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T對我國旅游精準扶貧的借鑒

鄧小海+曾亮+肖洪磊

摘要：有利于貧困人口發展的旅游（簡稱：PPT）是當前國際社會普遍認同的旅游減貧理念，旅游精準扶貧是我國現階段最為主要的旅游扶貧方式，兩者在目標訴求、參與主體、實施方式等方面具有相當一致性。PPT以貧困人口獲得凈收益為目標，對各參與主體（政府、私營部門、貧困人口、社會團體等）的角色進行了清晰定位，針對貧困人口參與旅游發展面臨的障礙（缺乏市場進入能力、缺少人力資本和資金、缺乏產品開發能力等）提出了一系列幫扶措施，契合了旅游精準扶貧“扶真貧”“真扶貧”目標和貴在精準的核心理念，為我國實施旅游精準扶貧提供了很好的借鑒。

關鍵詞：PPT；旅游精準扶貧；特征；借鑒

中圖分類號： F323.8文獻標志碼： A文章編號：1002-1302（2017）23-0333-04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國外以有利于貧困人口發展的旅游（簡稱：PPT）為代表的旅游扶貧經驗能為我國旅游精準扶貧的實施提供有益借鑒。自PPT提出以來，國內學者就展開對PPT經驗的介紹和推廣。袁書琪闡述了福建實施PPT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并提出了對策建議[3]。周歆紅針對旅游扶貧理解的偏差，引用PPT說明旅游扶貧核心是貧困人口的受益和發展[4]。王鐵等結合PPT年度回顧中的案例和研究成果，從政府職能、營銷和供應鏈3個方面探討了我國旅游扶貧應當采取的措施和發展方向[5]。喬波等通過調查研究指出社區參與型生態農業旅游是將PPT應用于我國旅游扶貧實際的很好途徑，具有顯著扶貧效用[6]。王鐵等就我國鄉村旅游與PPT的整合在政府職能、制度設計、區域選擇等方面提出了建議[7]。李梅等分析了我國旅游扶貧在借鑒PPT中出現的主要問題，根據PPT的成果和經驗，提出了PPT與我國旅游扶貧在目標定位、政府職能和制度設計等方面的建議[8]。李會琴等對PPT理論、實踐模式、效果、研究方法、相關國際組織的作用進行系統闡釋[9]。國內學者圍繞PPT的概念、案例實踐及成功的做法展開了研究，對指導我國旅游扶貧實踐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基于新形勢下旅游精準扶貧的要求，進一步系統分析、梳理國外PPT的成功經驗，對指導國內精準扶貧實踐仍然具有現實意義。

1PPT與旅游精準扶貧

1.1PPT的概念特征

1.1.1PPT的概念PPT是“有利于貧困人口發展的旅游（Pro-Poor tourism）”的簡稱，由英國國際發展署（DFID）于1999年提出，強調貧困人口應從旅游發展中獲得包含社會、經濟、文化和環境等在內的綜合凈收益。PPT不是具體的部門或產品形式，而是一種旅游管理和發展的方式，是充分利用各種能讓貧困人口受益措施的旅游形式[10]。

1.1.2PPT的基本原則PPT在實施過程中強調貧困人口獲得受益大于其付出成本，即凈收益，并且收益是綜合性的，不單單指經濟收益。為確保貧困人口受益，PPT將貧困人口置于優先地位，優先承認貧困人口需求，注重貧困人口的能力培養。其主要原則如下：（1）參與原則。充分體現貧困人口生活的優先權，讓其融入到當地旅游價值鏈中，實現旅游獲益。（2）凈收益原則。強調成本收益分配分析的必要性，以最好地平衡二者，實現貧困人口凈收益。（3）廣泛應用原則。PPT廣泛應用于各類旅游部門，不應局限于某些具體的旅游形式（如大眾旅游、生態旅游、野生生物旅游等），適用于企業、目的地、國家等多個層面。（4）整體生活水平原則。貧困人口的生活水平是包括經濟、社會、環境等在內的綜合體現，單純的經濟收入（工作機會）是遠遠不夠的[11-12]。

