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估指標體系與預警系統構建

彭召方　劉鴻優　國偉

摘 要：在深入調研和分析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現狀、風險成因及風險管理的基礎上，探究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價指標體系與預警系統。研究顯示，風險評價指標體系包括6個1級指標和39個2級指標；根據風險矩陣圖對39個2級指標進行風險分類發現，需要優先防范的指標12個，需要充分準備的指標19個，需要日常監控的指標8個。在指標體系基礎上，構建的風險預警系統包括6大板塊和7大環節，該系統具備風險信息的搜集、分析以及對策制定參考和信息發布等功能，為實現風險預警的信息化、網絡化、大數據化提供可能。研究認為，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預警系統需要以事故信息平臺和風險預警平臺為支撐，以政策法規、保障系統和教育系統為保障，同時處理好系統供需兩側的責任關系及與第三方（保險公司等）的利益關系，以實現整個預警系統的協調運行，進而推進我國山地戶外運動的可持續發展。

關 鍵 詞：體育管理；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估；預警系統；中國

中圖分類號：G80-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8）01-0068-06

Abstract： On the basis of thoroughly investigating and analyzing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mountain outdoor sports risks as well risk causes and risk management in China， the authors probed into a mountain outdoor sports risk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an early warning system. This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built risk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includes 6 level one indexes and 39 level two indexes； the authors carried out risk classification on 39 level two indexes according to the risk matrix chart， and found that there are 12 indexes that need to be watched in priority， 18 indexes that need to be fully prepared， and 8 indexes that need to be monitored daily. On the basis of the index system， the built mountain outdoor risk early warning system in China includes 6 blocks and seven links， this system has such functions as risk information searching and analyzing as well as establishing reference and information issuance etc， provides a possibility for risk early warning informatization， networking and development towards big data. The authors believed that the mountain outdoor sports risk early warning system needs to be supported by the accident information platform and the risk early warning platform， needs to be assured by policies and regulations， the assurance system and the education system， also needs to deal well with the responsibility relationship between system supply and demand sides and its interest relationship with third parties （insurance company etc）， so as to realize the harmonious and sustainable running of the entire early warning system， and then to boost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mountain outdoor sports in China.

Key words： sports management；mountain outdoor；risk evaluation；early warning system；China

戶外運動源于歐洲，并于20世紀后期傳入我國。現階段我國開展的戶外運動主要是山地戶外運動[1]，如登山、山地穿越、山地自行車、野營、野外拓展等。山地戶外運動是人在與自然融合的過程中，借助山地地貌的特有資源，最大限度地發揮自我身心潛能，向自身挑戰的一種體育休閑項目[1]。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余暇時間的增多、生活方式的改變及健康觀念的更新[2]，山地戶外運動作為一項綠色、健康、時尚的休閑方式被越來越多的民眾所追捧。中共第18次全國代表大會提出今后體育事業的發展方向為生態體育，這為山地戶外運動在我國的全面開展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支持和保障。然而，由于山地戶外運動的發展在我國還處于初始階段，其發展體制、機制及體系等方面還不完善[3-8]，加之部分戶外運動項目屬于高危項目，參與者在知識、技能和經驗等方面存在的問題，使得其在被極力推崇的同時安全事故頻頻發生，因此安全問題已經成為阻礙山地戶外運動持續發展的重要原因。為了解決這一難題，學者們在“戶外運動救援體系（特別是救援力量）”方面進行了大量研究[1-2，7]，試圖通過培育救援力量以減少戶外運動安全事故的傷害，但收獲甚微。因為戶外運動事故救援人才短缺一直是我國戶外運動發展面臨的主要難題，或者說短時間內無法解決的難題。因此，本研究本著“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的指導思想，另辟蹊徑，構建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估指標體系和預警系統。從預防出發，試圖在事故發生之前將風險降到最低，從而將因山地戶外運動事故風險造成的傷害和損失最小化。endprint

1 研究方法

1）特爾菲法。

對近10年來關于“我國山地戶外運動研究”文獻中出現的影響山地戶外運動風險因素的評估指標進行收集、分類和整理[3，9-11]，同時遵循科學性、獨立性、系統性、可操作性等指標選取原則[10]，初步構建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估2級指標，并就該指標體系的組成和合理度對12名相關領域的專家進行兩輪函詢。經過進一步篩選、修改和完善，最后確定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估2級指標。

