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僑大學 旅游學院,福建 泉州 362021)
我國“十二五”規劃把西部大開發戰略放在優先位置,積極推動成渝等經濟區加快發展,培育新的經濟增長極。城市間的相互作用一直是地理學研究的重點[1],主要表現在經濟聯系,城市間的經濟聯系是城市群體系形成和演化的根本動力。旅游業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需要依托城市旅游經濟圈[2],研究城市群旅游經濟網絡能判別區域旅游空間格局的分異原因,尋求實現旅游動態均衡發展路徑[3]。2014年12月,我國首次提出了優化“空間經濟發展格局”目標,指出要重點實施長江經濟帶戰略[4]。成渝經濟區作為西部經濟發展引擎,戰略地位明顯,因此研究“十二五”期間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能改善資源投入方式和提高利用能力,為縮小區域差距、統籌區域聯動發展、優化旅游空間結構提供理論支持[5],為推進西部經濟區旅游發展提供借鑒。
在城市群旅游研究集中,城市旅游空間結構[6]、旅游競爭力[7]、區域整合[8]等一直是研究的重點。目前旅游經濟網絡是城市群呈現空間結構的重要形式。于洪雁等從社會網絡視角對黑龍江城市旅游經濟聯系的空間發展模式進行了研究[9];朱冬芳等分析了長江三角洲都市圈旅游經濟的整體網絡、國內游網絡和入境游網絡[10];虞虎等進行了江淮城市群旅游經濟網絡空間結構與空間發展模式分析[11];王博等對武漢城市圈旅游經濟網絡結構及其演化進行了研究[12]。20世紀90年代,社會網絡分析方法在旅游研究中廣泛推廣[13],國外主要通過社會網絡研究旅游地的空間組織形式[14,15]、空間結構的形成、演化及內在規律[16-18]。
從文獻回顧可知:①旅游經濟網絡缺乏時間演變研究,多以時間節點對比研究,缺乏長時間段的縱向研究。②后向研究不足,多以相關分析探討影響因素,研究方法欠嚴謹。③目前旅游經濟網絡研究對象多以東、中部城市群為主,缺乏對西部經濟區的探索。本文通過旅游經濟聯系的引力修正模型構建旅游經濟網絡,運用社會網絡方法對2010—2015年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的空間結構進行研究,分析旅游經濟網絡時空演變特征,并建立面板模型分析旅游經濟網絡演變的影響因素。
成渝經濟區位于長江上游地區,北接陜甘,南連云貴,西通青藏,東鄰湘鄂。從資源和區位優勢看,成渝位于全國“兩橫三縱”城市化戰略格局中,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具有重要的戰略地位。成渝經濟區主要包括1個直轄市、1個副省級城市和14個地級市,區域面積20.6萬km2,2015年GDP總量42796.68億元,旅游總收入7570.74億元。由于自貢市旅游數據缺失嚴重,因此本文將其剔除,以重慶、成都、德陽、綿陽、眉山、資陽、遂寧、樂山、雅安、瀘州、內江、南充、宜賓、達州、廣安15個城市為研究對象。
本文主要收集成渝經濟區2010—2015年的數據,城市間空間距離數據通過谷歌地球測算。其中,旅游總收入由國內旅游收入和入境旅游收入相加得到,入境旅游收入按歷年匯率統一轉化為人民幣單位。數據來自于2010—2015年的《四川省統計年鑒》、《重慶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和各市的統計年鑒、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旅游經濟聯系的引力模型:經濟動力學認為城市間的經濟聯系存在著相互吸引的規律性,并遵循距離衰減原理[19],其經濟聯系強度隨著城市間的距離增加而減少[20]。1942年,引力模型被運用于城市群空間相互作用分析,并逐漸引入旅游經濟空間作用分析。旅游經濟聯系強度模型為:

(1)