1.1.3PPT的本質特征對PPT本質特征的分析有助于加深人們對PPT的認識和了解。對已發表或已出版的PPT相關論著和PPTP（Pro-Poor tourism partnership）工作論文的分析，可將PPT的本質特征歸納如表1所示[13]。表1PPT的本質特征

對PPT誤解PPT的本質特征反對市場使貧困人口融入市場，以增加就業機會，提高利益分配。PPT猶如公平市場交易中的一種市場干預，對企業有很強的依賴性是一個模式或理論并非一個具體的模式或理論，它是一個導向，關注任何能夠為貧困人口帶來凈收益的旅游形式與現有旅游系統相分離必須融入現有的旅游市場和體系。PPT的成效取決于貧困人口融入旅游業的程度，需要有安全的投資環境以及利益相關者協作和有效的戰略實施一種具體的方法為收集數據和分析貧困人口融入旅游業的情況，PPT使用大量的研究方法，但沒有一種方法是其特有的（如價值鏈分析方法等）是某一具體旅游形式，如社區旅游PPT需要各種旅游類型，包括非大眾旅游和大眾旅游僅關注個人利益PPT既關注個人和家庭利益，又關注社區集體利益，如道路、水電、教育、環境衛生等僅關注低收入或處于饑餓狀態的人群PPT強調貧困的多維性，包括缺乏自由、權力、技能、機會等僅“道德高尚”的人群參與PPT強調利益相關者的廣泛參與，包括政府、規劃者、私營部門、貧困人口等

1.2旅游精準扶貧的概念特征

1.2.1旅游精準扶貧的概念在國家提出實施精準扶貧的大背景下，為貫徹落實精準扶貧要求，一些地方政府和學者紛紛提出產業精準扶貧的概念，而首次提出“旅游精準扶貧”的概念是國務院2014年出臺的《關于促進旅游產業改革的若干意見》（國發[2014]31號）。意見第七條明確提出要加強鄉村旅游精準扶貧[14]。可見，旅游精準扶貧是精準扶貧理念的具體應用，就是根據不同地區開展旅游扶貧的條件、不同貧困人口參與旅游扶貧的狀況，運用科學有效的方法和程序對旅游扶貧目標對象進行精準識別、精準幫扶和精準管理，從而實現旅游扶貧“扶真貧”“真扶貧”目標的扶貧方式。具體而言就是：首先，要確定是否可以采用旅游扶貧這一扶貧形式，通過哪些項目來開展旅游扶貧，哪些貧困人口是旅游扶貧的目標人群；其次，要進一步分析旅游扶貧對象在旅游扶貧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困難、障礙等），圍繞“扶持什么”“誰來扶持”“怎么扶持”來落實對旅游扶貧對象的幫扶；再次，為確保旅游扶貧“扶真貧”“真扶貧”目標的實現，必然就需要對旅游扶貧過程、要素和效果等內容進行精準管理。endprint

1.2.2旅游精準扶貧的特征旅游精準扶貧是一種區別于以往的、全新的旅游扶貧方式，該扶貧方式將貧困人口置于核心地位，以“扶真貧”“真扶貧”為目標。旅游精準扶貧貴在精準，要求精準定位旅游扶貧方式、幫扶主體、幫扶對象、幫扶措施等。旅游精準扶貧雖然是精準扶貧理念在旅游扶貧領域的具體應用，是對傳統旅游扶貧的深化和提升，具有自身的特征（表2）[7-15]。表2旅游精準扶貧與其他概念特征的比較

比較項目旅游精準扶貧PPTST-EP傳統旅游扶貧關注重點扶真貧、真扶貧貧困人口可持續地區發展實施主體政府、NGO、專業機構NGO、專業機構NGO、專業機構政府覆蓋尺度各層面微觀、小微觀、小各層面資金來源多元多元多元政府參與方式貧困人口參與貧困人口參與貧困人口參與社區參與

