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藥材鑒定和質量控制的研究進展

雒偉偉　趙海平　齊曉妍　關睛　劉佳　張忠湛　李春義

[摘要]鹿茸是我國傳統名貴中藥材，產業開發潛力巨大。然而，鹿茸鑒定和質量控制體系不健全，導致鹿茸市場混亂，鹿茸深加工產業發展緩慢。該文對近年來鹿茸藥材鑒定和質量控制體系研究進展進行概述，并剖析目前存在的問題。在此基礎上，作者提出鹿茸鑒定和質量控制體系建立的可行性研究方案，為建立鹿茸綜合評價體系提供思路。

[關鍵詞]鹿茸； 質量鑒定； 質量控制； 指紋圖譜

[Abstract]Cervi Cornu Pantotrichum， as 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as great potential for development However， the identification and quality control system is not perfect， leading to the market chaos and chronic slow growth in deep processing of Cervi Cornu Pantotrichum This paper gives an overview of present situation in identification and quality control system of the Cervi Cornu Pantotrichum， and analyzes present problems Based on these results， the feasibility study scheme in identification and quality control system for Cervi Cornu Pantotrichum would be then put forward， providing ideas to establish its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system.

[Key words]Cervi Cornu Pantotrichum； quality identification； quality control； fingerprints

鹿茸系鹿科動物雄鹿（除馴鹿外）未骨化密生絨毛的幼角。梅花鹿Cervus nippon和馬鹿Cervuse laphus的鹿茸是我國傳統名貴中藥材，中國歷代本草和中醫藥典籍都有對鹿茸功效的記述。《中國藥典》將鹿茸的功能與主治敘述為：壯腎陽，益精血，強筋骨，調沖任，托瘡毒。近代分子生物學和藥理學研究實踐也證明鹿茸具有增強體能、提高免疫力、促進傷口愈合等功效。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對日常保健的重視，鹿茸的需求量逐年增加。然而，目前國內鹿茸市場混亂，鹿茸制品以假亂真、以次充好的現象嚴重，鹿茸品質參差不齊，而與之相對應的鹿茸藥材鑒定與產品質量控制體系不完善。為促進我國鹿茸產業的健康發展，建立行之有效的鹿茸品質評價體系越來越重要。本文就鹿茸鑒定方法的發展和質量控制研究進展進行綜述，并提出對應的發展思路。

1鹿茸藥材鑒定和質量控制的現狀

11鹿茸藥材的常規鑒定方法

111鹿茸基原鑒定鹿茸基原鑒定主要通過觀察樣品、標本、核對文獻等方式對鹿茸來源進行鑒定。鹿茸基原鑒定是鹿茸鑒定工作的基礎，是鹿茸制品開發、深加工和含鹿茸中藥生產的依據。但基原鑒定對于近緣物種、易混淆品種，顯示較大的局限性和片面性[1]。

112傳統鹿茸性狀鑒別傳統鹿茸鑒定主要通過對各種鹿茸的外觀形狀、大小質地、顏色氣味等進行眼觀手摸鼻聞的方式進行鑒別[2]。對于完整的鹿茸藥材，此方法簡單、快速、直觀。如果鹿茸經過一定程度的炮制，傳統經驗鑒別難度增加。此外，性狀鑒別主要依靠經驗判斷，主觀性強，結果的準確性不穩定。

113鹿茸顯微鑒定對于經過初加工，失去鹿茸原有外觀性狀的產品，可借助于光學顯微鏡，通過組織結構、顯微特征，對鹿茸進行分析鑒別。如通過觀察鹿茸片的切面結構、顏色等特征，可有效區分鹿茸蠟片、粉片、蜂片或骨片等不同區段[3]。此外，通過光學顯微鏡對鹿茸片茸毛的長度、毛干直徑、髓質直徑等顯微特征進行觀察分析，可以區分不同品種鹿茸，并有效的將鹿茸的正品與代替品、混用品分開[4]。相比較于鹿茸外觀性狀鑒定，顯微鑒定方法借助于工具，而使得鑒定結果有了明顯提高，且應用范圍進一步擴大到鹿茸初加工產品。但是鹿茸顯微鑒定手段不能揭示鹿茸成分信息，因此無法完成近源鹿茸和鹿茸深加工產品的精準鑒別。

