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訪談
隋朝大臣楊玄感起兵反隋,聚眾十萬,聲勢浩大,但因決策不當被鎮壓。隋煬帝得知后,沒有去反思楊玄感為何要造反,而是憂心忡忡地對大臣說:“楊玄感一號召就有十萬人響應,由此可見天下人不能太多,太多了他們就會聚眾為亂。不把這些人都殺了,不足以懲戒后來者。”此話一出,辦案人員大搞牽連,一次性殺了三萬多人。盡管如此,隋煬帝還嫌人多,他在東都洛陽時,看到街道上很多行人,便對身邊大臣說:“人還是太多了。”這邏輯頓時雷倒眾人。
黃巢從小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一次家里來了客人,黃爸爸正在和一位老者聊天,見菊花開得好,便以菊花為題作聯句。老者還未作完,一旁玩耍的黃巢卻脫口說道:“堪與百花為總首,自然天賜赭黃衣。”黃爸爸立刻斥責黃巢胡亂插話,不講禮貌,而老者則覺得這兩句詩作得很好,便勸止了黃爸爸,并說:“這孩子性格豪邁倔強,是個不安分的人,他日定成大氣候。”沒想到,黃巢的命運還真被老者說中了。
孔子被圍困在陳國與蔡國期間,好幾天沒有飯吃,有時連野菜湯也吃不上。學生子路偷來了一只煮熟的小豬,孔子不問肉的來路,拿起來就吃;子路又搶了別人的衣服來換酒,孔子也不問酒的來路,端起來就喝。可是,等到魯哀公迎接他時,孔子卻顯出正人君子的風度,席子擺不正不坐,肉類割不正不吃。子路便問孔子:“先生為什么與在陳、蔡受困時不一樣了呢?”孔子答道:“以前我那樣做是為了偷生,今天我這樣做是為了講義!”
唐朝官員李藩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帥哥。他做地方小吏時,與人交惡,對方便秘密上書唐德宗,誣告李藩。德宗信以為真,龍顏大怒,命濠州刺史殺了李藩。濠州刺史于是以全家百余條性命保李藩無罪,上書求情。德宗還是很生氣,命李藩進京入朝廷審。待到李藩一入朝堂,德宗一看他儀表堂堂,情不自禁地贊嘆道:“好帥啊!這樣的人豈會是作惡之徒?”于是越級提拔李藩做了秘書郎。
一次,后唐莊宗與右武衛上將軍李存賢比賽掰手腕,李存賢不敢盡力,怕傷了皇帝的面子。但莊宗說:“如果你能勝了我,我就給你一個藩鎮的節度使當。”李存賢果然開始用力,不過在力道上還是手下留情了,僅僅把莊宗的手壓倒一點兒而已。后來,莊宗果真讓李存賢去當節度使了,說:“手搏之約,我說話算數。”
清代山東某知府上任時為了標榜清廉,當眾發了一通毒誓,說自己左手收錢爛左手,右手收錢爛右手。不料,上任不到一個月,送禮的人就源源不斷,而知府來者不拒,全部笑納。原來,他讓手下準備了一個盆,送禮者可以直接將財物放到盆子里,仆人再把盆拿下去—是啊,人家只說自己不用手收禮,沒有說不用盆收禮啊。可見,知府當初發的毒誓就是一通忽悠人的鬼話。
1917年,慶親王在天津去世,其家人按照祖制向溥儀請求賜予謚號。當時溥儀小朝廷的內務大臣擬了“哲”字報溥儀批示,卻被溥儀否決了。溥儀親自擬定了四個有貶義的謚號,讓慶親王家人選:謬、丑、幽、厲,理由是慶親王收了袁世凱的錢,勸太后讓國,導致大清江山斷送在他手里,所以他不配得到好的謚號。慶親王家人說什么也不接受,后經多方勸說,溥儀才同意賜給奕劻“密”字,雖不是褒義,但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20世紀30年代初的一個盛夏晚上,陶行知去某大戲院看戲。檢票人看他穿一身破舊的學生裝,赤腳穿一雙布鞋,就以他沒穿襪子為由不讓他進去。陶行知也不發火,而是一聲不響地站在一旁看著。一會兒來了幾個打扮前衛的摩登女郎,檢票人卻恭恭敬敬地把她們迎了進去。陶行知見此,走上前去說:“這幾位摩登小姐不僅沒穿襪子,而且袒胸露臂,她們都可以進去,我為什么不能進呢?”檢票人被問得瞠目結舌,只好拱手請陶行知進場。
齊白石擅長畫墨蟹、墨蝦,好友仲孚已擁有多幅齊白石的國畫,但苦于沒有一幅齊白石的墨蟹圖,可是又不好意思明說。后來,仲孚靈機一動,派人給齊白石送去一簍活蟹,并附一便箋:“持蟹品酒,遠不如看您的墨蟹下酒過癮。”齊白石頓時理解了老朋友的心思,很快為他畫了一幅墨蟹,并題字落款云:“仲孚先生無暇,特畫蟹與之,勝于贈酒一壇。”
1938年武漢失守后,國民黨開始消極抗日。為了穩定人心,馮玉祥對蔣介石說:“若向日本妥協,你這輩子就完了。”蔣介石堅稱不會動搖。馮玉祥又說:“光說還不夠。當年孫權怕自己部下投靠曹操,就對百官說誰投降就‘與此案同’,隨即拔出寶劍砍去桌子一角。你沒有寶劍,我給你一把刀,砍掉這桌子半邊好不好?”蔣介石只得點頭。當晚,馮玉祥在廣播里說:“重慶有人(汪精衛)主張投降,我已經對蔣委員長講明了,有人賣國,就殺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