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德,劉梅存
青海省海東市互助縣人民醫院 電生理科,青海 海東 810500
肝臟是腫瘤好發部位之一,其中良性腫瘤較少見,多為惡性腫瘤,肝癌根據原發病灶位置分為原發性肝癌及轉移性肝癌[1]。現代由于生活環境的影響,肝癌的發生率也不斷升高。肝癌發病隱匿,早期基本無明顯臨床癥狀,當患者出現明顯不適時,肝腫瘤已經發展為中晚期[2]。現代臨床對肝癌的檢查多采用彩色多普勒超聲(Color Doppler Flow Imaging,CDFI) 與 超 聲 造 影(Contrast Enhanced Ultrasound,CEUS),并取得了較高的檢出率[3]。多年來的臨床經驗發現[4],三維CDFI與CEUS在鑒別診斷原發性肝癌及轉移性肝癌時,可以通過周邊血流情況及造影過程中各項指標的情況鑒別肝癌類型,進而采取相應有效的治療方案以控制患者的病情發展。我院為進一步分析探討三維CDFI與CEUS對于鑒別診斷原發性肝癌及轉移性肝癌的價值,特選取2014年7月至2016年7月入住我院的80例肝癌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分析后報告如下。
將2014年7月至2016年7月入住我院的80例臨床診斷為肝癌的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其中男性42例,女性38例;年齡26~81歲,平均(47.31±13.38)歲。80例患者肝內病變均為單發病灶,腫瘤直徑1.6~11.3 cm,平均直徑(5.01±1.34)cm。術后病理診斷:原發性肝癌39例,轉移性肝癌41例。
原發性肝癌組:男性21例,女性18例,年齡26~78歲,平均年齡(47.21±13.49)歲,腫瘤直徑1.6~10.8 cm,平均直徑(4.89±1.46)cm。轉移性肝癌組:男性21例,女性20例,年齡27~81歲,平均年齡(47.91±14.38)歲,腫瘤直徑1.9~11.3 cm,平均直徑(5.12±1.97)cm;轉移的原發病灶位置分類:肺部8例、胃部7例、乳腺6例、甲狀腺8例、結直腸7例、胰腺5例。兩組患者在性別、年齡、病灶大小等一般資料方面差異較小,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納入標準:① 經臨床癥狀及病理檢查確診為肝癌;②患者意識清楚、神智正常,能對事物進行清晰的表達;③能主動配合調查,各項生命體征平穩;④ 本組研究經倫理委員會批準后實施,本人及家屬對本組治療方案均已詳細了解,并主動簽署知情同意書,患者的臨床資料均不公開,充分尊重患者的隱私性。
排除標準:① 全身感染、其他全身性疾病的患者;② 心、肝、腎功能嚴重受損、精神異常的患者;③ 明顯重大疾病癥狀表現,生命瀕危的患者;④ 不愿參加本研究者。
所有研究對象在術前分別進行三維CDFI 檢查與CEUS。
三維彩色多普勒超聲肝部檢查,使用GE公司LOGIQP5型彩色多普勒超聲檢測儀,凸陣探頭頻率3.5~5.0 MHz線陣探頭頻率10.0~15.0 MHz。患者在平靜狀態下平臥于檢查床上,充分暴露肝部檢測區域,觀察肝部病灶情況及血流情況;之后對肝癌病變作超聲造影,觀察、測量并記錄病變血流狀況;使用CG公司生產的LOGIQ E9彩色多普勒超聲診斷儀,探頭頻率3.5 MHz;具體方法:將六氟化硫微泡(生產廠家意大利博萊科公司)溶于5 mL 0.9%的生理鹽水中,充分溶解后,經肘靜脈注入患者體內,每次注射量不超過3 mL,啟動造影模式,觀察造影劑注入過程中患者肝部聲像圖表現,并由儀器內置錄像設備實時記錄造影全過程。
分別采用CDFI與CEUS對肝部病灶周圍動脈、門靜脈進行檢查:
(1)觀察兩組患者CDFI檢查時病灶內部和病灶周圍血流信號的檢出情況。
血流信號分級標準[5]:0級:未見明顯血流信號;Ⅰ級:可見1~2個點狀和細棒狀的血流信號;Ⅱ級:見3~4個點狀和細棒狀的血流信號,或見1~2個明顯的條狀血流信號;Ⅲ級:見≥5個點狀和細棒狀的血流信號,或見1~2個明顯的條狀血流信號。
血流信號的檢出率:為Ⅰ級血流信號、Ⅱ級血流信號和Ⅲ級血流信號之和與本組總例數之比(%)。
(2)比較兩組患者CDFI檢查周遭血流情況,具體包括:肝動脈峰值流速、肝動脈最小流速、門靜脈流速、肝動脈內徑和阻力指數等。
(3)比較兩組患者經CEUS檢查的造影全過程的各項指標,具體包括:增始時間、峰值時間、峰值增強強度、增強速率和50%傾斜率。
(4)比較兩種檢驗方法的臨床診斷情況,比較二者的檢測符合率。
統計分析時采用SPASS 20.0軟件分析,計量資料以x-±s表示,用χ2檢驗計數資料,用t檢驗比較組間,以P<0.05為有統計學意義。
2.1.1 “病灶內部”血流信號的檢出情況
兩組患者CDFI檢查,原發性肝癌組“病灶內部”血流信號的檢出率優于轉移性肝癌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表明診斷結果更為準確。
2.1.2 “病灶周圍”血流信號的檢出情況
兩組患者CDFI檢查,原發性肝癌組“病灶周圍”血流信號的檢出率優于轉移性肝癌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表明診斷結果更為準確。

