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語環(huán)境下外國學生漢語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

余可華

[摘要]自主學習是實現(xiàn)終身學習、有效學習，促進學生個體發(fā)展的重要途徑。學習自主性是一個復雜動態(tài)系統(tǒng)，它涉及包括學習者、教師、輸入、技術、環(huán)境、教育政策等多種內外部因素的影響。培養(yǎng)外國學生自主學習能力，要充分挖掘并利用目的語環(huán)境漢語學習的多種場合與情境，尋找漢語學習的多樣化可供形式，增強學習者與環(huán)境互動的機會與互動的頻次，實現(xiàn)課堂內外自主學習一體化，促使學習者從教師指導之下的學習向完全獨立的自主學習發(fā)展。漢語自主能力的培養(yǎng)可以從教師、學習者、課程、課堂、技術、資源幾個方面在課堂內外開展。

[關鍵詞]目的語環(huán)境；漢語學習；學習者自主性；自主能力；自主學習

[中圖分類號]G42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4634（2017）050013060引言

自主學習是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育理念，也是教育的最終目標，其本質在于讓學習者學會學習，具備終身學習的能力。1981年，Holec將自主學習理念引入到語言教學之中，他認為自主學習能力是學習者能夠管理自己學習的能力，即能夠決定學習的目標、定義學習內容、掌握學習方法、對語言習得過程進行監(jiān)控、對學習效果做出評估的能力[1]。自主學習同時也是實現(xiàn)個性化學習與第二語言學習效果最大化的有效途徑，它可以滿足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學習者個體的學習需求，彌補有限課堂學習的不足，促進學生的職業(yè)發(fā)展與個體發(fā)展。

國際漢語教學課程的總目標是“培養(yǎng)自主學習與合作學習的能力，形成有效的學習策略，最終具備語言綜合能力”。鄭通濤也指出語言教學及學習的主要目的是喚起學習主體（學生）的主動探索能力，教學效果的好與壞不是取決于教師，而是取決于不同類型的學習者自主探索的學習能力[2]。丁安琪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對外漢語教師普遍認為目的語環(huán)境下留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較弱，缺乏有效的指導。自主培訓在正式上課前最多，其次是在課后，課堂的自主培訓最少[3]。因此，在目的語環(huán)境下須重視對學生課前和課后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如何在課堂內外提高漢語學習者自主學習的主動性與積極性是值得探討的。目的語環(huán)境為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自主學習提供了認知、情感、環(huán)境等多種支持，具有多種優(yōu)勢意義。學習者不但可以獲得大量真實的、有吸引力的可懂輸入，還能通過自然認知渠道習得語言，進而提高學習者對中國文化的適應力、語體意識、漢語口語交際能力以及漢語思維能力[4]。因此，對外國學生漢語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應充分挖掘目的語環(huán)境中的漢語學習優(yōu)勢，尋求課堂內外漢語自主學習的多樣形式與學習方法，提高學習者的主動探索能力，實現(xiàn)漢語學習效果的最大化。

1自主能力的復雜動態(tài)本質

培養(yǎng)外國學生漢語自主學習能力，首先必須厘清自主能力的構成要素，明確自主性的本質內涵。自Holec提出自主學習理念以后，一大批國外學者從學習者的學習能力、學習心理、學習策略、學習意愿，以及外部的政治環(huán)境、社會環(huán)境、學習技術等不同的層面探求自主能力的本質。由此可見，自主能力不僅受學習者自身因素的影響，還受外部環(huán)境的制約。自主能力并不是單一的能力，而是一個復雜的、多層面的概念，它不僅包括多種要素，還體現(xiàn)著自主的不同程度[58]。自主性是一個復雜的社會認知系統(tǒng)，受學習者、教師、輸入、技術、學校環(huán)境、社會、政治、經濟環(huán)境、教育政策等復雜因素的影響，具有動態(tài)性、混沌性、不可預測性、非線性、適應性、開放性與自我組織性以及對初始狀態(tài)的敏感性[9，10]。作為課堂內外的語言學習者或交際者，其自主性涉及能力、技能、態(tài)度、意愿、做決定、選擇、計劃、行動、評估等多個方面。可見，自主能力受到內外部條件限制，自身表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獨立性以及對自我學習過程的控制[9]。因此，自主能力不僅由多種復雜要素構成，這些要素之間相互作用也影響著自主能力的持續(xù)變化與發(fā)展。自主能力不是線性的、靜態(tài)的能力，而是動態(tài)發(fā)展的[10，11]。

