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培密度對黨參產量和次生代謝物含量的影響

靳鵬博，胡佳棟，毛歌，張志偉，馬存德，梁宗鎖，董娟娥*

(1.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陜西 楊凌 712100；2.陜西步長制藥有限公司，陜西 西安 710000；3.浙江理工大學，浙江 杭州 310000)

藥用植物次生代謝物是中藥治療疾病的重要物質基礎[1]。次生代謝物的合成積累對生長環境的依賴性很強，其種類和含量因地域、氣候和采收期的不同有較大的差異[2]。密度是影響次生代謝的重要因素。研究表明，不同的栽培密度下丹參(Salviamiltiorrhiza)的次生代謝物含量不同，20 cm×25 cm密度條件下丹參的次生代謝物含量最高[3]。栽培密度為株行距7 cm×30 cm時，防風(Saposhnikoviadivaricata)根中的4種主要有效成分的含量均顯著高于其他栽培處理[4]。除影響次生代謝物含量外，合理密植也是獲得高產的重要途徑之一。栽培密度不僅影響作物單位面積上的最大物質產量，而且對作物根系的形態特征、生長發育也有重要影響[5-8]。

不同生育期藥用植物的干物質和次生代謝物的積累量存在明顯差異，因此合理采收對控制藥材的產量品質起著重要的作用。研究表明，川芎(Ligusticumchuanxiong)中阿魏酸、洋川芎內酯I、洋川芎內酯H、洋川芎內酯A和藁本內酯的含量在4月30日至5月5日最高[9]。老鴉瓣(Tulipaedulis)地下部分生物量在果實成熟期最大，隨后的生物量持續減小[10]。過早或過晚的采收期將造成藥材產量下降、有效成分不符合國家藥典標準，因此合理采收對高產優質的藥材生產具有重要意義。

黨參為桔梗科植物黨參(Codonopsispilosula)、素花黨參(Codonopsispilosulavar.modesta)或川黨參(Codonopsistangshen)的干燥根。味甘、性平，歸脾、肺經，具有健脾益肺，養血生津等諸多功效[11]。黨參的主產區位于我國甘肅、陜西、山西等地，不同產區的環境、氣候、海拔等條件不盡一致[12]，對于黨參高產栽培技術的研究已有報道，各地栽培方法、水肥水平、栽培密度和管理方式等不盡相同[13-16]。因此，在黨參道地產區開展規范化栽培技術研究很有必要。本研究通過對不同栽培密度下不同生長期的黨參產量與次生代謝物含量進行測定，旨在明確栽培密度對不同采收期黨參產量和質量的影響，提出甘肅宕昌地區黨參生長的適宜栽培密度和合理采收時期，為黨參規范化栽培提供技術支持，也為現有土地資源的提質增效、提高土地利用率奠定基礎。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材料

本試驗所用幼苗為一年生素花黨參幼苗，由陜西步長制藥有限公司甘肅宕昌GAP基地提供。

1.2 儀器和試劑

儀器：RE-52AA旋轉蒸發儀(上海亞榮生化儀器廠)；高速萬能粉碎機(北京中興偉業儀器有限公司)；HC-3018R高速冷凍離心機(科大創新股份有限公司中佳分公司)；DK-S26電熱恒溫水浴鍋(上海森信實驗儀器有限公司)；電熱鼓風干燥箱(上海實驗儀器有限公司)；UV-1800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上海美譜達儀器有限公司)；超純水儀(上海優普超純水公司)；超聲波清洗機(浙江寧波超聲波儀器公司)；Waters1525 系列 HPLC 系統，DAD 檢測器，Agilent C18色譜柱(150 mm×4.6 mm，5 μm)，C18保護柱(20 mm×4.6 mm，5 μm)，Empower II色譜工作站(美國 Waters 公司)。

試劑：黨參炔苷購于上海中藥標準化研究中心；色譜級甲醇和乙腈(美國 Fisher 公司)；丙三醇(廣州光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葡萄糖、蒽酮、3,5-二硝基水楊酸(國藥集團化學試劑有限公司)；濃硫酸(西隴化工有限公司)；無水乙醇(成都科龍化工試劑廠)；本試驗所用其他試劑均為分析純。