式中,Rij為區域i、j的旅游經濟聯系度;Pi、Pj和Vi、Vj分別為城市i、j接待旅游者的總人次(萬人次)和旅游總收入(億元);Dij為城市i到城市j的空間距離(km),常用兩地物理空間上的最短距離衡量,為避免不同交通方式帶來的爭議,統一以兩地空間距離進行測算。
社會網絡分析法:運用此法對旅游經濟聯系矩陣進行分析,采用網絡密度、中心度、核心—邊緣模型等評價指標[21]對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進行分析:①中心度。中心度分為度數中心度、接近中心度、中間中心度三種類型。其中,度數中心度是描述城市在整個旅游經濟網絡中的位置情況,是該城市與其他城市直接連接的城市數;接近中心度是一個城市與網絡中所有城市的捷徑之和;中間中心度是城市對旅游經濟網絡中其他城市的控制程度。②核心—邊緣模型。該模型能反映節點在網絡中所處位置的重要性,研究利用UCINET6.0軟件進行核心—邊緣模型的分析。③網絡密度。用以揭示網絡結構的緊密程度,網絡密度是網絡中實際存在的關系數除以理論上最大的關系數,取值在[0,1]之間。
旅游經濟網絡地位評價模型:網絡地位是指某一城市在整個旅游經濟網絡中的影響力。城市的網絡地位主要通過節點中心度、核心度進行評價測量[22],公式為:
(2)

根據式(1),計算出成渝經濟區各城市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度。2010—2015年旅游經濟聯系度分布區間分別為:[0.21,147.28]、[0.29,246.85]、[0.39,426.53]、[0.47,691.17]、[0.74,1045.5]、[1.13,1492],增長速度較快。其中,以成都—眉山聯系最為密切,雅安—達州聯系最弱,并以此建立旅游經濟網絡數據庫。為了使2010—2015年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空間結構時節點城市更加明顯突出和網絡結構直觀化,以25為網絡斷點值。即≥25取值為1,<25取值為0,將屬性數值轉化為二分矩陣;利用Netdraw繪制旅游經濟網絡空間結構(圖1)可見,2009—2015年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空間結構由東部、西部密集,中部、北部稀疏的空間格局向中西部密集、東北部稀疏的空間格局發展。
網絡密度演化:2010—2015年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緊密程度較低,但聯系程度日趨增強。各年度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密度分別為0.1619、0.2476、0.3238、0.3905、0.4571、0.5524。旅游經濟網絡結構的整體聯系欠密切,網絡結構尚不完善,城市間旅游經濟交流不強,旅游資源流動渠道有待改善。由于“十二五”期間網絡密度呈不斷上升的趨勢,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結構呈現良好的發展趨勢,旅游空間相互作用不斷增強。
網絡中心度演化:網絡結構不均衡,雙核節點地位明顯,但節點依賴性總體減弱,旅游經濟聯系更加通暢(表1)。2010—2015年各城市度數中心度增加明顯,均值從2.26提高到7.73,表明城市間的旅游經濟交換能力不斷提高,且標準差整體變大,不均衡性較強。在接近中心度方面,均值由31.40提高到71.02,增加顯著且呈離散趨勢,表明城市間旅游經濟聯系更加暢通,核心城市在網絡中獲取資源的優勢更明顯;2010—2015年各城市中間中心度下降明顯,由7.25下降到3.43。隨著城市間交流更加通暢,信息不對稱帶來的區域不平衡減弱,城市在旅游經濟關系上對其他城市的控制力和依賴程度降低。重慶和成都的中心度值均很高,在整個旅游經濟網絡中處于核心地位,呈現雙核發展趨勢,具有較強的競爭力,對城市旅游經濟具有很強的影響力和控制力,在區域旅游發展中占據重要地位。

圖1 2010—2015年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空間結構