自主學習不同于自學與個別化學習，也并不意味著不需要教師的指導與同伴的幫助 ，教師在引導學習者自主性中的重要作用[8，1214]。教學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讓學生從教師的指導下自主學習向獨立的自主學習者發(fā)展。當學生具備了一定的自主學習能力，能夠實現(xiàn)能力的不斷提升，達到終生教育的目的。Nunan認為完全的自主學習者是一種理想，而非現(xiàn)實，但學習者能夠實現(xiàn)不同程度的自主學習，并根據(jù)學習者的學習行動，將自主能力發(fā)展水平分為五個等級：意識、參與、干預、創(chuàng)造以及超越[15]。如表1所示。Nunan的自主能力發(fā)展階段模式，集中體現(xiàn)在學習者對學習目標、學習內容的控制程度上，高水平的自主學習者能夠對教師設定的學習目標進行修訂、調整并進行創(chuàng)造與超越，能夠獨立學習，具備教師與研究者的同等水平。在Nunan看來，自主能力是由低級到高級線性發(fā)展的動態(tài)過程。因此，Nunan的自主能力發(fā)展模式只是一種理想化的狀態(tài)，因為該模式僅考慮自主能力的動態(tài)性，忽視了自主能力復雜構成要素之間的相互作用，未能正視自主能力發(fā)展過程的真實狀況。

綜上所述，自主學習能力并不是單一的概念，它涉及認知、心理、社會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政治、技術、學習行為等內外部的復雜要素。自主學習的核心要素包括學習者主體的元認知意識、學習策略、學習動機、學習意愿、學習態(tài)度以及外部的學習環(huán)境。同時，自主能力也是持續(xù)變化發(fā)展的。因此，培養(yǎng)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就要充分考慮到影響自主學習的多個要素，不僅從學習者的認知與情感個體要素入手，還要充分利用目的語學習環(huán)境，采用不同的學習方式讓學習者在與環(huán)境互動中不斷提升自主能力。此前對自主能力的研究大多停留于學習者的個體特質與認知，未能考察影響自主能力發(fā)展的社會文化語境及其復雜要素之間相互作用的關系，也未能動態(tài)性地審視自主能力的發(fā)展過程，將課堂中的自主學習與課外自主學習嚴重割裂開來。此外，自主性學習如何在課堂內外開展實施，目前，尚缺乏可操作的教學手段。為此，本文從自主性的復雜本質出發(fā)，重點探求目的語環(huán)境對漢語二語學習者的可供性，尋求自主學習的多種可行、具體的有效途徑。endprint

2目的語環(huán)境的可供性與自主學習

目的語環(huán)境提供了真實的語言學習情境與場所，能夠滿足學習者隨時、隨地學習的需求。自主學習不僅發(fā)生在課堂之中，更多時候發(fā)生在課堂之外。因此，自主學習能夠將學習與習得有機結合，實現(xiàn)語言形式與語言意義的平衡，并且促使學習時間、學習場所、學習效果的最大化。

目的語環(huán)境具備天然的語言學習優(yōu)勢，具有多種可供性（affordance）。可供性是與人類或動物有關的環(huán)境的屬性，也是有機體在與環(huán)境互動中產生的行動可能性或潛在的行動[16]。換言之，自主性即是潛在的可供性[17]。語言學習并不是孤立的活動，而是動態(tài)的過程，要求學習者在語言學習環(huán)境中積極參與，并能夠很好地注意、利用可供性與其他同伴進行互動[18]。可供性的具體形式主要包括社交可供性、會話可供性、語言可供性以及文化產品的可供性[19]。社交可供性指的是通過社交的方式傳遞情緒與印象信息；會話可供性是指通過話輪轉換與語調變化來達成溝通；語言可供性指的是利用目標語言來進行交際的機會；文化產品的可供性是指通過書籍、電影、歌曲、在線媒體、社交網(wǎng)絡等載體來傳播新的信息。可供性理論強調學習者與環(huán)境的互動關系，重視學習者對環(huán)境的感知力與主動探索能力。該理論為提高學習者的自主性提供了全新的思路，打破以往將自主學習歸結于個體自我努力程度的思想枷鎖，更突出外部環(huán)境以及互動合作在自主學習中的引導與支持作用，自主學習被視之為社會化的過程。

目的語環(huán)境提供了語言學習的多種可供形式，學習者主體在與環(huán)境互動中感知可供性，進而采取積極的自主學習行為。學習者主體由認知與情感兩大核心要素構成。而目的語學習環(huán)境則包括課堂中的學習環(huán)境與課外學習環(huán)境。學習者主體與環(huán)境共同構成了目的語環(huán)境下的第二語言學習生態(tài)，如圖1所示。

