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生產服務業對行業經濟發展的影響研究

翟翠霞,宋 超(1.中央財經大學 財政學院,北京 100081;2.遼寧工程技術大學 a.公共管理與法學院;b.研究生院,遼寧 阜新 123000)

煤炭生產服務業對行業經濟發展的影響研究

翟翠霞1,2a,宋 超2b
(1.中央財經大學 財政學院,北京 100081;2.遼寧工程技術大學 a.公共管理與法學院;b.研究生院,遼寧 阜新 123000)

隨著生產活動社會分工的進一步細化和價值鏈、戰略性外包、工程項目管理等理論觀點逐步與生產實踐管理融合,煤炭生產服務業的內涵,包括概念、內部構成、特征等得到了極大豐富,同時對我國煤炭行業經濟發展的影響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對上述內容進行了定性分析并運用VAR模型揭示我國煤炭生產服務業與行業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關系發現,目前我國煤炭行業增長的主要驅動力量并非來源于高知識、高技術的煤炭生產性服務業,對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的依賴程度不高的結論,提出將煤炭行業內部專業化服務發展成市場化經營的建議。

煤炭生產;生產服務業;VAR模型;行業經濟;可持續發展

自20世紀90年代我國煤炭行業經濟進入低谷以來再次步入低迷狀態，使我們警醒地意識到:近年來理論界提出的以提高產業集中度為目的,實施兼并重組、資源整合[1]等可持續發展策略,加上實業界推進的山東、山西等煤炭基地大規模循環經濟產業鏈構件等培育大企業集團的實踐并沒有使我國煤炭行業擺脫隨煤、電等產品市場價格波動而波動的困境,也沒有解脫煤炭資源一次性特征對企業發展命運的“羈絆”。可持續發展一直是全部企業追求的發展目標，從戰略層面看,產品生命周期理論[2]、價值鏈理論[3]對企業的可持續發展進行過大量探索,核心競爭力[4]、綠色供應鏈[5]、學習型組織建設[6]等理論從不同視角分析了企業可持續發展的戰略路徑或影響因素。但這些具有普遍性指導意義的理論要與我國煤炭生產企業的實際相結合,才能獲取符合我國煤炭企業實際的可持續發展戰略。

實證研究表明,與產業利潤、安全績效具有顯著關聯性的是產業市場集中度而不是礦權所有權集中度[7],國有煤炭企業固定資產生產能力投資式擴張對集中度影響微弱,但進入壁壘對其影響卻較大[8]。因此,我們迫切需要研究:如何在規避礦權所屬問題的前提下,提高市場準入壁壘,采用非固定資產投資方式提高煤炭產業集中度問題。依據煤炭企業可持續發展的四項關鍵戰略因素之一的綜合發展能力[9],按照人類社會三次產業結構演進的一般規律和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本質內涵,剖析國際金融危機以來歐美國家“再工業化”和服務經濟向服務實體經濟轉型的案例,結合煤炭資源一次性約束的限制,按煤炭生產作業鏈分環節配置生產要素,按照生產要素集中的程度來設計產業集中度,發展煤炭生產服務業,作為實現我國煤炭行業可持續發展的良策。

1 現代煤炭生產服務業及其發展現狀

1.1 現代煤炭生產服務業的內涵及其內部構成

“生產服務業”也稱“生產性服務業”,由美國經濟學家格利菲于1966年首次提出,他指出生產性服務業是企業、非營利組織、政府部門面向生產者提供服務和勞動的過程,并不面向最終消費者[10];麥特思指出生產性服務業是為生產、商務活動而非直接向個體消費者提供消費服務的行業[11];趙弘認為,生產性服務業是指直接或間接為生產經營活動、政府管理等提供中間服務的服務性產業[12]。上述觀點整體上限定在為生產提供輔助性業務服務范疇,如Ramp;D投入、人力資本、倉儲物流、金融保險、法律咨詢[13]、計算機信息、通訊服務等服務領域[14]。生產性服務業是為生產者提供服務的產業;服務就是替他人勞動,服務業就是生產和銷售服務勞動商品的企業集合。隨著社會分工的不斷細化、戰略外包與全業務流程外包的興起,現代生產性服務業內涵與構成獲得了極大豐富:第一，已突破制造業局限,幾乎覆蓋到人類社會生產的各行各業,如涉及農業的農業生產性服務業、工業中的建筑業與制造業[15]、服務業的生產服務行業等。第二,已滲透到全產業鏈,為滿足企業不斷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生產效率和經營專業化水平的客觀競爭需求,原本囊括在業主方一體內的全業務鏈被逐步風化瓦解,市場交易圍繞工業生產由全業務鏈上的非核心、非增值工序到非核心增值工序,再由非核心增值工序向核心增值工序延伸。顯而易見,“小業主”缺乏技術和資金優勢,便會將技術難度高和資金投入大的增值工序外包給具有技術、資金優勢的大企業集團,以實現低成本運行;大企業集團將其中的核心增值工序轉變成自身的主營業務,轉而將非核心增值工序外包給其他中小專業化公司,以上依靠外包—承包進行的高度專業化、業務歸核化、生產服務網絡化的過程,形成了極具競爭力的產業集群和現代化生產服務網絡。