114基于理化定性定量的分析手段借鑒植物藥或化學合成藥質量控制模式，通過物理或化學定性定量分析方法，鑒別和（或）測定某個或幾個指標成分，一度成為鹿茸藥材鑒定方法的研究思路。如針對鹿茸組織中氨基酸成分不同，利用薄層色譜法對不同品種鹿茸或鹿茸不同區段組織進行定性鑒別[5]；或根據鹿茸組織中不同成分的熒光吸收、紫外光吸收不同，通過建立不同樣本的光譜吸收圖，對鹿茸不同區段組織或不同加工工藝鹿茸進行定性分析，從而達到鑒別的目的[6]。此外，也有學者通過測定鹿茸組織中主要成分如：核苷類、多胺類、總磷脂、總蛋白質、總多糖等的含量，進行多元相關分析，并建立多元回歸方程，定量描述各主成分間相互關系，進而達到鑒別不同規格鹿茸商品藥材的目的，同時具有鹿茸質量控制的功能[7]。上述理化鑒定方法直觀性強、重現性好，相關研究報道較多。

115DNA指紋圖譜在鹿茸種屬鑒別上的應用隨著分子生物學的發展，利用PCR進行中藥DNA分子鑒定迅速興起。基于CYTB，COI，Dloop區或微衛星DNA，小衛星DNA等DNA水平的檢測，為困擾多年的近緣或雜交鹿茸產品鑒別提供了準確、可靠的鑒別方法[89]。如選擇鹿茸線粒體COI序列的變異位點進行PCR擴增，通過遺傳距離和分子系統樹分析，建立不同鹿茸的“DNA條形碼”鑒定方法，能夠在種屬水平將不同來源鹿茸成功的鑒別開來[10]。此外，針對市場上存在的利用廉價鹿茸冒充梅花鹿鹿茸或其他動物組織冒充鹿茸制品的現象，同樣可以針對不同物種設計檢測引物，并利用“DNA條形碼”方法對鹿茸混偽品進行有效檢測[11]。endprint

12鹿茸藥材質量控制研究進展

鹿茸作為傳統名貴中藥材，其藥用功效已經被國際社會所公認。然而，鹿茸成分復雜，我國的鹿茸質量標準和鹿茸質量控制體系幾乎空白，導致鹿茸難以真正進行國際主流醫藥市場。隨著現代分析儀器的發展，尤其是聯用分析技術的應用，為鹿茸質量控制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與方法。以鹿茸主成分系統分析數據為基礎，建立鹿茸色譜或光譜指紋圖譜可以綜合反映鹿茸中各主要成分及相對含量。利用液質、氣質等聯用分析技術，能夠同時進行多成分快速、高效定性定量分析，為鹿茸質量評價提供了豐富的數據[12]。

121基于色譜或光譜指紋圖譜的鹿茸質量控制方法薄層色譜法是傳統的中藥材定性、定量分析方法。利用薄層色譜法不僅能夠有效區別鹿茸真、偽制品，也可以應用于中成藥中鹿茸成分的檢測[3]。高效液相色譜技術（HPLC）具有分離度高、重復性好、圖譜信息豐富等特點，是《中國藥典》中應用最廣泛的中藥檢測方法之一[13]。利用HPLC測定鹿茸藥材中堿基成分，能夠反應不同產地或鹿茸不同區段組織的差異，還可應用于中成藥中鹿茸成分的分析檢測[1415]。近年來，基于色譜或光譜指紋圖譜信息，結合計算機輔助算法，進行中藥相似度評價，成為鹿茸質量控制技術研究的主要思路。吳新宇等在分析鹿茸近紅外光譜的基礎上，利用PCA結合Fisher識別法建立針對鹿茸真偽的識別函數，能夠有效區別不同品質鹿茸[5]。曹越等建立10批鹿茸的HPLC指紋圖譜，利用計算機對鹿茸主成分進行相似度比較，能夠對不同產地梅花鹿茸和馬鹿茸進行識別[14]。李可強等采用氨基酸分析專用反相色譜柱（ODS）對10 份鹿茸商品藥材的18 種氨基酸進行分析。通過中藥色譜指紋圖譜相似度評價系統，共確定10 份鹿茸藥材HPLC指紋圖譜中的20個共有特征峰。中藥光譜或色譜指紋圖譜分析具有良好的精密度和分離效果，能夠通過圖譜的特征曲線和主成分分析結果進行鹿茸制品鑒定，且與傳統的性狀鑒定、顯微鑒定結果基本一致，為中藥鹿茸的質量評價提供依據[16]。此外，也有學者利用光譜法[如紫外光譜法（UV）、紅外光譜法（IR）等]、氣相色譜法（GS）、高效毛細管電泳法（CE）等理化檢測方法進行鹿茸真偽鑒定或品質評價[1719]。上述檢測方法的檢測原理、儀器操作各不相同。紫外光譜法或紅外光譜法反應的是檢測樣品所含化學物質結構信息的加和，通過建立樣本與信息之間的數學模型進行真偽鑒定或中藥品質評價，需要掌握一定的化學計量學知識；氣相色譜法適合于分析低沸點成分；高效毛細管電泳法適合于帶電荷化合物。因此上述檢測方法均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可作為輔助或補充檢測手段。

