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福生,蔡保忠
(湖南農業大學經濟學院, 湖南 長沙 410128)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了鄉村振興戰略,鄉村振興要求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按照“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總要求,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和政策體系。鄉村振興戰略不僅是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升級版[1-3],也是對傳統工業化和城鎮化發展戰略的一次重大調整,將經濟社會的發展重心調整到鄉、村兩級,讓這兩級活起來、富起來、強起來[4],全面實現國家現代化。
當前我國農業農村發展進入新階段,農業生產進入轉型升級的關鍵時期,城鄉融合發展進入快速推進期,鄉村治理進入轉型期[5]。在新階段,要抓住“人、地、錢”這條主線,明確鄉村振興的工作思路和著力點[6]。從本質上看,鄉村振興依然是發展問題[7],產業興旺是鄉村振興的基礎[8],也是首要任務[9]。因為產業興旺不僅可以為鄉村振興提供良好的生活保障和可靠的收入來源,而且為鄉村振興匯聚人才和人力資源,保障鄉村的可持續發展能力。如果沒有產業興旺,實現鄉村振興無從談起[10-11]。但是目前鄉村產業發展如何?發展鄉村產業要著重抓哪些重點問題?如何從體制機制上保障鄉村產業興旺?這都是促進鄉村產業興旺必須要回答的問題。
湖南是中部農業大省,湖南的鄉村發展代表了中國鄉村發展的一般水平。因此,本文以湖南為例,深入剖析湖南農村產業發展的現狀和問題,分析湖南鄉村振興戰略中產業興旺的重要內容,為促進湖南農村產業興旺實現鄉村振興提供新思路。
鄉村興則國家興,鄉村衰則國家衰。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如期實現“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最艱巨的任務、最堅實的基礎和最大的后勁都在農村。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歷史背景下,黨中央對“三農”工作作出的新的戰略部署、提出的新的目標要求。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對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建設美麗中國、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健全現代社會治理格局和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從城鄉發展不平衡來看:2016年我國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3 616元,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2 363元,城鄉收入差距高達2.72∶1;我國城鎮居民人均消費支出23 079元,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10 130元,城鄉居民消費支出差距為2.28∶1。
從農村發展不充分來看:一是農民增收后勁不足,2016年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2 363元,實際增長6.2%,是近十一年來的最小值,農民的家庭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轉移性收入和財產性收入4大收入來源都遇到了瓶頸[12]。二是農村教育、醫療等落后。我國農村學校數量一直呈下降趨勢,至2015年農村高中僅668所,初中16 991所,小學11.8萬所。此外,農村教師的文化水平較低,農村教師中擁有大專及以上學歷教師比例為89.7%,相較于城市低了7.6%[13]。醫療方面,雖然我國90%的農民加入了新農合,但其實際報銷比例不到50%,因病致貧仍是農村貧困的主因之一。三是農村社會治理形勢嚴峻。到2016年,我國農村常住人口已經下降至21 860萬人,農村空心化嚴重。農村空心化導致基層組織動員能力弱化,大量村霸和宗族惡勢力趁機侵蝕基層政權,攫取經濟利益,破壞了社會的和諧與穩定。可以看出,新時期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癥結是“三農”問題。
從“三化同步”到“四化同步”再到“五化協同”,農業現代化始終是國家現代化的短板[14-15],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農業勞動生產率低。農業現代化的本質是農業與非農產業收益率的趨同,這種趨同的關鍵是農業勞動生產率的提升。根據世界銀行統計的世界及128個國家(地區)的數據,2010年我國勞動生產率是世界平均水平的0.513 倍、日本水平的0.013倍和美國水平的0.011倍,在128個國家中排108位[16],可見我國農業生產率仍需大幅提升。