1.3 研究地區概況

試驗地點為陜西步長制藥有限公司甘肅宕昌GAP基地，位于甘肅省隴南市宕昌縣阿塢鄉，該地海拔2400 m，年均日照時數1986.5 h，年均降水量450 mm，年均氣溫10 ℃，年均無霜期180 d，最大凍土深度45 cm，前茬作物為馬鈴薯(Solanumtuberosum)。將試驗田的雜草清除后，耕地，進行移栽前土壤分析：pH 7.96、有機質29.58 g·kg-1、全氮1.547 g·kg-1、堿解氮75.61 mg·kg-1、全磷0.4695 g·kg-1、速效磷23.85 mg·kg-1、全鉀29.6 g·kg-1、速效鉀357.70 mg·kg-1。

1.4 試驗設計

試驗共設置5個密度處理：A(50株·m-2，行距20 cm×株距10 cm)，B(33.3株·m-2，行距20 cm×株距15 cm)，C(25株·m-2，行距20 cm×株距20 cm)，D(33.3株·m-2，行距30 cm×株距10 cm)，E(22.2株·m-2，行距30 cm×株距15 cm)，蘆頭向東，移栽深度10～15 cm。每個處理設3個重復，隨機區組，共計15個小區。各試驗小區為5 m×3 m。各處理黨參均于2016年3月中旬移栽，生長期不施肥。各處理田間除草、病蟲害及水分管理措施一致。

1.5 測定指標與方法

1.5.1農藝性狀指標和產量的測定 采樣分3次進行：分別為2016年8月30日、9月30日(傳統采收期)[13]和10月20日，每次采樣量為每小區10株，將植株完整的連根挖出后，搓去泥土，分別測定根長、根最大直徑和單根鮮重。經105 ℃殺青后，置于陰涼通風處干燥，至水分含量達16%以下時測其單根干重[11]，由種植密度與單株根干重換算出產量(kg·hm-2)。將干燥后的藥材粉碎，過0.18 mm篩，備用。

1.5.2黨參炔苷的提取和含量測定 黨參炔苷含量采用高效液相色譜法測定[17]。

1)色譜條件。色譜柱：Agilent C18柱(150 mm×4.6 mm，5 μm)；流動相：乙腈∶水(28∶72，v/v)；流速：1.0 mL·min-1；檢測波長為267 nm，柱溫30 ℃；進樣量20 μL。

2)對照品溶液的制備：準確稱取黨參炔苷標準品1.0 mg，以甲醇溶解并配成0.50 mg·mL-1的標準品溶液。

3)供試樣品溶液的制備：準確稱取干燥的黨參粉末0.3 g，置于具塞錐形瓶中，加50 mL甲醇，精密稱定重量，記錄。超聲處理30 min后放冷，稱重，加甲醇補足減失的重量。搖勻靜置，取上清，過微孔濾膜(0.45 μm)，即得。

4)標準曲線：取上述黨參炔苷對照品溶液，稀釋為48、24、12、6、3、1.5、0.75和0.375 μg·mL-1，進樣20 μL。繪制標準曲線：以峰面積為橫坐標(A)，以濃度為縱坐標(B)，回歸方程為：B=0.000044810A+0.144534179,R2=0.9999。良好的線性關系發生在0.375～24.000 μg·mL-1濃度范圍。

5)黨參炔苷產量：

黨參炔苷產量(g·hm-2)=黨參炔苷含量(mg·g-1)×黨參產量(kg·hm-2)×1(g2·mg-1·kg-1)

1.5.3黨參多糖的提取和含量測定 分別使用蒽酮-濃硫酸法和3,5-二硝基水楊酸(3,5-dinitro-salicylic acid，DNS)法測得溶液中總糖和還原糖的質量濃度，然后根據黨參多糖質量濃度為黨參總糖質量濃度和還原糖質量濃度之差[18]，得出黨參多糖的質量濃度。

1)總糖提取液的制備：于10 mL離心管中準確裝入0.5 g黨參粉末，加8 mL蒸餾水，混勻，置于80 ℃水浴30 min，超聲提取10 min，7000 r·min-1離心5 min，回收上清至50 mL容量瓶，加8 mL蒸餾水溶解沉淀，重復以上步驟兩次，合并所有上清，定容至50 mL，即為總糖提取液。

