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湖南省社會輿情監測與網絡輿情研究中心 長沙 410081)
2018年8月,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了第4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我國網民數量持續增長,截至2018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達8.02億,手機網民規模達7.88億[1]。可見,即時通信、搜索引擎、網絡新聞和社交作為移動互聯網的基礎應用,用戶規模保持平穩增長,隨著各類社交平臺功能日趨完善,社交網絡成為“連接一切”的生態平臺,其傳播影響力顯著提升,因此社交平臺所帶來的信息安全、輿情監管等新問題,成為學者及管理部門關注的新焦點。
微博作為社交平臺的典型代表,因用戶基數大、信息傳播迅速、交互功能強大等特點,成為網上內容生產與傳播的重要平臺,自2010年至今,微博不僅營造了全新的輿論場,還打造了輿情爆發陣地,微博輿情成為一把雙刃劍,相關學者紛紛對微博輿情展開深入的研究。目前,關于微博輿情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輿情傳播特性、過程以及引導等方面,而關于微博輿情傳播要素的研究成果較少且不夠深入。
輿情是指在社會事件的發生、發展以及變化過程中,公眾對各種現象所持有的觀點、態度、情緒等的總和,網絡輿情則是以互聯網為載體,以事件、現象或問題為核心,是網民的主觀態度、信念、意見等以及后續影響的集合。微博輿情具有鮮明的交互性,是廣大網民對某個或某類社會事件所形成的認知、態度、情緒、意見和行為的主觀性表達,相較于傳統輿情和其他網絡輿情,微博輿情因具有極強的交互性而更容易滋生出大范圍的社會輿情危機。微博輿情與微博輿論主要的區別在于,微博輿情是多種情緒、意愿、態度、意見的總和,可以是內隱的,也可以是公開發表的,而微博輿論是指大多數網民持有的共同意見,必須是公開發表的內容。
1.廣泛性
一是門檻低,用戶廣泛。微博平臺以其低門檻性吸引了大量用戶,它拓展了公民的公共空間,為公民提供了發表意見、評論時事的渠道,每一位用戶都可以成為內容的生產者。二是匿名性,輿情廣泛。微博采用匿名發布信息的機制,能促使網民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反映網民的真實情緒,使得輿情信息多元化。三是速度快,傳播廣泛。此外,微博用戶之間具有弱關系,任何用戶之間都可以建立連接,改變了過去簡單的點對點傳播方式,信息以病毒式傳播的新途徑不斷擴散。
2.突發性
一方面,由于微博具有獨特的信息傳播網絡,使得微博輿情具有突發性;另一方面,由于微博匯聚大量意見領袖,使得微博輿情相比其他社交平臺更容易實現爆發式增長。當信息經由名人、權威等意見領袖的評論或轉發后,其傳播范圍和傳播效果將以幾何倍增長,并以由點及面的傳播模式引發大規模的傳播,例如2017年10月8日11時05分,明星鹿晗發布了一條原文為“大家好,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關曉彤”的微博,一小時便獲得185648條轉發,據新浪微輿情數據統計,該條微博24小時覆蓋微博用戶高達1026308622人,有效轉發數達696182條,微博評論數達2254427條,點贊數為4727422次,在極短的時間里,不僅被各大媒體報道,還被眾多網友在社交平臺上爭相模仿,一時間興起了“給大家介紹體”。由此可見,微博輿情的傳播具有鮮明的突發性。
3.極化性
微博輿情的極化性,是指微博用戶對某一熱點輿情的觀點、態度,因為受到環境的影響形成比個人更極端的觀點、態度。對微博輿情極化性的分析和探討,可從社會心理學和傳播學視角開展。以社會心理學作為研究微博輿情極化性的入手點,則從眾心理便是研究的最佳落腳點。在微博輿情的傳播過程中,網民心理極易受到傳播環境的影響,而以傳播學的視野來分析微博輿情的極化性,沉默的螺旋理論是不可忽略的理論基礎。在微博平臺,單條微博轉發也帶有評論的功能,根據沉默的螺旋理論,網友更容易形成觀點聚合,從而造成微博輿情的極端化。
4.助攻性
微博平臺擁有先進的輿情監測系統——微輿情,對每一條發布在平臺內的信息進行實時監控。微博借助于微輿情平臺強大的數據挖掘與分析能力,在微博搜索欄板塊嵌入“微博熱搜榜”,每分鐘更新一次,實時顯示熱點排名以及每條熱點的傳播走勢,這一特色功能使得微博平臺區別于其他社交平臺,并由此增加了用戶使用微博的頻率,更成為大量網民了解熱點輿情的窗口。2018年2月3日,微博熱搜榜改版,重新上線的熱搜榜增加了“新時代”欄目,并增加了置頂設置,相較于改版前增加了多項正能量的內容,由此可見,微博熱搜榜不僅對微博輿情進行了呈現,更是助力微博輿情快速大規模傳播的利器。
傳統網絡輿情是由輿情主體、輿情客體、輿情本體以及輿情媒體四部分構成,隨著傳播平臺與傳播環境的變化,組成網絡輿情的各個要素正不斷改變。就微博輿情的傳播過程來看,其獨特的傳播形式和傳播特征,使其組成要素的模態發生了變化,根據微博輿情的傳播空間對傳播過程所起的實質影響,可對其傳播要素進行全面理解。