2)農業生產環境成本高。長期以來,農業生產造成的資源透支、生態退化、環境破壞等環境成本并沒有計入到農業生產成本中來,部分農業產能失去了存在的經濟合理性[17]。以湖南生豬養殖為例,據估算2010—2014年5年間,湖南省生豬規模養殖造成水體污染、大氣污染等所產生的環境成本年均高達25.2億元[18]。
3)農業支持保護政策遭遇瓶頸。2004年以來,我國陸續出臺了糧食最低收購價、臨時收儲、農業四項補貼、農業支持保護補貼等一系列強農惠農政策,對農業發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同時也要看到這些政策存在一些負面影響:糧食最低收購價制度和重要農產品臨時收儲制度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市場價格,是造成糧食高產量、高進口、高庫存“三高”困境的重要原因,嚴重偏離了政策制定的初衷;部分農產品如棉花的補貼已經超過了8.5%的承諾值。
農村空心化問題日益嚴重,農村仍然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短板。我國經濟發展奇跡的重要動力之一就是農村剩余勞動力的非農化遷徙,勞動力要素不斷從農村流向城市,為城市化與工業化提供了充足的人力資本,實現了國民財富的創造與積累。2016年我國農民工總量達到28 171萬人,其中本地農民工11 237萬人,外出農民工16 934萬人。與此同時,農村因勞動力流出帶來的農村空心化問題日益嚴重,包括農地空心化和農村公共服務空心化。農村勞動力流出加上農業經營比較效益低下、土地流轉不暢、農業基礎設施陳舊等因素,農地拋荒問題十分嚴重。此外,盡管國家大力推進新農村建設,農村公共服務設施與公共服務質量有了較大提升。但是由于農村人口流失,部分農村地區的公共服務基本處于閑置狀態,農村公共服務空心化問題也值得警惕。
農民老齡化帶來的日益沉重的家庭養老負擔正成為制約我國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障礙。當前我國已經全面進入快速老齡化發展階段,并且農村老齡化程度要高于城市。2016年的統計數據顯示,我國農村地區人口總撫養比高達45.38%,給農村家庭帶來了沉重的負擔。另外,“老年農業”問題也給我國未來農業和農村發展埋下隱患,“未來誰來種田、如何種田”問題值得警惕。雖然一些農業發達國家如日本的農業經營者平均年齡也高達67歲,但是我們國家農業經營者的素質和農業科技化水平遠不及同期日本[19]。
湖南是農業大省,但還不是農業強省,農業發展存在幾個突出問題:一是農業生產成本快速增長,農業經濟效益不高。根據湖南省農委的調研數據來看,2000年到2015年湖南省農業生產資料價格累計上漲105.4%,農業勞動力價格累計上漲580%,糧食生產成本由9 000元/hm2增加到15 555元/hm2。
二是品牌化程度低,農產品附加值不高。湖南省農產品種類多、產量大、品質佳,僅湘茶品名有1 000多個,湘米品名有200多個,湘油品名有170多個,但是知名農產品品牌和農業王牌企業數量不多,叫得響、拿得出、有國際影響的“湘”字號企業、“湘”字號品牌屈指可數,仍呈現“散、小、弱”的格局。
三是農產品結構有待優化。在種植業領域,多年來湖南一直維持著“一糧獨大”的局面,糧田占用了大量的耕地資源。雖然湖南糧食年總產穩定在300億kg左右,但糧食生產效率不高,勞均糧食產量僅為1 600 kg左右,在全國排第21位。生產的糧食以品質、口感不占優的秈稻為主,每畝純收益僅250元左右。在養殖業領域,湖南同樣是“一豬獨大”,市場需求旺盛的牛、羊、水產品供給不足。
湖南農產品總量大、種類豐富,大宗農產品如糧食、柑橘、生豬、茶葉和油料等農產品均居全國前列。但是湖南農產品加工業發展不足,與農業大省的地位不匹配。從整體上看,湖南農產品加工比例不高,2016年湖南省農產品加工業產值與農業總產值之比約為2.2∶1,與發達國家的3∶1到4∶1還有較大差距,與周邊的河南、廣東、湖北等農產品加工業發達省份也有不小的差距。
從農產品加工企業層面上看,湖南農產品加工企業整體實力偏弱,除唐人神、金健米業、克明面業等上市公司外,其余大部分農產品加工企業屬于中小微企業,中小微企業表現出的特點是“產品特色不明、企業品牌不響、競爭實力不強”。在生產方式上,湖南農產品加工企業以作坊式、分散式為主,粗加工多,精深加工少,實施全產業鏈開發的農業企業很少,產業集約化程度不高。在加工技藝上,大部分農產品加工企業利用簡陋的生產設備,采用傳統加工技術與粗加工工藝,進行低水平重復生產。在農產品市場消費升級的大趨勢下,粗制濫造的農產品很容易“過剩”。
此外,湖南農產品加工以勞動密集型為主,機械化與科技化程度不高,人海戰術是農產品加工企業的常用方式。過度依賴人海戰術往往又容易受到農業勞動力季節性短缺、勞動者素質良莠不齊和勞動力成本快速上漲等因素影響,使得農產品加工企業經營的不確定性增大。
農村三產在優化農村經濟結構、提高農民就業質量、增加農民收入方面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其地位不容忽視。然而,還存在一些不足之處。