1.2.2.1旅游精準扶貧是精準扶貧理念在旅游扶貧領域的具體應用旅游精準扶貧是在我國大力推進精準扶貧的背景下產生的，是在精準扶貧理念框架下，結合旅游扶貧自身特征提煉出來的。精準扶貧為旅游精準扶貧提供了強有力的理念分析框架，但是旅游精準扶貧并不是對精準扶貧的照搬照抄和簡單嫁接，它與精準扶貧是特殊性與一般性、個性與共性的關系。原因在于：旅游精準扶貧是一種典型的“造血式”產業扶貧形式，它區別于一般的“輸血式”救濟扶貧，強調貧困人口通過參與旅游業發展受益，突出體現貧困人口能力的提升。因此，旅游精準扶貧在識別扶貧目標對象時，不僅要區分貧困人口與非貧困人口，還要在貧困人口中進一步識別出適合參與旅游扶貧的貧困人口，并且還要分析參與旅游扶貧存在的優勢和障礙。此外，還要識別當地開展旅游扶貧所具備的條件和存在的問題以及符合旅游扶貧目標的項目。由于扶貧工作起點的不同，必然會使后續扶貧幫扶工作和扶貧管理工作等存在差異。

1.2.2.2旅游精準扶貧是傳統旅游扶貧的深化和提升伴隨旅游扶貧實踐的發展，傳統旅游扶貧模式的弊端日益凸顯，人們逐步認識到，旅游業發展與減貧間并沒有必然的因果關系，旅游業發展并不等同于減貧[15]。然而，以往的旅游扶貧模式更多地把視角投向貧困地區（欠發達地區）經濟發展，更多地關注旅游業自身的發展和對當地經濟的帶動，卻忽視了旅游扶貧的本質目標，即貧困人口的受益和發展，導致出現旅游扶貧目標被置換、幫富不幫窮、貧困人口被排斥在旅游發展大門之外、地區貧富差距被進一步拉大等問題。貧困人口不但未能獲得旅游發展所帶來的好處，而且還要承擔旅游發展所帶來的風險和成本，如環境破壞、物價上漲等。因此，要充分發揮旅游扶貧在我國扶貧中的功效，使其進一步朝向有利于貧困人口的方向發展，就應轉變現有旅游扶貧觀念，調整現有旅游扶貧模式。

相對于傳統粗放式的旅游扶貧而言，旅游精準扶貧是一種全新的扶貧方式，它貴在精準。它以旅游扶貧目標對象的受益和發展為歸宿，以旅游扶貧“扶真貧”“真扶貧”為目標。傳統旅游扶貧在對目標對象進行旅游扶貧識別時更為關注區域旅游發展條件，而忽視了對貧困人口參與旅游扶貧所需條件的關注。旅游精準扶貧與傳統旅游扶貧相比，更為強調對旅游扶貧目標對象進行精準識別，不僅要求對貧困地區旅游扶貧條件和存在的問題進行精準識別，而且還精準識別旅游扶貧目標人群及其參與旅游扶貧存在的優勢與障礙，在此基礎上針對目標對象在旅游扶貧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和障礙采取幫扶措施。可見，旅游精準扶貧是傳統旅游扶貧的深化和提升，它為解決我國旅游扶貧實踐過程中普遍出現的旅游扶貧目標對象指向不明、旅游扶貧項目可行性不足、旅游扶貧措施針對性不強、旅游扶貧監管不到位等方面的問題提供了嶄新的思路，將有利于旅游扶貧效果的進一步提高。

