相關資助。隨著旅游開發的規模化發展,舞蹈的功能、舞臺效果等都發生了變化,經費的來源也出現了明顯的不同。村寨自行成立了一些旅游合作社,專門負責在政府的牽線下與一些旅游團、傳媒公司等合作來增加收入。主要靠零散旅客、旅行社團等按場繳費形式為主要收入,政府人頭費撥款、活動專項資金和邀請單位的贊助也成為主要的資金來源,平常附近村莊的喪葬儀式也需要固定的人員來演出。
巴旅游協會平常一場演出的價格為1200元,一天為2000元,這些資金除了供應一些必要的開支,其他都會發放到參加演出的人員手里。從經濟效益方面來看,以前傳統節日的活動經費都由自然村寨里的氏族家庭按家按戶來平均分攤,沒有其他的資助途徑,因而就此形成了只進不出的消費格局,參與者也不會考慮市場效益和經濟收益之類。自旅游開發以來,巴民間舞蹈在功能上發生了一些變化,開始追求市場效益。這類舞蹈的頻繁演出在一定程度上帶動了地方經濟發展,對舞蹈的傳承和發展也有一定的推動作用。但由于金錢利益的推動,巴民間舞又缺乏專家、政府的指導,自發性的開發,會導致文化趨向利益化,舞蹈被同化的境況。因此,及時發現問題、正確的引導開發顯得尤為重要。
二、巴舞舞臺演繹的變遷
(一)舞臺道具的變遷
巴是一個苦難的民族,它們歷經戰爭,不斷遷徙,為了生存躲進大山深處避世,不與外界來往,沉穩內斂。正是這樣的生存策略保證了巴文化受到外界文化的侵蝕較少,從而完整保存了巴獨有的舞蹈、服飾、民俗等文化原態。如今通過藝術家們的提煉、加工,巴舞蹈被推上大型舞臺,展示在世人眼前,專家學者和旅游產業驚喜地看到有這樣一支特殊的苗族支系還保存著古樸的生活狀態。隨后,絡繹不絕的學者專家、大批量的游客涌入這個村莊。旅游開發讓當地村民當地百姓嘗到甜頭,傳統的情感交流、文化傳承及祭祀功能被弱化,原本沒有的經濟功能逐漸發展起來,使得部分巴傳統民族文化為了迎合市場的趨向而發生變遷,丟失了淳樸的原始風格。對于這種變遷,筆者進行了詳細的實地調查。
1.鼓的變遷
巴苗族對鼓的用法是非常考究的。鼓只能在白事、喜事里才能用,平常都只能封存并供奉在上次使用的人家里,需要時須通過一系列祭祀活動并給鼓披上麻布的鎧甲才能請出來。鼓的樣子也是特別講究:周圍有365顆竹釘,每天只能定一顆,代表了一年365天,生生不息的輪回。巴人都認為鼓里棲息著先人的靈魂,所以對“鼓”有著特殊的敬畏感。《護王遷徙舞》是近年出去展演次數較多的舞蹈,里面就會用到鼓,這里的鼓已經失去了禁忌感,不再是棲息先人靈魂、具有特殊意義的鼓,它只是舞蹈中的一個道具,一種伴奏需要的樂器。鼓上的竹釘也不再代表春夏秋冬、生命不息,而僅僅起到了一個裝飾作用。鼓的特殊性、祭祀性,在表演者的心里自然而然也沒有什么敬畏感可言。
2.木桶的變遷
觀看貴州新作品展演時,具有巴風格的舞蹈《背水謠》引起了我的格外關注。這與我在巴本地看到的《背水》舞蹈相差甚遠:服飾上根本沒看出巴風格特征,三江裙和旗幟服都沒得到體現;發型上標準的螺髻和梳子也被省略掉,只有背著的木桶和背水的文化背景與巴相似。由于舞臺表演需要,木桶的體積也變小了很多。巴日常生活中桶的直徑是30—40厘米,高80厘米,材質一般為杉木,而舞臺上的木桶,自然而然缺少了生活中的實用性,純粹以美觀輕便為主,體積減為之前的一半,材質的選擇上以較為輕便顏色較為白凈的材料為主,達到一定的可活動性和美觀性。一邊背水,一邊做農活搓麻繩的舞蹈元素更是不見了蹤影。如果不看舞蹈介紹,根本無從知曉這是哪里的少數民族舞蹈。他們忽略的正是最能代表巴在苦難生活境況下所產生的特殊生存方式,忽略的正是原生地文化與舞蹈元素、舞蹈形式間的關系。