2）列表排序法和2×2矩陣法。

列表排序法是項目風險定量分析中較常用的一種方法[12-13]，也多用于體育活動風險研究[11，14-15]。首先對風險發生的頻率和風險的后果分別進行分析，并在此基礎上對其進行綜合，具體步驟包括制定評分標準、專家評分、風險分類[12]。在數學上，矩陣是指縱橫排列的二維數據表格，最早來自于方程組的系數及常數所構成的方陣[16]。通過“2×2矩陣法”可對項目風險的有害因素進行分級[17]，該方法也多用于體育運動風險分級[11，14]。通過該方法可將體育運動風險發生的可能性與嚴重程度進行簡單組合來確定風險等級，并以圖直觀地展示出來。本研究在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估方法的基礎上，同時考慮到風險評估方法的實用性和山地戶外運動風險本身的特征[11，14]，最終選用“列表排序法”和“2×2矩陣法”。

首先，遵循定量與定性分析相結合的手段，建立風險評估標準，采用“順序計量”的方式把風險“可能性”和“嚴重程度”各分成5個等級（分別從1到5分），即可能性（非?？赡?分、可能4分、一般3分、不太可能2分、不可能1分），嚴重程度（非常嚴重5分、嚴重4分、一般3分、不太嚴重2分、沒有影響1分）[18]。邀請60位本行業的專家、教師及教練分別對各風險指標（因素）發生的“可能性”和“嚴重程度”打分，然后把相應的分值相乘，得出風險值（即風險值Z=嚴重程度×可能性），風險值越高說明風險越大（即風險值Z的范圍在1～25分之間）。通過列表排序法確定各風險指標排序，通過風險矩陣法進行風險分類L（共分為優先防范、充足準備、日常監控、定期檢查4類）；即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和嚴重程度構成了一個“2×2 矩陣”圖，最后根據風險值的排序及風險矩陣圖劃分風險預警區間Q（低風險區、中等風險區、高風險區）[11]（見圖1）。

本研究將60名專家對所有2級風險指標發生的“可能性”和“嚴重程度”得分的平均值即總均值分別設定為a（1≤a≤5）和b（1≤b≤5），即將總均值a和b作為劃分風險區間的界限[11，13]。如圖1所示，a值和b值的延長線將風險矩陣圖劃分為4個區間（I、II、III、IV對應4個風險區）；將各指標的均值與總均值比較，便可確定各指標的所屬區域。通過圖1把各風險指標分門別類，便于實踐操作。分類標準如下：I區代表某一風險指標發生的“可能性”和“嚴重程度”的均值都分別低于a和b，即某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和嚴重程度都非常低，該風險指標歸屬于低風險區，針對這類風險做好定期檢查便可；II區代表某一風險指標發生的“可能性”均值大于a，“嚴重程度”均值小于b，即某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很大，但嚴重程度非常低，該風險指標歸屬于中等風險區，針對這類風險需要做好日常監控；III區代表某一風險指標發生的“可能性”均值小于a，“嚴重程度”均值大于b，即某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很小，但事故一旦發生后果可能不堪設想，該風險指標歸屬于中等風險區；VI區代表某一風險指標發生的“可能性”和“嚴重程度”的均值都分別高于a和b，即某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和嚴重程度都非常高，該風險指標歸屬于高風險區。

2 結果與分析

2.1 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價指標體系

在前人“戶外運動風險評估”相關研究[3，9-11]的基礎上，本研究遵循戶外運動風險評估指標獨立性和系統性相結合的原則、科學性與可操作性相結合的原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原則[10]，初步篩選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價指標46項，并前后兩次通過特爾菲法（12位專家）對指標進行篩選和完善，最終得到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價2級指標39項。因此，本研究的指標體系包括6個1級指標（A1社會環境風險、A2自然環境風險、A3參與者風險、A4組織者風險、A5項目風險、A6裝備風險）和39個2級指標（其中A1的2級指標5個、A2的2級指標5個、A3的2級指標9個、A4的2級指標9個、A5的2級指標6個、A6的2級指標5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估指標體系的建立為風險評估和預警系統的構建奠定基礎。

A1社會環境風險包含：A11政策法規不完善（規章制度、法規和行業條例缺失，事故責任落實不明確，事故保險制度不健全等）；A12管理體制不規范（缺乏對相關組織的監督與管理，對領隊和教練的技能指導培訓、資質認證等不規范）；A13安全保障體系不健全（風險預警、風險控制、事故救援及施救等環節不健全）；A14救援體系不完善（人才匱乏、資金短缺、專業化水平不高、救援人才調度不統一）；A15安全教育普及不到位（不重視戶外安全教育，缺乏專業教材、缺乏專業師資隊伍）。