2)標準曲線的繪制。蒽酮-濃硫酸法：精確稱取干燥葡萄糖標準品1.0000 g，使用蒸餾水定容至100 mL，配置成質量濃度為10 mg·mL-1葡萄糖母液，精密吸取葡萄糖母液1 mL至100 mL容量瓶，蒸餾水稀釋定容，配置成質量濃度為0.1 mg·mL-1的葡萄糖標準品溶液。取7只5 mL比色管，編號1～7，分別加入葡萄糖標準溶液0、0.4、0.5、0.6、0.7、0.8、1.0 mL，隨后依次加入4.0 mL 0.2%蒽酮-濃硫酸試劑，搖勻，置于沸水浴5 min，冷卻后用濃硫酸定容到5 mL，靜置10 min，以1號比色管為空白對照，測定各管A620。繪制標準曲線：以吸光度為橫坐標(A)，葡萄糖標準品質量濃度(μg·mL-1)為縱坐標(B)，回歸方程為：B=26.433A-0.0819，R2=0.9994，良好的線性關系發生在8.01～20.02 μg·mL-1濃度范圍。

DNS法：精確稱取干燥葡萄糖標準品100.0 mg，使用蒸餾水定容至100 mL，配置成質量濃度為1.0 mg·mL-1的葡萄糖標準品溶液。取8只10 mL比色管，編號1～8，分別加入葡萄糖標準品溶液0、0.2、0.4、0.6、1.0、1.4、1.8、2.0 mL，隨后各管補加蒸餾水至2 mL，并分別添加1.5 mL DNS試劑，混勻，置于沸水浴5 min，冷卻后定容至10 mL，混勻，靜置20 min，以1號為空白對照，測定各管A540。繪制標準曲線：以吸光度為橫坐標(A)，葡萄糖標準品質量濃度(μg·mL-1)為縱坐標(B)，回歸方程為：B=102.4A+1.508，R2=0.9996，良好的線性關系發生在20.01～90.02 μg·mL-1濃度范圍。

3)樣品總糖、還原糖質量濃度的測定采用蒽酮-濃硫酸法[18]，分別取0.5 mL稀釋50倍的提取液測定總糖質量濃度，分別取0.4 mL用DNS法[18]測還原糖質量濃度，多糖質量濃度=總糖質量濃度-還原糖質量濃度，將算得的多糖質量濃度換算為多糖含量(%)。

4)黨參多糖產量：

黨參多糖產量(kg·hm-2)=黨參多糖含量(%)×黨參產量(kg·hm-2)/100%

1.5.4醇溶性浸出物測定 提取劑使用45%的乙醇，按照《中國藥典》[11]2015年版通則中2201“浸出物測定法”，對黨參醇溶性浸出物含量進行測定。

1.6 數據處理

數據處理使用Microsoft Excel 2003；采用SPSS 24.0軟件進行數據顯著性檢驗(P<0.05)和Duncan多重比較。

2 結果與分析

2.1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生長的影響

圖1 不同栽培密度的黨參鮮根長Fig.1 The length of roots of C. pilosula with different planting density 同一時期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下同。Different small letters in the same stage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 the same below.

2.1.1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根長的影響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鮮根長的影響見圖1。8月30日，根長最長的是處理C(20.75 cm)，其次是處理E，處理D和處理A根長顯著小于處理C與D。低密度栽培的黨參根長值高于高密度的黨參，可能是因為高密度栽培的黨參出現了種內競爭[8,14]。9月30日，處理A、B和E的黨參根長較長，顯著高于處理D；10月20日，各密度栽培的黨參根長差異不顯著，9月30日-10月下旬黨參地下部分仍在生長，為快速增重期[14]。同一栽培密度下，根長最大的均為10月20日采收的黨參，說明隨著生長時間的延長黨參的根長在不斷增加。

