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 宏 ,何艷桃
(1.寶雞文理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2.寶雞文理學院 經濟管理學院,陜西 寶雞 721013)
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再次強調加快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構建以現代金融等為主要特征的現代化產業體系。農業是這一現代化產業體系中的最重要分支,加速實現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農村現代金融體系的融合,是在當前的宏觀背景下突破瓶頸、發展農村經濟的有效途徑。從農村金融角度探討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構建系統化、多元化農村金融體系對促進我國農村經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1.金融抑制理論。1973年美國經濟學家麥金農等提出了金融抑制理論,指出真實利率對金融發展乃至經濟增長的重大影響,并以發展中國家為研究對象,論證了貨幣和資本之間的互補關系[1]。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農業信貸補貼理論(即“農業融資理論”),其核心思想認為農村資金短缺的主要原因是由于貧困階層無力儲蓄以及農業生產所具有的不確定性、長期性和低收益使其不能成為商業性金融機構的融資對象。因此應通過政府財政投入和補貼的方式支持農村經濟發展。主流凱恩斯主義肯定了政府在經濟發展中的重要作用,認為政府建立非營利性金融機構為解決農村資金短缺的問題發揮了重要作用[2],我國20世紀 50 年代的農村經濟暫時性增長就是得益于這種政策性措施[3]。但是該方式偏好于財政投入,忽略了農戶的儲蓄需求。隨著農村經濟快速發展,廣大農戶的收入水平進一步提高,刺激其儲蓄成為農村金融體系建設的關鍵。
2.金融市場理論。農村金融市場理論重視農村居民尤其是貧困階層的儲蓄需求,認為是低息政策阻礙了其儲蓄積極性,因此保持實際正利率是刺激其儲蓄的核心。20世紀 80 年代,在以新古典經濟學為理論基礎的新自由主義影響下,農村金融市場理論主張對市場機制的絕對依賴,特別強調利率市場化[4]。這一理論基本符合當時多數發展中國家金融發展的要求,但發展中國家的不完全競爭市場無法確保信息完全對稱,而信息完全對稱是利率市場化的前提,因此其并未構建出完備的利率市場化體系。
3.金融不完全競爭市場理論。其基本框架是:發展中國家的金融市場不是一個完全競爭的市場,如果完全依靠市場機制就可能無法培育出一個社會所需要的金融市場[5]。該理論肯定了政府的適度干預,強調政府干預僅從宏觀層面進行,市場機制更多地從微觀層面發揮作用。政府的介入主要是為了彌補市場機制存在的一些缺陷。這一理論更符合目前多數發展中國家農村金融體系發展的現狀,也更具可操作性。
1.普惠性金融體系構建。杜曉山和何廣文首次將普惠性金融體系理念引入我國農村金融發展領域,認為通過這一方式可培育農村金融市場的競爭性[6-7]。這一點得到后來致力于該領域研究的多數學者們的認可。但在普惠金融體系構建方面,學者們的思路不盡相同。盧清波肯定了政府的引導和監管及市場對金融資源的配置作用[8]。劉明等從山東省的實踐出發,提出了強化金融基礎設施建設、加大政策扶持力度、強化金融創新等相關政策建議[9]。王曙光等通過建立農村金融負投資與農民收入增長之間關系的模型,并依據對該模型的實證檢驗,構建了普惠金融的庫茲涅茨效應的系統性矯正框架[10]。
2.農村信用社改革。徐滇慶認為我國農村信用社效率低下的原因主要是缺乏好的管理者、政府干預過多及產權不明。提出引入競聘制度、減少政府微觀層面干預以及明晰產權來解決這些問題,其中明晰產權是關鍵[11]。以厲以寧為代表的一些學者們一致認為實行股份制是農村信用社改革的方向,在此基礎上,可依據地方經濟特點選擇具體組織形式,如股份合作制信用社、農村合作銀行、社區銀行等[12]。徐芳等提出產權制度的改革最終要通過經營機制的創新體現,而對于金融服務業來說,關鍵在于提升綜合服務能力[13],王國榮提出必須注重改善農信社服務方式[14]。
3.政策性干預。積極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完善我國的農業政策性金融是當前無法回避的重要議題。張皓提出進一步推動農業發展銀行到農業發展重點地區設立機構,強調農業發展銀行的政策性金融功能,指出要加快發展農業政策性保險機構[15]。史建平認為根據我國當前農村地區經濟發展相對落后的現實情況,政府的干預作用應該是有效促進農村金融市場機制的形成而非糾正其“市場失靈”[16]。
