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營經濟提高國防科技工業項目招標投標成功率的生態對策

趙成斌，孟慶軍，張長征

（河海大學商學院，南京 211100）

一、國際國內的相關背景

從國際看，有許多國家能根據自身國情，實施軍民融合發展戰略。這對于發揮民營經濟的市場競爭優勢，發展新興產業及促進國家經濟發展和提高國防科技力量有顯著效益。如美國采用軍民一體化戰略，通過采辦合同方式引導國防科技工業和軍事裝備的發展。通過制定《聯邦采辦改革法》《武器系統采辦改革法》《國防授權法》《技術轉讓商業化法》等法律法規，為民營經濟參與國防科技工業提供制度保障。政府設立國防部先進研究項目局（DARPA）等機構負責軍民一體化計劃，采取開放型產業鏈和培育市場導向型創新主體等措施，有效推動軍民融合發展。俄羅斯主要是對原蘇聯的國防工業體系進行變革，出臺《國防采購法》、新版《2020年前俄羅斯國家安全戰略》《俄羅斯國家軍備計劃的問題和優化發展報告》等政策加快國防工業轉型。政府設立國防工業委員會管理軍事工業集團，通過提高國防采購水平，減免財政稅收，合并軍工企業等舉措有效提升國防工業核心競爭力。日本在《和平憲法》框架下，實施“以民掩軍”的發展模式，制定《國防裝備和生產基本政策》標志寓軍于民戰略以法律形式確定。政府實施統一的軍民兩用標準，頒布知識產權與技術支持政策，以合同為導向管理武器的生產與采購，利用民營經濟進行軍工品研發與生產，推進國防科技工業發展。

我國國防科技工業的制度變遷可以劃分為四個歷史階段。第一階段，以“軍民分離”為特征的形成和發展階段。新中國成立后，國防工業基礎薄弱，毛澤東提出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統籌兼顧的思想，但國家面臨嚴重安全威脅，在政府調控下短期內建立較為完備的國防科技工業體系，存在職能單一、產研分開、資源配置效率不高等問題。第二階段，以“軍轉民”為特征的調整轉型時期。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提出“軍民結合，平戰結合，軍品優先，以民養軍”十六字發展方針，推動國防科技工業建設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國防科技工業由國防服務變為為工業、農業、科學技術和國防現代化服務，但市場機制存在局限性，存在國防科技工業改革滯后以及國防科工委職能單一的問題。第三階段，以“軍民結合，寓軍于民”為特征的深化改革時期。江澤民提出國防科技工業要建立和完善“寓軍于民”新體制的思想，國防科技工業建立了精干、高效的科研生產體系，培養軍品采辦市場相互獨立的交易主體，軍民結合進入新的發展階段。第四階段，實行大部制以來的“軍民融合”階段，明確國防科技工業走出一條中國特色軍民融合式發展路子。國防科技工業對職能相似部門進行整合實行大部制改革，成立國家科工局承擔原國防科工委的職能，管理對象轉變為承擔武器裝備科研生產的所有企事業單位，建立“軍民融合”型體制。

2017年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決定設立“中央軍民融合發展委員會”，由習近平任主任。這是中央層面軍民融合發展重大問題的決策和議事協調機構，統一領導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習近平2016年10月參觀第二屆軍民融合發展高技術成果展時強調，要繼續推動體制機制改革創新，從需求側、供給側同步發力，加快形成軍民深度融合發展格局，為實現中國夢、強軍夢做出新的更大貢獻。這包含了提高供給質量，利用軍民等資源優勢擴大有效供給，提高社會生產力水平等相關內容。這些制度形成，為民營經濟參與國防科技工業項目招標投標提供新機遇。2012年7月，國防科工局、總裝備部聯合印發《鼓勵和引導民間資本進入國防科技工業領域的實施意見》，首次提出用公開招標等方式鼓勵民營企業參與競爭。2014年4月，工業和信息化部印發《關于促進軍民融合式發展的指導意見》，提出進一步推動軍工開放式發展，到2020年，形成較為健全的軍民融合機制和政策法規體系。2015年9月國家科工局、總裝備部聯合發布了新版武器裝備科研生產許可目錄，促進軍工開放有序競爭。2016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印發《關于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融合發展的意見》，致力于引導優勢民營企業進入武器裝備科研生產和維修領域，健全信息發布機制和渠道，構建公平競爭的政策環境等。