2.1.2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根最大直徑的影響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鮮根粗的影響見圖2。低密度處理的根最大直徑值高于高密度處理，這可能是因為7月初至9月中旬，為根體積增加的重要時期，隨著生長進程，莖葉生長達到較大的量，根部體積迅速增加，群體的光、溫、水和養分競爭加劇，密度效應凸現，高密度栽培的黨參種內競爭相比低密度的強很多[14]。9月30日，處理B的根最大直徑值最大，處理E和A次之，處理C和D最小；10月20日，各密度處理的黨參根最大直徑差異不顯著，但均大于9月30日采集的樣品。同一栽培密度下，根直徑最大的均為10月20日采收的黨參，說明隨著生長時間的延長黨參的根粗在不斷增加。

2.1.3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根鮮重的影響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根鮮重的影響見圖3。各栽培密度下，黨參的根鮮重隨生育進程的增加而增加，在10月20日黨參根鮮重達到最大。8月30日，根鮮重最大的是處理E(3.09 g)，處理A的最小，差異顯著。9月30日，低密度處理的根鮮重也明顯高于高密度處理；10月20日，處理C顯著低于處理A、B。

2.2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次生代謝物含量的影響

2.2.1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炔苷含量的影響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炔苷含量的影響見圖4。黨參炔苷是黨參中最重要的次生代謝物，也是黨參的指標成分。由于8月黨參還處于花鈴期[5]，不能作為成品使用，僅考慮9月30日和10月20日的黨參炔苷含量。9月30日，處理C、D和E的黨參炔苷含量顯著大于處理A。在株距一定的情況下，行距較大的黨參炔苷含量高于低行距。低密度處理的黨參炔苷含量高于高密度處理。10月20日，各處理的黨參炔苷含量差異不顯著。10月20日，處理A和處理B的黨參炔苷含量高于9月30日的樣品。

2.2.2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多糖含量的影響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多糖含量的影響見圖5。黨參多糖是黨參中最重要的次生代謝物。9月30日，黨參多糖含量最高的是處理E(41.46%)，處理C次之，處理A(36.20%)最低。低密度處理的黨參多糖含量高于高密度處理。9月30日至10月20日，除處理A的多糖含量有所上升外，其他處理均下降。

圖3 不同栽培密度的黨參根鮮重Fig.3 The fresh weight of roots of C. pilosula with different planting density

圖4 不同栽培密度的黨參炔苷含量Fig.4 The content of lobetyolin in C. pilosula with different planting density

圖5 不同栽培密度的黨參多糖含量Fig.5 The content of polysaccharide in C. pilosula with different planting density

2.2.3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醇溶性浸出物含量的影響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醇溶性浸出物含量的影響見圖6。《中國藥典》2015年版規定黨參藥材醇溶性浸出物含量不得少于55.0%[11]。由圖6可知，不同密度不同時期的黨參醇溶性浸出物含量均符合藥典規定。各采樣時期醇溶性浸出物含量最高的是處理B(74.99%)，在該密度下，10月20日采集的各樣品中醇溶性浸出物含量均高于60%，符合藥典規定。

2.3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產量的影響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產量的影響見圖7。9月30日，黨參產量最大的是處理E，最低的是處理C，低密度處理的產量略高于高密度處理。8月中旬-9月中旬，進入生殖生長和營養生長并進時期[19]。這個時期群體的光、溫、水和養分競爭加劇，密度效應凸現。10月20日采收的黨參，處理A的產量最高，為1266.7 kg·hm-2，較處理E增加了19.70%，且差異顯著。9月中旬-10月中下旬，為極快速增重期[14]，根不斷往深處生長，種內競爭減小，密度效應減弱，高密度栽培的黨參有足夠的營養用于根的增重，使其產量高于低密度栽培的黨參。相同栽培密度下，10月20日的產量均高于9月。

圖6 不同栽培密度的黨參醇溶性浸出物含量Fig.6 The content of ehanol-soluble extracts in C. pilosula with different planting density

圖7 不同栽培密度的黨參產量Fig.7 The yield of C. pilosula with different planting density

2.4 不同栽培密度對黨參采收期的影響

合理的采收期的確定要充分考慮產量與有效成分含量等各方面的因素。實際生產中，在有效成分含量達到藥典要求的基礎上，產量越高，經濟效益越高。為了實現經濟效益的最大化，可同時兼顧產量與有效成分(或指標性成分)含量確定合理的采收期。