核心—邊緣結構演化: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的核心—邊緣結構明顯,核心區呈現擴張的趨勢。從圖2可見,2010—2015年核心區由重慶、成都、德陽、樂山、眉山等5個擴大到9個,邊緣區由10個縮小到6個。隨著經濟發展和信息技術的進步,旅游交通、旅游發展環境不斷改善,旅游經濟得到長足發展,區域間經濟交流日益增多,核心區對邊緣區旅游經濟的輻射效應逐漸增強,核心區與邊緣區聯系更加密切,邊緣區朝著核心區發展。

表1 成渝經濟區城市旅游經濟網絡指標
通過式(2)得出城市旅游經濟網絡地位評價值(表2)。根據Lew、Mckercher對旅游目的地角色基本類型劃分,結合城市網絡地位評價值,將成渝經濟區劃分為核心旅游目的地、次核心旅游目的地、重要旅游目的地、一般旅游目的地、邊緣旅游目的地[23]。從時間上看,2010—2015年成渝經濟區城市網絡地位均值由0.381增加到0.391,標準差減小,網絡地位總體呈現波動性上升的發展趨勢。從空間上看,成渝經濟區城市網絡地位空間差異明顯,以重慶、成都為核心旅游目的地,中西部、東部網絡地位較高,東北部、南部網絡地位較低。主要是:①核心旅游目的地——重慶、成都。重慶、成都是成渝經濟區的經濟核心與行政中心,區域影響力大,且中心度與核心度都很高,在區域網絡的地位也高,是區域核心旅游城市,交通便利,旅游吸引力強,發揮著旅游樞紐、區域門戶、旅游經濟驅動力的作用。②次核心旅游目的地——樂山、資陽。兩市發揮著旅游樞紐功能,游客多從核心旅游目的地而來,旅游資源較多,是成渝經濟區旅游網絡關鍵的中間節點,起到集聚和擴散作用,是重要的中間旅游城市。③重要旅游目的地——眉山、綿陽、內江、遂寧、宜賓。主要起到重要的橋梁作用,旅游資源、經濟發展水平、交通發達程度不如核心城市,但卻是成渝經濟區旅游流線路中重要的環節,既可輸出客源又能接待游客。④一般旅游目的地——德陽、廣安、瀘州、南充、雅安。網絡地位較低,旅游支配作用很弱,對核心旅游城市的依賴性較強,但能承接游客溢出,可響應核心旅游地發展。⑤邊緣旅游目的地——達州。區域旅游發展的介入機會小,與其他城市間的溝通性差、經濟聯系弱,是旅游經濟網絡中的孤立節點,主要接待內部城市和周邊城鎮游客[10]。

表2 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地位評價值及類型劃分
區域旅游經濟競爭力的強弱與產業結構、經濟發展、旅游資源、交通基礎設施、旅游政策等密切相關[24-26],它們共同影響城市在旅游經濟網絡中的空間位置與作用[9]。選取7個指標:①產業結構。產業結構能反映旅游產業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性[27]。旅游業收入占當地GDP的比重越高,政府會出臺更多的相關優惠政策甚至提供資金支持[28],有助于旅游資源開發與資源整合,提高區域旅游競爭力,故采用旅游業產值在城市GDP中的比重來衡量。②經濟發展水平。城市發展經濟水平是旅游產業的重要支撐點,也是旅游經濟空間相互作用的重要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影響旅游經濟空間相互作用程度和網絡結構的發育水平[11],本文以城市人均GDP來體現經濟發展水平。③旅游資源條件。旅游資源條件是城市旅游競爭力的基礎,旅游資源條件能影響旅游經濟規模和發展水平,對城市間旅游經濟聯系及其作用強度影響顯著[11],本文主要以A級景區數量來衡量旅游資源條件。④交通便利程度。它是出游與否和旅游目的地選擇的主要依據[29],便捷的交通能增強旅游資源對旅游者吸引力[27]。交通有助于縮短城市間的時空距離,加強旅游經濟聯系,本文選擇公路里程和區域面積比值來體現交通便利程度。⑤政府對旅游經濟的干預程度。政府直接影響旅游投入水平,增強旅游市場經濟活力,提高旅游市場效率和競爭力,改變旅游發展空間格局[30]。由于無法直接衡量對旅游經濟的干預程度,因此用地方財政支出占GDP的比重替代。⑥對外開放程度。它是影響國外游客前來旅游和創造國際旅游收入的重要因素,采用進出口總額與國內生產總值比值衡量[31]。
