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國潤
(滁州職業技術學院,安徽 滁州 239000)
當今社會,手機已成為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日常用品。一方面,手機為人們的生活帶來極大便利;另一方面,因手機功能多元、操作便捷,人們似乎對其已產生某種深深迷戀。“手機依賴癥”這一新鮮語匯便表征了上述現象。本文以年輕人手機依賴行為為對象,試圖深入分析該現象,并作出相應解釋。
本研究主要采用問卷調查法,自編問卷《年輕人手機使用情況調查(19—28歲)》,共包括24個問題。問題設置分為四個部分:Q1—Q6為“人口統計學信息”;Q7—Q10為“手機使用現狀調查”;Q11—Q19為“手機依賴癥”操作化定義問題;Q20—Q24為“手機依賴自我評定”部分。問卷發放通過網頁形式進行,并通過微信朋友圈進行滾雪球式調查。最終,回收有效問卷302份,其中男性101人,女性201人。
1.人口統計學信息(Q1—Q6)
這部分共設置六個問題,旨在了解每位受訪者的基本特征與手機依賴的關系,即性別、年齡、身份階段、性格、愛好、專業與手機依賴的關系。
2.手機使用現狀調查(Q7—Q10)
這部分設置四個問題,旨在了解受訪者的手機接觸情況,并為進一步研究手機依賴現象提供現實根據。問題的具體內容為:使用手機的年限是否對手機依賴產生影響;是否話費越多手機依賴越嚴重;是否流量使用越多手機依賴越嚴重;手機用途與手機依賴的關系。
3.“手機依賴癥”操作化定義及手機依賴程度分析(Q11—Q19)
為評定受訪者是否有“手機依賴癥”,本研究根據受訪者的手機使用日常行為及情景,在參考現有的“手機依賴癥”量表的基礎上,綜合設計九個問題。問題選項包括“非常符合”“符合”“不知道”“不符合”“非常不符合”,根據里克特五分量表設計而成。受訪者選擇“非常符合”記5分,“符合”記4分,“不知道”記3分,“不符合”記2分,“非常不符合”記1分。最后,將每位受訪者所得分數通過相加求和的方法進行統計,生成新的變量——手機依賴程度。
為進一步區分受訪者手機依賴程度,本研究將總分9~18分定義為“零度依賴”(無依賴),19~27分定義為“輕度依賴”,28~36分定義為“中度依賴”,37~45分定義為“重度依賴”。通過對受訪者手機依賴程度的評定,本研究認為處于中度依賴和重度依賴狀態的人有“手機依賴癥”。
4.手機依賴自我評定(Q20—Q24)
這部分設置五個問題,旨在探討受訪者對手機依賴及其影響的自我認知評定,包括對手機地位的自我評定,手機使用與時間問題,手機使用與身體健康問題,自我評定“手機依賴癥”,以及手機依賴治療的意愿傾向。
基于上述四個問題中的研究內容和研究變量,本研究將研究變量分為客觀和主觀兩方面,并由此提出幾個假設。
(1)背景1:日常生活中女性偏愛用手機購物、拍照和看電視劇。由此提出:
假設1:女性對手機的依賴程度高于男性
(2)背景2:本研究將年輕人的年齡劃分為五個階段:19—20歲基本處于大一至大二期間,學業相對輕松,社交圈不廣;21—22歲處于大三至大四期間,面臨考研、就業等問題,事務較多,精力有限;23—24歲處于讀研或剛就業階段,積極擴大社交圈;25—26歲處于初入職場階段,較為忙碌;27—28歲處于職場平穩階段,工作事務較為繁重,手機依賴現象相較于其他年齡階段不明顯。根據日常生活經驗,23—24歲的年輕人基本處在積極擴大社交圈的階段,因此處于此年齡階段的年輕人使用手機較多,更易有手機依賴現象。由此提出:
假設2:23—24歲的年輕人對手機的依賴程度高
(3)背景3:根據日常生活經驗,性格外向的人更喜歡在社交平臺進行自我表露。由此提出:
假設3:性格外向的人對手機的依賴程度大于性格內向的人
(4)背景4:研究者認為,經常參加室外體育運動的人更會合理規劃自己的時間,生活較為充實,因而減少在手機上花費的時間和精力。由此提出:
假設4:經常參加室外體育運動的人對手機的依賴程度比不經常運動的人低
(5)背景5:在“手機地位”自我評價中,認為手機重要性高的人,往往對手機的使用和依賴更多。由此提出:
假設5:自我評價“手機地位”越重要,手機依賴程度越高
1.假設1:女性對手機的依賴程度高于男性
在性別與手機依賴程度關系的研究中,研究者發現除零度依賴以外,對手機輕度依賴、中度依賴和重度依賴的女性所占比例均高于男性。具體而言,輕度依賴者中,男性占41.9%,女性占58.1%;中度依賴者中,男性占27.3%,女性占72.7%;重度依賴者中,男性占25.0%,女性占75.0%。此外,男性受訪者中,輕度依賴者最多,占48.5%;其次是中度依賴者,占40.6%;重度依賴者較少,占6.9%;最少的是零度依賴者,占4.0%。而在女性受訪者中,中度依賴者最多,占54.2%;其次是輕度依賴者,占33.8%;重度依賴者占10.4%;最少的是零度依賴者,占1.5%。
此外,將性別與手機依賴程度進行卡方檢驗,P值為0.03(P<0.05),說明性別與手機依賴程度密切相關,驗證了上述交叉表中的結果。由此得出研究結論:女性手機依賴程度高于男性,假設成立。
2.假設2:23—24歲的年輕人對手機的依賴程度高
