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連市濱海濕地現狀及加強管護工作對策研究

劉玉安，段煉，解鵬飛，劉長安，雷威

(1.國家海洋環境監測中心，國家海洋局近岸海域生態環境重點實驗室 大連 116023；2.北部灣環境演變與資源利用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南寧 530001；3.廣西地表過程與智能模擬重點實驗室 南寧 530001)

大連市濱海濕地現狀及加強管護工作對策研究

劉玉安1，2，3，段煉2，3，解鵬飛1，劉長安1，雷威1

(1.國家海洋環境監測中心，國家海洋局近岸海域生態環境重點實驗室 大連 116023；2.北部灣環境演變與資源利用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南寧 530001；3.廣西地表過程與智能模擬重點實驗室 南寧 530001)

文章利用遙感技術獲取了大連市2016年濱海濕地基本狀況信息，通過實地調查和查閱資料基本摸清了研究區水鳥及棲息地概況，收集整理了研究區開展濱海濕地管理與保護工作情況，簡要闡釋了當前濱海濕地管護工作中存在的功能退化等問題，辨識性分析了引發問題的填海造地、建設力度與保護經費不足等驅動力因素，提出了應從健全濱海濕地管理與保護制度機制、加大新建保護區與已建保護區管護工作力度、開展生態修復工作、開展濱海濕地生態補償工作、嚴格自然濱海濕地開發利用管理和加強濱海濕地調查監測6個方面加強濱海濕地管護工作的對策及建設性意見。

濱海濕地；管理與保護；生態修復；生態補償；水鳥

濱海濕地是我國海洋生態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凈化水質、護岸減災、調節氣候和提供生物棲息地等重要生態功能，對促進沿海地區社會經濟發展、保護生物多樣性及應對氣候變化具有重要支撐作用。近50年來，我國濱海濕地發生了嚴重生態功能退化和面積萎縮的變化[1-2]，大面積的灘涂濕地、潮間沼澤濕地和紅樹林濕地因圍墾、養殖、城市建設等被侵占，自然濱海濕地面積不斷減縮，濱海濕地系統生態功能退化日趨嚴重，直接影響著沿海地區人類、生物和環境之間的可持續發展。大連市濱海濕地是我國濱海濕地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樣也處于上述窘境。研究人員[3-9]從景觀格局及其演變、生態修復、生態補償、生態系統健康評價、生態服務系統價值評估、保護與管理制度建設等方面，對我國濱海濕地進行了全面、系統的研究，提出了許多對策和建議，這對大連市濱海濕地的管護工作具有重要借鑒作用。

濱海濕地保護是海洋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內容，是實現海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為進一步加強大連市濱海濕地管理與保護工作力度，提升濱海濕地管護水平，切實履行《海洋環境保護法》等法律法規賦予海洋行政主管部門的職責，真正落實國家海洋局“關于加強濱海濕地管理與保護工作的指導意見”(國海環字〔2016〕664號)的有關要求[10-11]，本研究針對大連市濱海濕地現存的主要問題進行分析，并提出加強管護工作的建議。

1 研究區概況、數據及技術路線

1.1 研究區概況

大連是我國著名的港口、工業和旅游城市，處于遼東半島的最南端，受地理位置影響顯著，屬典型溫帶海洋性季風氣候，海洋性特征分明，基巖性海岸為主，沿海島礁坨密布，大、小河流眾多。由淤泥質海灘、鹽沼植被等形成大面積多類型的濱海濕地資源和景觀。大連(不含長海縣)濱海濕地西起瓦房店市與營口蓋州市交界的浮渡河口，南到旅順口區老鐵山，東止莊河市栗子房鎮與丹東東港市菩薩廟鎮交界的大坨子，包括海岸線到低潮時水深為6 m等深線之間的區域。

