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魯迅作為中國現代文學體系的重要代表者,其所創作的作品具有深入思考和鉆研的價值。在其創作的小說中,有著生動形象的人物描繪,使得讀者產生了極為深刻的認知。魯迅在創作過程中聚焦社會底層的知識分子以及相關的勞動者,進而深刻地描繪了國人的特性。其對于現實和歷史人物的描繪,都有著很高的文學以及社會價值。論文以魯迅筆下的經典人物描繪作為基礎,探討其所描繪的人物形象以及描繪方法。
關鍵詞:魯迅;人物塑造;現代文學
魯迅在小說之中創造了眾多生動的人物,而此類人物的思想含量以及藝術內涵時至今日依舊有著獨特的光輝,在全球數千年的文學傳承之中都有著自身的一席之地。在作品中不僅有著生動的人物描繪,同時這些人物還有著鮮明的形象和豐富的內涵,在言行舉止以及個性經歷等方面都有著顯著的個性化,在藝術層面的個性鮮活是極為明顯的。而通過觀察其中人物的生命軌跡、訴求和感悟,可以切身體會到傳統中國社會中的歷史傳承、文化習慣以及人生軌跡。在多個角度開展深入的論述,都可以得到較為獨特的感知。因此本文以描繪形象和描繪方法兩個視角對其進行簡要的論述。
一、 描繪形象
1. 懵懂觀望的人物。在魯迅創作的《祝福》中,就采用了旁觀的視角來進行故事的描繪和形象的塑造。故事中的主人公作為返鄉的知識分子,但在祥林嫂的悲慘遭遇中,卻長期居于觀望者的位置,即便不進行該人物的描繪,祝福依舊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因此在電影改編中就去除了“我”,依舊完整地描繪了祥林嫂的故事。而魯迅對不影響故事完整的“我”耗費大量的筆墨進行描繪,便是生動刻畫了懵懂觀望的人物形象。
在故事中的“我”,曾經在外接受過文明的洗禮,因此對于封建代表的鄉紳有著強烈的排斥心理。而在祥林嫂和“我”的對話過程中,兩者之間存在難以逾越的鴻溝,這代表著以“我”作為代表的知識分子,并未真正地代入到勞苦民眾的境遇之中,其中存在著難以拉近的距離。到了故事的最后,“我”仿佛淪為“善人”柳媽一樣的漠視者,對于祥林嫂的悲慘境遇保持觀望的態度,并最終逃離了魯鎮。這一描繪將懵懂觀望的角色,以及其所存在的無力感描繪得淋漓盡致,而這一描繪方式在其他著述中也有一定的體現。
2. 彷徨掙扎的人物。魯迅作為封建社會末期的人物,面臨著各方面病態社會的壓力。而在病態環境中,其中生存的主人公如同現實中掙扎的人們進行了反抗。但是在缺乏系統指引基礎上的反抗,必然是彷徨的無力掙扎。其中以“阿Q”等形象作為代表,盡管其屬于傳統愚昧的代表,依舊有著一定的反抗精神,但其存在的反抗多數局限于心理活動上,即便是加入“革命”活動的售后,也并非是真正地開展革命。又例如《采薇》中的叔齊和伯夷采取的不食周粟的迂腐抵抗等。此類反抗形象的描述,將傳統民眾的彷徨掙扎描繪得淋漓盡致。
二、 描繪方法
1. 雜取人物進行綜合描述。魯迅在人物的塑造上,強調環境以及其他人物的襯托,進而形成了具備強烈立體感的藝術形象。其在創作中采用雜取生活中的多種個人形象,進而在小說中描繪為單一的角色。針對生活之中的原型開展高效的藝術集中以及概括,繼而使得人物具備較強的典型性。例如《阿Q正傳》中描繪的“阿Q”,作為傳統社會中彷徨掙扎的人物代表,像是箭垛一樣有著大量人物形象的堆積。因此這一人物使得多個階層、多個身份的人物都可以觀察到自身的影子。進而令讀者產生極為深刻的印象,也使得人物更為生動。而在其他作品中描繪的華老栓、七斤、祥林嫂以及呂韋甫等人物,都屬于傳統社會各方面人物在文學方面的聚集以及生動描繪。
2. 對眼睛的描繪。魯迅認為對于眼睛的描繪,屬于生動、高效表達人物特征的理想方式。而在其創作過程中也有著較多關于眼睛的描繪。其采用的描述方式質樸淡雅,以簡練的描繪而使得文章中的人物形象躍然紙上。例如通過對眼睛的描寫而介紹人物的心理活動,在《狂人日記》中,旁人有著“似乎怕我、又想害我”的“怪眼色”,還有著兇狠的“鬼眼光”等,從而使得其中的對立以及迫害關系,傳統勢力的丑態得以生動地展現到讀者面前。
3. 個人獨白的描繪。在魯迅的創作中,獨白是表達人物精神內核的高效模式,包括直接的獨白,并不存在聽眾;還有戲劇式的獨白,存在相關的聽眾;兩種表達方式都存在藝術表達的直觀性。而現代小說的突破式發展,就是將話語模仿進行更為深入的擴展,依靠內心獨白的戲劇化描述,從而使得人物復雜的內心得以直觀地展現到讀者面前。魯迅的創作中使用引語的直觀方式進行表述的著述有《狂人日記》以及《傷逝》等文章,其并未采取敘述的模式,多數為戲劇式的直接引語,從而使得狂人等人物的思想活動直接地展現出來。同時也有采用引語表述內心活動的篇章,諸如《幸福的家庭》中的話語就采用的引號的標識,從而使得劇中的人物思想活動生動地展現到文字之上。魯迅使用大段落戲劇式獨白的文章,主要有《頭發的故事》、《孤獨者》等著述,而前一個故事幾乎完全為主角自身的獨白。魯迅采取的獨白描繪方式,使得故事主角的內心得以展現到文字之中,同時構建了相關的獨白對象,進而演變為內心話語的觸發力量。以獨白的對象來分析,前述作品之內都采取了“我”的描繪,以“我”來充當假想的聽眾,進而映襯角色的獨白。
綜合前文的分析,魯迅在創作過程之中采用了生動的筆觸,同時使用了戲劇獨白等描繪手法而進行小說等作品的創作,進而使得作品具備更強的表現力。魯迅創作之中潛藏的強烈感情,以及其作品對于讀者產生的直接、深刻的影響力,屬于傳統小說創作難以實現的效果。魯迅在描繪中不僅關注人物外在形象和背景的襯托描繪,同時也極為關注內在層面的戲劇性,依靠各方面人物的矛盾對立的描繪,從而突出思想邏輯方面存在的非正常以及荒謬的特征,筆下人物命運的波折,代表著人物矛盾的精神世界以及獨特的性格。事實上魯迅自身的生活經歷也有著一定的戲劇性特征,其心中存在的矛盾心緒集中于絕望之下的反抗心理,而在其創作之中的人物也有較多的絕望元素。整體而言,魯迅通過各式各樣的描繪方式,最終刻畫了具備較強戲劇性和感染力的人物形象。
參考文獻:
[1]許祖華.魯迅小說描寫人物外在特征的傳統性與創造性[J].山東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4,(3).
[2]蔣鋒鋒.魯迅小說中人物形象分析[J].科技信息(學術研究),2010,12(36):305-308.
[3]孟鑫.論魯迅作品中人物形象的塑造方法[J].青春歲月,2013,8(02):23-24.
作者簡介:
郗子蕓,河北省衡水市,衡水第一中學高三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