近年來，中國民營經濟得到了蓬勃發展，民參軍的經濟基礎與技術基礎逐漸雄厚。國防科技工業管理層也逐步認識到軍民融合的重要性，并在實踐中獲得明顯的效益。因為，民營經濟在市場化、成本控制、科學技術和管理制度等方面具有優勢，可以為軍工品生產提供人才、技術、管理方法等資源。由于民營經濟國防意識也不斷提高，且軍工品的利潤空間較大，對參與國防科技工業的競標有很大興趣。如三一重工公司就是民參軍的樣本。該公司與國防科技大學簽訂“無人裝備”聯合研發協議，不僅取得《武器裝備科研生產許可證》，還與航天科工、湖南兵器等單位達成戰略合作。但是，由于我國國防科技工業曾長期處于計劃經濟體制，投資模式以國家投入為主，投資渠道單一且效率不高。

軍工企業長期占有壟斷的地位，大多民營經濟只是參與零部件的研發與生產，參與國防科技工業領域的廣度與深度有待拓展。此行業存在行業壁壘高、軍民需求信息不對稱、技術標準不接軌等問題，這將阻礙民營經濟參與國防科技工業競爭招標的活動。國際上通用的競爭性招標采購制度，具有公平競爭、信息公開、合理配置資源等特點，可以有效達到既定目標，降低資源浪費和腐敗情況的發生。因此，我國可以借鑒該制度進行項目招標投標。

二、相關文獻回顧及研究

國內外專家學者對民營經濟參與國防科技工業項目招標投標相關的研究不少，且各有側重點，具有參考價值。畢京京（2017）認為，軍民融合正確出路在于堅持黨的領導和國家主導作用；注重融合共享和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作用。苗圩（2015）認為，要深化國防科技工業改革，推動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為民營經濟廣泛參與制造強國建設開拓更廣闊的空間。許達哲（2016）認為，有效發揮民營企業作用，引導優勢民營企業進入軍品科研生產和維修領域，推進建成“小核心、大協作、專業化、開放型”的軍品科研生產體系。這些觀點，對于民營經濟進入國防科技工業有重要推動作用。

軍民融合公共服務平臺促進軍民融合協同創新發展，對國防科技工業改革有指導作用。周少清（2017）認為，建設國家軍民融合公共服務平臺，構建起軍隊多方信息交流的橋梁和紐帶。后續將進一步加大工作力度，不斷優化有利于軍民融合深度發展的政策制度環境，打通阻礙融合的堵點，鼓勵協同公關，鼓勵“揭榜掛帥”，充分釋放要素的活力。阿什頓·卡特（2016）認為，國防創新實驗單元（DIUx）不僅使我們的國家安全以及社會受益，而且改變了全世界。這種工業界、學術界和政府部門的合作關系，一起幫助塑造了我們今天的軍隊。

民營經濟參與國防科技工業意愿越來越強烈，支持軍民融合深度發展。馬化騰（2016）表示，支持系統布局軍民融合基礎研究和戰略高新技術研究項目，支持軍地聯合開展重大科技攻關和推廣應用。李彥宏（2015）希望未來中國的民營企業、中國的科研機構和中國的國防產業、國防軍隊層面搞科研的能夠更加緊密地合作，真正做一些奠定未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時間中國在全球創新領域地位的事情。楊元慶（2015）認為，國家要有相應政策引導、扶持，比如重大項目是否可以放到企業去做，包括軍工項目、涉及到國家信息安全等方面，都可以更多在企業里完成。

金一南（2014）認為，國外軍民融合可以分為五種模式。第一種是蘇聯—俄羅斯模式，受原有計劃經濟影響，國防工業改革任重道遠；第二種是美國模式，實行市場、技術雙驅動，建立政府主導，民營企業為主體的國防工業體系，軍民融合開展全面但有供求矛盾等問題；第三種是英、法、德等國家為主導的歐洲模式，國防工業形成一定程度的跨國化，促進歐洲范圍的軍民融合；第四種是巴西、印度模式，巴西通過研制高性價比的軍工品，與發展中國家合作，大力發展軍品外貿，但對軍民融合認識不深刻；而印度強調市場調節作用，但存在創新能力不強、結構不科學等問題，對外依賴程度很高；第五種是日本、以色列模式，日本采用“以民促軍”方針鼓勵優秀民營企業進入軍工領域，以色列走“超級軍事經濟”道路，結合全民皆兵的國防體制，軍民融合最為自覺與徹底。