1.2 數據

1.2.1 數據來源

本研究采用遙感信息和非遙感信息兩種數據源。遙感信息源選用2016年夏季4景LandSat-8衛星影像數據，軌道號(過境時間)為：119/32(8月28日)、119/33(8月28日)、120/32(9月20日)、120/33(7月2日)，數據來源于中國科學院計算機網絡信息中心地理空間數據云平臺(http://www.gscloud.cn)。非遙感信息源主要包括：大連市海洋功能區劃(2012—2020年)圖、行政區劃圖及野外調查采集的各種數據等。

1.2.2 數據處理

利用遙感軟件對影像數據進行圖像處理之后，運用監督分類和人工目視解譯相結合的半自動分類法，對圖像進行分類處理，通過野外實地勘驗對解譯數據進行修正和編輯，最終得到大連市濱海濕地現狀圖。

1.3 技術路線

技術路線見圖1。

圖1 技術路線

本研究分為3部分：①利用遙感技術對大連市2016年遙感影像進行處理分析獲得濱海濕地基本現狀，結合水鳥調查等資料，分析大連市水鳥及棲息地狀況；從重要濱海濕地和保護區建設角度，分析濱海濕地保護現狀；從項目資金支持力度方面分析生態修復和補償情況。②在濱海濕地現狀基礎上揭示現存主要問題，并分析其驅動力因素。③參考前述研究成果，提出加強大連市濱海濕地管護工作的措施及政策建議。

2 濱海濕地現狀

2.1 基本狀況

根據《濕地公約》及國家海洋局相關濱海濕地分類體系、劃分標準及技術的要求，利用2016年夏季4景LandSat-8遙感影像，獲得了大連市濱海濕地的類型、面積及空間分布等基本狀況(圖2)。大連市濱海濕地分為自然濱海濕地和人工濕地兩大類，總面積約為21.34萬hm2。其中，自然濱海濕地類型主要有：淤泥質海灘、河口水域、鹽沼植被和淺海水域等，面積約為13.65萬hm2，占總面積的63.95%(淺海水域占總面積59.26%)；人工濕地多為水產養殖場、鹽田等，面積約為7.69萬hm2，占總面積的36.05%(表1)。

表1 大連市濱海濕地主要類型及面積比例

圖2 大連市濱海濕地范圍及類型分布示意圖

2.2 水鳥及棲息地狀況

大連濱海濕地是黃渤海水鳥南北遷徙的重要驛站，也是東亞-澳大利西亞水鳥遷徙路線的重要組成部分。廣闊的濕地為大量遷徙水鳥提供了優良的中途停歇地，使其得以補充繼續飛行所需的能量儲備。依據濕地國際-中國辦事處組織開展的“2016黃渤海水鳥同步調查”結果[12]，大連濱海濕地水鳥及棲息地狀況如下。

(1)種類和數量。該地區共記錄到水鳥38 976只，隸屬7目11科45種。其中鸻形目水鳥種類最多，占總物種數的51.11%；最常見的10個物種依數量序為大濱鷸、黑腹濱鷸、紅嘴鷗、黑尾鷗、銀鷗、大杓鷸、斑尾塍鷸、白腰杓鷸、金眶鸻、環頸鸻，共計35 699只，占總數量的91.59%。

(2)重點保護水鳥物種。在記錄到的45種水鳥中，屬于《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紅色名錄瀕危等級的水鳥有2種(大杓鷸、大濱鷸)，易危等級的水鳥有2種(黃嘴白鷺、黑嘴鷗)；屬于國家II級重點保護的水鳥有2種(黃嘴白鷺、小杓鷸)；有13種水鳥被列入《遼寧省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名錄》；有22種水鳥被列入《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澳大利亞政府保護候鳥及其棲息環境協定》；有33種被列入《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和日本國政府保護候鳥及其棲息環境協定》。此外，“三有保護水鳥”物種多達43種，占總數的95.56%。