A2自然環境風險包含：A21氣象風險（雷電、暴雨、強風（臺風、龍卷風、颶風等）、大霧、降雪、低溫、高溫等）；A22地質風險（山洪、崩塌（山崩、雪崩、冰崩等）、滑坡、泥石流、落石等）；A23地形風險（叢林、流沙、沼澤、泥潭、地洞、深淵等）；A24海拔高度（低氧、低溫、高紫外線強度、干燥、風沙等）；A25生物風險（毒蛇、馬蜂、有毒昆蟲、大型野生動物）。

A3參與者風險包含：A31安全意識淡?。楸源笠?、盲目自大、肆意違反規定或規則、缺乏充分的心理和物質準備）；A32注意力渙散（漫不經心、自制力差、容易受外界因素影響、不能持之以恒）；A33技術掌握不扎實（野外生存技能、攀爬及定向、繩索操作技術不扎實）；A34體能或心理能力欠佳（體弱、體能儲備不足、過度疲勞、心情不好、心理抗壓能力差）；A35自救或求救及急救技能知識缺乏（方向感和位置感差、不能正確使用地圖和指北針、不能自制簡易的求救信號和標志，缺乏風險識別能力及對傷勢的判斷能力，缺乏基本的心肺復蘇、止血、包扎等技術）；A36身體疾病或舊傷復發（心臟病、高血壓、腦血栓、各種內外舊傷復發等）；A37缺乏應變能力（面對問題猶豫不決、不能審時度勢、感知覺能力差、推理判斷能力差等）；A38缺乏團隊合作（成員間沒有明確職權劃分、缺乏彼此理解和包容、各行其是等）；A39不尊重領隊指示（對領隊不尊重、不禮貌，不聽勸告、我行我素、擅自離群等）。endprint

A4組織者風險包含：A41領導及協調能力差（沒有號召力和凝聚力、不善于調解隊員間矛盾、隨機應變能力差等）；A42戶外管理知識和經驗不足（對形勢判斷失誤、管理混亂、隊員與隊員或領隊間矛盾沖突、極易涉險）；A43運動技術、救援及急救能力差（野外生存技能、攀爬及定向、繩索和裝備操作能力差，對通訊設備及地圖操作能力差，對傷勢的判斷、對心肺復蘇、止血、包扎、固定、搬運、轉運等基本技術能力差）；A44活動設計不合理（方案設計過于粗糙，沒預案、行程安排倉促，未能考慮氣象、地質等多種因素影響等）；A45組織不規范（組織散亂，組織缺乏經濟性、合理性與合法性，隨意更改計劃等）；A46不重視安全教育（安全意識淡薄、安全知識匱乏、沒有責任感等）；A47事故應變執行力不足（缺乏應對事故的經驗，沒充分做好事故預案，面對困難猶豫不決、膽怯多疑等）；A48糾正錯誤不及時：不善觀察、監督力度不夠，對事故判斷和評估能力差、缺乏應有的經驗）；A49職業道德缺失（做計劃或決定時不理會參與者意見、不考慮參與者感受、不顧及參與者風險等）。

A5項目風險包含A51危險系數高（事故多發、事故損傷嚴重（多是致命的傷）、事故風險難于預測等）；A52技術復雜（技術環節多、操作復雜、難于掌握，容易受其它主客觀因素影響，對身體基本能力要求高等）；A53體能要求高（力量（包括核心力量）、耐力（有氧和無氧）、平衡能力、柔韌性、爆發力等）；A54心理要求高（復雜環境、惡劣天氣的心理應對能力，身處險境的自我心理調節能力等）；A55裝備要求高（對裝備的性能要求高，使用過程中裝備損壞難以短時間修復、裝備的可替代物少）；A56營救困難（事發地處于復雜多變的戶外環境、傷員的搜索、轉運難度大等）。

A6裝備風險包含A61裝備質量差（裝備功能不足、裝備更換不及時）：A62未規范使用（穿戴不規范、使用操作不規范）；A63適用程度低（大小尺寸不合身、裝備實用性不強）；A64保護及存放不當（裝備破損或變質）；A65功能失靈（使用期限超出保質期，局部破損導致性能下降或失靈）。

