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枚 吳龐敏 廣州開發區中學
日本足球文化深入校園人才輩出首先是教育基礎的貢獻,也是對于足球文化社會化發展的積極策略之一。當基礎教育中將足球文化作為頂層設計時,其發展脈絡必然催發出更為優秀的足球運動少年,進而在“走訓制”的配合下完成了基礎教育對于足球事業發展的潛在動力支撐。日本足協秘書長佐佐木曾經提及,對于青少年足球運動員放棄文化專業學習的個人看法。實質上日本基礎教育中并不鼓勵運動員過早的放棄文化課學習,職業運動員的基礎涵養、邏輯思維、運動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寄托于基礎教育。在日本中小學體育課程中,不僅將足球運動作為一種文化形式加以度量,同時要求學生對賽前賽后進行深刻總結與反思,對于訓練服和訓練隊基礎設施的維護與整理更加嚴謹。這樣的學風態度本身也是培養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對于足球文化的積極價值取向。從中能夠發現青少年足球運動員在素質教育中潛移默化的形成了一個球迷應有的行為態度,一個運動員應有的職業素養。因此,公立學校為日本足球人才的后備力量培養奠定了相對堅實的基礎條件。
自2004年起,日本為了進一步培養青少年優秀足球運動員,升級了教練員認證制度。將原有的四層認證標準劃分為了五層認證指標,同時增加了4歲以下的幼兒足球運動教練認證指標。這樣一來在很大程度上完善了青少年運動員技術訓練指導的層級模式,也將具體的訓練計劃落實到了各個年齡段,進而在訓練體系上加強了針對青少年足球運動員的培養力度,有助于人才層級劃分的直接效果,其技術指導能力也更加具備針對性。由于每一層級的教練員對本學齡段學生的個人體能、綜合素質、訓練技巧、足球運動中多種技能的了解程度更為詳細,因此在職教期間能夠提供的技術指標也更為明確,進而保障了后備力量的訓練效果,實質上是對于日本校園足球建設的最大支持。
日本中小學早在本世紀初便開設了專門的足球課程,并將足球運動作為一項極為重要的體育考核部分。在校內普及足球運動知識具有積極的推廣作用,而依托于學生主動參與的積極性也為日本足球事業奠定了極為龐大的后備人才基礎。校內體育運動俱樂部的發展,在學生家長和學習教練員的共同督促之下形成了良好的內部運行機制。而校內足球教練員往往身兼數職,并不依靠學校發放的微薄獎金生活,更多的為無報酬的志愿者教練員。這些教練員接受了體育協會的統一管理與審核,在足球運動知識的職教能力得以保障。同時依據各地方中小學的實際需求,由附近大學組織了相互扶持的內部運行機制,高校資源與中小學足球運動教育需求良好的對接,實現了社會資源的有效利用率。同時在每周體育俱樂部的內部訓練得以保障,周末時間開展了多種娛樂活動或比賽訓練,實質上將組織訓練的比例合理分配,僅收取每位學生的活動費用,平均在2000日元左右,約合人民幣100元,均為普通家庭可以承擔的活動費用支出。這樣低廉的費用僅為俱樂部日常活動所需購置的服裝、場地、訓練設備等必須支付的維護費用,實質上并不需要額外支付俱樂部其他費用,因此俱樂部本身也更加傾向于公益事業。對于校園內部的足球訓練與文化建設具有深遠影響,是支持優秀足球運動員深度挖掘與培養的內部運行機制。
雖然內部運行機制尤為完善,但是如果缺乏外部運行機制的補充也很難達到預期的培養效果。而日本中小學在校內足球訓練中所獲得的培養效果也充分表現在了校外活動之中。由日本足球協會組建的訓練中心實質上便是對于校內足球訓練的額外補充。這樣的活動形式基本以學生的寒暑假為主,且為短期集中訓練營的形式快速發展。學生在校內保持了周期性的訓練,但是由于缺乏集中度更高的訓練內容,在體能與技術方面可能遇到階段性發展的瓶頸。而訓練中心的出現便是解決學生足球運動瓶頸的有效方式。日本足球協會依托訓練中心,設置了更為專業的教練員,并為所有受訓學員安排了訓練場地、時間、飲食、住宿、經費等一系列重要支持條件。這種在校外構建的訓練中心制度為強化校園足球隊的實戰能力而服務,培養學生的個人能力為主要目標。由于以往校內訓練階段,學生更為了解長期合作的同學和隊友,在技戰術配合上雖然默契,但是也容易形成固化思維,誤以為足球只能這樣打,相應的攻防轉換思想并無較大變化。這樣的情況往往是限制學生想象空間,并無競爭狀態下的自我瓦解。而訓練中心實質上創建了足球知識的交流平臺,技能訓練的溝通平臺,在集中度極高的短期訓練中,學生不僅學到了足球技術或攻防轉換的思想,更加在其他陌生受訓隊友身上學習到了自身以往有所忽視的技術特點或關鍵技能。因此,訓練中心制度是日本青少年足球運動中極為重要的校外補充運行機制,為校園足球建設提供了一種刺激和競爭模板,是培養校園足球優秀運動員的積極路徑。
