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寒衣

◎ 萬華

(摘自《今古傳奇·故事版》2018年第5期 圖/明山)

賴科長在犯罪事實面前拒不低頭認罪。他知道，他在這里是待不了多久的，因為他還藏著一個殺手锏。

這天是冬至，賴科長一大早就被獄警叫去領東西。不一會兒，賴科長從倉庫里抱回一堆棉衣和棉被。

和賴科長關在一起的還有三個人，都是幾進幾出的老犯人。他們看到賴科長抱著一堆棉衣和棉被，突然表情嚴肅，一個個都愣在那里。

賴科長問：“大家這是怎么了？”

年紀最大的老李面露悲色，說：“這段時間對自己好點兒，想吃什么都別舍不得花錢。”

老李還搖著頭說：“你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監獄里誰領了寒衣便證明時日不多了。”賴科長假裝兩眼一黑，癱倒在地，“嗚嗚”地哭了起來。就在這時，同房間的其他三個人也被獄警叫了出去，再回來時手里也都抱著棉衣和棉被。

賴科長的哭聲更大了，他問老李：“怎么，你們也到日子了？”

老李哈哈大笑，另外兩個人也都笑得前仰后合。老李說：“兄弟，和你開玩笑呢，冬至到了，只是發放過冬的衣物而已。你這么膽小，咋敢貪污那么多錢？”賴科長聽老李這么一說，突然“咯”的一聲，一口氣沒上來，真的暈倒了。

原來，賴科長的殺手锏是一位高官，他和賴科長說過，要是冬至前不能把他撈出去，就證明自己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