不同采樣時間單位面積黨參炔苷產量見表1。高密度處理(A，B)10月20日的黨參炔苷產量顯著大于9月30日，而低密度處理(C～E)10月20日的黨參炔苷產量小于9月30日。10月20日的黨參多糖產量顯著大于9月30日。考慮到10月20日產量更大，且醇溶性浸出物含量高于中國藥典規定(圖6)，可確定10月20日為本試驗區黨參合理的采收期。

表 1 不同采收期黨參次生代謝物產量Table 1 The product of the secondary metabolites of C. pilosula in different harvest time

注：不同小寫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

Note:Different small letter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

3 討論

在栽培密度對丹參、防風、紅芪(Hedysarumpolybotrys)等藥用植物的研究中發現，合理的栽培密度能夠有效提高藥用植物的產量，并可促進藥用植物有效成分的累積[3-4,8,14]。另有研究發現，高密度栽培容易導致植物的密度效應，植物競爭養分、水分、光和物理空間，植物個體的生物量減小[20]。例如，甘草(Glycyrrhizauralensis)根、地上部分及根莖干質量隨栽培密度增大而呈減小的趨勢[21]。但在一定密度范圍內，甘草群體生物量仍隨密度增大而增加[22]，因此，合理的栽培密度可提高藥用植物的群體生物量，對增加產量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本研究中，8月中旬-9月中旬，黨參進入生殖生長和營養生長并進時期，密度效應凸現[8,12]，低密度處理的黨參個體生物量高于高密度處理。9月中旬-10月中下旬為植物的極快速增重期[12]，根系不斷往深生長，種內競爭相對減小，密度效應減弱，使得高密度栽培的黨參有足夠的營養用于根的增重。因此，不同密度處理的黨參在10月20日表現出個體生物量差異不顯著。在黨參栽培時，不僅要考慮個體產量，更重要的是要考慮群體產量。群體產量是個體產量與密度乘積[23]，應以群體產量為目標確定合理的栽培密度[24]。

合理的栽培密度不僅可以最大程度地提高中藥材的產量，提高經濟效益，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藥用植物次生代謝物的含量[8]。本研究發現，9月30日時，低密度處理的黨參炔苷和多糖含量高于高密度處理。這是因為低密度處理密度效應弱甚至沒有，利于黨參的生長，使黨參的碳代謝非常旺盛，積累了更多的底物用以合成黨參炔苷和黨參多糖[25-27]。10月20日，各密度處理的黨參炔苷和多糖含量差異不顯著。當根系深度達到一定程度，密度效應減弱[8,12]，高密度栽培的黨參同樣產生大量底物用以合成黨參炔苷和黨參多糖。綜合各項指標認為，在栽培密度為行距20 cm、株距10～15 cm時，有利于黨參達到高產優質。

采收期是影響中藥材產量與質量的重要環節，合理采收期的確定要充分考慮產量與有效成分含量等各方面的因素。群體產量是個體產量與密度相乘之積[23]，盡管各栽培密度水平下，低密度黨參的單株生物量較大，但由于單位種植面積的植株數較少，低密度種植的產量均顯著低于高密度[28]。本研究為了同時兼顧產量與有效成分(或指標性成分)含量[29]，使用成分含量與產量的乘積將產量與品質相聯系，以確定實驗區黨參合理的采收期。結果表明，高密度處理的黨參在10月20日的黨參炔苷含量與產量乘積和黨參多糖含量與產量乘積均顯著大于9月30日，各密度處理的黨參炔苷含量均符合《中國藥典》要求。實際生產中，在有效成分含量達到藥典要求的基礎上，產量越高，經濟效益越高[8,30-31]。考慮到10月20日產量更大，黨參炔苷含量符合藥典規定，此時收獲可實現經濟效益的最大化。因此，可考慮10月20日為本試驗區黨參合理的采收期。

4 結論

栽培密度對黨參產量和次生代謝物含量均有較大程度的影響。在甘肅宕昌地區，黨參栽培密度為20 cm×10～15 cm時可實現黨參品質與產量的最優。該地區藥農沿襲下來的傳統黨參采收期為9月下旬至10月上旬，此時黨參的地下部分仍在生長，沒有達到最大產量。在浸出物含量符合《中國藥典》要求下，10月中下旬應為該地區黨參的合理采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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