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宣言》中的政黨合作思想及其在我國的實踐

張 毅

(北京社會主義學院 教研部，北京 100029)

《共產黨宣言》(后面簡稱《宣言》)是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經典著作，雖然篇幅不長，但其蘊含的思想極其豐富。作為共產黨最基本、最重要、也是最早的政治綱領，《宣言》也是一個處理各種政黨關系的重要文件。重讀《宣言》可以發現其中蘊含的政黨合作思想在我國有著很好的實踐，多黨合作制度的實踐是其生動的體現。

一、《宣言》中的政黨合作思想

《宣言》的第二部分“無產者和共產黨人”與第四部分“共產黨人對各種反對黨派的態度”里集中展示了政黨合作思想。它認為，在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斗爭的過程中，無產階級先進組織——共產黨——必然會產生，而要推翻強大的資產階級政權，共產黨人就必須聯合其他政黨，并且在合作中保持自身的先進性，始終掌握領導權。

(一)共產黨產生有其必然性

《宣言》從歷史唯物主義出發，認為建立無產階級政黨是資本主義社會經濟條件發展的必然結果，是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斗爭的客觀要求。這是因為：一方面，“資產階級無意中造成而又無力反抗的工業進步，使工人通過聯合而達到的革命團結代替了他們由于競爭而造成的分散狀態”[1]39-40。正是這種工業發展進步，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的剝奪不斷加劇，形成了無產階級政黨產生的經濟、社會條件，促進了無產階級政黨的產生。另一方面，無產階級政黨的產生是工人階級發展、斗爭不斷推進的結果。“無產者組織成為階級，從而組織成為政黨這件事，不斷地由于工人的自相競爭而受到破壞。但是，這種組織總是重新產生，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強大，更堅固，更有力。”[1]37在同資產階級的斗爭中，工人階級不斷壯大，他們逐漸認識到資產階級的強大，依靠分散的個人斗爭無法取得勝利，只有團結起來，組織起來，才能不斷壯大自身取得勝利。這種團結起來的組織就是政黨。當然，無產階級政黨的建立也是無產階級完成使命的根本要求，因為只有建立政黨，無產階級才能有堅強的領導，才能使其在斗爭中取得的勝利不是暫時的而是長久的，才能完成無產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統治的歷史使命。

(二)團結聯合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首先，團結聯合是歷史發展的規律。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資產階級利用自身所掌握的一切統治工具鎮壓無產階級的反抗。在所有文明國家，“凡是繼續顯露出生機的獨立的無產階級運動，都遭到無情的鎮壓”[1]9。在這種情況下，無產階級要取得革命的勝利就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反對資產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因此，無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斗爭，“最初是單個的工人，然后是某一工廠的工人，然后是某一地方的某一勞動部門的工人”[1]35，直至“開始成立反對資產者的同盟”，“甚至建立了經常性的團體”[1]36，這就是無產階級政黨(包括共產黨)。由此可見，無產階級政黨是無產階級在斗爭過程中團結聯合的結果，是歷史發展的規律。推翻資產階級統治不僅要個人聯合為政黨，還要“努力爭取全世界民主政黨之間的團結和協調”[1]62，在無產階級政黨間形成團結聯合，最終推翻資產階級，取得全人類的解放。

其次，團結聯合是無產階級獲得解放的首要條件之一。《宣言》認為，“聯合的行動，至少是各文明國家的聯合的行動，是無產階級獲得解放的首要條件之一”[1]46-47。因為，無產階級要獲得的解放不僅僅是自身的解放，他們是要解放全人類。無產階級要消滅舊的生產關系，消滅階級對立的存在條件，消滅階級本身的存在條件，從而建立共產主義社會，這就使得共產黨在許多方面同其他政黨、甚至其他階級具有部分共同利益，從而可以聯合起來行動。如“在法國，共產黨人同社會主義民主黨聯合起來反對保守的和激進的資產階級”，“在瑞士，共產黨人支持激進派”，“在波蘭人中間，共產黨人支持那個把土地革命當作民族解放的條件的政黨”，“在德國，只要資產階級采取革命的行動，共產黨就同它一起去反對專制君主制、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小市民的反動性”。“總之，共產黨人到處都支持一切反對現存的社會制度和政治制度的革命運動”[1]61-62。

最后，團結聯合是有共同基礎的。共產黨人的最終歷史使命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系實行最徹底的決裂”[1]52，“消滅私有制”[1]45，最終建立“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1]53。這是一個巨大的目標，必須一步一步地實現，首先要實現的就是近期目標，而“共產黨人的最近目的是和其他一切無產階級政黨的最近目的一樣的：使無產階級形成為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1]44。共同的目標使共產黨人同其他一切無產階級政黨有了團結和聯合的基礎，使他們可以團結聯合起來共同完成階段性目標，然后，共產黨人再實現其解放全人類的遠大目標。