3.“竹王宮”的變遷
最重要的變化是“竹王宮”。“竹王宮”是巴苗族祖先的棲息地,是整個祭祀活動的靈魂,是他們心中最為神圣的地方!巴人的一生都離不開竹王,男人成家時請竹王,有生之年要供奉竹王,死后還需用陪伴一生的竹王陪葬。竹王象征著巴獨特的身份特征,只有誠心供奉竹王,才能得到祖先的庇佑,死后才能認祖歸宗。[1]在舞蹈《蘆笙十二步》中,所有的舞蹈動作都是圍繞“竹王宮”完成的。然而,在舞蹈展演發展繁榮的今天,由于演出的頻繁和運輸的需要,巴舞蹈的演出人員、道具、時間等都會按照需要而刪減,特別是象征著“祖先棲息地”的竹王宮中間的竹竿,早已被便于運輸的膠管刷上綠漆所替代,“竹王宮”的尺寸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簡化。盡管形似但神不似,殊不知巴舞蹈一旦離開原生地,就會喪失原本的神圣性!
(二)舞蹈服飾的變遷
2016年12月,筆者到巴當地進行實地調查,并有幸穿上當地特色的盛裝,感受當地的文化氛圍。對巴的服飾印象深刻:它是苗族服飾里為數不多的不帶銀飾、色塊比較大的服飾。其款式和裝飾也較為簡單,最有特點的是女人的裙子上有黑白兩條,代表長江與黃河,表明了她們的祖先歷經艱險,從遙遠的北方遷徙而來,是一部苗族的無字史書,更是苗族遷徙文化的印記。但這次實地調查中發現,身著本地特色服飾的已經少之又少,只有一些年紀較大的女性仍然穿著傳統服飾,年輕人與男性已無人再穿,只有演出時才會完整著裝。女人服飾的裝飾上也出現了很多變化,例如:開始出現流蘇的點綴和有綢緞裝飾的衣裙,還有一些塑料的亮片作裝飾,最為嚴重的是服飾刺繡紋路的巨大變遷。那些閃爍著現代審美的亮片放在傳統的土布上,甚是礙眼。那古老傳統土布上有著族人的智慧和歲月的浸染,那些細密的針腳上散發著古樸、內斂的氣息。“這些服裝構成的形式,具有鮮明的民族風格,可謂是一部活形態的服裝史。”[2]如果不及時采取保護措施,不久的將來,巴傳統的個性化的民族服飾將不復存在。
三、巴舞動作和形態的變遷
民間舞蹈往往與特定的民族信仰、民族風俗習慣聯系在一起,同時在外在形態上也反映了民族性格,成為民族文化的精神表征。“《蘆笙十二步》是祭祀舞蹈,每一步都是一個樂段,每個樂段不同,表演的動作和時間也不甚相同。完整的跳完這個祭祀舞蹈需要兩個多小時。”[3]祭祀活動中的《蘆笙十二步》,在腳下步伐上相當考究:前進三步必須接退后三步,前進六步必須接后退六步,非常講究陰陽平衡,前后對應,不可走錯一步。巴用它作為每次祭祀活動的開場舞,是為了喚醒沉睡的祖先,架起與祖先溝通的橋梁,也是為了取悅神靈、得到庇護。因此,舞蹈風格古樸自然、莊嚴凝重。
然而,為了參加2016年鎮寧縣的“三月三”展演,村民從《蘆笙十二步》里抽取了比較有代表性的第三步,并經過當地編導老師的創編整理,形成了一支具有舞臺表演性的舞蹈,按舞臺要求強化了舞蹈的流動性和對比性。舞蹈動作形態較為理性、規整、有技藝性、風格整齊利落;動作幅度也更夸張,可觀性強。遺憾的是舞臺化的表演卻缺少了原生地的自然淳樸感和神秘感。以展演為目的,與我們在祭祀活動中所看到的動作和表演狀態是有一定差別的。巴原生地的《蘆笙十二步》動作更為感性,因為動作是次要的,情感的表達才是祭祀活動的主題。這種文化心理使得舞者的狀態更為自然放松,動作幅度相較于舞臺更加古樸流暢。巴舞動動作記載著先民遷徙、耕作的記憶,一旦改變,其族群記憶也會隨之而變異。