2PPT對旅游精準扶貧的借鑒

在PPT提出后，政府、社會團體、基金、研究機構、旅游企業等分別在數十個國家和地區推行了PPT項目。目前，PPT已成為國際上通過發展旅游來實現減貧的主要原則、理念及操作模式[5]。PPT提出“以貧困人口獲得凈收益”和“有利于貧困人口的旅游”為目標的理念，致力于讓貧困人口獲得發展能力和機會的工作舉措以及將旅游扶貧重點放在法規建設、制度和戰略設計等方面的工作思路[7]以及引導私營部門（旅游企業）、非政府組織（NGO）、研究機構及各種基金參與旅游扶貧等方面的經驗，切中了我國旅游扶貧原有模式存在的眾多問題，對提高旅游扶貧的針對性和精準度，解決旅游扶貧中出現的“扶貧系統識別機制失靈”或者“扶貧對象瞄不準”的問題，推動旅游精準扶貧的實施提供了有益的借鑒。

2.1明確參與主體角色

旅游扶貧會涉及政府、企業、貧困人口等多個主體，如何協調各利益相關者，明確各方在旅游扶貧過程中的角色定位，包括義務和責任，以確保旅游發展能朝著有利于貧困人口的方向，是旅游扶貧所面臨的重大問題。為此，PPT對旅游扶貧中各利益相關主體，如政府、私營部門、貧困人口、社會團體等，在推動旅游發展有利于貧困人口的進程中所扮演的角色進行了清晰定位[16]，為旅游精準扶貧明確各幫扶主體以及幫扶責任和行為提供了指引。

2.1.1政府部門角色定位在PPT的實施過程中，許多工作只有政府部門才能夠開展，例如旅游扶貧政策和規則的制定以及各方之間利益的協調等，因此，政府必然會在PPT實施過程中扮演著領導者的角色。其角色包括：為PPT的實施提供政策環境；在進行旅游決策時向貧困人口咨詢；用投資刺激和規劃控制等方式鼓勵私營部門（企業）為反貧困擔責；一定時期內為貧困人口提供旅游用地或資產；促進旅游反貧困企業在國內市場公平競爭；通過加大投資和營銷力度，促進貧困地區旅游發展；將PPT與反貧困和小企業發展戰略相統籌協調；修改制約小企業發展及貧困人口就業的法律法規；協調各利益相關者的關系，等等。

2.1.2私營部門（企業）角色定位私營部門作為PPT實施中的合作伙伴、消費者、建議者和市場渠道，是PPT最基本的參與者。它能夠直接參與到PPT中，與貧困人口一起開發旅游產品和市場，確保PPT戰略的有效開展和健康發展。具體包括：最大限度地雇傭本地員工和利用本地原材料；同當地居民進行溝通，開拓貧困人口視野、更新貧困人口觀念；為本地旅游企業提供市場、客源、技術支持及信息反饋；為當地提高并分享基礎設施（醫療、衛生、道路、水）和服務；同當地居民建立商業關系；幫助當地居民提高對旅游業的認識；向游客征收社區管理費；提升當地居民的道德水平；向供應商（如國際經銷商）和旅游消費者傳遞信息，以增強他們反貧困的責任感，等等。endprint

2.1.3貧困人口角色定位貧困人口在PPT中扮演著多重角色，他們既是旅游產品（服務）的生產者（供應者），也是旅游扶貧企業的員工，同時還是旅游扶貧的參與者和決策的制定者。貧困人口可以通過增強自身參與能力，來實現對PPT的推動。具體包括：維持現實期望；增加對旅游業的理解；降低進入旅游市場的文化障礙（如性別歧視等），增強進入旅游市場的能力；提高小商業經營和旅游就業的技能；增強參與社區管理和協商的能力；為傳統文化開發成旅游產品提供建議；提出公正、透明的集體利益管理方法；擴大與私營部門的對話，等等。

2.1.4社會團體角色定位社會團體是PPT的重要支持者和利益相關者，許多志愿者組織、教育支持組織以及各種基金，在推動PPT中發揮了巨大作用[17]。社會團體能夠引導貧困人口參與，為PPT提供物質、技術、人力資源、專項扶助資金和輿論支持，能彌補政府、私營部門和貧困人口在PPT中能力的局限性。為此，PPT非常重視社會團體在帶動貧困人口發展和受益方面的作用。社會團體在PPT中主要扮演以下角色：為貧困人口提供教育培訓資金；在各利益相關者中扮演聯絡官，起到催化劑的作用；在政策層面上擴大貧困人口的呼聲；為貧困人口供應者與私營部門提供聯系便利，縮短兩者聯系所需時間，并降低風險，等等。