122聯用分析技術在鹿茸藥材鑒定和質量控制中的應用近年來，各種聯用分析方法如二維液相、高效液相色譜質譜聯用（HPLCMS）、氣相色譜質譜聯用（GCMS），以及新的高效通用檢測器如蒸發光散射檢測器（ELSD）等的發展使得色譜分析的分辨率、適用性與靈敏度得到顯著提高。上述新分析方法可對復雜樣品進行結構解析和定性鑒別，特別適合于無對照品的中藥鑒別和質量控制研究。周杰等利用在線二維液相色譜系統對11批來源于不同產地的鹿茸水溶性總蛋白進行分析。和一維液相色譜相比，在線二維連用系統的峰容量大大增加（第一維的峰容量為8，第二維的峰容量為30，整個系統的峰容量為240個），從而為更全面評價鹿茸質量提供了豐富信息[20]。靳夢亞等利用LCMS分析不同加工工藝鹿茸的差異蛋白質，進而建立針對鹿茸蛋白成分的檢測方法[21]。此外，作者通過解析的差異蛋白結構與功能，進一步發現不同加工工藝鹿茸蛋白的活性變化規律，為鹿茸高附加值制品開發提供理論依據。采用特異性強、靈敏度高的質譜分析方法，通過解析鹿茸特異性多肽作為鑒定鹿茸制品或含鹿茸成分中成藥的直接依據，為鹿茸鑒定和質量控制提供了一條新的研究途徑。

123鹿茸成分測定結合多數據分析在鹿茸品質評價中的應用在實際應用中，鹿茸規格繁多、營養成分差異較大，檢測一種或幾種活性成分均不能充分體現鹿茸的整體藥用價值。龔偉等假設鹿茸藥材的品質與主要成分含量之間是一個相互間不具有確定關系的復雜系統，且多為非線性相關，可視為一個灰色系統。在測定不同品種、規格鹿茸藥材中氨基酸類、多胺類、核苷類、膽固醇類、磷脂類等主要成分含量的基礎上，以灰關聯度為模型，相對關聯度為測度，建立了鹿茸的灰關聯度品質評價模型。該評價模型與實際情況擬和效果較好，表明利用灰關聯度為模型，以主成分含量對鹿茸進行品質評價具有合理性[22]。上述以理化測量數據為基礎，結合數學建模、一測多評等數據處理方法，是近年來中藥質量評價的熱點，目前已在多種中藥材和中藥制劑中得到應用與推廣。

2鹿茸藥材鑒定和質量控制面臨的問題

21常規中藥鑒定方法無法適應鹿茸深加工產業發展的需要

傳統性狀鑒定或顯微鑒定一直是《中國藥典》認可并推薦的中藥材鑒定方法之一。然而，以經驗判斷為主的傳統鑒定手段往往會受到人為因素的影響，無法大規模應用。此外，對于鹿茸藥材來說，傳統鑒定方法只能對具有特定宏觀或微觀可視特征的鹿茸藥材、飲片或粉末進行鑒別，而不具外觀可視特征的鹿茸炮制品、深加工產品或不同品種鹿茸藥材則較為困難。因此，雖然性狀鑒定手段依然是目前市場鑒定鹿茸藥材的最主要手段，但已經無法適應鹿茸深加工產業發展的需要。