杜人淮（2012）認為，我國軍民融合發展可以歸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兵民一致、兵民結合道路，通過擴建兵工廠保障補給，為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發揮重要作用；第二階段，社會主義改造和建設探索時期的軍民結合、平戰結合道路，隨著國內外形勢變化，國防工業單一注重軍品生產，雖然未能貫徹發展戰略但促進國防工業體系建立和工業化發展；第三階段，改革開放時期的軍民結合、寓軍于民道路，基本形成軍民結合型的國防工業體系、管理體系和運行機制；第四階段，21世紀的走中國特色軍民融合式發展路子戰略思想，推動國防科技工業軍民融合發展。杜人淮（2016）認為，堅持安全與發展兼顧，富國與強軍統一，健全軍民融合發展的組織管理體系、工作運行體系、政策制度體系，加快形成全要素、多領域和高效益的軍民深度融合發展格局。

這些研究比較規范、全面，但對中國軍民融合的研究仍需要深入，具體歸納為以下幾點：一是政府如何加大對民營經濟參與軍民融合項目的支持力度；二是對于有經濟實力企業，如何從技術模仿到提高創新能力，以及與科研院所協作發展問題；三是如何建立成本分擔、利潤共享機制，如何降低融資風險；四是民營經濟對如何樹立企業品牌，如何發揮人才積極性及國際合作問題。

國防科技工業項目招標投標的“五力模型”圖

三、用五力模型發現存在的問題

邁克爾·波特（Michael Porter）于20世紀80年代提出的“五力模型”對研究有實用價值。通過對民營經濟進入國防科技工業競爭五種力量及其組合變化的分析，對于探索民營經濟參與項目競爭，分析經營中的成本、利潤、風險、質量、融資、技術、生產周期及競爭環境等問題，力求為提高招標投標成功率提出合理戰略（見下圖）。

1.供應商議價能力。供應商議價能力是指企業向供應商購買原料時，供應商爭取獲得較好價格的能力。如航空發動機行業具有高技術、高投入、高風險、高壁壘的特性，被譽為飛機制造業“皇冠上的明珠”。目前，世界航空發動機市場被少數幾家供應商壟斷，包括美國的通用電氣公司、英國的羅·羅公司、法國的斯耐克瑪公司等，這幾家企業集中化程度高，品牌影響力顯著，相對議價能力強。中國幾乎所有的民用航空發動機都依賴進口，軍用航空發動機包括殲20、運20、C919等飛機的發動機也都依賴進口。

航空發動機研制與生產的特點是技術難度大、耗資多、周期長，對國家的科研水平要求很高。長期進口外國航空發動機不僅成本相當高，且長期制約我國航空航天事業的發展，還會給我國的國家安全帶來隱患，航空發動機成為我國迫切需要解決的難題之一。我國已能夠生產部分戰斗機和運輸機的航空發動機，隨著國家在航空發動機上的規劃與研發投入力度不斷加大以及中國航空發動機研究院的成立，我國會逐步克服這一短板。

2.買方議價能力。買方議價能力是指買方采用競爭手段，從賣方與競賣者彼此對立的狀態中獲利的能力。卡思迪萊公司參與制作“9·3”閱兵、北京亞太經合組織（APEC）、上海世博會等大型活動的服裝，被業內譽為“制式服裝龍頭企業”。該公司具有質量保證體系和良好資信，注重科技創新，生產的服飾質量良好，是生產軍服的定點單位，市場聲譽度高。軍隊作為買方對公司生產的服飾價格敏感度較低，相對議價能力較弱，該公司在軍服招標競爭中具有優勢。

紡織業作為傳統行業，具有勞動力密集的特點，卡思迪萊公司同時注重科技創新，在“9·3”閱兵中不少品種系全新設計，首次裝備。針對閱兵服采用西裝式設計理念，時尚更顯精神；腋下增加透氣孔，采用高分子新材料紐扣，方便排汗透氣又安全美觀；建立信息數據庫和服裝電子檔案，確保所需服飾的適體率和到位率。這些創新舉措為軍服融入人性化和時尚元素，體現出軍服的現代化水平。