本文分別選取網絡地位、度數中心度、鄰近中心度和中間中心度等4個因變量作為旅游經濟網絡的衡量指標,主要研究產業結構、經濟發展水平、旅游資源條件、交通便利程度、政府對旅游經濟的干預程度、對外開放程度等因素對旅游經濟網絡的影響,建立以下空間面板模型:
lnyit=α0+αlnstrit+α2lnecoit+α3lnreit+α4lntrait+α5lngovit+α6lnopeit+μit
(3)
式中,i為橫截面單元,即包括成渝經濟區15個城市;t為時間序列單元,考察期為2010—2015年,跨度為6年;α0為原始的截距項;strit為產業結構;ecoit為經濟發展水平;resit為旅游資源條件;trait為交通便利程度;govit為政府對旅游經濟的干預程度;opeit為對外開放程度;αi為參數;μit為服從正態分布的隨機擾動項;yit分別代表網絡地位、度數中心度、接近中心度和中間中心度,分別用netit、degit、cloit、betit表示。
本文建立的個體固定效應面板模型見表3。在網絡地位方面,產業結構、經濟發展水平、旅游資源條件、政府對旅游經濟的干預程度、對外開放程度對網絡地位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主要表現在:①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強度相對較大,系數為2.683。城市經濟發展水平越高,居民消費能力和出游意愿越強;旅游服務設施和配套條件越完善,將提高城市旅游影響力和地位。②產業結構影響系數為1.586,產業結構主要體現了旅游經濟在城市GDP中的地位,旅游業比重越高,對GDP的貢獻越大,地方政府支持力度也越大。③政府對旅游經濟干預程度的影響系數為0.977,政府能進行旅游資源開發,加強對旅游公共服務和基礎設施建設,合理引導資源配置,盤活城市旅游經濟,促進旅游業發展。④旅游資源條件影響系數為0.832,旅游資源越豐富,對其他城市的空間作用越強,在旅游經濟網絡中發揮的作用更大。⑤對外開放程度影響系數為0.362,城市對外開放程度越高,來華商貿旅游交流頻繁,入境旅游發展越好,能提高區域旅游競爭力。在度數中心度方面,經濟發展水平和交通便利程度對其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首先,城市經濟越發達,經濟區域輻射力越強;同時,居民出游力高,游客輸出能力強,與其他城市間的旅游經濟交流密切。其次,交通能提高城市對外溝通能力和旅游經濟交換能力,旅游經濟交流合作更加便捷。在接近中心度方面,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結構對其有不同的影響。經濟發展水平直接影響區域經濟地位,影響旅游消費市場和消費水平,有助于提升城市間旅游經濟聯系的暢通程度。第三,產業結構對接近中心度具有負向影響作用,旅游產業比重越高的城市,旅游資源豐富,但經濟發展程度相對較低,且缺乏交通和區位優勢,符合“資源詛咒理論”。因此,主要依靠旅游資源吸引力維持旅游經濟聯系,網絡通達性相對不高,在旅游經濟交往中便捷性差,旅游經濟聯系暢通程度不高。在中間中心度方面,政府對旅游經濟的干預程度、對外開放程度對其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十二五”期間成渝經濟區作為西部大開發重點支持對象,政府資源投放力度較大,能宏觀調控城市旅游經濟發展,合理配置區域資源流動,同時旅游政策的出臺能引導游客流動,直接影響城市在旅游經濟網絡中的控制力。此外,對外開放程度越高,入境旅游也越發達,且入境游客溢出效應明顯,因此在旅游經濟網絡中處于關鍵節點位置,能起到入境游客的集聚與擴散作用,增強其他城市對其網絡的依賴性。

表3 旅游經濟網絡影響因素的面板回歸結果
注:*、**、***分別代表10%、5%、1%的顯著性水平。
