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阿爾都塞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理論及其當代啟示

摘 要：阿爾都塞是法國著名哲學家、“結構主義馬克思主義”的奠基人。阿爾都塞在《意識形態和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研究筆記>》中指出，不管是哪個階級只有掌握了一個國家意識形態機器領導權，它的政權才會長久。該理念可以說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史上又一創新，阿爾都塞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理論在目前的社會中依然具有非常重要的時代價值。

關鍵詞：意識形態；阿爾都塞；國家機器；

1 阿爾都塞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理論概述

阿爾都塞指出，馬克思思想主要是為該方面的理論奠定了一定的基礎，同時建立了現代意識形態語境，過于國家理論指導只停留在描述層次，這部分內容還需要進行深入化分析。為了使馬克思意識形態理論更加完善，阿爾都塞對馬克思主義中關于國家的理論進行深入研究，并提出了關于他自身對國家機器意識形態理論的獨特看法。

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也曾說過：“到現在為止形成的社會歷史都是在階級斗爭中形成的”[1]，他認為國家就是統治者在保護自身利益的同時，對國家進行管理的暴力工具。在階級社會發展中，國家與階級斗爭是密不可分的，而國家機器也是具有階級統治的意識，也會存在剝削階級處于統治地位的情況，這些說明國家政權的更迭，就是從一些人的管理中轉變成另外一些人管理，但是這種統治性質是沒有發生變化的。

在阿爾都塞思想中，其對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思想中，層建筑和經濟基礎的分析還是比較認同的；同時他也有自己的看法，阿爾都塞曾說過“將各種社會結構作為一個大廈看待，建立大廈需要地基（基礎），之后在建立兩“層”上層的建筑，這句話是一個隱喻。準確的說，這句話中隱喻的是一個空間，或是一個地形學隱喻。大廈這個隱喻也能充分的表露處社會結構中存在的問題，也就說馬克思主義的這種表達是一種隱喻，他的表達只是停留在表面的描述”[2]。上述分析到阿爾都塞認為在馬克思主義中只是闡述了關于國家的本質理論情況，但是描述這些內容還是停留在理論表面，就是對國家鎮壓的作用沒有進行分析，這種意識還不能作為“科學”性的國家國家理論。

阿爾都塞也指出“為了對馬克思主義這種描述性理論進行深入研究，更好的表達國家這種機制發揮的功能，就需要將國家作為一種機器進行定義和深化”[3]。所以，阿爾都塞從生產關系中的再生產角度，進行創造性的分析了馬克思相關的國家理論，同時將意識形態與國家機器該意識形態進行結合分析。阿爾都塞認為在國家發展理論中，“需要區分國家政權與國家機器之間的不同，同時也需要主義對國家機器比較支持（強制性）的實體（reality），但是不能將該實體與國家機器進行同化分析。我將這種實體（強制性）作為一種國家機器意識形態進行研究（簡稱ISA）”。從這可以看出，阿爾都塞對國家權利的分析有了創造性研究，它提出了“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相關概念，同時也將其與“強制性國家機器”進行區分。分析阿爾都塞的意識，國家權利是被兩種國家機器進行管理，首先，是一種鎮壓性的國家機器，它包括統治者建立的軍隊、警察、行政機關、政府、監獄、法庭等，這些意識機構是作為一種暴力（強制性力量）的存在。其次，就是意識形態的國家機器，在《意識形態和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研究筆記〉》中，阿爾都塞有指出：“我提出的意識形態國家機器主要表現是，他們通過不同的專門化結構形式，各具有自己的特點，在考察者面前展示。我對這些現實建立了一個經驗性清單，也就說它還需要進行檢驗、考察、重組、修改等[4]。”阿爾都塞提出的國家意識形態機器，主要包括：教育—有公立和私立“學校”區分，是機構制度；政治（包括不同黨派的政治制度）；家庭、文化、法律、宗教（有不同的教會制度）、傳播（電視、出版、廣播機構）、工會等部分構成。

同時，阿爾都塞指出，為了推進馬克思國家理論的進一步發展，不能將“鎮壓性的國家機器”和“國家意識形態機器（AIE）”當做相同體進行分析，兩者之間是存在差別，同時也是存在聯系的。

首先，從數量角度分析，意識形態的國家機器可以有多個，而鎮壓性國家機器有且僅有一個。鎮壓性國家機器在表面概念上分析，看似有很多機構，具有多樣化的表現形式，但是實際上，在資產階級國家，在這個強制性國家機器上政府是永遠的統治中心，就是說不管機構的變現實是怎樣的，但是在本質上是相同的。之所以說意識形態國家機器是呈現多個狀態，是因為它們有多個部分構成一個整體；而每個機構在這個整體社會中有不同的作用，就說沒有統一性的管理中心，就像阿爾都塞所說的：“如果我們假設有一個統一體是由多個AIE構成，這個體系也是不能直接看到的”。例如：教育AIE是在學校制度上發揮自己的作用，同時在電視、出版、廣播等媒介上進行AIE傳播，體現自己的功能，而教會AIE就是利用不同的教會制度發揮自身的作用。由此可以說，兩者在數量上也是存在差異的。