3.潛在進入者威脅。潛在進入者是指新辦的企業或采用多角化經營戰略的原則從事其他行業的企業，潛在進入者會帶來新的生產能力，并要求取得一定的市場份額。如三維打印（3DP）是以數字模型文件為基礎，運用可黏合材料逐層打印來構造物體的技術。2016年預計我國三維打印（3DP）市場達到100億元，市場潛力大但規模較小，處于產業發展的初始階段。三維打印（3DP）行業規模經濟不高，在相關政策支持下行業進入壁壘較低，新興企業發展迅猛，潛在進入者威脅較大。

美國、日本、德國等國家占據三維打印市場的主導，在細分市場和特定領域具有比較優勢。我國三維打印（3DP）技術在武器裝備領域已取得一些成果，但在高精端武器裝備和高科技材料上仍存在不足，激光器、軟件、材料等核心技術還依賴進口。三維打印（3DP）行業存在創新能力和品牌意識較弱的問題，原因包括：三維打印（3DP）行業仍處在初級階段，成果轉化需要時間，品牌與平臺建設有待加強。

4.替代品威脅。替代品威脅是指同行業或不同行業中的兩個企業，可能由于所生產的產品是互為替代品，從而在它們之間產生競爭行為。如印度不僅是軍事大國，也是武器進口大國。瑞典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表示，2011—2015年國際主要武器裝備進出口中，印度占據武器進口榜首位。在2011—2015年間，印度軍購總量占世界主要武器裝備出口總量14%，與2006—2010年相比，軍購總量上升90%。

印度政府針對這一狀況，提出“印度制造”重振印度本土軍工產業。2016年新《國防采購規定》規定，“本土設計、研發、制造”項目產品享受采購最高優選級，海外購買武器是印度政府的最末選擇，國防采購將逐漸加重與印度本土企業的合作，但本土軍工產品研發成本高、拖延工期、武器設計和制造能力不強等問題依然存在。相比之下，國外軍工產品科技含量與品牌知名度高，轉換成本較低，作為替代品威脅大，印度軍工品本土化仍有很長的路要走。

5.同業競爭者的競爭程度。同業競爭者的競爭程度是指行業的大多數企業存在利益相關，企業目標在于使得自身企業獲得相對于競爭對手的優勢，在實施中必然會產生沖突與對抗的情況。如全球導航衛星系統基本由全球定位系統（GPS）、格洛納斯導航系統（GLONASS）、伽利略導航系統（GALILEO）、北斗衛星導航系統組成，它們具有明顯的進入障礙與規模經濟性，占據世界大部分市場份額，相互依存關系明顯，市場競爭激烈。我國的北斗導航衛星系統面臨的是一強多極的世界市場。

2000年，我國建成北斗導航試驗系統。2015年，我國北斗產業達到1 900億元，但目前針對北斗衛星導航系統的企業應用性研發還沒有形成規模，民用市場占有率不高。北斗衛星導航系統以服務東南亞為主，隨著“一帶一路”的實施和自身產業升級，建立北斗全球系統迫在眉睫。北斗衛星導航系統未來存在與全球定位系統（GPS）、格洛納斯導航系統（GLONASS）、伽利略導航系統（GALILEO）在國際市場多個領域的競爭，預計會有具體的法律法規和配套政策出臺。

四、民營經濟提高軍工行業競標成功率的生態對策

生態學是研究生物之間、生物與環境之間相互關系的科學。生態學認為人類經濟與社會發展的諸多領域都存在著類似表現，如生物為了適應環境變化而采取的“競爭”“互利”“進化”和選擇“生態位”等生態對策。20世紀60年代，生態學應用環境保護等領域，現已經涉及經濟管理等領域。利用生態學原理，有利于民營經濟在經營中從新的視角分析問題。