結合煤炭行業實際,煤炭生產服務業是指面向煤炭資源賦存條件類似的大型煤炭基地,總結凝練國內外煤炭生產不同作業環節的先進經驗和技術規范,依托大企業集團自身技術和裝備優勢和中小企業的專業化作業優勢,代替礦權所有者——業主完成生產、商務和企業管理活動,或為其提供生產、商務和企業管理咨詢、監督、管理等服務的企業集合體,業務環節通常涵蓋資源勘查、礦井設計、巷道掘進、供電、供排水、通風、設備安裝、環境保護、安全生產管理、連采、綜采、主運輸、輔助運輸、煤炭洗選、煤炭運銷、設備大項修、設備有償托管與租賃等。根據煤炭生產企業作業性質與利潤在價值鏈上的分配規律,以礦井設計、綜采、連采掘進、搬家倒面、洗選、運銷、設備大修與運營等為核心作業,形成了礦山建設總承包——提供從礦山勘探、設計到建設的全部工程和服務;生產運營總承包——提供從礦山開采到運營管理的全部生產和管理服務;洗選加工承包——提供洗選加工的服務;運輸和銷售承包——提供代理運輸和銷售服務;設備有償托管與租賃服務;設備大修服務;礦井建設、生產與管理咨詢服務;自動化/信息化實施與維護服務等服務業態。

1.2 現代煤炭生產服務業的主要特征

具有高深專業知識屬性和技術規范性:生產性服務業凝聚著大量的人力與知識資本,生產服務成為商品的前提是具有行業內高技術、高知識特征的核心競爭力[16]。生產性服務業是以先進的管理和技術規范、專業的人才為主要生產要素,實現安全高效和低成本生產,是運用專業化的人力資本提供高智力、高效率的知識技術服務[15]。煤炭生產性服務業是繼承、集成全行業相關先進生產經驗、專業前沿知識,包括專利、技術標準與規范等資源信息,以信息化技術為支撐,形成具有社會需求和高專業知識屬性的服務商品。

具有緊密的產業橫向、縱向關聯性:從宏觀上看,生產性服務業與第一、二、三產業的關系極為密切,微觀上貫穿于某一項生產的上游、中游和下游各個環節,擁有前向關聯和后向關聯性,存在生產網絡優化和集中管控的技術經濟關系。煤炭生產性服務業涉及從資源勘察到煤炭運銷的全業務鏈,涵蓋設計、生產、生產人員與技術裝備、資源集成優化與供應、資金與信息流等全作業網絡,具有緊密產業鏈、粘合生產作業網絡的特點,凸顯產業橫向與縱向關聯性。

具有創新性與工程項目化特點:生產性服務業的創新性主要體現在技術創新、業態創新、商業模式創新[12]等方面。煤炭生產性服務業順應全球經濟發展主導要素的科技化、知識化、服務化演進和信息化程度提升潮流,具有轉變煤炭行業經濟發展方式和項目化管理的本質特點,不但極大地豐富了現代生產性服務業的內涵,而且深刻地改變著傳統企業的“生產一體化”管理模式,催生新的服務業態。

1.3 我國煤炭生產服務業的發展現狀

煤炭企業主要業務板塊中的生產服務業板塊少:2013年我國煤炭行業前100強企業擁有物流業的有冀中能源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等17家企業;含商貿業板塊的有山西焦煤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等9家企業;淮北礦業(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等11家企業設有建筑安裝、工程施工等服務業;山東裕隆礦業集團有限公司等3家企業設有機修服務業;黑龍江龍煤礦業控股集團有限責任公司等2家企業設有工程勞務服務業;內蒙古西蒙集團有限公司設有金融服務業;中國煤炭科工集團有限公司設有科研與設計服務業等[17]。總體看,開展市場化運營服務的煤炭生產企業有40余家,不到50%,這意味著我國前100強煤炭企業中超過50%的企業以煤炭生產為主,40%以上的企業擁有對外服務的生產服務業務板塊。