4.非正規性金融組織運營。我國目前普遍存在的問題有非政府小額信貸和民間金融的非法運營。
對于非政府小額信貸,曹鳳岐等認為有兩個解決途徑:其一,由政府財政解決最貧困農戶問題;其二,將小額信貸分解為政策性小額信貸體系和商業性小額信貸體系,對于其貸款運行效果分別運用運行成本最小標準和商業機構標準進行評估,給予非政府小額信貸存在的空間[17]。朱德忠進一步提出引進私人資本或商業資本、通過市場化重組兩種具體的操作模式[18]。
對于民間金融的非法運營問題,管述學等提出聯合組建農村民營商業銀行、農村社區合作金融組織和吸收民間資本入股農信社三種方式來解決[19];洪正用道德風險模型解釋了農村發展民營資本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必要性[20],杜婕等探討了民間資本進入的制度構建方式[21]。費孝通等學者關注高利貸問題,認為其存在的根源是在農村缺乏好的金融組織,國家應承認民間金融的合理性,但應加強監管,使其合法化[22]。
5.農村非存款性金融機構發展。葉啟麟等學者們普遍認為農村金融保險機構是當下我國農村非存款性金融機構主流形式[23],在保險機構的組織方式上,彭莉戈認為應當由國家組建政策性農業保險公司,對農業保險基層機構進行監管[24]。王順等提出組建農業風險投資銀行,以化解農民在進行新技術、新項目研發中的前期風險,也可建立風險基金[25]。
農村金融市場理論中的金融抑制理論、金融市場理論和不完全競爭市場理論為目前發展中國家農村金融體系構建提供了有益的理論參考。學界對我國農村金融改革路徑選擇的研究,正是筆者對金融助力我國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路徑研究的基礎。但現有學者們的研究大多專注于其中選擇商業性、政策性或者合作性金融機構來推動農村金融的改革,且并沒有真正結合我國當下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實際特性。以促進我國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著力點,建立互相補充、互相推動的系統化、多元化金融體系才是我國農村金融支持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發展方向,這也是筆者研究的重點和創新點所在。
我國進入經濟發展新常態,農業發展的外部環境和內在動因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農業生產實踐迫切需要加強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也特別強調“十三五”時期是我國加快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加速解決“三農”問題的關鍵時期,當前解決“三農”問題的主導思路就是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1.主要農產品供給中優質產品不足與低端產品過剩并存。我國農業生產長期以粗放經營為主要特征,過于追求高產。新中國成立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國主要致力于發展工業,而在農業生產方面則主要定位于解決溫飽,這也是基于當時的基本國情。而今,國民的溫飽問題已經解決,并開始步入小康社會,國民對農產品的需求不再停留在量上。農業生產的結構性矛盾開始日益突出,一些農產品出現“高產量、高庫存、高進口”,一些低端的農產品無人問津,呈現高庫存的同時,而同類國外高價農產品乘機占領了高端消費市場。
2.農業生產的生態化、規模化、組織化程度低與其高風險之間的矛盾日益凸顯。農業生產一直以來是高風險與高成本并存, 在我國農業生產走向國際化的進程中,這種沖突越發突出。在我國的廣大農村,多數地區還保留著小農經濟,并沒有形成規模經營。小農戶在決定自己的生產計劃時沒有科學合理的規劃,往往只是根據上年的市場情況來決定自己的種養殖結構,從而會造成農產品市場價格忽高忽低。近年來常常出現當年某種農產品價格高漲、次年或接下來的兩三年出現滯銷的現象,使農產品市場呈現出異常波動。沒有科學分析合理存量,優化農業生產結構,致力于農產品本身質量的提升,廣大農業生產者僅僅只是根據市場的需求從產量上做文章,導致各種農產品尤其是生活必需品交替出現滯漲、滯銷的狀況。
