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中美姓氏文化的差異

張飛丹 肖玲

摘 要：姓氏文化是一種特殊的文化，能從側面反映出社會文化。本文從中美姓氏的概述入手，重點論述了其文化差異，分析了形成差異的原因及預測了未來的發展趨勢，此研究能更好地讓人們了解中美姓氏文化的發展及變遷。

關鍵詞：中美姓氏；文化內涵；差異；原因；發展

一、中美姓氏的文化

1.中文姓氏的文化

首先中國姓氏反映和保留了部落文化，據文獻記載，中國古代姓氏誕生于中國早期的人類原始部落，記錄了人類早期的社會狀況。中國姓氏也與早期的婚配制度有著重要關系，揭示了血緣文化的痕跡。起初部落采用“內婚制”。 “內婚制”雖能夠保持部落人群的相對穩定，但后代易患上先天性疾病，無法適應自然生活。因此出現了“族外婚”，即同一部落的氏族之間不得婚配，轉向與其他部落的不同氏族婚配。 《通志·氏族略》中記載“姓氏者，標示家族血緣之符號也。” “姓所以別婚姻，故有同姓異姓庶姓之別。氏同姓不同者，婚姻不可通；姓同氏不同者，婚姻不可通。”[1]再者姓氏見證了民族遷移文化交流融合。在外來民族內遷或是漢族與外族通婚時，會產生一些新的姓氏，這些姓氏大多由外來的民族姓氏逐漸漢化產生，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

2.美國姓氏的文化

美國早先姓氏受到英國影響，兩國的姓氏差異并不大，之后美國受到移民文化的影響，眾多他國姓氏也存在于美國，使得美國國內存在的姓氏變得復雜而多樣化。 “這些從德國、英國、波蘭、法國、俄國、波斯、意大利、西班牙等等完全不相干的地方，在不同時代移民過來的‘美國人，我們硬把他們看作是一回事，可是，那些新來的，他們之間根本互相就不認同。……到了這里，幾年一過，加入了美國國籍之后，通通成了‘美國人。而且，這是一個持續不斷的過程。”[2]傳統的美國名稱的順序與英國差別不大，都是教名（Given name/First name）+ 中間名（Middle name）+ 姓（Family name/Last name）。

美國獨特的姓氏文化是多國多民族文化交流影響下的成果，反映了美國獨特的社會文化背景，及其歷史含義。

二、中美姓氏文化的差異

1. 中美姓氏文化產生的背景與時間不同。美國的姓氏文化并不是本土產生而是受到其他民族命名體系的影響，在姓氏產生前人與人之間交流一般采用名。中國的姓氏出現較早，并未受到外來文化影響，并且帶有較強的血緣宗族觀念。

2、中國姓氏出現漢化情況而美國基本保留了外來姓氏。中國古代少數民族歸漢或是改制之后存在將少數民族原本的姓氏漢化的情況，如北魏孝文帝改制之后改鮮卑姓為漢姓。美國的外來姓氏基本保持不變，移民之后外來的姓氏仍然保存使用，少數在日常生活中簡化或演變為其他姓氏，如Phillip來源于希臘名字Philippos，Torres來源于拉丁文turris等。

3、中美姓氏中的個人色彩差異。美國姓氏中有部分姓氏有關于人的外貌性格特征以及諷刺意義，如short（矮個子）slaughter（劊子手）等，相比之下中文姓氏較為嚴肅，其代表意義不單單是個人，而是宗族，并且可能帶有強烈的政治色彩。

三、分析形成差異的原因

1、中美兩國的歷史背景與血緣觀念不同。美國的社會體系是基于英國原有社會體系并加以發展而來，在未建國之前，英國就在北美大陸上擁有眾多的殖民地，其早期社會體系與管理方式和移民都是英國的。因此早期美國姓氏與英國姓氏的差別較小。“公元5世紀英國人的遠祖第一次立足于不列顛群島上。他們沒有接受羅馬人遺留下來的古代文明，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方式構造了一個部族社會（tribal society）。……當時落后的生產關系和狹隘的活動空間似乎決定了沒有必要再創造一套符號系統（姓氏）使他們原本簡單的生活方式復雜化。”[3]直到后來諾曼底人的入侵才促進了姓氏的產生。“公元1066年，諾曼底人征服英國，宣告了有名無姓時代的滅亡。”[4]

中國的姓氏起源可能與早期人們血統觀念意識比較強以及部落之間的管理方式有關，雖然在早期都有原始部落的產生，但在中國對同一母系后代之間不能通婚這一條可能有著較為嚴格的規定，為了區別不同的血緣部落，產生了早期中國的姓氏。

2、基本政治政策和對待外來文化的態度不同。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其特殊的社會結構需要各民族文化來促進美國的繁榮。另外除了原有的印第安人的歷史文化以外，可以稱得上是美國歷史的部分要從“五月花”號帶來的第一批移民開始算起，所以美國認為本國的歷史底蘊并不深厚，因此他們會向往更多的文化積累，在文化政策上鼓勵文化多元化。同時美國的社會價值觀倡導個人能力，而并非血統。中國受到封建宗法的影響，血緣宗族觀念較重，對血緣關系高度重視。在中國原有的社會體系和文化理念下，外來民族的文化會對原有社會和文化產生沖擊，為了維護原有的社會倫理綱常，便于社會管理和文化交流融合，產生了姓氏漢化。

3、中美姓氏的社會文化功能不同。美國姓氏應日常交際而誕生，著重于表示個人身份，而中國姓氏在誕生之初就與血緣宗族和治國安邦的觀念相連，起到了維護綱常之紀，人倫之德的作用，與宗法制度相掛鉤，可以說是一種很少帶有個人色彩卻具有極強社會功能的文化標志，中國姓氏不單表示個人身份，可能也是家族的標志，因此較為嚴肅和正式。

四、中美姓氏文化的發展

現今中國的常用姓氏人口增加，非常用姓氏人口逐漸減少。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地區間差異可能在將來會逐步縮小，部分人口大量流出的省份可能會出現人口回流的情況，再者中國現今對于子女隨父姓的觀念在減弱和生育政策的放寬，可能會緩和非常見姓氏減少的情況。目前中國不得改名換姓的觀念逐漸淡薄，有可能會創造出新的姓氏。而美國近年來的移民政策有所調整，可能會出現外來姓氏減少的情況，總體社會姓氏數量大致也可能是常用姓氏增加非常用減少的情況。

姓氏是人類文化進程中標志人群血緣系統的遺傳性符號，同時也側面記錄了人類社會的發展變遷，如民族內遷和漢化融合、社會婚配制度的變革、以及語言文字受到外國移民的影響等等。了解中美姓氏內涵及差異有利于深入理解兩國文化，從而促進交流。

[參考文獻]

[1]鄭樵. 通志：氏族略[M]：浙江古籍出版社，2003：439.

[2]林達. 歷史深處的憂慮：近看美國之一[M]北京：生活 讀書 新知 三聯書店，2013.7.

[3]賈衛國. 英語姓氏的演變與社會文化因素的作用[J].上海外國語大學學報，1999.2.

[4]吳琳.英漢姓氏對比分析[J]湖北.語言研究雜志，2002.

（作者單位：中國計量大學現代科技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