2010—2015年,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空間結構由東部與西部密集,中部與北部稀疏的空間格局朝著中西部密集、東北部稀疏的空間格局發展。隨著西部大開發戰略的推進,成渝旅游經濟獲得長足發展,但空間差異依然明顯。特別是受行政區域限制,重慶的區域帶動作用尚未充分發揮。因此,需要分發揮重慶和成都旅游經濟輻射能力,推進跨區域旅游合作,降低行政區域限制,加強與雅安、達州等邊緣地區旅游經濟的互動,重點提高與東北部區域的旅游經濟連通能力,促進區域均衡發展。
成渝經濟區旅游經濟網絡緊密程度較低,但聯系程度日趨增強;網絡結構不均衡明顯,雙核節點地位突出,但節點依賴性總體減弱;“核心—邊緣”結構明顯,核心區呈現擴張趨勢,需要進一步實現網絡均衡化發展,減弱核心城市對區域旅游發展的控制力,降低旅游發展對核心城市依賴。同時,提高區域旅游經濟交換能力,充分發揮網絡資源流動的渠道作用,實現游客、資源、技術等快速流動,提高旅游經濟活力,帶動落后區域旅游發展。
成渝經濟區網絡地位總體呈現波動性上升的均衡發展趨勢,西部與東部網絡地位較高,東北部與南部網絡地位較低。因此,需要清晰進行區域發展定位,做好區域旅游分工,明確成渝經濟區網絡地位與旅游目的地的層次結構,合理進行角色定位;充分發揮核心旅游城市的樞紐、驅動作用,發揮次核心與重要旅游地的集聚、紐帶作用,發揮一般和邊緣旅游城市的游客溢出承接作用,響應核心旅游城市旅游發展。
研究結果表明:產業結構、經濟發展水平、旅游資源條件、交通便利程度、政府對旅游經濟的干預程度、對外開放程度等因素均對旅游經濟網絡存在不同程度的影響,因此必須做好:①明確自身發展優勢,合理優化產業結構。成渝經濟區山地多,邊緣區城市交通相對不便,區位優勢不明顯,但旅游資源豐富,因此對旅游資源豐富的邊緣區城市需要大力發展旅游業,以旅游發展拉動經濟發展,激活城市經濟活力,提高旅游經濟網絡地位,將旅游經濟網絡地位轉化為經濟優勢,發揮經濟驅動作用;對經濟發展較好的城市,需要合理優化產業結構,在穩定旅游產業發展的同時,均衡各產業合理發展,穩固網絡地位。②充分發揮經濟優勢,做好境外游客接待工作。經濟發展水平直接影響到旅游業發展并且具有明顯的空間溢出效益,推動居民外出旅游,加強與其他城市旅游交流,提高城市旅游經濟網絡地位。因此,需要充分發揮城市經濟優勢,合理引導旅游消費習慣和消費結構,由實物為主消費轉向實物與服務消費并重,配合相關經濟政策驅動,刺激居民消費需求,加強區域間旅游經濟聯系;做好旅游接待準備,特別是對境外游客,入境旅游能提高城市的國際形象,增強對旅游經濟網絡的控制,產生游客溢出效益,因此需要優化旅游公共服務設施,合理開發旅游資源,提高旅游服務質量,創造良好的旅游環境,吸引更多的境外游客。③合理開發旅游資源,提高旅游吸引力。旅游資源是影響旅游目的地吸引力的關鍵因素,發揮城市旅游資源優勢,打造優質旅游產品,提高旅游地吸引力。同時,推進城市跨區域旅游合作,促進區域旅游協同發展,實現區域旅游資源共享,突出旅游特色和地域風情,塑造良好旅游目的地整體形象,吸引更多旅游者,打造成為重要的游客集散地,提高城市在旅游經濟網絡中的地位。④優化城市交通網絡,加快旅游流空間集散。便捷的交通能縮短城市間的時間距離,加強旅游經濟聯系,提高旅游交換能力和旅游集散速度。因此,需要改善區域交通網絡,通過旅游交通體系構建,發揮旅游地資源優勢,增強對旅游客源地的吸引力,形成交通與資源互動,產生疊加效應;加快游客流動速度,在交通時空壓縮下旅游目的地也可成為客源擴散源,發揮旅游集散效應,有助于形成高效的旅游流線路,完善旅游經濟網絡。⑤發揮政府的旅游調控職能,優化資源投放結構。成渝經濟區需要利用西部經濟引擎的戰略地位,充分發揮政府旅游職能。加強旅游投入力度,落實旅游產業的相關政策,通過旅游項目建設,實現旅游產業轉型升級;引導多元化旅游投資,改善旅游生產要素的流通渠道,加強旅游產業的協調合作;建立成渝信息共享平臺,實現經濟區旅游服務和產品信息流動;以宏觀調控手段促進旅游經濟穩定發展,鞏固旅游經濟網絡地位,清除旅游經濟發展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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