煤炭生產企業內部專業化服務具有一定規模:調研發現,我國擁有多礦井的煤炭生產企業幾乎構建了企業內部煤炭生產輔助專業化服務、煤炭生產設備與物資的集中管控、設備大修專業化服務等內部生產服務。依托大型煤炭生產企業,依靠自身技術、裝備與管理優勢,積極總結凝練煤炭生產運營經驗,逐步培育出為企業自身生產服務的內部專業化服務業務,這便是煤炭生產服務業的“雛形”,這一“雛型”不斷發展壯大進而突破企業的“藩籬”,便可發育成完全外部市場化的煤炭生產服務業。由此可見,我國煤炭生產服務企業內部市場化、集約化、專業化管理較成熟,但并未發展到包含煤炭生產核心業務流程且融合國際前沿技術和信息化管理手段于一體的全面解決方案提供商階段。所以,我國煤炭生產服務業總體上仍處于以內部專業化為主的階段,主要滿足自身集約化生產需要;外部市場化經營規模有限,基本上集中在物流業、商貿業、建筑安裝、工程施工、機修、工程勞務等生產輔助性非核心業務領域,代業主運營煤炭生產核心業務環節的生產服務業發展微弱。

2 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定性分析

2.1 有利于轉變煤炭行業經濟發展方式

目前我國經濟發展方式存在高投入、高能耗、高污染[18]問題,而傳統的煤炭企業是“三高”的典型代表。發展煤炭生產性服務業就是煤炭生產企業的產品由單一的煤炭轉向煤炭和服務,利潤來源由單一的煤炭銷售發展為煤炭銷售和服務產品營銷收入。自此,煤炭生產企業由傳統的煤炭生產商轉變為煤炭生產商和生產運營提供商的復合體,從而實現煤炭企業由單純地追求煤炭產量到追求產量和服務的累加。這不僅有助于將生產經驗轉變為對外輸出技術和知識,還可逐步實現煤炭企業由傳統的勞動密集型向資本密集再向現代技術與知識密集為主的生產性服務業轉變。這樣可大幅度降低環境污染程度,提高安全生產和專業化生產水平,帶動整個產業發展方式轉變。

2.2 有利于促進行業經濟結構轉型升級

從中觀層面即行業經濟狀況看,行業經濟結構通過行業內企業構成來體現,而企業即微觀層面的經濟結構則歸結為產品結構。目前我國煤炭企業前100強中絕大多數煤炭企業的主要業務仍然為煤炭、煤化工、電力等傳統支柱產業,產品基本以煤炭及其副產品為主,產品結構單一,抵抗自然風險能力弱,隨市場波動而波動。綜上所述,發展煤炭生產性服務業就是煤炭生產企業的產品由單一的煤炭轉向煤炭和服務,這是煤炭行業經濟轉變發展方式的基礎,通過改善產品結構,實現行業經濟結構轉型升級。

2.3 有利于提升行業的產業集中度和專業化水平

煤炭作為不可再生能源的一種,具有一次性的特點,必須實施保護性開發,提高產業集中度和專業化水平,才能達到保護煤炭資源的目的。2010年我國煤炭產業集中度不足20%,而美國達到了70%。我國煤炭工業“十二五”規劃明確提出,山西、內蒙古、河南、陜西等重點產煤省區要以大型煤炭企業為主體,進一步提高產業集中度,促進煤炭資源連片開發。以大型煤炭企業為主體要提高產業集中度除兼并重組外,可充分發揮和利用大企業集團的技術、資金和安全管理優勢,拋開礦權所有權與經營權的歸屬問題,大力發展煤炭生產服務業,從生產運營視角突出大企業集團在區域性煤炭資源開發中的統籌能力。

2.4 有利于平抑煤炭行業經濟市場波動

全球經濟形勢的不景氣,經濟發展速度放緩,必然會加大煤炭企業的市場經營風險。弓志忠從陽煤集團的發展實際出發,分析得出該企業在經濟危機背景下鋁電、建筑地產、化工等產業已處困境,但金融領域之外的現代生產性服務業受到的沖擊較小,凸顯其較強的抗風險能力[19]。煤炭企業雖然作為基礎能源行業,受到經濟形勢的影響存在滯后性,但其他行業對煤炭的需求減少也必然影響煤炭企業的發展。此外,在當今經濟形勢下,通過對業務鏈的不斷細化,逐步提高產業集群度和社會化分工水平,實行業務“歸核化”戰略,才能更好地規避市場經營風險。

