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云,暴金玲,尹國武
(1.榆林市中醫院婦產科,陜西 榆林 719000;2.西安唐城醫院婦產科,陜西 西安710016)
宮頸癌作為臨床上一類發病率較高的婦科惡性腫瘤,近年來,針對宮頸癌的診斷與治療雖然取得了較高的進展,但據調查資料顯示,宮頸癌在近5年內的生存期僅占了約50%,且目前臨床工作者對于宮頸癌的發生發展過程仍不清楚[1]。因此,需要采取進一步的探究與分析來判斷宮頸癌的發病機制,以更好的獲得預防宮頸癌發生或惡化的新途徑[2]。HIF-α作為機體中一個重要的細胞調節因子,其作用在于能夠對腫瘤細胞的生長、惡化以及血管的生成產生促進作用,p53基因作為一類重要的抑癌基因,對腫瘤細胞的發生發展能夠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當其基因結構發生異常表達時則會引起腫瘤的惡化。而Beclin1為近年來在新克隆的哺乳動物試驗中發現的自噬調控基因,當該基因發生缺失性改變時則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自發性腫瘤的發生率[3]。因此,本院開始針對不同宮頸組織中HIF-α、p53及Beclin1的表達水平及意義進行分析,結果報告如下。
選取榆林市中醫院自2014年6月至2017年6月收治的宮頸癌、宮頸上皮內瘤樣變患者分別作為宮頸癌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另選擇同時期來院行體檢的健康婦女作為健康對照組,每組45例,均在本人簽字同意下收集其宮頸組織,全部人員均未接受放化療或是免疫治療,全部人員的宮頸組織涂片均由2名工作經驗豐富且年資較高的病理科醫師判斷,宮頸癌組(全部為子宮頸鱗癌患者)年齡36~76歲之間,平均年齡(50.19±4.90)歲,其中高分化23例,低分化22例;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年齡36~76歲之間,平均年齡(50.19±4.90)歲,其中CINⅠ級15例,CINⅡ級16例,CIN Ⅲ級14例;健康對照組年齡36~76歲之間,平均年齡(50.19±4.90)歲。三組一般資料情況比較無明顯差異(P>0.05),具有可比性。
在三組人員同意的前提下,采取宮頸活檢進行病理檢查,收集宮頸上皮組織,對比三組宮頸組織中HIF-α、p53及Beclin1的表達水平。對收集到的宮頸組織標本采用10%的多聚甲醛進行固定,利用梯度酒精給予脫水處理后,給予常規的石蠟包埋,后制備成4μm厚度的連續切片,按照操作試劑上說明的要求對其給予抗原熱修復治療處理后,采用SP法對宮頸組織標本給予常規的染色、標記等。
HIF-α、p53、Beclin1在石蠟切片中陽性染色主要定位在細胞核內,并呈現出棕黃色的顆粒,在高倍鏡下進行觀察,放大倍數為400,隨機定位選擇5個視野,每個視野下計數200個腫瘤細胞,一共可觀察到10 000個,其中陽性細胞<5%為陰性(-)、5%~10%為弱陽性(+)、11%~50%為中度陽性(++)、>50%為強陽性(+++)[4-5]。
采用統計學軟件SPSS 19.0進行統計學處理及分析,計數資料比較則采用卡方檢驗,多組間比較及組內不同強度陽性表達率比較采用方差分析,若資料不符合正態分布或方差不齊,則應用非參數檢驗,相關性分析采用Pearson檢驗,分析宮頸癌組織中HIF-α、p53及Beclin1表達水平的相關性,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宮頸癌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分別與健康對照組相比HIF-α的陽性表達率較高(χ2值分別為5.46、6.11,均P<0.05),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與健康對照組相比HIF-α的陽性表達率較高(χ2=6.52,P<0.05),健康對照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宮頸癌組組織中HIF-α的陽性表達率呈現出上升趨勢,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1。
表1 三組組織中HIF-α的表達水平對比(n)
Table 1 Comparison of expression level of HIF-α in tissues among three groups (n)

宮頸癌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分別與健康對照組相比p53的陽性表達率較高(P<0.05),宮頸癌組與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相比p53的陽性表達率較高(P<0.05),健康對照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宮頸癌組組織中p53的陽性表達率呈現出上升趨勢,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2。

表2 三組組織中p53的表達水平對比[n(%)]
宮頸癌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分別與健康對照組相比Beclin1的陽性表達率較低(P<0.05),宮頸癌組與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相比Beclin1的陽性表達率較低(P<0.05),健康對照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宮頸癌組組織中Beclin1的陽性表達率呈現出降低趨勢,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均P<0.05),見表3。