1.政府加大支持力度，構造良好“生態環境”。政府有義務和能力通過完善法規，為民營經濟參與國防科技工業招標投標構造良好的生存與發展的“生態環境”，即形成公開、公正和高效的經營環境。通過提高民營經濟參與項目的力度，開展軍工企業與民營經濟良性競爭與合作，降低經營風險，促進軍民深度融合、深度發展氛圍的形成。如引人注目的是，2017年1月成立中央軍民融合委員會，從中央層面統一協調處理軍民融合。2015年11月總裝備部、國防科技工業局、國家保密局印發《關于加快吸納優勢民營企業進入武器裝備科研生產和維修領域的措施意見》，根據裝備重要和涉密程度，將裝備承制單位分為三類。分級制度為民營經濟指明了思路，拓寬參與國防科技工業的渠道。2016年10月國家稅務總局印發《中國人民解放軍和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列入軍隊武器裝備訂貨計劃的車輛免稅》，提出符合軍隊武器裝備訂貨計劃的車輛免稅優惠條件的納稅人，享受免征車輛購置稅優惠，為生產與研制軍用車輛的民營經濟減輕稅務負擔。這些機構和政策與我國經濟發展基本適應，與軍民融合深度發展基本匹配，但機構還需各方考證，相關政策要在經濟發展中不斷修改，是一個逐步完善的過程。

2.重視開發人力資源，企業有“進化”的基礎。為了增強國防力量保衛國家和平和適應軍事裝備更新換代速度加快，國防科技工業招標投標的基本要求越來越高。對此，企業需要有不斷“進化”的基礎，即一方面有相當數量和質量的人力資源，另一方面重視開發人力資源。軍民融合戰略為我國民營經濟的發展帶來機遇與挑戰，如何在軍民融合的發展中發揮長處，克服缺點，是民營經濟面臨的重大問題，華為公司的人力資源管理模式值得我們借鑒。《華為基本法》要求公司尊重知識、尊重人格、尊重個性，打造優秀人才隊伍，注重人力資源開發與管理和企業文化的培育與弘揚。因此，對于民營經濟有以下措施和建議：（1）完善員工培訓與招聘制度，企業可以選派優秀員工到相關高校或科研院所進行培訓、進修，為企業儲備人才；允許人才兼職，可以聘請院士、長江學者、高校教授等優質資源為企業發展做貢獻。（2）完善績效考核和薪酬福利管理體系，可以通過股權激勵和榮譽稱號給予員工物質和精神獎勵，也可以盡量為員工解決生活問題，如住房、結婚、小孩上學等。（3）注重企業文化建設，企業文化是企業靈魂，是推動企業發展的不竭動力。企業可以采用國防教育動員員工，提高員工思想道德標準，激發民族自豪感和使命感。

3.堅持創新，成為“生態位”中的強者。“生態位”原指物種在生態系統中的地位和角色，這里可指民營經濟在軍工項目招標投標中的競爭力狀況。創新包括技術創新和管理創新，是企業立身之本，是民營經濟生存發展的永恒主題，在軍民融合背景下顯得尤為重要。如聯想集團是技術創新的經驗值得思考，其創新研發軍用筆記本電腦的經驗值得我們學習。聯想集團研制與生產的全加固筆記本電腦，具有全天候、全地域的工作性能，集防水、防塵、抗震動、抗跌落、防電磁干擾等功能于一身，產品的各項指標都達到國家軍用標準。2016年聯想公司發明專利授權擁有763件，公司堅持以用戶為中心的產品創新，同時注重內部控制。聯想公司擁有完整的公司治理結構，在內部環境、風險評估、控制活動、信息與溝通、內部監督方面的管理都較為完善，這對于提高品牌價值效益明顯。因此，民營經濟可以從兩個方面進行學習：（1）技術創新方面，鼓勵產品創新，把握市場需求。鼓勵民營經濟研制與生產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產品，構建技術創新體系。注重市場信息的調研，以客戶為導向滿足客戶實際需求。（2）內部控制方面，完善內部審計制度，加強控制活動。這屬于管理創新范疇，科學合理的內部控制可以監控和執行民營經濟的具體運營，民營經濟要保證內部審計較高的獨立性，構建完善的公司治理層面的內部控制體系。