3 煤炭生產服務業與行業經濟增長關系模型

3.1 模型構建

為了更好地揭示煤炭生產服務業發展與行業經濟增長的關系,本文引入向量自回歸模型(Vector Auto-regression Mode,VAR)進行定量分析。在此基礎上,使用ADF檢驗法、協整檢驗、格蘭杰因果檢驗等方法測試數據的平穩性和模型的穩定性，再運用脈沖響應函數(IRF)和方差分解方法觀察煤炭生產性服務業和煤炭行業經濟增長之間的相互隨機擾動影響情況。VAR模型也稱“矢量自回歸模型”,核心建模理念是將每一個外生變量看作是關于全部內生變量滯后值的函數,并根據數據的統計性質建立具有內含多個方程的非結構化模型,本質是研究多個變量之間的動態影響關系。VAR(p)模型的一般數學表述式為:Yt=A1Yt-1+…ApYt-p+BXt+εt。式中,t=1,2,…T為樣本個數;Yt表示內生變量向量;Xt表示外生變量向量;A1,…,Ap,B表示的是對應待估計的系數矩陣;p表示內生變量的滯后階數;εt表示擾動列向量[20]。

3.2 數據與變量

本文在研究煤炭生產服務業對煤炭行業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影響時,主要從煤炭生產服務業的產值與煤炭全行業產值之間的相互關系來分析。考慮到數據來源的可得性和分析的簡化性,每個變量均使用單一指標來衡量,且選取煤炭全行業的生產經營總額作為衡量煤炭行業發展狀況的指標。

表1 模型數據

由于目前國內煤炭行業的生產服務業發展不均衡,加之煤炭企業的服務業主要是為生產服務,為消費服務的產值較小,在實證研究時對數據分析的結果影響也較小,故對煤炭企業的消費服務業忽略不計,取煤炭行業服務業的產值作為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現狀的研究指標。

本文的研究時間范圍為1982—2009年,數據來自于1949—2009年的《中國煤炭工業統計資料匯編》。為了減少數據的波動和異方差的存在,在分析過程中對全行業生產經營總額和行業服務業產值采用指標的對數數據,分別記為LNQHY、LNFWY(表1)。

4 經濟增長實證分析

4.1 數據的平穩性檢驗和模型的穩定性測試

ADF(Augmented Dickey-fuller Test,ADF)檢驗法是常用的檢查序列平穩性的標準方法。本文利用ADF檢驗法對模型中的所有變量進行了穩定性測試,結果見表2。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LNFWY、LNQHY均不能通過檢驗,為非平穩序列,但是它們的一階差分值DLNFWY、DLNQHY都能通過檢驗,因此是一階單整的平穩序列。

表2 各變量平穩性檢驗

注:DLNFWY、DLNQHY為一階差分序列；c、t、k分別表示的是常數項、趨勢變量、滯后階數。

VAR模型在確定滯后階數時,需要綜合考慮模型的估計參數和自由度,可同時反映模型的動態特征,并能很好地保障參數估計量的有效性。依據表3的五種準則,我們對滯后期進行選擇,結果為1階,據此我們建立VAR(1)模型。

表3 滯后階數測定

注:*LR、FPE、AIC、SC、HQ五個評價統計量給出的最佳滯后階數即為對應的滯后階數。

圖1 VAR單位根的AR圖分布

從圖1的單位根AR圖可見,被估計的VAR模型有2個特征根,且模型兩個特征根的倒數模分別為0.990958、0.427354,均小于1,位于單位圓內,表明VAR模型是穩定的。

4.2 協整檢驗

從表4的協整檢驗中跡和最大特征值統計量等結果表明，煤炭生產性服務業和煤炭全行業經濟之間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上存在一個協整方程。

表4 協整檢驗結果

注:顯著性水平為5%。

4.3 格蘭杰因果檢驗

協整檢驗結果表明,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產值和煤炭全行業經濟總值之間存在著長期的均衡關系。進一步利用格蘭杰因果檢驗法,可明確各變量之間的均衡關系是否存在因果關系。從表5可見,煤炭全行業經濟增長構成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的格蘭杰原因,而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發展則不構成煤炭全行業經濟增長的格蘭杰原因。