總之,現代審美與古樸生活遺留下的民風民俗的碰撞,是目前原生態舞蹈生存的最大障礙。例如:巴舞蹈《楊魯射日》,是一個經常在祭祀和白喜事中跳的儀式舞蹈。扮演者肩扛木棒和長柄刀,木棒上掛著一條黑狗,射殺完太陽后,要殺死黑狗,將狗血撒向人群,以用來驅邪保平安。剛開始村里有游客來時,都按祭祀的標準來演出,真實地當場殺狗,場面殘忍血腥,與現代社會愛護動物的觀念相悖,而巴人覺得這是一種驅邪保平安祭祀神靈的途徑。黑狗是喚醒神的貢品,只有把狗供奉給神靈,才能保佑族群平安。民族本土的文化和現代思想觀念發生了碰撞,人們對生命、對動物的關懷,讓巴村民也陷入了思考。這個舞蹈后來也就很少表演,即使表演也是用稻草來代替黑狗,自然是缺少靈魂。傳統與現代兩種觀念之間產生矛盾,如何解決這種矛盾將會是一個持久而艱巨的研究課題。
四、巴苗族舞蹈變遷的利弊
隨著“紫云巴蒙正苗族竹王崇拜”項目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以及舞蹈史詩《我的巴·我的家》獲得貴州省民族文藝匯演一等獎,人們開始認識并了解這個獨特的苗族支系。在機遇與發展到來的同時,巴文化難免會受到現代文明的沖擊,巴舞蹈的傳承也面臨嚴峻的挑戰。無論舞蹈的內在品質還是外部藝術形象,均與原生巴民間舞蹈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差異:從原本的自給自足、不與外人來往的封閉格局轉變為如今多方位的、開放的、多面化發展的格局;從祭祀、儀式性舞蹈轉變為整齊化一、形式多樣、服飾華美且具有一定的現代審美的舞臺劇目;從節慶祭祀、自娛自樂、不求回報轉變為追求經濟效益、拉動經濟增長的生財途徑;從單一的氏族娛樂活動轉變為大眾的精神財富……這一系列的變遷,表明巴民間舞蹈正隨經濟的節奏發生著變化。
首先,從經濟效益來看,苗族民間舞蹈的功能性開始發生了變化,講求市場效益成了巴舞蹈頻繁演出的主要原因。同時,這種演出也帶動了地方經濟的發展,百姓得到了實惠,生活質量得到了改善。有資料證明:由于巴獨特的文化環境和舞臺演出的成功推介,政府重視到巴的旅游開發價值,巴被列為“美麗鄉村”項目的籌建中的一員。2018年項目將全部完工,項目包括舊房翻新、危房改造以及專門為展現巴舞蹈而設計的表演區域等。巴旅游協會會長羅飛介紹,從2008年至今接待旅游團等數十萬人,并與眾多旅行社簽訂合同,有固定的游客。巴人的主要任務是為這些游客進行舞蹈表演以獲取一定的收入。巴也與周邊的貓營等地的景點組成旅游合作社,形成一條旅游線,將人文景觀與自然風光結合起來共同開發,區域作戰。旅游發展起來自然村民的生活也會跟著富裕起來,更多年輕人意識到文化保護與傳承的重要性,逐漸開始回歸到文化傳承與表演的隊伍中,從人們喜悅的臉上可以看出文化傳承給予生活上的滿足。
其次,從社會效益來看,在媒體的推動和省、州、縣各級政府的倡導下,巴舞蹈不斷地得到了展示,不斷地被編排并推廣,成為紫云地區文化發展的一張名片,竹王崇拜也被貴州省定位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巴從一個無人知曉的以農業為主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村寨,發展為一個接待游客數十萬人的旅游熱點,這為巴提供了眾多就業崗位。如果說民族文化帶來的效益是觀察一個民族,文化、經濟整體協調發展的重要指標,文化的價值是以社會穩定、民族昌盛、社會精神健康向上來評估的,那么可以說巴舞蹈功能性的變化不僅帶動了當地的經濟增長、還為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促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及新農村建設作出了積極貢獻。