目前在我國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發展尚不健全。新型合作社最為普遍,但在實際的運行過程中常常流于形式,并沒有真正起到聯接廣大農戶與大市場的作用。相比而言,家庭農場可能更適于我國當前農村經濟發展現實,然而其發展相對較晚,尤其是在中西部很多地區還相對滯后,一些家庭農場主仍有較強的小農經濟特征,農業生產專業化、規模化、組織化程度較低,經營成本相對較高,缺乏生態經營的意識和自覺性,也不懂得借助現代農業科技來提升農產品質量。
3.農業投入低效率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農業產出高質量要求并存。 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實質是提高農業供給質量,國民不再停留于滿足溫飽的需求狀態,而是要追求健康和優質;同時滿足農業觀光休閑、生態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的需求,而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把這些需求都串到了一起。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根本途徑是體制改革和機制創新,用改革的辦法,實現傳統農業生產方式向綠色、生態農業生產方式轉變。
這樣的深層次改革,必然使廣大農業經營主體產生巨大的資金需求。同時,農業生產面臨著諸多不確定、不可控風險,在一些欠發達地區,農業生產靠天吃飯的局面仍然存在,尤其是一些重大自然災害對農業生產影響較大。此外,我國農業生產還受到農業人口眾多、水土資源短缺等諸多因素制約,這些都會導致農業生產總體成本增加,進一步帶來隱性的資金需求。財政扶持和補貼長期以來都是我國政府支持農村經濟發展的主要手段,但農業投入的低效率仍然存在。不可否認的是,單純對補貼政策的依賴從某種程度上滋生了農業經營主體的惰性,無法刺激其農業生產結構調整、生產方式轉變。同時,我國農村金融市場體系發展尚不健全,還存在各種問題,使金融支持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目前不能很好實現。
我國農村金融市場幾乎無競爭可言,農村金融市場體系面臨的主要問題是農村金融供給涉及面窄與供給量少的問題并存。在不同的地區有著不同的表現形式,比如金融產品陳舊無創新,產品涵蓋的內容少,參與的主體單一,農戶普遍缺少有力的抵押擔保物。農村經濟整體發展水平低下,農業信用體系建設不完備,農業保險的保障作用薄弱,金融機構和農業經營主體間信息不對稱導致交易成本增加等,從而造成信貸投入相對不足。我國目前的農村金融市場體系無法滿足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催生的日益增長的金融需求。具體來說,我國農村金融市場存在的問題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1.農村金融有效供給缺失。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是我國農村金融的主要需求對象。要轉變長期以來的“化肥農業”,采用生態農業,需要巨大投入。廣大農業經營主體如家庭農場主們存在的資金缺口很大,然而以銀行為代表的金融機構卻普遍不敢放貸,其中原因復雜,比如農業經營主體往往無法提供有力的抵押,農民屬于低收入群體,普遍信用紀錄不完整,農業經營主體信貸需求小批量、多批次、周期短。對于銀行而言成本高且收益低,面對這樣的現實情形,各大國有銀行往往缺乏主動貸款給農業經營主體的意愿。因此,農業經營主體只能通過民間借貸的方式獲得資金支持。然而民間借貸亂象叢生,無法保障農村金融市場的良性發展。
2.農村金融機構緊缺。在我國廣大農村地區,金融機構十分緊缺,尤其是貧困地區。一些經濟發展落后的鄉鎮,村民去銀行需要花費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方圓數十公里都沒有銀行網點的情況比較普遍?;A設施的嚴重緊缺,直接形成了廣大農村金融活動開展的困境。
3.農村金融服務產品與服務內容滯后。當今在我國農村地區,人們對農村金融的認識僅停留在農戶信貸層面。農村金融市場上的貸款方式依然單一,農業經營主體無法提供合理的抵押擔保物,通常都是在熟悉的農戶間相互進行擔保來實現借貸。農村金融無法發揮其應有的功能,也大大減少了其服務的空間。農村的總體信用環境相對較差,相比城市而言沒有完善的信用體系,也是造成金融機構不敢貸、農村信貸難以縱深發展的原因。此外,某些地區政府干預過多,農村市場化程度較低,制約了農村特色產業的發展和形成,進而制約了農村金融的創新發展。