2.2 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評估結果

通過60位相關領域專家、教師及教練對我國山地戶外運動各項風險指標發生“可能性”和“嚴重程度”的打分，再通過統計便可得到各項風險指標“可能性”和“嚴重程度”的平均值及各指標的風險值（Z）。同時，計算得到所有指標“可能性”和“嚴重程度”專家評分的總平均值分別為a=2.82、b=3.84，即a和b便是劃分我國山地戶外運動各項風險區間的界限。根據圖1山地戶外運動風險矩陣圖即風險分類標準，將各項風險指標的均值（“可能性”“嚴重程度”）與總均值a和b進行比較，再根據比較結果將各項指標分別歸入山地戶外運動風險矩陣（圖1）的4個區間，即最終得出各項2級風險指標防范類型L。

結果顯示，在39個2級風險指標中，處于風險矩陣圖第IV區即高風險區的風險指標有氣象風險、海拔高度、生物風險、政策法規不完善、救援體系不完善等12項，這12項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和嚴重程度都非常大。針對這類風險，需要山地戶外運動參與者或組織者要做到優先防范，如提前購買保險、提前與相關救援部門或當地救援組織做好溝通，查詢目的地近5～10年氣象規律，更改出行時間、更改出行路線、更改目的地，調整裝備和隨身物品，提高對裝備操作的熟練程度等，以盡量避免風險或降低風險造成的傷害。

處于風險矩陣圖第III區即中等風險區的風險指標有地形風險、自救/求救技能缺乏、戶外知識和經驗不足、事故應變執行力不足、組織不規范、裝備保護不當、項目技術復雜等19項。雖然這19項風險發生的可能性很小，但一旦發生就會造成很嚴重后果，它警示山地戶外運動參與者出行前需要做好充足準備，以應對偶然發生的嚴重事故。如出行前對目的地地形進行充分了解，出行前進行自救互救技能的學習和培訓，更新裝備，對項目技術疑難點進行進一步學習和掌握等。

處于風險矩陣圖第II區即中等風險區的風險指標包括技術掌握不扎實、體能/心理能力欠佳、注意力渙散、不重視戶外運動安全教育、裝備保護不當等8項，這8項風險發生的嚴重程度很小，但發生的可能性卻很大，需要做好日常監控。如戶外運動參與者根據自身狀況有目的性地進行體能訓練及身體部分環節訓練，進一步鞏固項目技術能力，進行戶外運動安全教育學習、注意力訓練、裝備檢查等?？梢?，通過對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進行評估和分類，為該項目風險預警系統的構建提供重要信息。

2.3 我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預警系統構建

風險預警系統是指通過監控風險因素的變動趨勢，同時評價各種風險的強弱程度，向決策層發出預警信號并提前采取預控對策的系統[18]。本研究在山地戶外運動各風險評估指標風險值計算及風險防范類型劃分的基礎上，建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預警系統（見圖2）。該系統發揮著風險信息的搜集、分析以及對策制定和信息發布等功能，起到警示戶外運動愛好者并增加愛好者的戶外安全意識，提高安全防范與控制能力，預見問題并采取積極的防范措施等作用，從而最大程度防止或降低風險事故傷害。

1）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預警系統結構。

本研究構建的山地戶外運動預警系統主要包括6大板塊和7大環節：6大板塊包含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戶外運動風險預警平臺、戶外運動參與者及3個支持系統即戶外安全保障系統、戶外安全政策系統、戶外安全教育系統；7大環節包括查閱事故信息平臺、參與者自身情況評估、參考戶外運動風險預警類型、綜合分析風險范圍、風險降低處理、發生事故的評估、事故自救/互救/求救。

2）事故信息平臺。

山地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網站）作為該系統的核心環節，（在每個省市招募和發展志愿者）主要負責全面搜集、整理山地戶外運動事故及基本信息數據，充分掌握山地戶外運動事故的信息，進行有效、系統、科學的分析。以此平臺為窗口，為廣大山地戶外運動愛好者提供真實、準確、詳細的事故信息和經驗，同時提供各地區山地戶外運動“熱點區域（路線）”及目的地氣候、海拔、地質、植被、救援隊名單及聯系方式等信息，真正實現山地戶外運動信息的電子化、網絡化和系統化。目前，中國登山協會開始著手建立登山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這為山地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網站）的建立提供重要參考。endprint