表3 三組組織中Beclin1的表達水平對比[n(%)]
在45例宮頸癌患者的宮頸組織中,HIF-α、p53水平相較于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患者及健康人呈明顯高表達(P<0.05),Beclin1水平相較于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患者及健康人則呈明顯低表達(P<0.05),經Pearson檢驗分析,在宮頸癌患者的發病過程中,宮頸組織中HIF-α、p53表達水平呈明顯的正相關(r值分別為0.5635、0.4754,P<0.05)。HIF-α、p53水平與Beclin1水平則呈負相關(r值分別為-0.532、-0.678,均P<0.05)。
宮頸癌各指標免疫組化染色見圖1,均表達于細胞核。

注:A為HIF-α;B為p53;C為Beclin1。
圖1 宮頸癌各指標免疫組化染色陽性(20×)
Fig.1 HIF-α positive immunohistochemical staining in cervical cancer
據研究資料顯示,實體瘤在發生發展期間存在著不同程度的缺氧情況,HIF-α為了對腫瘤血管的新生提供良好的環境起到了重要的作用[5]。早在1992年的一項研究中即發現了HIF-α能夠在缺氧條件下廣泛存在于人體以及哺乳動物的體內,其作用機制在于能夠在缺氧條件下表現出表達水平方面的變化,且HIF-α靶基因的主要功能與新生血管以及細胞能量代謝具有密切的相關性,并對腫瘤細胞的生長發展產生一定的作用,表現為在腫瘤細胞的惡性進展過程中呈現出逐漸升高的趨勢[6]。本次結果顯示,宮頸癌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分別與健康對照組相比HIF-α的陽性表達率較高,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與健康對照組相比HIF-α的陽性表達率較高,健康對照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宮頸癌組組織中HIF-α的陽性表達率呈現出上升趨勢,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果提示,HIF-α在正常的宮頸組織中并不存在,但在宮頸內瘤變及宮頸癌組織中已經存在了一定的升高跡象,這就說明了HIF-α可能對腫瘤細胞的生長產生促進作用[7]。
p53作為一種存在于人體當中的抑癌基因,在正常情況下,野生型的p53基因具有較為強大的抑癌活性,對細胞周期起到了一定的調控作用,但當細胞DNA受到損害時,p53蛋白則會對P21基因的表達產生刺激激活的作用,同時能夠與細胞周期蛋白相互結合而形成復合型結構,最終導致細胞停滯在細胞周期的G1階段,引起其死亡,避免其進展成為腫瘤細胞[8-9]。但發生了突變的p53基因則能夠促進腫瘤細胞的發生與發展,甚至直接對細胞產生轉化作用,在本次研究中所采用的免疫組化檢測方法對p53基因的突變陽性率進行分析,發現宮頸癌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分別與健康對照組相比p53的陽性表達率較高,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與健康對照組相比p53的陽性表達率較高,健康對照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宮頸癌組組織中p53的陽性表達率呈現出上升趨勢,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果提示,p53的異常表達能夠促進宮頸癌的發生發展,加重病情,在臨床診斷及治療過程中可起到一定的監測作用[10]。
Beclin1蛋白在正常情況下具有調節細胞分化及促進細胞生長的作用,早有研究資料顯示,Beclin1蛋白與胃癌、肺癌及肝癌等不同類型惡性腫瘤的發生發展具有密切的相關性,另外,報道中還指出,Beclin1蛋白的表達下調可能說明宮頸組織即將開始發生進一步的惡性病變,對其水平進行研究具有一定的應用價值[11-12]。本次研究結果顯示,宮頸癌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分別與健康對照組相比Beclin1的陽性表達率較低,宮頸癌組與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相比Beclin1的陽性表達率較低,健康對照組、宮頸上皮內瘤樣變組、宮頸癌組組織中Beclin1的陽性表達率呈現出降低趨勢,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其提示Beclin1蛋白可能與腫瘤細胞的進展惡化以及預后具有一定的相關性,當其水平開始下調時,能夠對宮頸癌的發生發展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值得引起足夠的重視。進一步分析宮頸癌患者宮頸組織中HIF-α、p53及Beclin1的表達水平的相關性發現,隨著宮頸癌病情的發展,患者宮頸組織中HIF-α、p53表達水平明顯增高,Beclin1的表達水平則明顯降低,Person相關分析結果顯示,宮頸癌患者宮頸組織中HIF-α、p53表達水平呈明顯的正相關,HIF-α、p53水平與Beclin1水平則呈負相關(P<0.05),提示HIF-α、p53及Beclin1的表達水平與宮頸癌的發展具有一定的關系,在宮頸癌發生發展的過程中,HIF-α、p53表達水平與疾病發展呈明顯的正相關,Beclin1水平則與疾病發展呈負相關。
綜上所述,HIF-α、p53及Beclin1的表達水平與宮頸癌的發展具有一定的關系,HIF-α、p53表達水平與宮頸癌的發生發展呈明顯的正相關,Beclin1水平則與宮頸癌的發生發展呈負相關,通過對三者的指標水平進行檢測,能夠幫助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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