(3)莊河沿海濕地水鳥。莊河沿海濕地記錄到水鳥22 380只，占調查總數的57.42%，包括珍稀瀕危水鳥黃嘴白鷺、小杓鷸、大杓鷸、黑嘴鷗等。另據史料記載，莊河石城鄉沿海濕地穩定分布有約400只黃嘴白鷺、30只黑臉琵鷺的繁殖種群。按照《濕地公約》評判標準，莊河沿海濕地已達到了“國際重要濕地”入選標準。因此，優先保護莊河沿海濕地對于大連濱海濕地水鳥的保護工作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4)棲息地現狀。近年來，大連沿海經濟高速發展已導致棲息地嚴重退化和喪失，水鳥生存狀況令人擔憂。具體表現為：①棲息地破碎化及面積萎縮，過度的圍填海開發利用活動導致集中連片的自然濱海濕地被分割成小塊“孤島”式濕地，破碎化程度加劇；周邊大量灘涂濕地被人為改造為水產養殖場、工農業用地、建設用地和旅游用地等，導致了特別是鴴鷸類鳥類棲息地面積的大幅減少。②覓食地污染：農藥、化肥等的大量使用，工業和生活污水的直接排放導致了水鳥主要覓食地水體被嚴重污染，這也間接地影響了其食物質量及數量。③人為干擾：捕殺鳥類、在繁殖地拾撿鳥蛋的行為屢禁不止，游客及攝影愛好者的頻繁造訪也嚴重影響著水鳥繁殖。

2.3 保護現狀

2.3.1 重要濱海濕地

按照濕地國際公布的國際重要濱海濕地名錄和相關部門公布的國家重要濕地目錄，大連市共有3處重要濱海濕地名列其中，分別是：大連斑海豹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莊河沿海濕地、蛇島-老鐵山濕地。依據濱海濕地界定范圍和《大連市海洋功能區劃(2012—2020年)》，大連斑海豹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和莊河沿海濕地歸屬濱海濕地區域。

2.3.2 保護區概況

截至2016年年底，隸屬大連市并涉海的各級各類保護區共計11處，其中，國家級6處、市級5處，海洋部門主管6處、林業等部門主管5處(表2)。依據濱海濕地范圍界定，有8處歸屬或部分歸屬濱海濕地區域(圖3)。

圖3 保護區與濱海濕地位置關系示意圖

保護區名稱面積/hm2主管部門級別大連石城鄉黑臉琵鷺市級自然保護區*13950.0林業市級大連海王九島海洋景觀市級自然保護區*1484.0海洋市級大連城山頭海濱地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1350.0環保國家級大連金石灘海濱地貌市級自然保護區3960.0國土市級大連金石灘國家級海洋公園*11000.0海洋國家級大連老偏島-玉皇頂海洋生態市級自然保護區*2352.0海洋市級大連三山島海珍品資源增養殖市級自然保護區1444.0海洋市級大連星海灣國家級海洋公園*2540.1海洋國家級遼寧蛇島老鐵山國家級自然保護區14595.0環保國家級遼寧大連斑海豹國家級自然保護區*672275.0農業國家級大連仙浴灣國家級海洋公園*4391.0海洋國家級

注：“*”表示保護區歸屬或部分歸屬濱海濕地范圍.

2.4 生態修復現狀

近年來，大連市積極實施“藍色海灣”綜合整治、“生態島礁”工程建設和生物資源養護修復工程等。2013年大連市對老虎灘海域、金石灘海域、莊河灣河口海域、普灣新區海域等進行了整治、修復；2014年開展了海島整治修復工作，重點實施了長山群島、大王家島等9個海島整治修復項目，累計爭取中央財政資金約2.8億元；2016年申請中央財政藍色海灣項目支持4億元，將對廣鹿島、凌水灣進行綜合整治。開展的以上修復工程主要是針對海域和海島的修復，僅僅是附帶或涉及濱海濕地。

3 存在問題及原因分析

3.1 功能退化

3.1.1 退化表現

由于受到海岸侵蝕、風暴潮等自然因素和圍墾、城市和港口建設、污染等人為因素的影響，大連濱海濕地發生了嚴重的功能退化。主要表現在：自然濱海濕地面積減小、人工濕地面積增大、景觀格局破碎加劇、水體富營養化、生物多樣性水平下降等。

