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城市的故事：對中國兩個經濟特區工業體系的分析

楊一粟

一、介紹

在改革開放之前，中國相對獨立于全球經濟市場。在明白了要將中國引入世界市場之后，中國領導人鄧小平提出了要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一觀念并且設立了第一批的四個經濟特區：汕頭、深圳、珠海、廈門。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使每一個經濟特區都被給予了幾乎相同的優先政策，但發展狀況各有不同 。

本文中，筆者對深圳和珠海這兩個最具代表性的經濟特區進行了對比分析。三個主要的因素使筆者選擇了深圳和珠海作為調查對象：

第一，他們在地理位置上的相近保證了他們固有的生產因素的可比性。

第二，盡管他們享受了來自中央以及地區政府差不多的經濟優惠政策，但這兩個經濟特區的產業結構變化是截然不同的。

第三，這兩個經濟特區都與兩個特別行政區接壤，這兩個特別行政區都極其有可能對于周邊城市產生輻射效應。

下列分析中的數據資料均來自深圳統計年鑒和珠海統計年鑒。為了調查產業結構在近幾十年間的變化模式，筆者主要調查了各市生產總值、就業人數及增加值。這三種數據主要是為了調查三個產業：第一產業（包括農業和園林業等）、第二產業（包括制造業和建筑業）、第三產業（包括零售、運輸、存儲、餐飲、金融、房地產等）。

二、分析

首先，對比了深圳和珠海各產業的生產總值、就業人數、生產效率。發現主要的差異在于第三產業。其實深圳和珠海的第二產業有著非常相似的結構，唯一的不同在于珠海的第二產業相對于深圳的第二產業有著更高的生產效率，并且對自己的城市貢獻了更多的產值。然而，深圳和珠海的第三產業是完全不同的。金融在深圳是第三產業的主導產業，批發零售則是珠海第三產業的主導產業。

然后，筆者發現雖然在過去的30年中深圳的經濟增長速度遠遠超出了珠海，但近幾年珠海的第三產業經歷了生產效率增長的產業變化，深圳的第三產業經歷了生產效率減少的產業變化。為了對比這兩個城市的第三產業，筆者分別調查了深圳和珠海的第三產業在2014年、2015年的變化。發現，深圳的第三產業和珠海的第三產業最明顯的差異在于，深圳的第三產業中的各個小產業的產出值都有增長，無論這些小產業的生產效率有多少。另外，值得注意的就是在深圳過去的兩年間高效率的產業比相對低效率的產業發展得少，餐飲業是唯一一個生產效率比金融業低而且發展也比金融業少的產業。

在分析完香港和澳門的產業變化之后，筆者發現這兩個特別行政區皆對深圳以及珠海的產業結構有著深遠的影響，雖然他們的影響體現在不同的層面。在對比完香港和澳門、深圳和珠海的產業變化軌跡之后，筆者相信盡管澳門和香港因為地形原因對于他們相鄰城市的第二產業并沒有明顯的影響，他們卻通過不同的途徑對深圳、珠海的第三產業有著深遠的影響。在香港和深圳之間我們可以看到一種產業互相競爭的狀態，然而在珠海和澳門之間我們可以看到他們都向著同一方向轉型。

三、結語

這些發現在政策的制定上有著重大的暗示。盡管全部經濟特區都從優惠政策之中獲益，但他們的發展各有不同。通過本文可以發現，各個經濟特區除了自身的不同之外，其相鄰城市的輻射效應也可以對其發展中起到重要的影響，這也需要政策決策者加以考慮。

（作者單位為萬科梅沙書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