在目的語環(huán)境下提升漢語學習者的自主學習能力，其根本是要充分挖掘并利用目的語環(huán)境漢語學習的多種場合與情境，尋找漢語學習的多樣化的可供形式，增強學習者與環(huán)境互動的機會與互動的頻次，提高主動探索的積極性。利用目的語環(huán)境可以幫助學習者構建一個“全方位、全時段、全過程”的自主學習生態(tài)。目的語環(huán)境下可利用的漢語自主學習情境，包括課堂中的學習情境與課外學習情境兩大類，如表2所示。

型、學生互評、角色扮演、小組匯報、小組競賽、學生補充、提問、重述、確認理解、歸納與總結、請求師生幫助、糾正老師或同學錯誤、復習或回憶舊知識、分享學習心得。互動型的課堂活動主要為學生自主學習提供了支架。Vygotsky提出學習的最近發(fā)展區(qū)，認為認知能力的發(fā)展建立在合作與社會互動的基礎之上，師生、同伴之間的互動搭建了學習的支架[20]。課堂中的自主學習情境還包括學習者獨立的聽說讀寫學習活動，如自我閱讀、獨自完成課堂練習、口頭報告、寫故事、寫漢字、朗讀課文、聽句子、對話或短文、看視頻材料、記筆記、查工具書、主題演講、學生自評、建立學習目標或制定學習計劃。課堂中的獨立學習活動更多依賴于學習者對學習過程的管理與掌控，需要掌握一定的學習策略與學習能力才能實現(xiàn)，這也是學生自主學習能力發(fā)展到一定階段的具體體現(xiàn)。因此，在漢語教學中，新知識與學習重難點的講解宜通過創(chuàng)造互動型的學習情境，設計互動型的課堂活動的手段來開展。在學習的后階段，可以更多地采用獨立的自主學習活動，幫助學生復習與鞏固所學內容。這也體現(xiàn)出學生從教師或同伴支持下的自主學習者向獨立的自主學習者的發(fā)展過程。

課外自主學習活動提供了多種可供性：（1）發(fā)展語言學能力、交際能力、語用能力；（2）提高語言的準確性與流利度；（3）拓展與目的語接觸的機會；（4）利用多模態(tài)的學習資源；（5）發(fā)展自主學習技能；（6）促進交際策略的使用[21]。課外自主學習情境包括以形式為中心的自主學習活動以及以意義為中心的自主學習活動，它們能夠彌補有限課堂學習的不足，滿足學生認知、情感、學習效能等多元化學習的需求，使學習者的學習生態(tài)得以平衡[22]。以形式為中心的自主學習活動，多為教師在課堂之中布置的課內外練習與作業(yè)，以意義為中心的自主學習活動是學生不自覺的自然習得，多為交際式的訓練。以形式為中心的自主學習活動主要包括查字典、預習、復習、做課后作業(yè)、做HSK試題或練習題、參加課外輔導、記生詞或筆記等活動；而以意義為中心的自主學習活動主要包括看電視（新聞）、看電影、看報紙、看小說、看雜志、聽廣播、聽音樂、用漢語上網(wǎng)、唱歌、寫郵件、使用微信、參加漢語角、跟中國朋友聊天、跟同學聊天、跟老師聊天、跟陌生人聊天、寫日記、做兼職、玩游戲、旅游、購物、參加文化體驗活動、使用QQ聊天等活動。Lai對中國大陸某中學學生的課外英語學習有效性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大量的課外學習活動并不能有效提高學生英語學習成績，也未能提升學生英語學習的興趣與愉悅度，而當學生在多樣化的并且以意義為中心的課外學習活動中，學生的學習成績、興趣、愉悅度方能得到有效提高[22]。可見，學習者要提高第二語言能力需要外部環(huán)境提供大量的、有意義的輸入，但是如果只重視以意義為中心的輸入并不有利于語言的準確度[23]。因此，教師在漢語課堂的活動或練習的設計中應結合形式與意義，并將這兩種練習形式延伸至課堂之外，從而使?jié)h語學習生態(tài)得到有效平衡。

