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 禹
讀《最后一案》有感
竹 禹
“華生,我滿可以說,我完全沒有虛度此生。如果我生命的旅程到今夜為止,我也可以問心無愧地視死如歸。由于我的存在,倫敦的空氣得以清新。”
——夏洛克·福爾摩斯
一個煙斗,一頂禮帽,縱使白駒過隙,物是人非,那獨步天下的偵探形象卻從未斑駁與蒼白。《福爾摩斯探案全集》,它所描繪的,就是這樣一個伴我至今的人物。暫不言《巴斯克維爾獵犬》中險象迭生,且不說《四簽名》里撲朔迷離,僅僅淺談《最后一案》給予我的意深與味長。
福爾摩斯先生,我們杰出的護法衛士,逐漸意識到一股潛藏在數起案件后的陰暗淵流,他按圖索驥,順藤摸瓜,找到渦流的中心——莫里亞蒂教授。在數月的嚴加查控下,福爾摩斯先生最后抓住細小紕漏,集齊證據,即將把莫里亞蒂教授繩之以法。而在最終審判來臨之前,莫里亞蒂教授所能做的,便是集整個集團之力,臨死反撲,置福爾摩斯先生于死地。《最后一案》所講述的,便是當代最危險的罪犯與最杰出的護法衛士彼此博弈并最終同歸于盡的故事。
雁過無聲,人物的起伏流轉早已停落一旁,獨留畫中人默默如是,凝神過往,思忖自問:如何完全沒有虛度此生?
曾聽聞“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時,不因虛度光陰而悔恨,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與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斗爭。”福爾摩斯先生作為偵探,畢生致力于真相的澄清與正義的捍衛,并不局限于單一案件所給予他的名望與利益。德國哲學家尼采曾說:“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追名逐利,沽名釣譽,不應是我們日夜所思;偉岸不朽,萬古長青,不應是我們朝暮所系。存在,在于追求存在以外的東西。讓我們茍且存活于此時此地的,是生命的訴求,是蒼生的呼鳴。
我們能聽到耶酥在說他口渴,如此強烈而真實;我們能看到,貧窮與戰亂仍舊騷擾著滿目瘡痍的人們,如此殘忍而無情。當我們知道,無數的人們還在互相傷害;當我們知道,無數的兒童還在飽受戕害;當我們知道,無數的女性還在申求平等;當我們知道,無數的暴力還在肆意橫行;當我們知道,無數的貪婪還在野蠻生長,我們不能,我們不可以,置若罔聞!正應如理學家張載所言“為天地之立心,為生民之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興許對于福爾摩斯先生而言,所以完全沒有虛度此生,是生命已足夠志存高遠,足夠磅礴壯麗。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如此完全沒有虛度此生,雖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成都七中嘉祥外國語學校 高2015級6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