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雨思
(東北師范大學,吉林 長春 130000)
重塑文化自信 拋棄二元對立的思維
——淺議中國民族音樂發展的思維轉換
盧雨思
(東北師范大學,吉林 長春 130000)
音樂的背后是文化的支撐,一旦缺少了文化,干癟的音響并沒有更多的形而上之意義。可能連“聲色之娛”的境地都無法達到。
二元對立;重塑文化
中國音樂的重要組成部分便是傳統意義上的民族音樂,對于民族音樂自我分析體系的形成來說,固然離不開西方的手段,但是絕對不能輕易粗糙地嫁接,更不能替代中國的傳統音樂文化學意義上的分析方法。因為二者形而下之技術手段 (旋律進行、曲式結構、歌詞句法等)的不同之背后的文化體系支撐是不同的,但是如此一來,陷入二元對立的思維,并不利于整個學科的長遠發展。筆者列舉了三大類例子:

(片段)
此曲子是典型的西方奏鳴曲曲式結構,盡管比一般的三段曲式或者三部曲式要復雜,但是它體現的仍舊是矛盾的發生、發展與解決;因此,西方式的哲理思辨往往蘊含其中,在形式上具體如下:

呈示——展開——再現,緊密的結構。其中,呈示部以動力性為常見,其內部又劃分為主部、副部,二者中間又有連接部,在副部其后又有結束部;中間的展開部結構相對松散但是在和聲行進方面、以及吊事的轉換方面又有其相對的邏輯性,在結束時又在為回歸呈示部作調式準備;等到再現部的時候,在變化中對呈示部有繼承,在繼承中有變化。當然其內部也有更具體的結構劃分。,總而言之,西方的曲式結構具有類似數學解題過程中的步驟---及邏輯性,因此,幾百年來,西方的經典音樂也是大多在遵循這一顯性的規律。
首先,中國古琴曲的結構類型大多不能生搬硬套西方的分析體系,因為,支撐琴曲結構背后的,是中國人特有的審美取向及文化內涵,猶如中國水墨山水畫的“散點透視”一樣,中國古琴曲的結構核心則是線條型的“行云流水”,因此,自由就成了其基本的特點,但是,表面上的自由是為了更好的表達中心思想,即“形散神聚”。其結構類型“散起—入調—入慢—復起—回落—散出”,即我們通常意義上的“起承轉合”。比如說《憶故人》
其次,在中國傳統音樂、戲曲音樂以及民族音樂的發展過程中,雖然有自己的三部性結構,但很有可能是并置性的,而不是再現。
再次,由于中西方音樂文化的起源不同,中國并未像西方的唱詩班一樣,形成逐步規模化的合唱音樂,(這影響到了西方的整個音樂體系,包括多聲部的和聲功能音樂體系),因而,“天地人”的思想導致傳統琴樂沒有復雜的和聲,僅僅是單音便可以走進內心,走近“天地”,終止式不再追求聲音的疊加,而更是清晰明朗地直至標注本段結束,或是采用樂句的重復終止,如《陽關三疊》、《憶故人》以及《酒狂》的段落結束句。
這是一個正在不斷探索實踐的過程:從最早的《送別》到《天涯歌女》,從民歌改編《東方紅》到宋詞與現代流行樂結合的《但愿人長久》;從周杰倫的《菊花臺》到“女子十二樂坊”的樂器改編;從李玉剛的《貴妃醉酒》《國色天香》到譚維維與“華陰老腔”相結合的最早中西搖滾樂《給你一點兒顏色》等等,音樂早已走出了學院,也超越了東西文化的藩籬也日漸呈現出異彩紛呈的繁盛局面。而且這也是我們每個人都在經歷的過程,每個人都可能參與其中,并影響音樂歷史的發展方向。
以上的三大類例子是站在不同的角度來分析樂曲本身的,之所以將其放在一起,是為了拋磚引玉,證明一個觀點——音樂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作為中國人,我們既不能固守著自己的千年傳統一成不變,但更重要的是警惕我們優秀的民族音樂不能夠吸收時代的元素而逐漸沉淪,導致我們的后代只有歐美、只有日韓,進而在整個音樂領域及文化領域被殖民,因此“拿來主義”為我所用的拿,不亢不卑的拿。即“一切好的音樂都是我們的共同財富,國家在建設的過程中,要堅守住自己的“文化自信”,國外優秀的作品,包括好的旋律形式,好的曲式結構,好的歌詞句法以及三者之間的好的組織模式,我們應該吸收。這本應該是一個通俗且普及的思維觀念,但是,部分人的思維方式是偏頗的,造成無法有效地理解運用。
由于長期以來國家的積貧積弱,中國本民族音樂學科,有全然西化的危機,幸而一代代的中國音樂學學者有著深切的學科建設使命感和歷史責任感,使得現在的研究方法能夠建立在對聲音物理學本質與文化學取向的結合上,這不啻為更加接近音樂本身的規律。
[1]李玫.東西方樂律學研究方法及發展歷程[M].北京:中央音樂學院出版社,2007.
[2]高為杰,陳丹布.曲式分析基礎教程第二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J60
A
盧雨思(1995—),女,漢族,吉林省,在讀全日制碩士,音樂與舞蹈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