3）風險預警平臺。

如果把山地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比作整個風險預警系統的眼睛，那么山地戶外風險預警平臺便可稱得上是風險預警系統的大腦。它主要負責對參與群體（客體）每一次山地戶外運動風險值的評估、風險類型的鑒定及風險預警區間的劃分，即某一次戶外運動參與者風險值（即Z=風險嚴重程度×風險可能性），并通過風險值（Z）鑒定風險類型，再根據風險類型（L）劃分風險預警區間（Q值參考圖1）。風險預警平臺從邏輯學和數學的視角為客體提供了山地戶外運動的風險預警區間（低風險區、中等風險區或高風險區），并就該風險提出相應的對策供客體參考。為了便于管理、查閱和操作方便，該平臺可與山地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建立在同一個網站上，統一由國家體育相關部門負責協調管理和運作，免費為我國廣大山地戶外運動愛好者提供風險評估服務和指導。

4）風險預警系統的運作。

就整個預警系統的運作來說，山地戶外運動參與者在出發前進入山地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網站，直接查找想要了解的相關信息，比如目的地事故現狀、事故原因、氣候規律、海拔高度、登山冰區、地質/植被特征、事故應對策略/經驗等信息。在獲得相關信息和經驗的基礎上，結合參與者自身基本情況（身體素質、病患、裝備情況、戶外運動技能等），并通過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預警平臺，綜合分析和判斷風險大小、類型及預警區間，再根據風險所屬預警區間采取相應措施，決定放棄本次行程還是堅持。如果堅持本次行程就要進行風險降低處理，其方式主要包括：更改出行時間、更改出行路線，出發前充分熟悉地質地形和路線，裝備的調整、戶外運動技能儲備、體能儲備，告知親朋好友行程和路線并到相關部門作出行登記等。把風險“降到”最低后當遭遇突發風險事故時，參與者需采取自救、互救及求救策略。如果不能實現自救互救或就近求救，一方面要立即向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發送求救信號（以便平臺能通過GPS進行追蹤）或直接撥打當地救援電話，另一方面通過風險預警平臺快速充分評估風險類型及事故可能的嚴重程度，以便采取針對性的手段在營救人員趕來之前控制風險或降低傷害。

5）預警系統的責任主體。

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預警系統的建立是基于我國山地戶外運動蓬勃發展的大環境，為廣大山地戶外運動愛好者提供信息服務和策略指導。其性質雖然是免費的，但從我國體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角度來說，體育供給側要立足于最大效率的需求側（山地戶外運動愛好者個人或團體）提供高質量服務，其中也包括需求側在山地戶外運動中的安全問題。例如，由于氣候突變，出現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預警系統提供的信息資料與現實狀況顯著差異而導致山地戶外運動愛好者傷殘或死亡時，責任應該歸于誰。因此，在這里有必要進一步明確山地戶外風險預警系統的責任主體。與山地戶外風險預警系統有關的主體包括國家體育相關部門、山地戶外運動團體或俱樂部、山地戶外運動參與者，如果把責任主體定格為這三方或其中一方，可能都是不現實的，也是不明智的。因此，可以考慮把這一責任主體可能承擔的風險轉移給專業的戶外運動保險公司，也就是說管理和運作山地戶外風險預警系統的國家體育相關部門要與專業戶外運動保險公司協同合作（一方承擔技術指導，一方承擔資金保障），共同承擔這一預警系統的責任主體。這就明確要求山地戶外運動參與者、團體或俱樂部必須購買戶外運動專業保險，凡未購買專業保險者在山地戶外運動中造成的損失或傷害全部由戶外運動團體或俱樂部、戶外運動參與者自行承擔。

6）預警系統的優化升級。

在戶外安全政策法規、戶外安全教育系統、戶外安全保障系統的支撐下，整個山地戶外運動風險預警系統不斷的循環與優化，即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的內容不斷豐富和多樣，信息量不斷增大。隨著山地戶外運動事故信息平臺的大數據化及系統化的實現，預警系統提供信息的準確性和可靠性不斷提高，確保了預警系統能為山地戶外運動愛好者提供更全面、更精確和更及時的信息和對策，以最大限度降低我國山地戶外運動事故風險。與此同時，隨著戶外安全政策法規和戶外安全保障系統的不斷完善及戶外安全教育的不斷普及與深化，人們的山地戶外運動知識及技能不斷豐富，風險防范意識、應對風險能力、自救互救等能力也在不斷提高，整個專業救援隊伍也不斷壯大，戶外裝備、救援設備不斷升級，這些方面的優化都將會極大地促進山地戶外運動在我國的持續、健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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