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下學術期刊功能的轉變：構建新型智庫期刊

徐雅雯　胡浩志

[摘 要] 在新時代背景下，學術期刊作為智庫研究成果的傳播平臺，應該加快轉變自身的功能定位，并逐步探索建設智庫期刊的成長之路。本文在分析新型智庫特點的基礎上，結合學術期刊在知識引領方面的嚴謹性、科學性、專業性和權威性，引入智庫期刊的概念。為順應新時代發展的要求，學術期刊不僅要發揮學術傳播、交流、評價和引領的作用，更要實現服務于智庫發展的功能。通過開設智庫專欄、提高選題系統性、承接國家研究項目、加強期刊與期刊以及期刊與智庫間的交流合作等方法，學術期刊可以逐步實現服務于智庫建設的功能。

[關鍵詞] 新型智庫 學術期刊 智庫期刊

[中圖分類號] G23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8） 03-0040-05

The Transformation of Academic Journals Function in the New Era：

To Build a New Journal of Think Tanks

Xu Yawen Hu Haozhi

（Editorial Department，Dongbe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Dalian， 116025）（Editorial Department of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 Wuhan， 430073）

[Abstract] Academic journals， which are considered as the communication platform for the scientific research of think tanks， should accelerate transformation of media localization and explore the right growth road to help the construction of a new journal of think tank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new characteristics of think tanks and combined with academic journals which are rigorous， scientific， professional and doctorial， this thesis is aimed to introduce the new concept of journals of think tanks. In order to adapt to the new demands of development in the present era， academic journals should not only play the role in dissemination， communication，evaluation and guiding， but to make contributions to developing think tanks. Academic journals can improve the function of think tanks through building special column， increasing subject-selection system， answering the programs of national research， enhancing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journals and journals as well as journals and think tanks.

[Key words] New pattern of think tanks Academic journals Think-tank journal

智庫建設是提高國家治理能力的重要舉措。2015年1月20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要求各地區各部門結合實際認真貫徹執行。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要加強建設中國特色的新型智庫。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這為新時代智庫建設指明了道路和方向。智庫建設不僅需要國家政府的支持，更需要人才的支撐和學術媒介的助力。學術期刊是學術前沿思想的匯聚地和科研成果交流的平臺，因具備嚴謹性、科學性、專業性和權威性的特征，故而可以成為智庫人才研究成果的載體和國家政策傳播的有效媒介。然而，當前中國學術期刊多數以被動形式接受科研成果，作為國家政策主動傳播者的作用并不顯著。為了適應新時代改革發展的要求，學術期刊應積極承擔起新型智庫建設的責任，成為引導學者關注國家政策研究的重要力量[1]。

1 新型智庫與智庫期刊的意涵

1.1 新型智庫的意涵

智庫，又稱思想庫，它是以公共政策為研究對象，以影響政府決策為研究目標，以公共利益為研究導向，以社會責任為研究準則的專業研究機構[2]。從定義可知，智庫應該服務于國家政策選擇，這要求智庫的研究應著眼于當前的國情實踐，分析歷史的和現實的問題，關注政策制定方案的選擇及實施的合理性和可行性。目前，中國的智庫主要分為四種類型，即黨政軍智庫、社會科學院智庫、高校智庫和民間智庫。

中國特色的新型智庫應該在具備傳統智庫特征的基礎上，兼具以下特點。

一是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為指導。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應該契合中國的政治制度，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保障，以社會主義國家發展改革中的問題為研究對象，不能過度依賴西方國家發展經驗。智庫中的科研人員的研究對象和研究成果都應以能為中國社會建設服務為參考，并致力于對中國的特殊國情及特殊的發展路徑進行研究，其研究成果亦可為國所用。

二是以戰略問題和公共政策為研究對象。新型智庫不僅以純學術研究和學科建設為主要目標，它更加關注當下黨和政府亟待解決的發展戰略問題，包括社會主要矛盾的轉變問題、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實現問題、深化改革的方向問題及地區性問題的解決途徑等，圍繞社會重要發展問題開展預測性和針對性的政策方向研究，強調研究成果的時效性、實用性和有效性，為國家治理決策制定提供集體理性[3]。從一定意義上講，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有別于西方國家的智庫，中國的智庫更能體現舉國規模效應，是集全國智慧力量來解決當下中國最關注的發展問題。當然，強調新型智庫的政策導向性，并不否認學術研究的重要性，新型智庫的科學研究應該是為更好地開展政策研究打下堅實的理論基礎。

