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強
有的人有學問,有的人有學說。學說不等于學問,至少學問好得,學說難有。所以,在漢語里面有“做學問”這個說法,卻沒有“做學說”這個概念。我喜歡讀一些作家的思想隨筆,也喜歡本雅明的那些斷章,可是我不敢學他們,因為會被人批評說“沒學問”或者“不是學問”——我發現,凡是喜歡的都不要拿來“做學問”,因為學問是板著面孔的“規矩”,而學說是活潑潑的“童言無忌”。
善學說者就害怕善學問者,雖然馬克思并不懼怕牛津大學的學究,但馬克思總之世間少有,學究卻聲勢浩大。如何學說,就變成了一個大問題。
這讓我想起了拉康。他喜歡隨便把別人的概念拿來按照自己的方式使用;其理論也常常自我矛盾;更“可怕”的是,他也不講學術邏輯而“胡言亂語”……假如拉康身處今日之學界,恐怕只能“拉康”了吧?
2017年12月于廈門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