其次，在所屬領域上分析，意識形態國家機器可以稱為是私人領域，而鎮壓性國家機器則可以看做公共領域。比如：黨派、學校、家庭可以作為國家機器中分散的意識形態，他們自身有私人性質，也與私人領域。阿爾都塞曾說過：“私人機構可以說就是直接隸屬于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發揮自己的作用。針對每個AIE進行理論的全面分析，都會證明這個觀點”。與鎮壓性國家機器相比，在這種形式每個社會個體都要無條件的服從統治，可以說是一個比較有權威的存在，也就說這些組成機構都屬于鎮壓性國家機器的公共領域。

2 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理論的當代啟示

通過對阿爾都塞相關的國家意識形態機器理論進行分析，可以發現不管是哪種意識形態其實都是客觀反應社會矛盾的，同時也會看出阿爾都塞形態國家機器意識理論具有非常重要地位，它對中國的主要意識形態具有一定的幫助。

首先，我國要充分發揮國家政權的領導作用。阿爾都塞指出：“如果一個階級的存在，沒有構成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的政權，而且在這個機器中也沒有起到領導的權利，那么該政權會一直存在”。這就說，國家這個主體需要掌握相應的政權，同時也要發揮意識形態領導的權利，發揮好國家政權意識形態的領導作用[5]。在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經濟得到很大的發展，也相應的提高了我國的綜合果粒，同時也是我國在國際舞臺有了一定的話語權。而此時，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卻認為中國的發展對他們而言是一種威脅，開始大肆宣揚“中國威脅論”，甚至借用全球化名義，利用思想滲透、文化擴張的形式，在中國思想意識中介入西方的思想。這種行為嚴重的影響到了我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建立。

隨著我國生產力的不斷提高，也極大的提高了人們的生活水平，人們在物質財富上有了更高的追求，同時也有了更高的精神追求，甚至出現“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淡化”情況。所以，在國家不斷提高自身政權上，還需要加強對國家意識形態的領導。只有充分發揮國家政權的意識形態領導作用，不斷增強全國人民的凝聚力，規范市場發展秩序，才能實現我國的精神、物質、社會主義政治的文明，還有生態的文明等，從而保證國家政治地位的穩定，維護國家安全穩定。在黨十七大中說到：“在進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中，需要不斷增強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凝聚、吸引力[6]。”

其次，保障好人民群眾的社會主體地位。阿爾都塞認為：“主體（但在一些情況下是沒有作用的，比如：柏拉圖的靈魂，還有被成為上帝的存在等）是構建一切意識的指揮者，它是不受歷史年代、意識形態規定的影響，因為主體意識是沒有歷史的[7]。”在該理論上建立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目的，就是想要每個人都成為一個主體，在歷史長河中也已證明，人民群眾是歷史的主體，也是創造歷史的人，他們是構成勝利的主要力量，所以，建立社會主義要全身心的投入到為人民服務宗旨上，維護每個社會主體的利益。在經濟上政府也要對收入進行有效分配，避免出現兩級分化現象，從而實現共同富裕；在政治制度的改革方面，發揮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實現對美好生活的需求；文化上堅持與時俱進，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

最后，利用好學校教育的特色職能。阿爾都塞在其理論中特別強調了學校教育在人的意識形態建構中具有特別重要的作用，學校不僅是培育人才掌握不同知識和技能的場所，也是將國家統治的階級思想灌輸給受教育者的地方。所以，“在社會主義發展中，學校要具有全局概念，對國家的興衰有高度的認知，從而發揮好教育的功能，并堅持教育是公益性發展事業，這是對高度重視人民發展的體現，也就是體現求真務實的精神，讓民辦教育為國家做出一定的貢獻[8]。”也就是說，需要不僅具備給學生傳授知識的功能，同時也是傳播國家意識形態的道德主體，讓青少年成為我國社會發展中新的接班人，從而促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

因為意識形態與政治聯系甚為密切，所以歷來都是一個較為敏感的話題，因為處于特殊的歷史背景下，為了對馬克思理論進行深入分析和完善，阿爾都塞將馬克思描述性國家理論進行完善，提出了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理論。該理論可以說很形象的指出了統治階級的存在，同時也提出，必須具有政權才能更好的統治國家，給當代中國社會的意識形態建設一定的啟示。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 人民出版社，1973：250.

[2]陳越.哲學與政治： 阿爾都塞讀本[M].長春： 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327-332.

[3]Althusser，Lenin and Philosophy and other esays，trans. By Ben Brewster，New York： Monthly Review Press ，1971：142.

[4]阿爾都塞：《意識形態和意識形態國家機器<研究筆記>》，陳越譯，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335-338

[5]阿爾都塞.保衛馬克思[M].商務印書館，1984.

[6]十七大報告輔導讀本[M].北京： 人民出版社，2007：33.

[7]阿爾都塞.列寧與哲學[M].臺灣： 遠流出版公司，1990：189.

[8]秋石.科教興國論[J]. 求是，2004（07）：21-22 .

作者簡介

張莉（1992-），女，漢族，陜西洛南人，研究生在讀，西安工業大學，研究方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