4.農村金融市場缺乏有效監管。歸根究底,上述各種農村金融市場體系發展進程中的問題,其根源在于對金融機構和農業經營主體缺乏有效的管理和監督。金融機構擔心發放的貸款最終難以回收而惜貸?,F實中也確實存在一些農戶小額貸款無法償還的問題,因為數額不大,追償的成本過高,金融機構常常選擇放棄追討,但“吃一塹,長一智”,最后是“談農色變”“避而遠之”。一些農民也因此存在僥幸心理,想法設法套取貸款,而且不按時還款,最終形成農村金融市場的惡性循環。
從發展農村金融體系及促進農業供給側改革的立足點出發,將創新的金融工具引入,可緩解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階段性資金需求,同時也可刺激農業經營主體優化農業生產方式,提供優質農產品。
1. 構建合理的現代農村金融組織體系,優化農村金融網點建設及布局。在縣域層面增加國有商業銀行等正規金融機構的營業網點,減少政府層面的行政干預,適度下放縣域分支機構業務審批權限,簡化縣域金融機構的業務辦理程序,使縣域金融機構更快地將貸款發放到有需求的優質農村客戶手中。對涉農業務較多的金融機構,可進一步完善差別化考核辦法,鼓勵其開展農村金融業務,重視結合自身經營效益,合理設置機構網點。優化村鎮銀行設立模式,提高縣域覆蓋面。盡快建立多層次、廣覆蓋、可持續、競爭適度、風險可控、兼顧公益性和盈利性、既有分工又有合作的現代農村金融組織體系。
2.加強培育新型農村金融組織。加強培育多種形式的新型農村金融組織,并加快健全其內部控制和風險管理制度。支持農村中小金融機構立足縣域,提升縣域覆蓋面,使其真正植根農村,更好地服務于“三農”。鼓勵民間資本參與發起設立村鎮銀行,一方面可減少財政壓力,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提高資本運營效率,提升其集約化經營和專業化服務水平。進一步規范發展農村資金互助組織,嚴格落實監管主體和責任,治理農村民間借貸的亂象,使其成為正規金融服務的有益補充。
3.健全農業“兜底”的保障機制,開發多種形式的金融產品。保險、期貨應是現代農村金融體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F有保險公司少有涉足農業保險業務的,可通過一系列政策、制度引導其增設機構,拓展業務,完善多形式、多渠道的農業保險體系。可通過以獎代補等方式鼓勵專業保險公司擴大農業類保險的范圍,開發滿足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需求的優質保險產品,支持擴大農產品價格指數保險試點。探索建立農產品收入保險制度。鼓勵地方多渠道籌集資金,支持符合條件的涉農企業上市融資、發行債券、兼并重組。鼓勵金融機構發行“三農”專項金融債。擴大銀行與保險公司合作,發展保證保險貸款產品。深入推進農產品期貨、期權市場建設,積極引導涉農企業利用期貨、期權管理市場風險,穩步擴大“保險+期貨”試點[1]。不斷開發多種形式的金融產品,加快客戶需求導向型涉農保險產品創新。
1.建立完善相關政策法規,加強農村金融市場的有效監管。習近平同志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要健全金融監管體系,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為農村金融體系的健全和完善創造良好的制度環境,必然要求加快完善農村金融相關的政策法規。支持農業發展銀行創新信貸投放方式,完善其風險補償機制和資本金補充制度。深化農業銀行“三農”金融事業部改革,對達標縣域機構執行優惠的存款準備金率。加快完善郵政儲蓄銀行“三農”金融事業部運作機制,并給予相關優惠政策。制定切實可行的農村信用社省聯社改革方案,嚴厲打擊農村非法集資和金融詐騙。積極推動農村金融立法,同時,針對農業經營主體出臺相關法律法規,對其按期還貸進行有效監管。
2.突破涉農貸款抵押擔保難的瓶頸。如前所述,制約農村金融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是涉農貸款抵押擔保難,我國多數貧困的農村地區居民無法提供合理的抵押擔保物。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后,農村土地各項權益都具備了合理、合法的抵押、擔保的權能。農村土地的金融屬性將推動我國農村金融市場的進一步發展,除此之外,農村金融機構也可嘗試讓通過評估的農業經營主體將大型農機具、農業生產設施作為抵押擔保物進行貸款。這樣,固定在土地上的固定資金便轉化為流動的開發資金,耗資巨大的大型農業生產設施上所積壓的資金可轉化為農業經營組織的運營資金,農村的“沉睡資本”被激活,可激發農業經營主體的創新活力。