1)農業生產性服務。目前,湖南農業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總體相對滯后,投入額較低。2015年農業生產性服務業投入額占全省服務業投入額的比例僅為5%。尤其是農機服務、農資服務等發展水平不高、結構不合理、地區不平衡、服務功能不強等問題比較突出,導致小農無法很好地與市場對接。
2)農產品流通服務。一方面,湖南農產品流通體系存在政府投入不足且缺乏系統規劃、農民專業合作社組織能力較弱且不規范、涉農企業發展受人才與資金的雙重制約等問題;另一方面,湖南農村電子商務作為新興農產品流通方式存在通信基礎設施滯后問題。截至2015年底,盡管移動網絡信息已基本覆蓋湖南所有鄉鎮,但光纖接通比例還不足70%,加上部分農村地形復雜,網絡通信不太穩定。此外,農村物流網絡不完善,物流成本高的問題也制約了湖南農村電子商務的發展。
3)農業信息化服務。湖南農業信息化服務“最后一公里”問題突出,原有的“農技站—農技員—農民”的農業技術推廣體系名存實亡,農業信息采集與信息輸送都遇到瓶頸,農產品市場供求信息與價格信息不夠通暢。
4)農村休閑旅游康養服務。湖南農村休閑旅游康養服務產品開發不深、同質化嚴重、產業鏈不長,導致接待人次和旅游收入不對稱。如2016年1—8月永州市鄉村旅游共接待游客1 877.24萬人次,鄉村旅游綜合收入為99.33億元,平均創收僅為529.13元/人。此外,農村基礎設施尤其是農村交通基礎設施落后成為制約游客數量增長的瓶頸。
經過幾年的努力,湖南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持續推進,農業產業鏈不斷延伸,農業多功能不斷拓展[20],但也遇到了一些難題。
1)用地問題。一是用地成本高。國土部門規定耕地非農化必須采用“招拍掛”的方式,土地使用審批手續繁、環節多、耗時長、成本高。二是工業用地界定標準過寬。許多服務于農業生產設施用地也被界定為工業用地,如地面硬化、工廠化種植、設施農業、儲存加工農產品的倉庫廠房等均被視為工業用地和建設用地。農業經營主體在建設這一類必備設施時,審批手續難、申請費用高。
2)融資問題。目前湖南部分地區已經開始嘗試農地抵押貸款試點,但是農地抵押貸款尚未取得實質性進展,主要原因有三點:一是相關法律法規不完善。雖然湖南土地確權工作基本完成,但以法律形式確定權屬關系尚不完善,土地融資功能不能完全實現。在現有法律框架下,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農民住房財產權、農村經營性建設用地使用權“三權”抵押也一直受到嚴格限制。二是配套制度不健全。配套制度包括土地等級評估制度和房屋分級評估制度,農村土地和房屋價值難以精確評估,金融機構貸款成本高、風險大。三是授信額度低。一直以來金融機構對農業貸款就存在貸款難、貸款貴、貸款慢、貸款期限短的老問題。土地流轉市場不成熟,金融機構通過行使抵押權獲得的土地經營權處置成本高,導致放貸比例低(授信額度一般為固定資產的20%~30%),農業經營主體的需求無法得到真正滿足[21]。
3)政策落地問題。為推動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中央和地方出臺了許多涉農稅收優惠政策,但是具體分解落實到地方時,相應政策還存在落實不到位的現象。如農產品專業市場經營費用中,屬于經營成本的市場衛生費和水電費被稅務部門計入到所得稅。又如大多數的休閑農業是按照工商企業標準來繳納營業稅,即使利用自有宅基地住房發展農家樂等形式的休閑農業,也需要繳納土地使用稅和房產稅,并未真正享受到農業稅費的優惠政策。
4)公共產品供給問題。農村基礎設施還存在規劃不科學、總量不足、質量不高的問題,如農村還存在許多“斷頭路”、“卡脖路”,加上缺乏管護,損耗很快。經營者在農村地區投資農業項目時往往需要自建變電站、自修道路等,高昂的投資成本和經營風險降低了經營者的積極性。此外,部分農村地區尚不具備污水和垃圾處理能力,無法應對二三產業快速發展帶來的污水和垃圾倍增的局面,將破壞農村生態環境。
湖南農業生產發展成效比較顯著,但產業仍不興旺。將來很長一段時期內,湖南省農業需要強筋壯骨,實現農業農村產業興旺,保持農業農村經濟發展的旺盛活力。農業農村產業興旺的主線是深化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高供給體系的質量和效益。
一是構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生產體系和經營體系,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實施藏糧于地、藏糧于技戰略,保護優化糧食產能。發揮適度規模經營的引領作用,堅持“兩條腿走路”,推進農地流轉和培育農業社會化服務組織。培育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專業合作社和農業公司等,通過社會化服務和訂單農業等途徑促進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
二是推進農業科技化,提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發揮湖南農業科研資源優勢,實施科技創新引領戰略。加快推進重大科研攻關和技術模式創新,構建科技服務農業“最后一公里”的長效機制。大力培育種業龍頭,提升種業國際競爭力。抓好超級稻、雙低油菜等優質品種選育和推廣,提高良種覆蓋率。構建具有湖南農業特色的、科技集成的農業技術體系。加速推進適地適業、安全先進的關鍵品種、關鍵環節的機械化。