表1 兩組患者經CDFI檢查后“病灶內部”血流信號的檢出情況的比較(例)
原發性肝癌組肝動脈峰值流速、肝動脈內徑和阻力指數的情況與轉移性肝癌組比較明顯要高,原發性肝癌組肝動脈最小流速、門靜脈流速指標情況與轉移性肝癌組比較明顯要低,二者統計學上有意義(P<0.05),見表3。
原發性肝癌組增始時間、增強速率指標情況與轉移性肝癌組相比明顯要低,原發性肝癌組峰值時間、峰值增強強度及50%傾斜率指標情況與轉移性肝癌組相比明顯要高,二者統計學上有意義(P<0.05),見表4。
原發性肝癌采用CEUS診斷結果與病理檢查符合率要稍高于采用CDFI的診斷結果;轉移性肝癌采用CEUS診斷結果與病理檢查符合率也要稍高于采用CDFI的診斷結果,但二者差異較小,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5。
近年來,由于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和飲食方式的不斷改變,環境中突變原和病毒是激發肝細胞分裂的主要途徑,引起細胞點突變和基因異位,加速了肝腫瘤細胞分化增殖,導致肝癌發病率逐年升高[6]。肝癌根據原發病灶位置分為原發性肝癌及轉移性肝癌[7]。原發性肝腫瘤多發生于肝細胞索、肝管上皮、血管和其他中胚層組織;轉移性肝癌多由肺、胃、乳腺、甲狀腺、結直腸、胰腺等臟器癌細胞的轉移造成[8]。
由于肝臟的解剖及血供特點,因此對于原發性肝癌患者肝臟不但能夠給腫瘤細胞更多的生長空間,還通過肝動脈和門靜脈向腫瘤組織輸送營養以維持腫瘤細胞的能量支持[9];然而轉移性肝癌患者由于癌細胞的是由其他臟器轉移而致病,大多腫瘤細胞的血供不如原發性腫瘤細胞良好。
臨床上對于肝癌類型的鑒別診斷對后續治療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尤其對于轉移性肝癌,只有確定了原發病灶的位置,才能夠更為有效的采取治療方案以控制患者的病情發展[10]。本研究結果顯示兩組患者經CDFI檢查后,原發性肝癌組病灶內部及病灶周圍血流信號的檢出情況均要優于轉移性肝癌組,診斷結果更為準確,統計學上有意義。由于肝臟的解剖及血供特點,加之轉移性肝癌患者的癌細胞是由其他臟器轉移而致病,因此血供不如原發性腫瘤細胞良好,故原發性肝癌患者肝部病灶內部及病灶周圍血流信號多為Ⅱ級血流信號和Ⅲ級血流信號,在CDFI下見清晰的點狀、細棒狀及條狀的血流信號,檢出率也較高[11-12]。本研究還顯示,原發性肝癌和轉移性肝癌采用CEUS診斷結果與病理檢查符合率都要稍高于采用CDFI的診斷結果,可能是受樣本數量的限制,統計結果未見明顯優勢。但這也足夠說明CEUS在診斷肝癌類型方面較CDFI更有臨床價值。CEUS對肝癌病變進行鑒別診斷,給予患者靜脈注射超聲造影劑,這不但提高了患者肝臟周圍凝血功能,造影劑的散射作用還能增強信號使影像學醫生對患者血流功能和病灶邊界有更清晰的診斷,提高診斷準確率[13-14]。CEUS技術能夠清楚辨別變薄的受累血管壁,為臨床診斷提供了更加高標準、高質量的圖像[15]。此外,該技術在成像過程中,有效避免了特異性低、敏感性低的缺陷,清晰的成像質量可以對患者的肝臟腫瘤細胞進行早期發現,早期診斷可有效控制疾病的發展,使患者得到優質的醫療護理服務[16-17]。CEUS技術較CDFI技術對腹部病變患者的確診率要高[18-19]。CEUS技術的高準確率對疾病的及早發現并對其進行治療有巨大意義,為治療疾病爭取更多時間,在挽救患者生命的基礎上,提高患者生存質量[20]。