日本足球名宿川淵三郎曾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提出日本足球運動的百年發展計劃,2015年足球人口突破500萬,其中涵蓋了球員及其家庭、足球工作者、注冊球迷等,以支持職業球隊進入世界前十的名列為目標,計劃在2050年足球人口突破千萬,占日本總人口10%以上,并再次舉辦世界杯。這樣的目標遠景規劃實質上是對于校園足球的認可度提升,也是對于構建校園足球的高效運行機制的支持。體育部門與教育部門的通力配合支持了日本足球運動的近現代發展,對于校園足球運動的普及起到了極為重要的支持作用。從中能夠發現,遠景目標的制定并非毫無意義的遐想,而落實于足球運動的發展也是基于體教兩部門各司其職的最終結果。
我國自2014年起,將校園足球運動的推廣工作落實于教育部管轄范疇之后,實質上已經推動了校園足球建設的發展。尤其在《教育部等 6 部門關于加快發展青少年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出臺之后,對于校園資源的利用率也突破了以往歷史時期,結合《中國足球改革發展總體方案》制定了2020年的短期發展計劃。引導校園足球建設的發展也進入了全新的發展時代,是支持我國足球事業得以發展的重要舉措。日本教育部、足球協會、以及家庭和社會多重維度對于校園足球建設的支持作用是顯而易見的。在我國體育部的大力號召之下,各級學校不僅要將中長期發展目標作為支持足球運動人才培養的決策,同時需要落實于精準的發展定位,從而支持權責劃分,補充體育教育的實質內容,才能真正培養出我國校園內的優秀足球運動員,為我國足球事業的發展奠定人力資源開發條件和基礎。在實踐工作中需要充分考量各地區和各學校的資源整合度,適當拓展校外資源,進而落實于從理論體系到實踐方案的積極執行方案,進而促進遠景目標與短期規劃的可行性及資源利用率,真正支持人才培養的落實方案得以達成。
日本足球協會所組建的訓練中心為中小學足球運動的后備力量培養奠定了重要的資源基礎,實質上也是從校內運動到校外運動的客觀發展條件。足球作為實踐性極強的運動項目之一,必須在集中度較高的訓練時間內得以提升,并突破以往時期可能已經逐步固化的運動思維與技術。那么在日本足球協會所提供的職教訓練制度,實質上也是為校外足球運動提供的最佳運行方案,補充了教練員人才缺口。因此,在校外足球建設的過程中,職業教練的補充相當于為學生提供了更為專業化的指導方案,對于學生足球運動能力的階段性提升具有重要的支持作用,也是足球知識體系的進一步完善。反觀校內體育俱樂部的構思可能過于簡單,是我國也可以積極拓展和完善的內部運行機制。但實質上大量非職業教練的公益性支持,才是對于校內運行機制的合理升級。在此方面我國各地方院校尚未具備這樣的優勢條件。但是校內足球運動俱樂部的構建仍然需要與時俱進。可以由現任體育教師擔當組建任務,或返聘退休優秀教師,再者可以求助校外專業職教者。而在校內外聯合運行機制中,實質上需要開發一種信息互換的模式,雙方主要通過加強對于學生培養計劃的溝通,了解學生可能存在的技術瓶頸,從而補充實質性的訓練內容,加強足球訓練的針對性,才能促進學生足球技術的普遍提高,為提升我國校園足球的整體水平創建技術銜接的最佳運行機制。
日本校園足球的發展速度之快得益于大量職教者的無私付出,其職教能力和職教水平的針對性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其中國家守門員訓練營教練員短期培訓、訓練中心教練員研修會、室內足球教練員培訓講習會、青少年校園足球賽事研修會等逐級劃分的職教梯隊補充了教練員人才缺口,對于校園足球的人才培養起到了顯著的支持作用。我國校園足球普及工作的基本量化目標是,在2020 年達到 2 萬所特色學校園足球俱樂部,并在2025年突破5 萬所。其中對于教練員的需求量可見一斑。但是教練員本身的職教能力、專業素養、足球知識體系的完備程度仍然是最為關鍵的發展方向。基于此,必須在很大程度上加強教練員的審核制度,同時以專修、輔修、研討作為培養人才梯隊的主要方式。其中教練員、裁判員、青少年足球運動的職教者均為最重要的培養對象。需要通過加強資源整合,輔助這些人員的專業化發展以及對于足球運動的整體思維開發,形成對于支持校園足球建設的主力軍。適當情況下,可以為退役運動員轉崗,返聘退休執教者,開放高校與中小學職教環境的公益性對接,在最大限度的利用社會資源之后,重新規劃人才梯隊的可利用率和開發程度,繼而達到預期的教練員配給供應程度,支持校園足球建設的穩步運行。
綜上所述,通過分析日本校園足球的建設方法,可以借鑒并解決我國校園建設的整體規劃問題。通過設定足球運動發展遠景,落實校園訓練實質目標,進而加強校園足球文化的推廣力度。通過構建校內外聯合運行機制,補充校園足球建設資源,加強社會資源與學校資源的合理利用率。通過規劃足球教育職教方案,構建職教梯隊發展策略,以便為校園足球建設提供穩定的人力資源支持,進而達到預期的發展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