4.堅持協同創新和資源整合，爭取“生存空間”。國防科技工業招標投標市場空間相當大，占領這個市場需要消耗的資源往往是單個企業難以具備的。國家軍民融合公共服務平臺具有橋梁和紐帶作用，有效實現資源整合和互惠共利。政府重視軍民融合服務平臺建設，滿足民營經濟生產經營需求，引導軍民融合協同創新發展。民營經濟要參與到軍民融合公共平臺中去，認識自己的優勢與不足，積極尋求合作并形成網絡，挖掘合作者資源價值，才能取長補短，推進軍民融合協同創新。民營經濟要做到以下兩點：（1）制定企業戰略，積極尋求合作。在軍民融合公共服務平臺支持中積極尋求與軍工企業、科研院所、高校在重大技術研究領域的合作。民營經濟要挖掘軍工企業資金與技術優勢，高校人才儲備優勢和科研機構研究成果優勢，制定發展戰略，發揮市場化、成本控制、管理制度等優勢，合理優化資源配置，推進軍民融合協同創新體系建設。（2）重視產品研發，提高企業科研水平。民營經濟要提高對研發重視程度，增加重點產品研發費用，提高自主研發能力，注重培育將研發成果轉化成產品的能力，把握市場發展方向，著重研制適應經濟發展的軍民兩用產品，提高民營經濟核心競爭力。

5.加強與媒體、金融等中介組織“互利”合作。生態學認為，人類與農作物、家畜等生物的關系就是一種典型的互利共生關系。民營經濟需要重視與其他組織互利合作，就能夠發揮優勢和彌補劣勢，如有的企業已經認識到大眾傳媒的作用。隨著新媒體的不斷發展，互聯網是企業宣傳的重要途徑之一。宣傳工作可以有效傳播企業形象，也有利于企業品牌形成及價值的提高。善于傳播企業品牌信息，對企業在市場競爭中有重要影響。資金缺乏問題往往是干擾企業發展的主要障礙之一。2016年7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關于深化投融資體制改革的意見》提出，要改善企業投資管理，充分激發社會投資動力活力。政策確立企業投資主體地位，堅持企業投資核準范圍最小化，原則企業依法依規自主決策投資行為。關系國家安全的，政府應以清單列明，最大限度縮減核準事項。政策支持建立投資項目“三個清單”管理制度，及時修訂并公布政府核準的投資項目目錄，實行企業投資項目管理負面清單制度。一是支持優化管理流程。簡化、整合投資項目報建手續，取消投資項目報建階段技術審查類的相關審批手續，探索實行先建后驗的管理模式。二是規范企業投資行為。企業要嚴格遵循相關法律法規，認真執行相關政策和標準規定，切實加強信用體系建設，自覺規范投資行為。2016年10月國家發展改革委的《促進民間投資健康發展若干政策措施》提出，鼓勵政策性、開發性金融機構發揮作用，在業務范圍內對符合條件的小微企業提供多樣化的金融服務和融資支持。三是支持拓寬民營企業直接融資渠道，降低企業融資成本。支持符合條件的民營企業發行債券融資、首次公開發行上市和再融資，積極推動私募股權投資機構和創業投資機構規范發展，積極穩妥發展“新三板”市場和區域性股權市場。

[1]十二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十三五”規劃綱要[EB/OL].新華網，2016-03-17.

[2]呂景舜，戴陽利.美國軍民一體化政策分析[J].衛星應用，2014，(9)：46-49.

[3]孫遷杰.俄羅斯國防工業發展之路[J].軍事文摘，2016，(11)：17-20.

[4]李瑩，徐衍勇，傅虎安.二戰后日本國防工業發展模式的歷史變遷及特征[J].軍事歷史，2013，(6)：32-34.

[5]張姣芳，陳曉和.國防科技工業制度變遷研究——兼論“軍民融合”的發展歷程[J].科學進步與對策，2011，(14)：51-54.

[6]王楠楠.重磅！中共中央政治局決定設立中央軍民融合發展委員會[EB/OL].新華網，2017-01-22.

[7]劉志強.習近平在參觀第二屆軍民融合發展高技術成果展時強調加快形成軍民深度融合發展格局為實現中國夢強軍夢做出新的更大的貢獻李克強張德江俞正聲劉云山王岐山張高麗參觀展覽[N].人民日報，2016-10-19.

[8]國防科工局，總裝備部.鼓勵和引導民間資本進入國防科技工業領域實施意見發布[EB/OL].國家國防科技工業局網站，2012-07-19.