3.1.2 原因分析

經分析，大連市濱海濕地功能退化主要受人為因素的影響，主要表現在以下3個方面。

(1)填海造地。圍填海造地是大連市自然濱海濕地面積減少的主要原因之一，無序、無度、低水平的盲目開發已極大地消耗了濱海濕地資源。研究結果顯示[5]，濕地已經遭到盲目開墾和改造的危害，特別是面臨城市建設所需土地資源有限而發展需求過大的壓力，各級地方政府采取圍海造地、移山填海等手段減緩了本區域的用地矛盾，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大連市房地產業、養殖業等的多種經營，但也導致自然濱海濕地面積大幅減少。據統計，圍填海造地工程使得沿海濕地面積以每年約14 km2的速度減少。

(2)濕地資源不合理的利用。濕地資源開發應該遵循濕地生境演替規律，資源的開發強度不應超過生物更新和恢復的速度。近海由于捕撈過度及環境變化的緣故，捕撈資源處于衰竭狀態。根據2016年的調查結果和文獻[5]，目前大連灘涂養殖、淺海圍海養殖和鹽場密度過高，其面積由2000年的636.82 km2發展到2016年的769.18 km2。此外，自然濱海濕地中的泥炭資源、貝殼砂以及沙石也都因為過度或不合理開采而受到嚴重破壞。

(3)污染加劇。環境污染不僅對濕地生物多樣性造成嚴重危害、水質變壞，而且這種威脅也會隨經濟的發展而迅速增大。濱海濕地的主要污染因素包括城市生活垃圾，工業廢水、養殖污水和生活污水的排放，旅游業的發展以及農藥、化肥的面源污染等。由于大量使用化肥、農藥、除草劑等化學產品，影響到入海河流和沿海的水體質量，加劇了濕地資源的污染程度。

3.2 濕地保護不到位

濱海濕地保護工作存在的問題概括起來有以下3個方面。

(1)重要濱海濕地和保護區的建設力度不足。2015年發布的“中國濱海濕地保護管理戰略研究”項目成果報告表明[13]，濱海濕地保護存在缺位，通常被經濟開發和區域發展所替代。符合國際或國家重要濕地標準的濱海濕地大多處于保護空缺狀態，僅有少量的濱海濕地區被地方政府列入重要濱海濕地或保護區，遠低于全國濕地平均保護水平。因此，當地政府亟須對重要濱海濕地進行搶救性保護。

(2)已建保護區保護重疊問題。保護重疊包括：管轄權重疊和空間范圍重疊。多部門分等級管理，存在主管部門各自為政、多頭管理的現象，與此同時，產生保護區管轄范圍重疊。如：大連金石灘海濱地貌市級自然保護區和大連金石灘國家級海洋公園，分屬國土和海洋主管部門，存在保護范圍的地理空間重疊現象。

(3)保護經費不足。近年來，大連市經濟增長放緩、發展受阻，地方政府撥付經費支出收緊，減少了對濕地保護的經費投入，而國家保護專項撥付的中央財政資金經費有限，一定程度上導致保護區保護經費投入不足，較難維持當前的管護成效。

3.3 生態修復缺失

大連市近年來積極實施了“藍色海灣”“生態島礁”工程建設和生物資源養護等修復工程，對轄區多處海域、海島進行了綜合整治和生態修復。但開展的修復工程主要是針對海域和海島的修復，對于濱海濕地僅僅是附帶或涉及。

3.4 生態補償機制不成熟

目前，生態補償在我國仍處于探索階段，而有關海洋保護區和濱海濕地的生態補償實踐案例幾近空白。大連對保護區生態補償也進行了一些有益的探索[14]。2007年5月因遼東灣沿海地區臨港開發區建設需要，大連斑海豹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由9 090 km2縮減至6 722.77 km2，減幅達26%，在補償了小部分生態價值損失后，補償主客體兩方陷入拉鋸式談判。實踐證明，大連的生態補償機制尚未建立，還需在補償技術與經濟標準、補償方式、補償對象等方面開展進一步的探索研究。

3.5 管理制度不健全

濱海濕地保護與管理制度的不健全是造成濱海濕地面積萎縮、環境惡化、生態系統服務功能退化的原因之一[15]。現存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3.5.1 生態用地在我國土地管理法律中地位缺失