三是具備規范的運作機制。新型智庫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獨立研究機構，組織內部具備穩定的組織框架和完善的運行機制，包括職能部門的設置與分工、課題研究的規范性、科研人員的獎勵與懲罰、政策研究成果的呈現方式以及研究成果的保護和解釋權利等，以上事項都以明文規定的方式體現。可見，新型智庫應是聚集眾多學者、科研專家的智慧成果并影響國家政策執行的組織。

四是聯結眾多科研力量的重要紐帶。這是智庫存在的重要意義和基礎。新型智庫應該具備凝聚社會諸多科研力量的能力，智庫的研究成果來源于科研人才，而這些研究成果最終將服務于國家政策的選擇和治理的要求。可見，新型智庫作為承接國家政策研究和匯聚學者專家智慧的重要樞紐，應引導社會各界科研力量關注中國未來發展中的戰略選擇問題，從而成為國家和地區發展的“智囊團”。

1.2 智庫期刊的概念界定

智庫期刊與智庫的概念息息相關，所謂智庫期刊應該是智庫的重要媒體平臺，是智庫對世情、國情研究成果和政策建議的對外傳播者。但需要注意的是，區別于傳統意義上的學術期刊或者一般的智庫期刊，一本真正優質的智庫期刊應該掌握傳播內容的選擇權，并在一定程度上具備引導智庫研究方向的能力。當前大多數學術期刊和一些智庫期刊在刊登學術成果方面不具有完全的選擇權，往往是在眾多投稿中做出的有限選擇，即使一些實力強大的期刊擁有約稿能力，也要承擔較大的發行成本壓力和資源有限性壓力。因此，為了更好地適應社會需要，新型智庫期刊應該是具備承接國家政策研究需求以及智庫人力、財力和物力的“黏合器”。

2 中國現有智庫期刊的定位與發展

中國當前明確提出定位于智庫期刊的刊物較少，但國內多數高端智庫都有智庫期刊性質的出版物。例如，重慶社會科學院的《改革》和《重慶社會科學》，中國科學院的《中國科學院院刊》2005年便定位于“國家科學思想庫核心媒體”，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的《全球化》自2011年創刊以來便以“高端智庫刊物”自稱。這些期刊是國內比較早的明確定位為“智庫期刊”的公開出版物。2016年中國社會科學院的《財經智庫》問世，成為全國第一本以智庫命名的經濟領域智庫類期刊[4]。雖然中國智庫類期刊起步晚、發展受限，但不乏初具雛形的佼佼者在傳統學術期刊向智庫期刊發展的路上不斷探索著，并向高端智庫期刊不斷邁進。

《改革》創刊于1988年，依托于重慶社會科學院的研究實力，其在傳播中央決策和中國發展問題研究上發揮著引領作用。在接受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資助之下，更加堅持以“專業眼光看經濟，經濟眼光看中國”的辦刊理念，以問題為導向，重點關注中國社會轉型和發展過程中的熱點難點問題[5]。《改革》自創刊以來，一直致力于倡導服務決策的辦刊理念，并以實際行動努力踐行，從選題約稿、論文遴選到版面設計、內容布局均以政策關聯性為重要準則。2004年，《改革》開設《改革社評》欄目，在每期扉頁上，刊登有關國家政策的研判性文章，專門針對經濟管理領域的重要決策走勢和社會發展的關鍵問題進行建設性的評析[6]。《改革社評》秉承“學者看制度邏輯，官員看解析方法”的宗旨，在學術界和期刊界擴大了學術影響力。《改革》刊載的文章一直緊跟國家發展的需要，同時包含關于前瞻性問題的研究成果，例如，“十三五”經濟增長、“中國制造2025”、自貿試驗區建設、東北振興、“一帶一路”建設等話題都是其關注的重點。針對中國改革開放40年，2017年《改革》專門開辟《撫脈歷程》專欄，梳理改革開放40年的重要成就。《改革》現已被中央財經領導小組辦公室、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列為調閱刊物，被重慶市委中心組列為學習指定參考讀物。《改革》的成功說明，一本優秀的學術期刊應該把握時代脈搏、關注時代熱點、走在時代前列，學術期刊必須擺脫內容選擇的被動局面，成為引導學者研究關注點的指南針，而不是學術文獻的被動接受者。