表5 Granger因果檢驗

注:顯著性水平為5%。

4.4 脈沖響應函數

由于VAR模型具有穩定性,可通過廣義脈沖方法來分析一個標準差大小的沖擊對內生變量LNQHY、LNFWY的全部影響過程,用以描繪1982—2009年我國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程度與行業經濟增長之間的相互影響軌跡。一個變量對另外一個變量的沖擊所引起變化的脈沖響應函數見圖2、圖3。其中,橫軸表示“沖擊作用滯后期間數”(年份),縱軸指“受沖擊后的響應”(增長率)；實線表示受沖擊后的走勢,虛線則表示走勢的正負兩倍標準誤差。

圖2 LNQHY對LNFWY的單位標準差的沖擊反應

圖2表明,煤炭行業經濟增長對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的一個標準差新信息立即做出了響應,并長期趨于穩定。可見,在短期內煤炭生產性服務業作為一種知識密集型、技術密集型的行業,其發展必將對煤炭行業經濟發展有較大的促進作用,但由于我國煤炭行業長期受到歷史、政策等因素的影響,嚴重忽視了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使生產性服務業對煤炭行業經濟可持續發展的促進作用十分有限。

圖3表明,煤炭生產性服務業對煤炭行業經濟增長的一個標準差新信息并沒有立即做出相應的回應,在第一期時響應值為0,隨后在1—5期有較大幅度遞增,在第5期之后響應值趨于穩定。由此可見,煤炭行業經濟增長對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發展的促進作用雖有一定的滯后性,但隨著時間推移,作用會非常顯著,具有長期影響力,并逐漸趨于穩定。

圖3 LNFWY對LNQHY的單位標準差的沖擊反應

表6 方差分解結果

4.5 方差分解

從表6可見,在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過程中煤炭行業的經濟增長對其發展貢獻程度處于逐步上升階段,第一期為0%,并呈現出加速增大的趨勢;在第十二期時趨于穩定,處于45%左右的水平,而煤炭生產性服務業對自身的貢獻程度則處于不斷下降趨勢。在煤炭行業經濟增長的過程中,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對其貢獻程度則呈現出緩慢降低趨勢,第一期為72.09%,到十期之后逐漸穩定51%左右的水平;而煤炭行業經濟增長對其自身的貢獻程度不斷增加,在第十期時趨于穩定。

5 結論與建議

通過以上分析,目前我國煤炭行業經濟增長對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的依賴程度不高,行業增長的主要驅動力量并非來源于高知識、高技術的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從側面表明目前我國煤炭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還不夠充分,仍然處于較低的發展水平。當前我國處于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和煤炭企業轉型升級的關鍵時期,大力發展煤炭生產性服務業不僅是煤炭行業經濟發展的客觀需求,也是平抑煤炭行業經濟波動的科學手段,應積極扶持具有技術優勢的大企業集團將內部專業化服務發展成外部市場化經營模式,以此提高產業集中度,提升行業安全生產專業化水平,推動煤炭企業轉型升級,實現煤炭行業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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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theAffectofCoalProductionServicestoIndustryEconomicSustainableDevelopment

ZHAI Cui-xia1,2a,SONG Chao2b
(1.School of Public Finance,Central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Beijing 100081,China;2.Liaoning Technical University a.Public Management and Law School;b.Graduate School,Fuxin 123000,China)

With further refinement of the social division of production activities and value chain,strategic outsourcing,project management and other theoretical perspectives production with practice management merging gradually.The connotations of coal production services,including concept,internal structure,and characteristics was greatly enriched.And it attracted more and more people′s attentions while its impacted on the coal industry economic development.The authors conducted a qualitative analysis of the above and used VAR model to reveal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a′s coal production services and sectors of the econom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Founding that China′s coal industry economic growth of the main driving force did not come from highly educating or high-tech coal producer services.And its′ growth dependence on coal producer services was not high currently.Then this paper put forward the measure that the coal industry developed the inside specialized services into market operations.

coal production;production services;VAR model;sectors of the economy;sustainable development

10.3969/j.issn.1005-8141.2017.04.016

F719

A

1005-8141(2017)04-0467-06

2017-02-26；

2017-03-12

國家科技支撐計劃項目“礦業組合服務解決方案研究及服務模式設計”(編號:2013BAH12F01);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面向產業需求的科學問題凝練及資助機制研究”(編號:L1422056)。

及通訊作者簡介：翟翠霞(1972-),女,遼寧省阜新人,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科技創新管理與生產服務業方面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