(三)共產黨同其他政黨合作的方式

一方面，共產黨人應該團結其他工人政黨。因為“共產黨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黨相對立的特殊政黨。他們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他們不提出任何特殊的原則，用以塑造無產階級的運動”[1]40。共產黨人本身就是無產階級的一部分，無產階級的利益訴求就是共產黨人的利益訴求，共產黨人沒有任何特殊的原則。共產黨人同無產階級有相同的目標：“使無產階級形成為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1]40-41因此，共產黨人同其他工人階級有相同的目標，有相同的利益，所以，他們可以而且應該合作，以團結起來，壯大力量，共同推翻資產階級統治，實現自身解放。

另一方面，共產黨人應該同其他民主黨派形成同盟。共產黨人除了需要同其他工人階級政黨團結合作外，還應該同其他民主政黨進行結盟，建立合作關系，以不斷壯大自身力量，推翻資產階級統治。所以，“共產黨人到處都支持一切反對現存的社會制度和政治制度的革命運動”。“共產黨人到處都努力爭取全世界民主政黨之間的團結和協調”[1]62。正因為如此，共產黨人在法國、瑞士、波蘭、德國等國家不斷同反對黨派合作，與他們結盟，從而爭取獲得一切可以爭取到的力量，共同推翻資產階級統治。當然，除了在反對資產階級的剝削和壓迫具有共同性之外，他們同共產黨有根本的區別，所以，共產黨只能同他們結成暫時的同盟關系，而且要根據不同的實際情況采取不同的策略與他們結成同盟。

(四)在合作中共產黨始終保持自身的先進性

《宣言》認為：“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1]38-39所以，《宣言》首先把無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運動提升到一個非常高的地位，賦予了無產階級一種崇高的使命，解放自身，解放全人類。在這樣的崇高事業下，推翻資產階級統治的艱巨歷史任務就必須由先進階級——無產階級——來承擔。因為“在當前同資產階級對立的一切階級中，只有無產階級是真正革命的階級。其余的階級都隨著大工業的發展而日趨沒落和滅亡，無產階級卻是大工業本身的產物”[1]38。

共產黨是具有先進性的政黨，先進性是其本質特征，也是共產黨同其他無產階級政黨的巨大區別。這種先進性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在無產者不同的民族的斗爭中，共產黨人強調和堅持整個無產階級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斗爭所經歷的各個發展階段上，共產黨人始終代表整個運動的利益。”[1]40共產黨的先進性不僅僅在于他們始終強調無產階級的共同利益，始終代表整個運動的利益，還在于“在實踐方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在理論方面，他們勝過其余無產階級群眾的地方在于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1]40。正是因為他們在理論和實踐上都遠遠超過其他無產階級政黨和民主政黨，所以，共產黨是最具先進性的政黨。

正是由于共產黨具有先進性，所以共產黨可以領導無產階級運動，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然而，由于共產黨力量有限，資產階級又無比強大，在整個運動過程中，共產黨人還必須團結其他無產階級政黨，同其他民主政黨結成同盟，以便壯大力量，共同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但在團結聯合中共產黨必須時刻保持自身的先進性，保證自身在整個運動中的領導地位，防止自己被其他無產階級政黨和民主政黨同化和混淆。所以，“共產黨一分鐘也不忽略教育工人盡可能明確地意識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敵對的對立”[1]62，同時，還要對其他無產階級政黨、民主政黨和反對黨派的錯誤進行批判，通過批評教育的方式，把自己同他們區別開來，在保持自身先進性的同時促進合作者進步，以增強團結合作的基礎。

(五)共產黨在合作時必須保持領導權

推翻資產階級統治，建立一個自由聯合體有一個過程，其“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1]52。建立無產階級政權就要求共產黨必須在同其他政黨團結聯合共同推翻資產階級統治的過程中掌握領導權。掌握領導權是共產黨本身的性質所決定的，因為他們具有先進性，更加注重無產階級整體利益和整個運動的利益，在理論和實踐上都勝過普通無產階級群眾，是最堅定、最有力的革命者，而且“他們在當前的運動中同時代表運動的未來”[1]61。正是因為他們具有先進性，代表著未來，以實現全人類解放為最終目標，所以，在同其他政黨的團結合作中，由共產黨掌握領導權是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必然選擇。對此，馬克思后來更清晰地說：“在政治上為了一定的目的，甚至可以同魔鬼結成聯盟，只是必須肯定，是你領著魔鬼走而不是魔鬼領著你走。”[2]443這句話清楚地表明，在同其他政黨的團結合作中，共產黨必須掌握領導權，以確保政治發展方向，即在統一戰線、政治聯盟、多黨合作時共產黨必須掌握領導權。