《中國科學院院刊》創刊于1986年，早期主要是中國科學院內部以及中科院與社會各界交流的平臺。1998年，中國科學院開始致力于建設國家科學思想庫，2005年，其主辦的《中國科學院院刊》轉型為“國家科學思想庫核心媒體”，逐漸成為全國學者思考國家經濟與科技發展、為各行業轉型建言獻策的平臺。《中國科學院院刊》始終堅持國家決策需求的選題導向，關注中央重要會議、重大議題、國家戰略規劃和政策熱點，并依托對國家政策和發展難題的分析解讀，開辟出一系列重大專題，邀請資深研究員對專題內容進行闡述，形式包括訪談概要和學術論文等。近年來，《中國科學院院刊》先后探討了雄安新區建設規劃、大氣污染和大數據時代等熱點問題。2016年8月，該刊還專門組織了“現代智庫建設及其思想傳播”的專題討論，研究智庫建設的相關問題。這些討論不僅是單純的觀點展示，更是在借助眾多學者深厚研究背景的基礎上，通過專題集錦的形式向社會各界展示學者對時下熱點難點問題的多角度看法，為棘手問題的解決提供多種思路，因而得到科學界和決策層的廣泛關注。

3 新時代學術期刊傳統功能與智庫服務功能的糅合

新時代學術期刊的傳統功能發生了一定的變化，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一是傳播功能得到增強。學術期刊作為學者、專家等的學術成果的展示平臺，反映了每個時代科研的最新成果，對學術前沿理論的傳播具有重要作用。學者們通過學術期刊可以了解領域內最新的動態和普遍關注的問題，尤其是在新時代互聯網普及的情形下，這種傳播力量大大加強。通過學術期刊普遍使用的數字化平臺，學術信息可以更快、更精準、點對點地傳播至研究者手中，其有效性和及時性均在不斷提升，從而進一步促進了知識迅速的學習和演化，大大地縮短了科學創新的時間。

二是交流功能得到擴大。學術期刊通過互聯網、公眾號等數字化平臺以及紙質出版物等多種形式，為學術研究搭建了交流的橋梁，學者們可以通過期刊的多種傳播平臺和傳播形式學習科研知識，期刊所反映的知識在不同的群體中傳播，最終被一些人接受并內化為自身的知識，或者被一些人推翻，再通過學術期刊傳遞新的研究結果。但無論是怎樣的結果，最終都將促進知識的傳遞、交流和創新。

三是評價功能得到深化。新時代下，學術期刊的評價功能依舊存在并仍將發揮重要作用。現存的學術期刊實力參差不齊，有頗負盛名的頂級期刊，也有質量較差的期刊，其對學術成果的質量要求亦不相同。一般而言，越是優質的學術期刊，對學術成果的要求越嚴格，只有擁有足夠創新性、嚴謹性、真實性和價值性的研究成果才能得到青睞。主要原因在于，一個能被優質學術期刊接受的研究成果，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學者的研究能力，這也是對學者研究能力的肯定與鼓勵。為了實現相對客觀公正的評價，優質學術期刊都會組織嚴格的審稿流程，最終形成拒絕或接受稿件的意見是對研究成果的優劣界定。可見，學術期刊的評價功能能為學者的研究指出不足之處，其公正的評價亦能促進整個學術研究的進步和學科的發展。

四是引領功能得到強化。學術期刊傳統功能的最高層次是引領功能。一本優質的學術期刊應該致力于引領學術研究的方向，通過有選擇、有重點地刊載某個理論、某個現象、某個問題的研究成果，來引導學者們關注這些問題，從而集中大多數人的力量解決具有重要意義的問題。另一方面，學術期刊的引領功能就是不斷刊載最新、最前沿的研究成果。越是優質的學術期刊，越會關注研究的創新性、正確性和可行性，這些創新的研究成果意味著走在學術研究的前列，而發表這些研究成果的期刊便實現了其引領作用。

綜上所述，學術期刊的傳統功能包含傳播、交流、評價和引領功能[7]，但又不僅僅局限于這四項功能，本文僅列舉關鍵性功能。同時，這四項功能也有主次之分，傳播和交流屬于基礎功能，任何一個媒介都具備，評價和引領功能是學術期刊的關鍵功能，明辨研究的優劣和方向對學術發展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