表2 兩組患者經CDFI檢查后“病灶周圍”血流信號的檢出情況的比較(例)

表3 兩組患者經CDFI檢查后周遭血流情況的比較(x-±s)

表4 兩組患者經CEUS檢查的造影全過程各項指標情況的比較(x-±s)

表5 不同診斷方法的臨床診斷情況
總之,原發性肝癌與轉移性肝癌相比,采用CDFI與CEUS檢查,具有明顯的血流信號,造影過程中各項指標也更為顯著;CDFI及CEUS與術后病理診斷的符合率相近,無統計學意義,均可作為診斷的有效方法,對鑒別診斷原發性肝癌及轉移性肝癌的有更高的臨床價值。
[1] 許東,王耀東,何其舟,等.肝臟少見類型原發性肝癌的MSCT表現和病理基礎[J].實用放射學雜志,2016,32(9).
[2] Moschouris H,Malagari K,Gkoutzios P,et al.Intermediate and advance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treated with the antiangiogenic agent sorafenib.Evaluation with unenhanced and contrast-enhanced ultrasonography[J].Med Ultrason,2012,14(2):87-94.
[3] 虞梅,梅琪,倪娟,等.肝超聲造影監測和早期診斷微小肝癌的應用價值[J].中國癌癥雜志,2014,24(3):203-207.
[4] 諶奎芳,李峰.常規超聲結合彩色多普勒能量圖和彈性成像在小肝癌中的診斷價值[J].當代醫學,2013,19(13):65-66.
[5] 李傳剛,吳鳳林,李穎嘉,等.彩色多普勒超聲對原發性肝癌患者放療后的療效評估[J].現代預防醫學,2012,39(11):2809-2810.
[6] Seitz K,Bernatik T,Strobel D,et al.Contrast-enhanced ultrasound(CEUS) for the characterization of focal liver lesions in clinical practice (DEGUM multicenter trial): CEUS vs.MRI-a prospective comparison in 269 patients[J].Ultraschall Med,2010,31(5):492-499.
[7] 王曉東,梁群興,趙萍.超聲造影和彩色多普勒超聲在原發性肝細胞肝癌診斷中的應用[J].廣東醫學,2013,34(12):1869-1871.
[8] 錢曉莉,司芩,黃聲稀,等.轉移性肝癌的超聲造影灌注特征及其臨床價值[J].中國超聲醫學雜志,2013,29(2):134.
[9] 滕瑞軍,陳虎,黃儒飛.血清總膽汁酸測定在肝病診斷中的價值分析[J].轉化醫學電子雜志,2015,2(3):113-114.
[10] Sporen I,Badea R,Martie A,et al.Contrast enhanced ultrasound for the evaluation of focal liver lesions in daily practice multicentre study[J].Med Ultrason,2012,14(2):95-100.
[11] 王彥東,經翔,丁建民,等.動態三維超聲造影評價肝癌血流分布的應用研究[J].中國超聲醫學雜志,2013,29(10):910.
[12] Quaia E,Lorusso A,Grisi G,et al.The role of CEUS in the characterization of hepatocellular nodules detected during the US surveillance program-current practices in Europe[J].Ultraschall Med,2012,33(1):S48-S56.
[13] 張麗平,王永莉,劉燕,等.彩色多普勒超聲和超聲造影診斷小肝癌的臨床應用價值[J].中國現代醫生,2014,52(29):54-56.
[14] 陳瓊,司芩,錢曉莉,等.小肝癌的超聲造影特征及其與病理分化程度相關性的臨床研究[J].臨床腫瘤學雜志,2014,19(4):342-345.
[15] Rodriguez-Peralvarez M,Luong TV,Andreana L,et al.A systematic review of microvascular invasion in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diagnostic and prognostic variability[J].Ann Surg Oncol,2013,20(1):325-339.
[16] 劉洋.三維彩色多普勒超聲與超聲造影鑒別原發性肝癌與轉移性肝癌診斷的比較[J].中國老年學雜志,2016,36(7):1708-1710.
[17] 韋柳,李智賢,彭濤,等.超聲造影對不同病理類型及分化程度原發性肝癌的診斷價值[J].中華肝臟病雜志,2012,20(12):939.
[18] 周薪傳,智慧,肖曉云,等.超聲彈性成像與超聲造影對肝臟良惡性病灶的診斷價值探討[J].中國超聲醫學雜志,2013,29(2):137-139.
[19] Salvatore V,Borghi A,Sagrini E,et al.Quantification of enhancement of focal liver lesions during contrast-enhanced ultrasound (CEUS). Analysis of ten selected frames is more simple but as reliable as the analysis of the entire loop for most parameters[J].Eur J Radiol,2012,81(4):709-713.
[20] 張莉,劉德英.37例原發性肝癌彩色多普勒超聲表現及特點分析[J].中國實驗診斷學,2015,19(7):1085-10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