二、《宣言》中政黨合作思想在我國的實踐

第一，中國共產黨及時成立使中國革命有了堅強的領導。完成無產階級革命、實現無產階級統治的前提條件是有無產階級先進組織——共產黨，只有革命的最堅定者共產黨才能帶領無產階級完成這一艱巨任務。早在1921年，《宣言》剛剛傳入中國時，我國就建立了無產階級先進組織——中國共產黨。雖然，在那個時期中國的無產階級還比較弱小，共產黨人還非常少，接觸共產主義思想的人更是極少數人，但就是這些先進分子，在共產國際的幫助下及時地成立了中國共產黨，使中國革命有了強有力的領導者。這就是對《宣言》精神的貫徹落實，是中國革命取得成功的第一步。

第二，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后就開始了政黨合作。中國共產黨成立后，在列寧和共產國際的幫助下，認識到同其他政黨合作的重要性。1922年6月，中共中央發表的《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對時局的主張》中就提出了建立民主主義聯合戰線的主張。中共二大通過了《民主的聯合戰線》等文件，對民主聯合戰線的任務、策略原則、方式與政策等都進行明確的規定，從而開啟了中國政黨合作的序幕，并在1924年最終形成了國共第一次合作，這是最早的政黨合作。三年后，第一次國共合作由于國民黨的叛變而遭遇失敗，中國共產黨遭受巨大損失。雖然此后政黨合作處于低潮，但中國共產黨開辟了工農民主統一戰線，形成了工農之間的廣泛聯合。1937年，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后，中國共產黨提出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議，并為此進行了不懈努力，第二次國共合作建立。這是中國共產黨根據《宣言》精神建立的又一次政黨合作，這個時期不僅有國共合作，共產黨還同其他民主黨派進行合作，并形成了我國的一個政黨合作繁榮期。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的政黨合作為抗戰后消除內戰、建立聯合政府等政黨合作活動奠定了基礎，中國共產黨與其他民主黨派最終抵制了國民黨的一黨獨裁，推翻了國民黨的統治，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成立了新中國，建立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無產階級政權。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又同民主黨派合作，完成了社會主義改造，使我國步入社會主義社會。近70年來，雖然中國共產黨同民主黨派的合作有一定的坎坷，但政黨合作一直在繼續，民主黨派始終同中國共產黨一道，共同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致力于中國改革和建設事業。

第三，在政黨合作中中國共產黨采取了靈活策略。講究政黨合作的策略原則是《宣言》中的要求，也是中國共產黨的經驗教訓總結。早在中共二大關于民主聯合戰線的決議和其他決議中，中國共產黨就提出建立聯合陣線的策略原則：聯合對敵的原則、獨立自主的原則與將無產階級的長遠利益和當前的現實斗爭相結合的原則。這三個原則就是《宣言》精神的運用。聯合對敵原則就是團結聯合，獨立自主原則是共產黨保持自主性和掌握領導權的重要方式，長遠利益和當前的現實斗爭相結合的原則是最低和最高綱領的統一，是共產黨人先進性之所在。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中國共產黨采取了求同存異、既統一又獨立、既聯合又斗爭、堅持依靠自己力量和爭取外援相結合的原則，這實際上就是《宣言》中團結聯合、保持先進性、掌握領導權的具體體現。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共產黨同民主黨派的合作不斷推進，雖其具體政策隨時代變化，但其堅持《宣言》中的精神原則沒變。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再次強調：“要高舉愛國主義、社會主義旗幟，牢牢把握大團結大聯合的主題，堅持一致性和多樣性統一，找到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3]39-40這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在堅持政黨合作貫徹《宣言》中精神的原則。

第四，在政黨合作中中國共產黨始終保持自身的先進性。中國共產黨始終按照《宣言》精神保持自身的先進性，實踐和理論上都始終保持先進性。在黨成立初期，加入中國共產黨就會受到嚴格考驗和選拔，針對共產黨長期在農村戰斗，出生于農民和小資產階級的黨員占大多數，中國共產黨特別注重思想教育，提出了加強無產階級思想領導，還開展了延安整風運動等活動，以保持黨的先進性。毛澤東認為，在民主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能取得民主革命的勝利很大一部分要歸功于黨的三大優良作風：理論聯系實際、密切聯系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等更是共產黨員爛熟于心的要求，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則被定為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宗旨。十八大以來，共產黨更加注重先進性教育：堅持照鏡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的要求，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和“三嚴三實”專題教育，推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常態化制度化，出臺中央八項規定，堅持反腐敗無禁區、全覆蓋、零容忍，黨內政治生活氣象更新，黨內政治生態明顯好轉，黨的創造力、凝聚力、戰斗力顯著增強[3]7-9。使中國共產黨始終保持自身先進性，帶領人民不斷取得社會主義建設的勝利，一步一步邁向共產主義。