22鹿茸鑒定無法照搬植物藥或化學合成藥的理化鑒定方法

隨著分析技術的不斷提高，人們嘗試著將植物藥或化學合成藥的分析方法，應用于鹿茸等動物藥材鑒定或質量控制研究。然而，植物藥成分較為單一，且大多為中小分子物質。基于理化鑒定方法的植物藥或化學合成藥往往已經知道了明確的活性成分，只需利用對照品進行定性定量分析，即可對樣品進行鑒定或質量控制[23]。相比較于植物藥，鹿茸成分較為復雜，且以蛋白、氨基酸、多肽等生物大分子為主。同時，鹿茸特有活性成分一直沒有被成功分離并得以鑒定。因此，通過檢測一種或幾種小分子成分或其總量進行鹿茸鑒定或質量控制，缺乏專屬性，也無法準確評價鹿茸整體藥用價值。此外，大多數中藥以復方的形式運用，既強調整體性與系統性，也注重組分與整體之間的一致性。在中醫“君臣輔佐”理論指導下，鹿茸的應用往往更注重其自身特性與相互配合，而弱化了成分結構與具體藥用效果。此外，即便明確了復方或中成藥中鹿茸的藥理作用，也很難將鹿茸各成分與功能主治一一對應，或很難客觀描述其量效關系[24]。因此，借鑒化學合成藥質量控制方法，對于鹿茸定性或定量分析意義不大。endprint

23鹿茸專屬性活性成分研究一直沒有實質性進展

中藥品質評價和質量控制的基礎是建立在已知中藥材專屬性活性成分（標記物）之上的。然而，大多數動物機體的主要成分是蛋白和多肽，具有某種特定藥理作用的專屬性活性成分往往只是其中的一種。其分析、分離或鑒定工作較為復雜，且對照品制備同樣較為困難。2010年版《中國藥典》收錄的能夠使用HPLC進行鑒別的動物藥只有哈蟆油、阿膠、斑蝥、蜂膠、蟾酥；能夠利用專屬性活性成分進行含量測定的動物藥品種只有11種[2526]。

相類似地，鹿茸蛋白或多肽含量高達52%，氨基酸總含量超過35%。近年來有關鹿茸多肽的提取、分離及藥理活性的研究較多。鹿茸多肽在多個生物學過程中發揮作用，鹿茸多肽可能是鹿茸的主要活性成分之一。隨著質譜分析技術的發展，有不少研究人員利用超高效液相色譜四極桿飛行時間質譜（UPLCQTOF）尋找鹿茸多肽中具有鹿茸專屬性鑒別意義的特征肽段[27]。然而，直到目前，能夠作為鹿茸標志物的特異性極高的蛋白或多肽單體還沒有得到有效的分離。因此，鹿茸摻偽品的鑒別和鹿茸制品的評價研究一直沒有突破。

24鹿茸藥材標準指紋圖譜建立面臨諸多困難

近年來，利用高效液相色譜分析技術建立鹿茸色譜指紋圖譜的研究報道較多，如基于主成分識別模式、特征指紋分析模式、氨基酸類成分的指紋圖譜等[16]。上述鹿茸色譜指紋圖譜實現了實驗室內分析鑒定鹿茸樣本的可能，為進一步建立標準鹿茸指紋圖譜提供了參考。然而，中藥標準指紋圖譜的建立遠遠比實驗室小批量分析鑒定復雜，不僅需要考慮中藥品種、產地差異，還需要區分不同生產、加工工藝對鹿茸整體組分的影響。此外，動物藥成分復雜，生物大分子占比大，要保證鹿茸樣品制備、儀器分析、數據處理等環節的通用性、重現性較為困難。直到目前為止，有關鹿茸指紋圖譜研究的報道僅局限于實驗室小批量分析，遠遠無法達到實際應用的程度。

25缺乏鹿茸質量控制體系的系統性研究

在中醫理論中，中藥的藥用價值因品種、產地、加工工藝不同而差別明顯。中藥質量控制研究的目的是，通過對活性成分的定性定量分析，指導科學的生產、加工流程，最終達到中藥材活性成分利用最大化[28]。然而，鹿茸專屬性活性成分的研究較為滯后，同時缺乏不同品種、不同產地、不同加工工藝鹿茸活性成分和藥用價值的系統性研究。因此，目前鹿茸鑒定和品質評價主要依靠傳統經驗判斷，并無客觀科學的標準。這也導致鹿茸生產、加工工藝流程缺乏科學指導，并進一步增加了鹿茸鑒定和質量控制技術研究的難度。