在課堂內外的自主學習情境中，漢語學習者能夠接觸到不同的交際者，如同伴、朋友、老師、同學、售貨員、服務員、圖書管理員、宿舍管理員、甚至陌生人等等。這些人每天處在不同的交際場景之中，如教室、圖書館、運動場、餐廳、宿舍、咖啡廳、超市、景區(qū)、醫(yī)院等地。因此，來自面對不同身份、性別、年齡各異的交際對象與變化的交際場景，學習者可以了解到漢語不同的語域，自然習得交際中的漢語。在話語交際模式上，目的語環(huán)境不僅包括一對一的對話模式，還包括一對多的應答模式。多樣化的交際模式增強了漢語學習者與他人互動的頻次與機會，能夠快速提升學習者的自主學習能力。

3漢語自主能力的培養(yǎng)

3.1漢語自主能力的培養(yǎng)方法endprint

自主能力是學習者與外部環(huán)境在互動過程形成的、動態(tài)發(fā)展的多元復合能力。因此，培養(yǎng)漢語學習者自主能力的方法，要以激活學習者主體的認知與情感，提供課堂內外 “泛在” 的學習環(huán)境為依據(jù)。漢語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方法有基于教師的方法、 基于課程的方法、 基于學習者的方法、 基于技術的方法、 基于課堂的方法、基于資源的方法，具體如表3所示。表3漢語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方法

教師支持學習者支持課程支持技術支持課堂支持資源支持學習策略指導學習者日記自主學習培訓自主學習中心訂立合約漢語學習檔案布置課后作業(yè)語言交換現(xiàn)代教育技術同伴合作個人檔案激發(fā)學習動機自我報告資源共享自我反思認知與情感的激活可以通過教師支持、學習者支持與課程支持來實現(xiàn)。認知支持主要體現(xiàn)在教師對學生學習策略的指導，布置課后作業(yè)、學習者自主學習方法培訓；情感支持主要體現(xiàn)在激發(fā)學生學習動機方面。而學習者日記、自我報告、學習反思與反饋、語言交換不僅能夠提升學生的自我認知能力，同時也是滿足學生情感需求的重要手段。環(huán)境支持是指營造課堂內外自主學習的環(huán)境，具體指技術上的自主學習支持、課堂環(huán)境中的支持以及外部學習資源支持。技術支持下的自主學習環(huán)境是通過學校建立自主學習中心的方式以及將多種現(xiàn)代教育技術運用于課堂內外的語言學習之中，例如智能手機、IPAD、學習者語料庫、電子郵件、多媒體設備、 博客、數(shù)字游戲、博客、論壇、遠程教學等。課堂支持是指在課堂中設計自主學習環(huán)境，例如師生可以通過訂立學習合約的方式來建立學習目標與課堂規(guī)范，培養(yǎng)自我管理、自我組織的能力。此外，在課堂中，還可以通過多種不同形式的生生互動，同伴合作形式來提升學生的認知能力，這不但可以充分發(fā)揮學習者的自主探索的積極性，還可以提高學習者的興趣。資源支持主要是利用漢語學習檔案、個人學習檔案以及師生共同提供的豐富多樣的漢語學習資源。

3.2課堂內外的漢語自主能力的培養(yǎng)

1） 轉變教師角色。學習者自主能力的培養(yǎng)依賴教師的指導。因此，教師在培養(yǎng)學生自主學習能力的過程中，首先要轉變角色，成為學生自主學習的引導者、學習目標的設定者、學習資源的提供者、學生學習的促進者、困難的幫助者、學習成效的評估者。教師角色的變化可以拉近師生間的關系。因此，教師應改變以往課堂中的權威者與專制者形象，成為學生學習的伙伴。師生之間建立平等、友好的關系，不僅可以融洽課堂氛圍，還能夠緩解學習者在第二語言學習過程中的情感焦慮與交際焦慮，從而學習者的學習主動性可以得到充分發(fā)揮，師生、生生之間的互動也隨之增強，學習者的認知能力也自然提高。此外，漢語學習者的自主性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教師的自主性。因而，教師應注意培養(yǎng)、引導學生自主學習漢語。教師應在課堂內外提供漢語學習的多樣化的可供形式，建立課堂內外自主學習的有效聯(lián)結與“泛在”的學習環(huán)境，激發(fā)學習者主動探索的熱情，增強他們對外部環(huán)境與學習資源的感知力，促進學習機會最大化。