第五，在政黨合作中中國共產黨要始終掌握領導權。在政黨合作中掌握領導權是《宣言》認為無產階級最終能夠完成自身使命的一個重要條件，也是共產黨能夠取得最終勝利的重要保障。第一次國共合作失敗，中國共產黨遭受巨大損失，給中國共產黨一個深刻的教訓：中國共產黨必須在政黨合作中始終掌握領導權。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中國共產黨始終爭取和保證其自身的領導權，為此，在國共第二次合作中，因為組織的獨立性問題兩黨產生過嚴重分歧，最后，雖然在形式上國民黨掌握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領導權，但實際上中國共產黨卻領導著敵后抗日根據地，掌握著政治主導權。解放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同其他民主黨派合作反對國民黨統治，中國共產黨也掌握著領導權。新中國成立后，確立的多黨合作制度更是直接明確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把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以憲法形式固定下來。

三、以《宣言》中政黨合作思想完善多黨合作制度

《宣言》的精神在我國革命與建設中的實踐使我國革命、建設都取得了巨大的成績。當前，我國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向著更高目標前進，還必須堅持《宣言》中的這些思想精神，以取得更大的勝利。正如《宣言》序言所說：雖然《宣言》中所闡述的一般原理整個說來直到現在還是完全正確的，但這些原理的實際運用也要隨時隨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1]5。因此，當前，我們需要以現實情況為基礎，在堅持《宣言》思想精神的基礎上，不斷完善我國多黨合作制度，為取得更大勝利積蓄力量。

第一，加強同其他政黨進行合作，完善多黨合作制度。當前，我們黨所處的歷史方位、所面臨的內外形勢、所肩負的使命任務發生了重大變化，這更需要我們加強多黨合作，特別是要增強合作意識和合作效能，實現群策群力，共同為社會主義事業作貢獻。多黨合作制度不僅僅是中國共產黨在發揮作用，更要充分發揮民主黨派的積極性和職能作用，更大地發揮多黨合作制度的效能，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中增強合力，共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所以，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強調，要“堅持長期共存、互相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支持民主黨派按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要求更好履行職能”[3]40。特別是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中國共產黨必須加強同民主黨派的合作，不斷完善多黨合作制度，各政黨各司其職，攜手實現我國宏偉戰略目標。

第二，以靈活的策略進行政黨合作，加強多黨合作實踐。在多黨合作過程之中，要講究策略、方法，特別是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關系，不斷鞏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礎，同時要充分發揚民主、尊重包容差異，盡可能通過耐心細致的工作找到最大公約數”[4]。我國的參政黨是社會主義建設的積極力量，要在多方面加強同他們的團結合作，在共同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貢獻力量的基礎上，滿足其獨特利益要求，爭取其認同，以靈活多樣的方法做好多黨合作工作，增強多黨合作效能。

第三，保持獨立性與先進性，促進多黨合作制度的完善。獨立性和先進性是多黨合作的基本要求。在多黨合作制度中，不僅中國共產黨要保持獨立性和先進性，民主黨派也要保持獨立性和先進性，因為，沒有獨立性就失去了政黨本身，沒有先進性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只有在保持相對獨立且先進的基礎上，中國共產黨才能與民主黨派長期共存，榮辱與共。因此，在多黨合作過程中，不僅要加強共產黨的先進性建設，也要加強參政黨的先進性與獨立性建設，以使他們相互補充，相互促進，完善多黨合作制度。

第四，加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是黨和國家的根本所在、命脈所在，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利益所在、幸福所在。”[5]因此，“黨要團結帶領人民進行偉大斗爭、推進偉大事業、實現偉大夢想，必須毫不動搖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3]61，發揮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作用，這是《宣言》和歷史事實給我們的結論，也是我國未來發展目標和使命的基本要求。當然，在多黨合作制度中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主要是加強中國共產黨的政治領導和思想領導，在這之中要正確處理好領導與合作之間的關系。既要堅持黨領導的核心作用，維護黨的權威，也要把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同發揮各民主黨派的積極作用結合起來，處理好各政黨之間的一致性與多樣性關系，善于做好政治領導和思想引導，把民主黨派緊密地團結在自己周圍，共同致力于中華民族復興的偉大事業。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

[4]習近平.鞏固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為實現中國夢提供廣泛力量支持[N].人民日報.2015-05-21.

[5]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