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凋落，一花綻放

劉竺巖

花，凋落

不知何時起，我們不再像從前。曾經是一群無私、無邪、無猜的伙伴，曾經一起走在路上；但是，有人中途退出，有人中立觀望，有人繼續前行。很多人都變了。并不是爾虞我詐，只是我們之間不再那么透明。曾經活潑的人變得沉默；曾經沉默的人學會了強顏歡笑。他們在變，我也在變；我不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看著他們變，我知道我自己也在變。也許是當局者迷，也許是旁觀者清……處在這個圈子里的每一個人都是當局者也都是旁觀者。

就是這樣，每一個人既在注視別人也在被人注視。這是時間帶來的——一位朋友在作文里這樣寫：“我站在時間的路上，我沒有動，路卻在飛過。”是的，我們都沒有動，但是路在動，景色在變，所以我們的內心也在因景色的變化而變。

春去秋來的時間會使花凋落。于是我看著身邊人的變化，悲觀地注視曾經最美的花凋落，一片一片，歸于塵埃。

凋落的那朵花叫——“天真”。

花，開過總會凋落

忽然覺得，不必為凋落的花而獨自悲傷。因為花開總會有花謝。

時間在走，總會有人變化。不過是我們主觀地把這些現象冠以“叛逆”“輕狂”“波動”。當局者和旁觀者們都是在注意著有沒有人離開，有沒有人背叛，于是人與人之間就變得不再那么透明。其實不如把這些歸結為“天真”那朵花凋落的副作用吧。

看，時間在流逝，花在凋落。不變的永遠是變化，只有努力去適應，才能找到變化中的不變。

一朵花凋落，還會有另一朵花綻放。

花，綻放

我驚異地發現，一種激情似乎正在進發。我不再畏畏縮縮，而是大膽地展示……我在為我夢所在的方向而努力，雖然苦，雖然累，但無論如何，我不會停止，因為我看到它就在前方。

有人稱這些是年少輕狂，但誰又能擺脫這輕狂的年少時光。

我們可以開心，可以傷心，可以用拙劣的方法掩飾遇到的問題，我們也可以用頑強的毅力去扛起沉重的擔子。只因我們有澎湃的激情。

我們在尋找急流奔去的方向，也許這就叫潮流。潮流在變，流過的水在滋潤著每一顆種子。于是我樂觀地看著這些刻下過激情烙印的種子生根發芽，我看到一朵花在綻放，美而不艷，傲而不戾。

綻放的這朵花叫——“青春”。

花，綻放就要精彩

無論我是否還在留戀凋落了的那朵花，這朵花都綻放了。

我知道這朵花想綻放得美麗絕非易事，我要忍耐，要努力，要辛苦，要克制。我想：既然開放，就要精彩。

所以，我在努力；我在用心對待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我驚異地發現，當我傷感于凋落時，與別人的隔膜早已消失，取代以沸騰的熱血和真誠的心。

于是我們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少了些小打小鬧，多了些了解與安慰。我愛上了文字，喜歡把我們的故事記錄下來，刻成回憶。我們在努力地記住每一個歡樂的瞬間，每一次共同的努力。

我發現，其實每一朵花綻放時都是一樣的美。

青春怒放，活得精彩。

后記：

紛亂的感覺，從悲觀到適應到樂觀再到希望，恐怕也只有青春的心才能感到吧。我知道，天真已凋落，青春正怒放。我會對得起我的青春；我們在為青春的季節而歌唱。

（選自《時文選粹》，南方出版社）

【賞析】

這是一篇來自一顆青春的心靈深處慢慢流溢的真摯的“青春絮語”。作者站在青春的門檻，回憶著過往的時光，撫慰著此刻的光陰，真誠地道出了自己的內心感受——變化。作者很有詩意地把它比喻成花朵的“凋零”和“綻放”，分別對應著時間軸上的過去與現在。即已“凋零”的是曾經的“天真”；正“綻放”的是此刻的“青春”。這兩朵花的各自狀態，非常形象地描繪出了作者以及同齡人的生命軌跡，清晰而準確。而且，作者以兩朵花架構起全篇，呈現出一種層次井然的平衡美。

（于仁耿）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