隨著國家對建設新型智庫的迫切需要，學術期刊因具備匯聚知識、傳播知識、引領知識的特征，應該在新時代充分發揮自身優勢，積極為國家智庫發展服務，為政策研究發力，智庫功能將是學術期刊傳統功能的社會化體現和擴展。一方面，學術期刊通過主動地策劃選題、組稿約稿，關注現實問題和重大理論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實現引導輿論、解讀政策和謀劃發展的作用；另一方面，由于學術期刊的時效性特征，可以在較短時間內匯聚眾多學者的最新研究精髓和科研成果，為智庫研究提供前沿的研究咨詢，并幫助學者把握時代焦點，從而有助于智庫形成前瞻性和建設性的政策建議，為智庫建設提供風向標。當然，智庫服務功能的有效發揮得益于學術期刊傳統功能的支持，正因為學術期刊可以傳播、交流、評價和引領學術研究，才能更好地服務于新型智庫的建設。因此，強調期刊的智庫服務功能不是對傳統功能的否定和重塑，而是站在時代發展的風口上，積極糅合學術期刊的學術功能，促進學術期刊朝著更具社會服務功能的方向發展。

4 學術期刊服務智庫建設的路徑探析

4.1 開設智庫專欄，為國家政策選擇建言獻策

要想更好地發揮學術期刊服務智庫建設的功能，首先需要從自身出發，堅持內容為王，從期刊欄目設計上，可以設立智庫專欄。專欄是期刊內容布局的重要組成，在期刊布局上占有重要地位，是期刊的特色亮點，專欄內的文章內容大多反映相同或相似主題，關聯性較大[8]。與單篇文章相比，設立專欄會更加凸顯期刊對某一問題的重視程度，同時專欄刊載的文章大多是不同的研究人員和團隊相對成熟的研究成果，文章風格、觀點不盡相同，期刊將這些文章整合在一個相對集中的版面內發布，更能夠清晰明確地展示學者們的不同研究視角和研究成果。

設立智庫專欄集中眾多專家學者的智慧，并發表具有前瞻性、嚴謹性、專業性的研究成果，有助于共同探討國家改革發展中的重大問題，對世情國情進行深入分析，對社會發展進行合理推測和預判。例如，《改革》2017年將內容分成頂層設計、地方探索、關鍵領域和效應評估幾大板塊，從國家發展改革的理論基礎闡釋到關鍵事件解讀再到實踐結果評估，從不同的角度對國家政策進行評價和解釋，內容貼近時事熱點問題。同時，結合重慶社會科學院新型智庫的研究重點，《改革》在不同時期都及時推出若干反映黨的重大方針及人民群眾密切關注事件的專題，如《三農新解》《綠色發展與共享發展》等，為國家治理決策選擇和治理能力的提高提供智力支持，真正實現了助力智庫發展的功能和作用。

4.2 提高系統選題能力，增加以問題為導向的專題化研究成果展示

學術期刊的智庫服務功能要求期刊在內容上關注時事熱點問題和政策選擇問題。為此，學術期刊需要以問題為導向。其一，需要引導學者對政府的政策開展評論和分析，引領社會輿論[9]。不同的學術期刊可以利用各自優勢，在期刊上刊載有關社會熱點問題的專業性評論文章，引起讀者、智庫專家的關注和討論，通過期刊的傳播吸引社會的關注，為公眾答疑解惑并不斷凝聚社會共識。其二，學術期刊需要從單一選題轉變為系統選題，即優化選題流程，實現內容選擇的主動性。學術期刊負責人應具有分辨當前最前沿問題的眼光，期刊在選擇文章時不應以投稿數量為基礎，局限在有限的內容中選擇最優的研究成果，而應該主動提升自主選題的能力，通過對國家治理問題的洞悉，把握學術研究的熱點，與優秀學者建立廣泛而穩定的聯系，通過征稿和約稿的形式，及時獲得高質量的研究成果，并通過專題形式予以展示，從而提升期刊的整體質量，為決策者提供更多應對風險和挑戰的理論基礎。良好的學術期刊以內容取勝，而眾多學者的學術成果主題和風格卻各不相同，學術期刊從諸多現有的成果中做出選擇實際上受到很大的限制，并不能完全符合期刊的主旨。因此，學術期刊應根據自身辦刊的宗旨，依據自身想要實現智庫功能的目標，主動選擇與國家政策相關的選題，再去選擇貼近相關選題的文章，這樣才能實現文章“為刊所用”。