微博輿情的傳播主體,是指借助于微博平臺,就某一事件或現象表達其自身的認知、觀點、態度、意見等內容的主體。根據微博輿情所具有的用戶廣泛性可知,微博輿情傳播的主體數量龐大,而對這一繁雜的群體進行研究,可根據傳播主體的傳播動機將其分為四類[2]:自媒體時代應運而生的自由主體,與輿情事件不存在某種直接或間接關聯;個人影響力催生的領袖主體,由記者、評論員、作家、微博大V等組成,既表達媒體的觀點又反映民眾的意見;政府法規的發聲者——管控主體,對輿論走向起到引導作用;與輿論事件密切相關的利益相關主體,是輿論發展的關鍵性因素。
微博輿情傳播客體是微博輿情的中心對象,也是刺激微博輿情的現實具象,主要包括熱點事件、熱點現象以及公眾話題等[3]。微博輿情具有突發性,但微博輿情傳播客體的產生并不突然,而是長期處于隱性狀態存在。
讀罷郭思樂教授的《教育走向生本》收獲頗多,再一次更新了我對生本教育的認知。生本教育這一教育思想和實踐方式,其核心思想是要倡導“一切為了學生,高度尊重學生,全面依靠學生的教育”,這種“真正以學生為主人的,為學生好學而設計的教育”,即為生本教育。在生本教育理念普及的當下,作為教師的我們應該做些什么?怎么做,才能恰到好處地達到“生本高效”的目標呢?結合自己的教學經歷,我對教育教學中教師的“引導”有了一定的認識。
微博輿情傳播本體是傳播主體對于傳播客體的認知與觀點的表達,簡言之,就是微博輿情的內容表達,網民在微博平臺進行的內容發布、轉發、評論、點贊、分享等行為,皆是傳播本體的體現,反映了普通微博用戶的意見與態度。
微博輿情傳播媒介,是指信息從傳播者到接受者所經過的傳播媒體、渠道、信道、手段的總稱,目前微博輿情傳播主體主要采用PC端與移動終端進行傳播,PC端為輿情主體提供更高的技術支持,移動終端通過智能手機或平板電腦等隨時隨地進行信息的傳播。
1.微博輿論的生產情境
微博輿論的生產情境一方面是指微博輿論生成的宏觀環境,包括積極提倡網絡言論自由、不斷完善法律法規建設等,另一方面是指微博輿論生成的微觀環境,包括微博用戶的社會認知、文化環境、風俗習慣等影響傳播行為的因素。
2.微博平臺的技術環境
不斷完備的多媒體技術,不僅加大了微博輿情的傳播速度與范圍,還實現了異構信息的傳播,多媒體可視化技術使得輿情信息可以以多媒體的形式傳播,增強了信息的可用性與多樣性。此外,微博具有同其他社交平臺的貫通性,用戶可以隨時隨地分享最新信息,進一步擴大了微博輿情的傳播范圍。
3.微博輿情的監測系統
1.冗余信息噪音
微博采用的是UGC(用戶生成內容)模式,數以萬計的微博用戶會不定時地生產信息。在大數據環境下,信息冗余現象逐漸浮現,目前微博推出了各種定時群發業務,這在提高組織機構發布信息的便捷性外也產生了十分嚴重的信息泛濫問題。
2.錯誤信息噪音
錯誤信息噪音分為兩類,一類是由自噪音源產生的錯誤信息噪音,另一類是由他噪音源產生的錯誤信息噪音[4],前者是指官方微博發布的虛假內容,后者是指非官方微博博主制造的謠言、污蔑、誹謗等負面轉發和評論。
3.平臺技控噪音
平臺技控噪音是指微博依賴平臺技術控制輿情的傳播,從技術層面阻斷輿情相關信息的擴散,目前微博主要采用關鍵詞判定的方法來屏蔽信息,不僅阻礙微博用戶發送內容,還會阻斷用戶接受相關信息。這種噪音對微博輿情的傳播效果帶來了極大的削弱作用,例如2017年11月發生的“紅黃藍幼兒園虐童”事件中,在微博平臺搜索“紅黃藍”一詞時,所有搜索結果都被屏蔽,因此網友以“三種顏色”來取代“紅黃藍”。
微博輿情傳播過程可以簡單概括為,在傳播環境的影響下,傳播主體感知到傳播客體以后,通過微博平臺發布包含個人觀點和態度的傳播本體,并不斷循環往復的過程。
微博輿情傳播客體刺激傳播主體,傳播主體創造新的傳播客體。微博輿情發生后,傳播主體在某種因素或條件下推動其不斷發展,并引發傳播主體對類似事件進行關注,從而衍生出新的傳播客體,使得輿情的傳播進一步加劇。
微博輿情傳播環境催生傳播客體,傳播客體豐富傳播環境。微博輿情傳播客體之所以能刺激傳播主體并觸發其產生傳播意愿,是由于它具有公共性、真實性、敏感性等,傳播客體的以上性質越明顯越容易引起輿情爆發。[5]微博輿情傳播客體所具有的特性都依托于傳播環境,因此傳播環境造就了傳播客體,微博輿情傳播客體所引發的傳播主體的言行以及公眾的關注與討論等,都在不斷地豐富著信息傳播的大環境。
微博輿情傳播主體制造傳播噪音,傳播噪音干擾傳播主體。在微博輿情傳播主體中,自由主體和領袖主體的思維定式或偏見成見,管控主體與利益相關主體的技術干擾或信息封鎖,都在為輿情傳播制造噪音,大量的傳播噪音不但妨礙了傳播主體對信息的接受,還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傳播主體的傳播活動。
微博輿情傳播要素的空間重構及互動關系,不僅是新媒體時代網絡輿情傳播研究的需要,也是網絡輿情監控、網絡社會秩序維護的支撐。微博平臺應用的增加,推動了新媒體的發展,改變了網民獲取和發布信息的方式,微博輿情的傳播在揭示社會現象、反映社會問題的同時,也帶來了社會公共政策的修改和完善,可以幫助政府積極應對新媒體發展帶來的挑戰,有效把握輿情傳播的原理與規律,從而減少治理社會風險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