[9]關于促進軍民融合式發展指導意見[EB/OL].國家工業和信息化部網站，2014-04-03.

[10]鄒維榮，邱學雷.新版武器裝備科研生產許可目錄公布[N].解放軍報，2015-09-09.

[11]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關于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融合發展的意見[EB/OL].新華網，2016-07-21.

[12]三一重工：三一輕突車亮相珠海航展落實“民參軍”夢想[EB/OL].三一集團網站，2016-11-10.

[13]褚振江.喜看千帆競發助力萬馬奔騰——《中國軍民融合發展報告》解讀[N].解放軍報，2017-01-14.

[14]李玉梅，蘭文飛.中國制造2025：建設制造強國的行動綱領——工業和信息化部黨組書記、部長苗圩答本報記者問[N].學習時報，2015-08-31.

[15]國家國防科技工業局.許達哲聽取全國政協委員意見，共商做好軍民融合發展這篇大文章[EB/OL].國家國防科技工業局網站，2016-03-07.

[16]王呈.國防工業企業軍民融合產業聯盟成立“軍民融合”漸成熱點“民企參軍”仍是難題[N].中華工商時報，2017-01-10.

[17]阿什頓·卡特[EB/OL].美國國防部，2016-03-07.

[18]秦興梅.將深圳建成國際創新中心[N].深圳商報，2016-03-14.

[19]吉翔.李彥宏談“中國大腦計劃”：希望軍方能扮重要角色[EB/OL].中國新聞網，2015-03-11.

[20]戈爽.企業對“民參軍”產生濃厚興趣[EB/OL].中華網，2015-03-13.

[21]金一南.國外軍民融合發展情況及啟示(一)[J].中國軍轉民，2014，(4)：12-15.

[22]金一南.國外軍民融合發展情況及啟示(二)[J].中國軍轉民，2014，(5)：14-17.

[23]杜人淮.中國特色國防工業軍民融合發展的歷程和成就[J].經濟研究參考，2012，(5)：40-47.

[24]杜人淮.全面推進軍民深度融合發展—學習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軍民深度融合發展的重要思想[J].觀察與思考，2016，(2)：17-24.

[25]邁克爾·波特.競爭戰略[M].北京：華夏出版社，2005.

[26]2016年中國航空發動機發展現狀及未來發展空間前景分析(圖)[EB/OL].中國產業信息網，2015-03-13.

[27]祖六四.37個方隊的閃亮閱兵服都是江蘇企業“卡思迪萊”做的[N].揚子晚報，2015-09-03.

[28]2015年中國3D打印行業市場現狀及未來發展趨勢分析(圖)[EB/OL].中國產業信息網，2016-03-31.

[29]朱瑞卿.真相|印度軍備要實現本土造？[EB/OL].新華網，2016-03-30.

[30]戴春晨.專訪北斗開放實驗室辦公室主任明德祥：北斗產業迎政策破局國際化路線明晰[N].21世紀經濟報道，2016-11-25.

[31]Meng Qingjun，Wu jianping.The enterprise ecological niche promblem and their ecological countermeasure in complicated environment[C]//internet Technology and Applications，2010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2010 IEEE Xplore.

[32][美]里克萊夫斯.生態學(第5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33]總裝備部，國防科技工業局，國家保密局.關于加快吸納優勢民營企業進入武器裝備科研生產和維修領域的措施意見[EB/OL].國家軍民融合公共服務平臺，2015-11-18.

[34]中國人民解放軍和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列入軍隊武器裝備訂貨計劃的車輛免稅[EB/OL].國家稅務總局網站，2016-10-28.

[35]吳春波.《華為基本法》深度解讀(一)[J].中外企業文化，2015，(5)：14-17.

[36]吳春波.《華為基本法》深度解讀(二)[J].中外企業文化，2015，(6)：42-43.

[37]張新.民技軍用：為國防建設添新翼[EB/OL].新華網，2012-05-12.

[38]知識產權局.知識產權局介紹2016年主要工作統計數據及有關情況[EB/OL].中央人民政府門戶網站，2017-01-19.

[39]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投融資體制改革的意見[EB/OL].新華網，2016-07-18.

[40]促進民間投資健康發展若干政策措施[EB/OL].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網站，2016-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