3鹿茸藥材鑒定和質量控制研究的發展思考

31鹿茸鑒定需要結合傳統方法與現代分析方法

參考其他中藥材鑒定和質量控制研究思路，鹿茸藥材也應該首先明確是真偽鑒定還是品質評價。我國的傳統鹿茸制品市場門檻低，產品單一，幾乎無技術含量。對于鹿茸品種、產地、摻偽鑒定等可以結合傳統鑒定方法與現代分析方法進行。例如，對于整支鹿茸、鹿茸片或鹿茸粉，可以在鹿茸性狀鑒定、顯微鑒定的基礎上，利用DNA指紋圖譜技術進行品種鑒定或摻偽鑒定（如鹿茸粉摻其他動物骨粉等），或利用同位素比率質譜聯用技術進行鹿茸產地鑒定。

32同時加快鹿茸成分的系統性研究與質量控制研究

如前文所述，直到目前為止鹿茸成分或藥理作用方面的系統性研究一直空白。不同品種、不同產地、不同加工工藝鹿茸的成分差異、藥效功能區別沒有客觀數據支持。此外，鹿茸專屬性活性成分的研究處于起步階段，不同學者往往持不同觀點。由于上述種種原因，導致鹿茸深加工產業發展緩慢，高附加值鹿茸產品幾乎沒有。在現階段，作者認為鹿茸基礎研究與質量控制研究應協同發展。中藥質量控制的方法包括中藥指紋圖譜技術和特征性標記物檢測。上述2種方法均建立在中藥材成分研究基礎之上。因此，鹿茸質量控制技術需要鹿茸成分系統性研究和專屬性活性成分研究為基礎。另一方面，鹿茸質量控制技術的研究能夠全面反應不同品種、不同加工工藝鹿茸成分的差別，結合相應的藥理學或生物學功能研究，可以對鹿茸加工工藝或高附加值產品開發進行指導。

33充分挖掘鹿茸指紋圖譜數據資源

中藥指紋圖譜結合相似度評價軟件進行中藥鑒定或品質評價是《中國藥典》推薦的方法之一[29]。中藥指紋圖譜建立在色譜學、光譜學發展基礎之上，能夠反映中藥材所含化學成分的種類與數量，進而能夠全面評價中藥材質量。高效液相色譜指紋圖譜能夠在一定誤差范圍內反應各成分的相對保留時間、含量比值等信息。根據指紋圖譜中各成分間存在的比例關系，建立函數模型，實現在無對照品的情況下，利用多指標成分的含量測定進行藥品質評價或摻偽鑒定[4244]。現階段，鹿茸的特有活性成分沒有明確，無法通過標準品進行鹿茸藥材鑒定或質量控制。因此，參考中藥標準指紋圖譜研究規范，獲得不同生產、加工工藝鹿茸的指紋圖譜數據庫。輔助以計算機算法，綜合對各指紋圖譜進行相似度評價，并構建多特征峰函數關系。在合理誤差范圍內，建立適合于鹿茸藥材的品質評價方法，有望成為鹿茸質量控制研究的新模式。

4總結

鹿茸是傳統中藥文化中的重要成員，具有巨大的開發潛力。然而，鹿茸制品市場混亂、有效檢測手段缺失，鹿茸產業發展較為緩慢。突破鹿茸產業現有發展瓶頸，需要加強鹿茸成分和藥理學基礎研究，同時利用現代分析技術和數據處理技術開發更精準的鹿茸鑒定和質量控制體系。只有在系統性基礎研究和有效質量控制體系建立的基礎上，才能進一步指導鹿茸產業科學發展和深加工產品開發。

[參考文獻]

[1]中醫藥學名詞審定委員會 中醫藥基本名詞（2004）[M]. 北京：科學出版社，2005.

[2]姚夢杰，胡淑春，張輝，等 鹿茸及其產品質量評價研究[J]. 吉林中醫藥，2016，36（6）：594.

[3]陳代賢，郭月秋，李曉軍 鹿茸蠟片及偽制品的鑒別[J]. 中藥材， 2009，132（1）：50.endprint

[4]陳代賢，郭月秋，任瑋 11種鹿茸顯微組織特征比較鑒別[J]. 中藥材， 2000，23（12）：743.

[5]葉志龍，高明，黃玉梅，等 鹿茸嶺南特色飲片HPLC指紋圖譜及薄層色譜的研究分析[J]. 中藥材， 2014， 37（6）：945.