然而,從民族文化傳承與保護角度來看,同其他苗族一樣,巴是個無字民族,它的歷史、遷徙路線、生存記憶都被記錄在了服飾、古歌、舞蹈里,巴的舞蹈具有敘事性特點。《王遷徙舞》《楊魯射日》《伏羲姐妹制人煙》等都是巴文化的傳承和記錄的手段。不同村寨或聚居地,傳說本身也有差異,舞蹈和舞蹈傳說本身一樣,是觀念的一種賦形活動,賦予舞蹈一定的意義或與舞蹈一起賦予某些符號以一定的意義。也就是說,傳說的真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傳說的舞蹈動作里所傳達的民族記憶,一旦動作改變,那么這些記憶性也會隨著消失。苗族舞蹈服飾本身就具有非常嚴格的限定性,不同服飾意味著支系不同,節日里穿服飾也是有禁忌的,不同年齡服飾的樣式、花紋也不盡相同,它是識別不同苗族支系的視覺符號。在苗族的場域要素中,服飾的不同暗示舞蹈本身的不同。旗幟服是巴的代表性服飾,下身穿七江裙,上面七條橫條代表了他們遷徙中所經過的江河數量,這些符號是為了日后重返家園所做的路標。如今這些服飾也成為苗族集體悲壯的遷徙記憶,是一部苗族史書。對于現代審美造成的服飾的變化,無疑等于在毀損苗族的歷史記憶。
再從巴舞蹈的功能性變遷來分析,傳統的祭祀、教育、婚戀等功能的弱化在許多方面來說是不利其長期發展的。原生舞蹈一旦帶有功利性,演出最終會趨向觀眾的喜好,舞蹈隊形和動作也會趨向復雜化,漸漸與原生舞蹈表演拉開距離。目前,苗族民間舞蹈發展的趨向混亂,例如:西江千戶苗寨,雖然名聲大噪,但筆者實地考察過,商業氣息濃厚,舞蹈節目更新快,隊形、動作、音樂現代感強,已形成固定的歌舞團模式經營,與原有的原生態舞蹈大相徑庭。如不加以重視與保護,久而久之,原生態舞蹈必將在歷史的長河中變異、消失,中華文明也會失去華彩的一章。
綜上所述,在筆者看來弊端大于有利因素。我們不能盲目地受利益的驅使,蒙蔽雙眼,致使原本演繹于族群內部的、具有功能性的原生舞蹈消失。社會不斷進步與發展,巴的舞蹈文化也在發展中受到現代文化的沖擊,部分傳統文化發生變遷并有了迎合市場的趨向,丟失了淳樸的原始風格。對于無字民族來說,舞蹈、服飾、民俗就是其歷史文化的載體,承載著族群悲壯的遷徙歷史。若不及時采取有效措施,巴舞蹈文化將會發生斷裂!只有對巴苗族原生地民間舞蹈進行深層的解讀、對其變遷的現象和原因進行比較分析,對其保護和開發設立一套更完整的保護發展體系,使人們對巴苗族文化及整個少數民族民間舞蹈有敬畏與珍視之心,才能對巴舞蹈的開發利用以及傳承保護進行積極的思考。既不能完全忽視民間舞蹈文化所帶來的經濟利益,又要保持巴固有的文化基因,推動苗族民間舞蹈的產業健康有序地發展。
參考文獻:
[1] 彭學艷,等.巴舞蹈解讀[J].貴州大學學報:藝術版,2010(04).
[2] 余虹.苗族巴服飾初探[J].貴州大學學報:藝術版,2010(02).
[3] 彭學艷,向士敏.論巴苗族原生態舞蹈的社會功能[J].內蒙古藝術,2016(01).
(責任編輯:楊 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