2） 課堂中教師的自主性支持。漢語教師應具備較高的教學自主性，為學生提供自主性支持[24，25]。在課堂中，教師可以為學生自主的學習提供全方位支持，包括認知支持、社會支持、情感支持、課程支持以及技術、課堂、資源等環(huán)境支持。認知支持即幫助學生建立學習目標、找到適合的學習方法與學習策略，能夠反思學習行為、評價學習過程進而改善學習效果；社會支持主要通過建立小組與團隊的互助學習方式，尋求問題解決的辦法；情感支持是教師鼓勵學生大膽發(fā)言，使其能夠積極地使用第二語言自由表達，同時允許學生犯錯，多采用正面的、激勵性的教學語言，少用或不用負面的評價性語言；在學習中，還要關注學生的情感狀態(tài)，積極調動學生的情緒；課程支持即提供有關自主學習方法的培訓與指導；技術支持是通過利用多種現(xiàn)代技術讓學習者主動投入到有趣的課堂學習之中；課堂支持即教師對課堂環(huán)境的控制，教師應全力營造輕松、舒適的學習環(huán)境，如合理安排教室座位、調試好教室的光線、維持課堂紀律、制定學習與評價標準等手段等；資源支持即教師要提供滿足不同學生學習水平、學習興趣的學習內容與學習材料。

總之，教師在課堂中應該給學生充分的自主學習的權利，以學習者為中心，注重培訓學習者的學習策略與方法，激發(fā)學習者學習的興趣與熱情，引導其學會獨立思考與互動協(xié)商并能夠最大化地利用學習資源，最終成為學習的“主人”。除此之外，教師還要盡可能地提供給漢語學習者多樣化的場景，設計的教學內容要能抓住學生的注意力，充分體現(xiàn)出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味覺五官的配合，讓學生自然地感知到教師、環(huán)境、學習資源的可供性，從而提高學習效能。

3） 利用目的語環(huán)境的自然學習生態(tài)，重視課外漢語自主學習。平衡的、完整的漢語學習生態(tài)是有效學習的保障。目的語環(huán)境為漢語學習者提供了多種可供形式，并形成了全方位、全時段、全過程的漢語作為第二語言學習的自然生態(tài)。學習者在自然的二語學習生態(tài)中，不僅能夠注意到漢語的形式，而且還能自然地感知到漢語的意義與功能。因此，漢語學習者應采用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交際場景中，與不同的漢語交際對象以及周圍的環(huán)境積極互動，充分利用課堂內外的漢語學習生態(tài)，使?jié)h語形式與意義的學習達到平衡。

學習者應重視課外漢語自主學習。課外漢語自主學習，一方面要求學習個體具有較高的學習動機、學習熱情與興趣，能夠積極主動地采用不同的方法學習；另一方面，學習者還需要外部的支持，包括教師在課堂內外的引導，同伴之間的合作與幫助，以及目的語環(huán)境所提供的自主學習資源。教師對學生自主學習的引導不僅體現(xiàn)在課堂之中，還應將自主學習從課堂延伸至課外。布置課后作業(yè)與課后學習任務，提供課外學習網(wǎng)站、學習資源以及課外學習的機會，對學生的課外學習進行有針對性的指導，可以避免課外學習無序性與低效能的發(fā)生。

盡管目的語學習環(huán)境具有得天獨厚的漢語學習優(yōu)勢，但環(huán)境的可供性可能是好的屬性也可能是不好的屬性[16]。這是因為有機體在與環(huán)境互動之中，既能創(chuàng)造也能限制活動的機會[26]。當學習者缺乏學習的積極性與主動性，也未能及時得到教師、同伴的引導時，縱使目的語學習環(huán)境的可供性特別強，也只能是無法被感知的學習資源，甚至成為學習的阻礙。因此，自主學習能力的培養(yǎng)要以興趣為驅動，通過最大化地提供目的語真實的、多樣化的交際場景與學習情境，增強他們與目的語環(huán)境互動的機會，提高學習者的主動探索能力，進而提升自主學習的效果。

4結束語

自主能力的培養(yǎng)是教育的目的，它要求學習者學會學習并具備適應社會發(fā)展變化的學習能力。目的語環(huán)境下的漢語自主學習應打通課堂內外的學習生態(tài)，通過教師精心設計不同的自主學習情境，采用不同的方法，激活學習個體學習的主動性。當學生自覺感知到目的語環(huán)境的可供性并主動與外部環(huán)境互動，以實現(xiàn)學習機會的最大化，促進有效的自主學習。課堂內外自主學習效果不僅反映在學生漢語交際能力的提高，學習成績的提升，學習興趣與愉悅度的增加，還反映在學生學習行為、學習方法、學習能力的轉變。目前對于課堂內外自主學習能力的測量，尚缺乏一套科學的評價體系，這也將是下一步有待探討的問題。本文對課內外自主學習形式與培養(yǎng)方法僅做初步探討，未能一一囊括，尚可進一步挖掘。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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