[6]胡翠英，劉傳明，孟慶霞，等 光譜成像法鑒別鹿茸真偽的研究[J]. 中國醫院藥學雜志， 2014， 34（20）：1751.

[7]張嵩，李峰 不同規格鹿茸商品藥材中氨基酸含量分析[J]. 中國中藥雜志， 2013， 38（12）：1919.

[8]賈靜，石林春，徐志超，等 市售鹿茸粉藥材的DNA條形碼鑒定[J]. 藥學學報， 2015， 50（10）：1356.

[9]谷玉娟，張麗華，傅桂蓮 鹿茸線粒體DNA的指紋鑒定研究[J]. 中國藥學雜志， 2013， 48（3）：170.

[10]張蓉，劉春生，黃璐琦，等 鹿茸飲片的DNA條形碼鑒別研究[J]. 中國藥學雜志， 2011， 46（4）：263.

[11]孫績巖，苑廣信，李洪宇，等 鹿茸毛細管電泳DNA指紋圖譜研究[J]. 中國藥學雜志， 2014， 49（15）：1300.

[12]陳林偉，秦昆明，徐雪松，等 中藥指紋圖譜數據庫的研究現狀及展望[J]. 中草藥， 2014， 45（21）：3041.

[13]鄔偉魁，嚴倩茹 超高效液相色譜指紋圖譜在中藥質量評價中的應用[J]. 中國執業藥師， 2016， 13（2）：36.

[14]曹越，田淋淋，李航，等 基于主成分分析模式對不同產地梅花鹿茸HPLC指紋圖譜研究[J]. 吉林中醫藥， 2014， 34（12）：1258.

[15]靳丹虹，梁芳慧，董麗丹，等 RPHPLC測定凍干鹿茸中的尿嘧啶和尿苷[J]. 現代科學儀器， 2013（2）：141.

[16]李可強，陳斌，李峰，等 鹿茸商品藥材的指紋圖譜[J]. 中國醫院藥學雜志， 2014， 34（20）：1706.

[17]安宏，譚照龍，楊桂芹 用紫外光譜法對鹿茸質量的比較鑒別[J]. 黑龍江醫藥， 2000（4）：222.

[18]閻正，苑若瑤，王春云，等 鹿茸HPCE指紋圖譜的研究[J]. 食品科技， 2009， 34（4）：254.

[19]徐志紅，王金宇，李淑芬 氣相色譜法測定鹿茸萃取物中膽固醇的含量[J]. 食品科學， 2007， 28（6）：269.

[20]周杰 鹿茸蛋白HPLC指紋圖譜研究及在線二維液相色譜的建立和應用[D]. 北京：北京中醫藥大學， 2011.

[21]靳夢亞，董玲，羅元明，等 利用iTRAQ技術聯合2D LCMS研究不同加工工藝鹿茸的差異蛋白質組學[J]. 藥學學報， 2015， 50（12）：1637.

[22]龔偉，曲雷鳴，李峰 灰關聯度法評價鹿茸藥材品質研究[J]. 中華中醫藥學刊，2016，34（9）：2087.

[23]郝敏，陸兔林，毛春琴，等 基于中藥質量標志物的飲片質量控制研究[J]. 中草藥， 2017， 48（9）：1699.

[24]楊方良，張晶，孫國祥，等 中藥組方指紋圖譜研究方法和思路[J]. 色譜， 2016， 34（7）：715.

[25]程櫻，費毅琴，肖凌 動物類中藥材質量評價研究概況及分析[J]. 中國藥事， 2017， 31（4）：381.

[26]羅亞虹，張治軍 動物類中藥材質量控制研究新進展[J]. 海峽藥學， 2016， 28（8）：55.

[27]高亮，喬曉強，梁振，等 基于在線二維色譜的不同生長時期鹿茸的比較蛋白質組分析[J]. 色譜， 2010，28（2）：146.

[28]唐先明，何志一，剛宏林 中藥指紋圖譜在藥品質量控制中的應用[J]. 中醫藥學報， 2014（2）：86.

[29]祝明，陳碧蓮，石上梅 中藥指紋圖譜技術在中國藥典2015年版一部中的應用[J]. 中國現代應用藥學， 2016， 33（5）：611

[責任編輯孔晶晶]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