在年齡段與手機依賴關系的研究中,發現23—24歲的年輕人在輕度依賴、中度依賴和重度依賴者中所占比例均為最高。其中輕度依賴者占55.6%,中度依賴者占57.3%,重度依賴者占60.7%。此外,23—24歲的年輕人中處于中度依賴狀態的人最多,占50.3%;其次是輕度依賴者,占38.0%;再次是重度依賴者,占9.9%;最少的是零度依賴者,占1.8%。
研究發現無論處于何種年齡段的年輕人,處于中度依賴狀態的人數比例均較高。其中,19—20歲的有50.0%;21—22歲的有55.6%;23—24歲的有50.3%;25—26歲的有40.0%;27—28歲的有54.5%。
將年齡段與手機依賴程度進行卡方檢驗,P值為0.602(P>0.05),說明年齡段與手機依賴程度沒有顯著相關關系,這與上述交叉表中的結果有出入。由此得出研究結論:年齡段與手機依賴程度無相關關系,假設不成立。
3.假設3:性格外向的人對手機的依賴程度大于性格內向的人
在性格與手機依賴關系的研究中,研究者發現輕度依賴者中,外向者占40.0%,內向者占39.7%;中度依賴者中,外向者占34.0%,內向者占18.7%;重度依賴者中,外向者占17.9%,內向者占21.4%。除中度依賴以外,其余比例基本持平,無明顯差異。
對性格和手機依賴程度進行卡方分析,P值為0.617(P>0.05)。由此得出結論:性格與手機依賴程度沒有顯著相關關系,假設不成立。
4.假設4:經常參加室外體育運動的人對手機的依賴程度比不經常運動的人低
在“是否經常參加室外體育活動與手機依賴程度關系”的研究中,研究者發現不經常參加室外體育運動的人在手機中度依賴和重度依賴者中的比例遠遠高于經常參加室外體育運動的人。在中度依賴者中,有72.7%的人不經常參加室外運動;在重度依賴者中,有78.6%的人不經常參加室外運動。在經常參加室外運動的人中,比例最多的是輕度依賴者,占52.3%;而在不經常參加室外運動的人中,比例最多的是中度依賴者,占55.9%。
將是否經常參加室外體育運動與手機依賴程度進行卡方檢驗,P值為0.01(P<0.05),說明是否經常參加室外體育運動與手機依賴程度顯著相關,驗證了上述交叉表中的結果。由此得出研究結論:經常參加室外體育運動的人對手機的依賴程度比不經常運動的人低,假設成立。
5.假設5:“手機地位”自我評價越重要,手機依賴程度越高
在“手機地位”自我評價與手機依賴關系的研究中,研究者發現在手機中度和重度依賴者中,認為手機越重要者,其對手機依賴的程度越高。在輕度依賴者中,選擇“看情況,有時候出門不帶也無所謂”的人占51.3%,選擇“非常重要的必需品,隨身攜帶”的人占47.9%;在中度依賴者中,選擇“看情況,有時候出門不帶也無所謂”的人占18.7%,選擇“非常重要的必需品,隨身攜帶”的人占80.7%;在重度依賴者中,選擇“看情況,有時候出門不帶也無所謂”的人占89.3%,選擇“非常重要的必需品,隨身攜帶”的人占10.7%。與此同時,在選擇“非常重要的必需品,隨身攜帶”的人中,占比例最多的是中度依賴者;選擇“看情況,有時候出門不帶也無所謂”的人中,占比例最多的是輕度依賴者。
此外,將“手機地位”自我評價與手機依賴程度進行卡方檢驗,P<0.05,說明“手機地位”自我評價與手機依賴程度顯著相關,驗證了上述交叉表中的結果。由此得出研究結論:手機地位自我評價越重要,手機依賴程度越高,假設成立。
同時,將“手機影響正常作息和身體健康”的自我評價與手機依賴程度進行卡方檢驗,P<0.05,說明自我評定手機影響與手機依賴程度顯著相關,驗證了上述交叉表中的結果。由此得出研究結論:越是認為手機影響正常作息和身體健康的人,手機依賴程度越高。
通過上述假設檢驗與分析,本研究在此可大致得出以下相關結論:
第一,就性別維度而言,女性對手機的依賴程度明顯高于男性,且男性與女性在手機功能使用方面差異顯著。
第二,經常參加運動的人對手機依賴的程度相對較低。對手機依賴程度深,本質是對“遠方”的關注較多,而經常運動的人對自己的身體及周遭世界的關注較多。
第三,就心理認知維度看,用戶對“手機地位”評價越高,越可能依賴該技術設備。同時,依賴手機設備又使其意識到手機對日常生活及身體健康的影響。
本研究采用的是滾雪球式問卷調查,在樣本性別比例上(男性101人,女性201人)存在平均問題;另外,本研究通過微信朋友圈轉發進行樣本收集,在年齡段和身份方面受到一定局限。這兩點在某種程度上會影響研究結果,均需在以后的研究中得到相應完善與改進。
[參考文獻]
[1]陳躍男.獨立學院大學生手機依賴與人格特征的關系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4.
[2]韓登亮,齊志斐.大學生手機成癮癥的心理學探析[J].當代青年研究,2005(12).
[3]顏利飛,王積超.“低頭族”手機依賴的現狀及原因分析[J].華東理工大學學報,2017(1).
[4]杜立操,熊少青.大學生手機依賴狀況調查及干預對策研究[J].四川教育學院學報,2009(7).
[5]梁娜,楊爍.80后大學生的手機依賴程度調查報告[J].東南傳播,2009(3).
[6]湯敏佳.當代大學生“手機依賴綜合癥”分析[J].江蘇高教,2010(1).
[7]白新歡.手機依賴癥的哲學診斷[J].南方論刊,201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