2.2明確幫扶措施

在PPT的視域里，貧困是一個涵蓋了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的多維概念，這就決定了PPT 的目標不應只包括經濟利益，還應包括其他生活利益（社會、文化、自然）以及無形的福利[18]。因此，旅游政策制定者和規劃管理人員不能只把提高貧困人口的收入或者就業機會作為PPT的目的，而應根據貧困人口發展中存在的障礙給予相應的扶助。通常，貧困人口在參與PPT過程中存在諸多障礙，如缺乏市場進入能力、缺少人力資本和資金、缺乏產品開發能力等等，要實現其目標并非易事，必須采取相應措施對貧困人口予以扶持。通過案例研究，PPT根據貧困人口在旅游參與過程中存在的障礙給出了有針對性的解決措施，為提高貧困人口旅游扶貧幫扶的針對性提供了思路（表3）[19]。表3PPT針對貧困人口在旅游參與中的障礙提出的針對性措施

存在的障礙采取的措施資金不足社區建立旅游發展互助資金，向貧困人口提供小額貸款、補貼貸款、低息貸款，鼓勵社會面向貧困人口捐贈自然資源不足提高貧困人口獲得參與旅游發展所需設施設備及各種資源的機會，如土地等人力資本不足加強貧困人口教育培訓，向貧困人口轉讓旅游經營所需的各種技術，如產品生產技術、小商業經營技術、銷售技術等服務能力不足改善旅游服務設施設備，與私營部門合作經營，開展服務質量培訓組織領導能力不足加強貧困人口組織領導能力的培養，提高貧困人口旅游管理決策的能力，強化社區基層組織建設（CBO）旅游參與規則歧視修訂或撤銷不利于貧困人口的規章制度，簡化貧困人口參與旅游服務經營的相關手續，為貧困人口參與旅游經營活動的注冊和等級評定提供便利融入旅游市場不足加大旅游地建設力度，建立多功能游客中心，吸引更多的旅游者，創造更多的市場機會，允許貧困人口在主要旅游線路、旅游點設置銷售點支持力度不夠提高政府對貧困人口參與旅游重要性的認識，出臺有利于貧困人口和私營部門參與旅游的法律法規旅游產品開發不足加大旅游新產品開發力度，在旅游地產品開發過程中加強貧困人口與各利益相關者交流溝通與原有生活相沖突降低旅游參與剛性，增加柔性，實現旅游流的時空分流，減少旅游發展對貧困人口生產生活以及生存環境的影響對旅游非正式部門關注不夠加深對旅游非正式部門的理解，充分認識旅游非正式部門在PPT中的重要性，鼓勵將旅游非正式部門納為供應商區位交通差、宣傳不足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尤其是交通、通訊設施建設，大力進行旅游宣傳，將貧困地區納入旅游規劃

3小結

目前，PPT已成為國際旅游減貧最具代表的形式之一，成為國際上旅游與反貧困研究與實踐的基礎。PPT基于貧困人口旅游參與受益的研究和實踐，在促進貧困人口緩貧和推動世界旅游減貧的發展方面具有重要意義。并且，PPT實踐中所呈現的特征在某種程度上也契合了我國目前所推行的旅游精準扶貧，但是PPT強調的是貧困人口凈收益，并非基于貧困人口脫貧，更不是精準脫貧，對貧困人口間的差異關注不夠。因此，PPT并不能與旅游精準扶貧相等同，旅游精準扶貧關注貧困人口發展，強調“扶真貧”“真扶貧”和調動全社會力量，但它并非是對國外PPT經驗的照搬、照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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