3.圍繞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大信貸投放。要不斷強化激勵約束機制,制定并落實相關政策,持續增加“三農”貸款的投放。當前,制約農業發展的諸多矛盾凸顯,如人多地少、水資源短缺等。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必然要倚重現代化、可持續的農業發展方式,如生態農業、綠色農業、循環農業等。而這些現代化農業發展方式的收益在短期內無法顯現,需要大量的前期投入,需要涉農金融機構加大信貸投放。
4.推動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再次強調促進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對農民增收的重要意義[1]。農村金融機構可借助金融力量促進農村產業協調發展。金融機構在對其信貸客戶進行評估時可關注農業產業鏈上各個“節點”,扶持、助力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綜合項目,從而促進農產品生產、加工、銷售一體化,也可促使農業與旅游、教育、文化、健康養老等產業深度融合,發展相關產業,帶動農村經濟總體發展。
1.加大農村金融服務的綜合性。農村金融服務的主業是信貸,在當前創新發展的背景下,可在保證農村信貸業務量的前提下,增加更多非信貸服務。可以將電子化自助設備在一些經濟發展相對較好、居住人口較多的鄉村地區普及;采取差異化措施在廣大農村地區積極推廣非現金支付工具,如可適當給予農村自助結算收費優惠,一方面可擴大金融機構的業務量,同時也可更好地滿足廣大農業經營主體短期、快速資金往來的經營需要。
2.對農業產業鏈上各節點提供“一條龍”式金融服務。在當前我國農村經濟發展尚不發達的背景下,集農產品生產、加工、銷售甚至提供農資器具于一體的大型農業企業集團為數甚少?;诖?,農村金融機構在進行優質信貸客戶評估時,不可單一地進行農業產業鏈上的一個“節點”的評估,而應針對產業鏈的實際情況,對產業鏈上各節點進行綜合評估,并對各“節點”(農資、生產、收儲、加工、銷售等)上的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全方位服務,以確保整體實施效果,使信貸有效率地發放,迎合農業產業鏈形成對應鏈條式的物流和資金流的雙向良性循環,真正培育出可帶動農村經濟發展和農業生產方式轉型升級的優質信貸項目。
3.發展“互聯網+”模式。隨著近年來農村電商發展,以及物流、快遞下鄉的一系列舉措,“互聯網+”這一術語在廣大農村已經不再陌生,廣大農村居民也逐漸接受借助互聯網使農產品走出鄉村、使自己便捷地購置到所需物品。農村電商發展雖不盡完善,然而在這一平臺上累積的數據信息,以及對互聯網的廣泛運用,都使應用“互聯網+農村金融”模式成為可能。如同城市金融的互聯網化發展一樣,農村金融機構通過借助互聯網技術,可實現為農業經營主體提供小額存貸款、支付結算和保險等金融服務,在提高業務效率的同時,還可以節省人工費用[26]。可借助互聯網技術推進信用戶、信用村、信用鄉鎮的創建,這樣可減少農村金融機構在進行信貸客戶評估中的繁瑣工作量,并提高評估的效率和精確度。具體而言,農村金融機構為普及這一模式,還需進行多方面的改革和創新,重塑金融機構服務模式,逐步普及 “互聯網+農村金融”模式。
農村金融市場一定要形成適合當前國情發展的系統化、多元化的金融體系,這不僅要求從內部對農村金融市場、產品等進行革新、深挖發展,同時要著力完善農村金融相關政策,進一步優化外部發展環境,為金融服務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發展提供有力的制度保障。當前,涉農金融機構普遍面臨資金成本走高、利差收窄、稅費負擔較重等問題,不利于提高服務水平。要落實涉農優質貸款增量獎勵政策,將涉農貸款的發放與農業經營主體的經營績效及前景評估關聯起來,引入第三方評估及咨詢機構,加大獎勵力度。此外,可通過不斷健全財稅和貨幣支持政策、強化差異化監管制度、完善風險分擔和補償機制、加強農村金融基礎建設等方式,優化我國農村金融體系的運行環境,努力提高農村金融產品質量及服務創新水平,使之持續為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供強大的資金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