三是推進產業發展精細化。要精準投入,精細、精準配置要素資源,提高農業供給的質量和效益。精細對接市場需求,落實標準化生產,創新生產系統,推進農業立體式循環發展,實現農業節本增效和可持續發展。實現農業全產業、全鏈條開放式發展,走農業全程精細化的路子。
加快推進農業由增產導向轉向提質導向,利用新理念新模式發展農村新產業新業態,實現農業發展動能轉換。
一是發展農產品加工業,實施“品牌強農”戰略。將農產品進行深加工,把農業附加值留在農村內部。狠抓農產品標準化生產、品牌創建,實施農產品區域地標品牌戰略。培育湖南農業的“中國名牌、馳名商標和著名商標”,承擔公共品牌推介。
二是推進農業功能多元化。進一步挖掘農業的生產、社會、文化和生態等功能與價值,促進農業與旅游、加工業、教育、文化、健康養老等產業深度融合。
三是發展農村電商。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因地制宜選擇農村電商模式,合理布局生產、加工、包裝、品牌,打造完整農村電商產業鏈,把“湘字號”農產品推向更廣闊的市場。加強物聯網、智能裝備在農業中的應用,建設智慧農業。
一是樹立“大食物、大農業、大資源、大生態”的理念,推動農產品加工業實現由規模擴張向轉型升級、要素驅動向創新驅動、分散布局向產業集聚轉變。
二是補齊產業短板。提高農業產業的適應性和靈活性,推動農村業態升級、產品升級、模式升級、產業鏈整體升級。
三是拓展功能。培育發展分享農業、定制農業、創意農業、養生農業,推進農業與旅游、教育、文化等產業深度融合,創新利益聯結機制。
四是利益共享。通過支持政策與帶動農民分享利益掛鉤,激勵企業承擔社會責任,大力發展農民共享產業。
加強農業農村產業規劃對接和頂層設計,科學確定湖南省農業農村產業發展的階段性目標任務,深化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通過深化體制機制創新,走質量興農、綠色興農之路,實現農業結構優化和發展方式轉變。要全面梳理對接、用好用活用足中央重大政策舉措,切實把政策機遇和紅利轉化為農業農村產業發展的動力和活力。以大視野、大思路統領大產業,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持續深化農村改革,加快構建湖南省農業大格局,為實現鄉村振興戰略奠定堅實的產業基礎。
提供更好的公共基礎設施和更完備的公共服務水平,為農民建設幸福家園和美麗鄉村。保障公共產品供給,應把財政支持的基礎設施重點放在農村。包括路、水、電等基礎設施的建設和升級,建好、管好、護好、運營好農村生產性基礎設施。重點建成一批旱澇保收、高產穩產高標準農田。保障公共服務供給。實現公共服務向鄉村覆蓋,推動實現城鄉之間的教育、醫療、社會保障等一體化。
一是完善農村土地制度。堅持和完善農村基本經營制度,扎實推進農地承包經營權確權登記頒證,完善“三權分置”辦法,加快農業農村機制體制改革,為農地流轉創造條件,也為加快農業人口的轉移和市民化進程提供制度保障。積極探索建立進城農戶承包地有償退出機制,引導土地經營權向真正種地者集中。
二是深化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通過開展集體資產清產核資、確認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明確集體資產所有權、強化農村集體資產財務管理、推進經營性資產股份合作制改革等方式更好地發揮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功能作用、保障農民集體資產股份權利和維護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合法權利。積極探索村集體經濟組織和村民自治組織協調配合、相互促進的有效機制。
三是要以完善產權制度和要素市場化配置為重點,激活主體、要素和市場,增強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
一是健全財政支持體系。在要素配置上優先滿足,在公共財政投入上優先保障,在公共服務上優先安排,示范引領帶動以農為特色為核心的產業發展。通過以獎代補、產業基金、抵押擔保的方式,發揮財政資金的杠桿效應。
二是創新人才支撐體系。探索新型人才培養模式,著重培養“一懂兩愛”的專業人才隊伍。全面建立職業農民制度,培育新型職業農民,不斷提高農民素質。鼓勵社會各類人才投身鄉村建設,為鄉村產業發展注入新的動力。
三是完善金融支持體系。完善金融支農組織體系,形成多樣化農村金融服務主體。創新金融支農產品和服務,引導互聯網金融、移動金融在農村規范發展。完善金融支農激勵政策,綜合運用獎勵、補貼、稅收優惠、結構性調控等政策工具。
四是改革農業補貼體系。根據農業轉型的現實需求創新農業補貼方式,重點在支持農業綠色發展、經營風險分擔、金融支農、農民培訓等方面求突破,提高農業補貼政策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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