根據《土地管理法》(2004年)法律規定，具有生態功能的濕地屬于“未利用地”。地方政府經常先通過占用耕地用于開發建設，再通過圍墾濕地補充減少的耕地，以達到土地管理法要求的占補平衡。根據Costanza等對全球各類生態系統價值的評估[16]，農田和濕地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分別是5 567美元/( hm2a)、1.938萬美元/( hm2a)，圍墾濕地用于平衡耕地，致使濕地的生態系統服務價值大幅降低。因此，應加強生態用地立法，并加強執法和追責工作。

3.5.2 資源要素式管理，缺乏生態系統全局觀

據查，目前我國尚無一部針對濱海濕地保護與管理的專門性法律法規，僅有一項國家海洋局2016年出臺的加強濱海濕地管護工作的指導意見。《中華人民共和國海洋環境保護法》給出了濱海濕地的明確釋義，并將濱海濕地作為直接保護對象納入法律條文中，而其他相關法律法規僅從濱海濕地的單項資源要素入手，規定了相應的保護措施和行政主管部門，片面地體現了對濱海濕地的保護與管理規定。這種基于濱海濕地各構成要素的資源要素式管理模式，未從生態系統的整體性和相關性角度著手，缺乏生態系統全局觀。

3.5.3 多部門共管現象明顯，缺乏統一完善的協調機制

濱海濕地是陸地生態系統和海洋生態系統的交錯過渡帶，咸淡水交匯，各種濕地類型在植被、水文特征及沉積物類型上有顯著的不同。對濱海濕地保護管理的行政主管部門主要有海洋、林業、環保、農業和國土等，存在多部門共管現象，體制機制相制約、沖突。由于各職能部門之間協調與合作的不到位，容易導致在濱海濕地保護、利用和管理方面的目標不同、行動不一致，不利于濱海濕地的統一規劃和管理。

3.5.4 規劃各成體系，缺乏協調統一

目前我國針對濱海濕地的總體規劃尚未制定，但是國務院頒布實施的《全國海洋主體功能區劃》《全國海洋功能區劃》及有關部門制定的《全國濕地保護工程實施規劃》等都涉及濱海濕地保護與管理的相關內容。然而，因不同規劃所依據的行政法理不同，在規劃期限、保障機制和實施力度等諸多方面存在差異，導致現有各類規劃的編制和實施，自成體系相互掣肘，行政主管部門空間管理目標多樣，無法對行政決策提供綜合性的有力支撐，影響規劃實施的執行力。

3.5.5 國家缺乏濱海濕地保護的戰略政策

20世紀末，沿海一些地區發布了鼓勵圍墾濱海濕地的制度。2002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海域使用管理法》頒布實施后，開始控制濱海濕地圍墾。隨之，沿海各省、市、自治區新制定或修訂的濱海濕地管理制度轉為控制性管理法規。在大型港口開發建設規劃審批過程中，以修改海洋功能區劃、修改生態紅線和調整保護區范圍邊界等方式獲得環評審批的操作行為比比皆是。國家在濱海濕地管理中需要鮮明強大的國家意志，才能形成濱海濕地保護的壓倒性局面。

4 對策與建議

結合大連市濱海濕地現狀，今后擬從以下6個方面開展管護工作。

4.1 健全濱海濕地管理與保護制度機制

針對濱海濕地現存問題，各級海洋部門要提高對濱海濕地重要性的認識，制定濱海濕地保護與管理的規章制度，落實各項政策措施足額到位，嚴格履行濱海濕地管理職責，探索基于生態系統管理理念的全方位、立體化、多部門協調的濱海濕地管護新機制，做到科學、規范、有序地開展濱海濕地保護與開發管理工作。