4.3 積極對接基金項目，利用項目引導研究方向

政府未來的發展戰略研究主要通過基金項目招標的方式，鼓勵和引導專家學者研究政府關注的問題，從而為國家政策選擇提供智力支持。以往這些基金項目都由高校和科研院所承接，學術期刊僅能被動地接受承接基金項目的學者的研究成果，這使期刊的內容和特色不夠鮮明，有些學者可能迫于基金項目的規定不得不發表文章來充當研究成果的書面證據，其內容不一定完全符合期刊的要求。為了擺脫這種被動的局面，學術期刊可以聯合高校或其他高端智庫，有針對性地承接基金項目，通過主持與期刊宗旨、內容相符的科研項目，開設研究成果專題展示，促進基金項目成果的轉化及應用。與此同時，亦可突出期刊的特點，有利于吸引更多優秀有實力的專家學者研究相關課題，在最大程度上利用國家的支持來集中社會優勢力量，建立起建言獻策的平臺，為中央和地方政府決策提供更具價值的參考意見。

4.4 積極利用互聯網，加強學術期刊之間的交流與融合

新時代下互聯網的普及為知識的傳播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學術期刊不再局限于紙質媒介，公眾號、期刊官網官微等多種傳播媒介都極大地提高了學術期刊的影響力，但與此同時，知識和創造知識的資源也不再如過去那般固定和容易被控制。在這種情況下，一本學術期刊想要更好地發揮智庫服務功能，便不能靠單打獨斗，而應以學科或地域為中心，建立學術期刊聯盟，將分散的知識資源接合起來，促進期刊之間知識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和多元化發展。例如，目前眾多學術期刊依托中國知網聯合創建網刊聯盟，把不同期刊的文章以學科專業聚合起來，進行數字化整合，再通過知網平臺聯合對外傳播，大大提高了學術界整體參與政策研究的影響力和實力。

4.5 依托地區資源力量，推動與高校、高端智庫之間的合作交流

除了期刊之間的合作，學術期刊也應該加強和高校、高端智庫的交流合作。學術期刊僅僅是知識的載體，而知識的創造者是人，高校和高端智庫匯聚了大量的研究專家，擁有深厚的研究實力和學科人才背景，學術期刊想要更好地傳播知識，就需要與之合作。與高校和智庫建立穩定的關系，有利于保障學術期刊稿源的穩定性和文章質量，從而實現資源的整合和充分利用。

5 結 語

學術期刊在智庫化發展的過程中，需注意的關鍵是智庫功能與基礎學術功能的平衡問題。學術期刊不僅應該把握時代要求、關注現實問題，更應關注基礎的學科研究，因而期刊在智庫化轉型時不能顧此失彼，需要同時重視現實問題和科學研究的長遠意義。在不遠的將來，學術期刊想要提高自身的影響力，最根本的方式是提高主動權和選擇權，通過謀求政府支持和人才支撐、尋求合作和交流、規范內容選擇和選題程序等途徑，逐步實現學術期刊在國家建設新型智庫中的作用。

注 釋

[1]葉紅波.學術期刊服務智庫建設功能的缺失與構建[J].編輯之友，2018（1）：40-43

[2]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2013年中國智庫報告：影響力排名與政策建議[J].中國科技信息，2014（11）：20-24

[3]陳辛未.我國新型智庫建設研究[D].鄭州：鄭州大學，2016：55-59

[4]楊柳春，劉天星，郭雨齊.中國智庫期刊的興起與未來展望[J].科技與出版，2017（1）：24-29

[5]王佳寧.學術期刊服務中央決策與《改革》的實踐[J].改革，2015（8）：150-152

[6]王佳寧.《改革》：學術期刊服務中央決策的探索者[J].傳媒，2013（12）：47-49

[7]柴英，馬婧.大數據時代學術期刊功能的變革[J].編輯之友，2014（6）：28-31

[8]江波.學術期刊的智庫功能與定位[J].河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4）：152-156

[9]金華.社科學術期刊與智庫互動發展的態勢、動因及思路[J].前沿，2017（8）：102-106

（收稿日期：2018-0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