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自動駕駛出租車“跑起來”

王夙

8 月 27 日，日本自動駕駛技術服務商 ZMP 和出租車巨頭“日之丸交通”在東京都內開展自動駕駛出租車載客試運營。這是全球范圍內自動駕駛出租車在公路上的首次營業行駛。 這表明， 部分日本企業相關技術已相當成熟，中日企業有良好的合作前景。同時，中國自動駕駛產業推進可以從“低速”無人駕駛服務著手，并應兼顧傳統駕駛從業者的轉型。

全球首次試運營

ZMP 公司是日本知名的自動駕駛技術服務商。 ZMP 公司進行自動駕駛研發的時長已達 7 年，其中在公開道路上測試 L4 級自動駕駛的經驗也已累積了 4 年之久。目前， ZMP 公司針對汽車產業的各個環節都有相應的產品開發，如自動駕駛車輛的“眼睛”“雙目模組”、自動駕駛車輛的“大腦”“車載 ECU——IZAC車載電腦”、自動駕駛的整體解決方案“Robocar”等。除了正常的乘用車外， ZMP 公司也針對特定應用場景下的特種車輛開發了相應的低速車自動駕駛技術解決方案，包括物流車、清掃車等。同時， ZMP 公司也主動尋找中國合作公司，積極進軍中國出行市場。 2018 年 5 月 11 日， ZMP 公司與深圳金語科技有限公司共同在深圳舉辦了“首家中日 L4 級自動駕駛合作發布會”，并宣布共同出資成立詩航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該合資公司將負責完成各類自動駕駛技術在中國的落地工作。

Waymo 宣布將于年內在菲尼克斯推出自動駕駛打車服務。

今年 2 月， Waymo 正式拿到了美國首個商業自動駕駛打車服務執照。 Waymo 隨即宣布計劃在今年推出自動駕駛商業打車服務。不過由于試運營車輛數量有限，預計服務最初不會太普及。除了美國本土， Waymo 還表示將力爭通過與合作伙伴合作的方式在歐洲市場推出自動駕駛打車服務。 Waymo 的 CEO 克拉夫西克表示， Waymo 可能會在歐洲推出與美國不同的產品或采取不同的市場策略。克拉夫西克并沒有給出在歐洲推出自動駕駛打車服務的時間表。

8 月 29 日，俄羅斯互聯網巨頭 Yandex 宣布推出無人駕駛出租車服務。 幾乎在日本試運營自動駕駛出租車服務的同時，Yandex 也宣布類似消息。 Yandex 提供服務的地點在俄羅斯高新科技衛星城 Innopolis， 規模很小，只有兩輛無人駕駛汽車。服務是免費的，并有安全駕駛員始終在車內監督。目的地是預先設置好的大學、體育場和公寓樓。這是無人駕駛出租車服務首次在歐洲大陸進行公眾測試。

全程自動駕駛

事件經過。 8 月 27 日，日本自動駕駛技術服務商 ZMP 和出租車巨頭“日之丸交通”在東京都內開展搭載普通乘客的自動駕駛出租車試運營。這次試運營是為在 2020 年前后實現完全無人狀態下的出租車服務商用化奠定基礎，以迎接東京奧運會。

后續發展。 根據此前 ZMP 公司宣布的信息，此次試運營的時間集中于 8 月 27 日至 9 月 8 日，運營范圍是東京都千代田區大手町和港區的六本木 Hills 之間的約 5.3 公里區間內。汽車的發動、停車、轉彎等操作全部自動進行，不過隨車仍將附有日之丸交通的司機和 ZMP 的系統操作人員以防不測。單程的費用為1500 日元（約合 92 元人民幣）。目前已有 1500 人申請加入此次無人駕駛出租的試運營。

中國也在行動

日本存在大量成熟的自動駕駛技術沒有量產落地，這給中日自動駕駛合作提供了有利條件。 以 ZMP 公司為例， ZMP 公司從事自動駕駛 7 年，路測進行了 4 年，之前卻未在汽車領域推出落地產品，這樣的研發周期和成果量產顯然是不合常理的。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在于日本國內的大型汽車企業對市場壟斷較為嚴重，資本也對新興技術持保守態度，這些因素都影響了日本自動駕駛技術的應用。不過，即使在這樣的大背景下， ZMP 公司也已經開發出較為成熟的技術資源，能夠為中國合作伙伴提供一整套完整的汽車自動駕駛解決方案，包含核心視覺算法、核心控制芯片、核心傳感器等技術。由此可見，日本的自動駕駛技術服務公司目前的困境在于加速市場拓展，而非技術本身，中國公司則相反，雙方之間正好可以互通有無。

中國應加快“低速”自動駕駛打車服務的開展進程。 此次日本東京開展的無人駕駛打車服務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動駕駛實用性檢驗。而此前在一些公共園區內沿固定路線行駛的自動駕駛車輛，不具備城市內的實用性。中國目前已有數十個城市出臺自動駕駛車輛路測意見，出于安全性考慮，尚未批準正式的運營。但是，自動駕駛的產業化不能永遠被“安全擔憂”束縛， 適時且理性地“跨過門檻”， 才有可能真正取得技術和產業的突破。 應加快著手研究給自動駕駛服務商頒布營業執照的相關條件，推進技術相對成熟的自動駕駛出租公司開展打車試運營。當然，試運營應本著“循序漸進、保障安全”的基本原則分步實施，可以適當選擇人流密集地區，但在此類地區試運營時，應在車速上做適當的“降速”，改善乘客和路人的感觀，也客觀上有利于試運營的安全保障。

推廣自動駕駛出租車服務的同時必須妥善兼顧傳統出租車從業人員的穩定與轉型。 在推廣自動駕駛出租車的過程中，中日兩國在如何安置傳統出租車從業人員的問題上，面臨不同的境遇。相比而言，在日本城市特別東京地區，由于外國游客激增和本國人口嚴重老齡化，東京已經出現了司機短缺的現象。因此，自動駕駛出租車服務在日本是填補市場空白為主。在中國，截至 2014年底，中國出租車從業人員多達 261.8 萬人。如此龐大基數的從業人員，一旦大規模推廣自動駕駛出租車服務，可能的“下崗”威脅會造成傳統出租車行業的不穩定。對此，我國在推廣自動駕駛出租服務的同時，應多措并舉實現平穩過渡： 一是要給傳統出租車留下部分市場空間；二是鼓勵部分出租車走高端化、專門化，例如從事專門的包車或長期充當固定的私人專車；三是引導部分出租車從業人員逐漸向其他大型、特種車輛的司機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