4.2 加大新建保護區與已建保護區管護工作力度

加強重要自然濱海濕地保護、擴大濕地保護面積是當前濱海濕地管護工作的首要任務，將當前亟須保護的重要濱海濕地納入保護范圍，實行嚴格有效的保護。依據國家級、地方級的海洋保護區選劃和國際重要濕地入選標準，梳理出符合入選條件的重要濱海濕地，有針對性地開展海洋保護區選建、升級以及國際重要濕地申報工作。對已建保護區的濱海濕地，要強化對生態環境敏感區域的有效保護，提高保護區綜合管護能力。

4.3 開展生態修復工作

結合“藍色海灣”綜合治理、“南紅北柳”濕地修復等重大工程，逐步恢復或改善濱海濕地生態系統的結構和功能，維持濕地生態系統健康。在人工濕地的養殖區普蘭灣和長興島，開展以自然和人工修復相結合的“退養還灘”生態修復工程；在破碎化嚴重、功能退化的碧流河口和莊河沿海的自然濱海濕地開展綜合治理。

4.4 開展濱海濕地生態補償工作

在大連斑海豹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范圍調整生態補償實踐案例經驗的基礎上，積極申報國家海洋局“藍色海灣”“南紅北柳”等重大生態修復工程，預研瓦房店市永寧鎮沿海養殖池“退養還灘”生態補償工程，探索適于養殖參圏生態補償的原則、主客體、標準、補償方式和途徑等內容，開展基于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測評的生態補償試點工作。

4.5 嚴格自然濱海濕地開發利用管理

嚴格控制征占用自然濱海濕地的圍填海工程，實施圍填海總量控制制度，禁止在重要水生生物的自然產卵場、繁殖場、索餌場和鳥類棲息地進行圍填海活動。依據濱海濕地調查數據，劃出濱海濕地紅線區，確保淤泥質海灘、鹽沼植被、沙洲/沙島等自然濕地的總面積不減少，力爭到2020年不低于13.64萬hm2的生態紅線。對今后涉及濱海濕地的開發利用項目，要制定明確的生態修復工程實施方案和生態補償方案，力爭把工程建設對濱海濕地生態系統的影響降至最低。

4.6 加強濱海濕地調查監測

落實《全國海洋生態環境監測工作任務》方案，依據大連市濱海濕地資源特點及基本狀況，制訂切實可行的大連市濱海濕地監測工作任務方案和實施方案，有序開展年度濱海濕地調查監測工作，開展潛在生態風險評估，建立大連市濱海濕地資源數據庫，全面掌握大連市濱海濕地的動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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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agingandProtectingCountermeasuresofCoastalWetlandsBasedonItsCurrentSituationinDalian

LIU Yuan1，2，3，DUAN Lian2，3，XIE Pengfei1，LIU Changan1，LEI Wei1

(1.Key Laboratory for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Coastal Areas(SOA)，National Marine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Center，Dalian 116023，China;2.Key Laboratory of Environment Change and Resources Use in Beibu Gulf，Ministry of Education，Nanning 530001，China;3.Guangxi Key Laboratory of Earth Surface Processes and Intelligent Simulation，Nanning 530001，China)

This paper obtained the basic information of coastal wetland in 2016 based on remote sensing in Dalian.The water birds and their habitat were found out in the study area by consulting datum and field investigation.The condition of management and protection work at coastal wetland was collected and the current existing problems such as ecosystem degeneration were explained.Driving force factors such as marine reclamation and insufficient funds were analyzed distinctly.At last,the constructive suggestions of strengthening coastal wetland management and protection work,including a sound system of coastal wetland managing and protecting mechanism,carrying out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compensation work,et.al.，were put forward on the bases of current situation.

Coastal wetlands,Management and protection,Ecological rehabilitation,Ecological compensation,Countermeasures

2017-05-02；

2017-10-12

國家重點研發計劃項目(2017YFF0206904)；國家海洋環境監測中心博士科研啟動項目(2017A07)；海洋公益性行業科研專項(201305021-04)；廣西地表過程與智能模擬重點實驗室開放基金項目(2014BGERLKF06).

劉玉安，副研究員，博士，研究方向為濱海濕地監測與管理

劉長安，研究員，博士，研究方向為濱海濕地及海洋保護區管理

P7

A

1005-9857(2017)11-005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