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 翔
建設編輯出版學學術共同體的幾點想法
◎ 蔡 翔
2016年12月3日,我們在古都開封、在河南大學共同見證了中國新聞史學會編輯出版研究會的成立,一個全新的、統一的編輯出版學研究平臺就此誕生。研究會的成立,對于保持我們編輯出版學科薪火相傳的好學風、好傳統,更好地推動我們學科在新的時代保持活力、有更大的發展,保障學科中的年輕人有更好的學術發展,都具有重要意義。
在2016年11月召開的大百科三版出版學科會議上,出版卷主編、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民進中央主席許嘉璐先生的發言非常開闊,他強調出版是發生在人類社會超越時空的文明傳播方式,值得花大力氣以各種形式進行研究、固化和總結。我們民族具有悠久的讀書傳統和出版歷史。雖然廣義的編輯出版研究也一樣厚重、悠久,但是成規模的學科建制的編輯出版研究則是近三十年的事。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已經取得了長足的發展。編輯出版研究史將會銘記中國編輯學會劉杲會長、邵益文常務副會長、王振鐸副會長,以及去世的戴文葆先生、闕道隆先生、林穗芳先生、肖東發先生等一批編輯出版家、編輯出版學家篳路藍縷的開創性、歷史性貢獻。我們要特別感謝編輯出版研究會的顧問,全國人大常委會科教文衛委員會主任、中國出版工作協會會長柳斌杰同志,韜奮基金會理事長聶震寧同志和中國編輯學會會長郝振省同志,感謝他們對本學會成立的大力支持。借此機會,我談幾點感受。
一是做事不易。這是我們普遍的感受,做公事、做好公事更需要責任心和不計個人名利的奉獻精神。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在媒介融合和數字傳播的沖擊下,包括編輯出版學科在內的整個新聞傳播學教育體系都面臨嚴峻的挑戰,需要我們群策群力、貢獻智慧。成立并維護編輯出版研究會這個全國性學術團體,是編輯出版學科的公事,本質上也是每一位出版從業者和研究者的私事。大家因為共同的志趣而走到一起,要平等協商,不計私利,把學會辦成溫暖的大家庭,用開放的胸懷共同應對媒介融合以及新媒體語境給我們學科帶來的各種挑戰。
二是要有自己的學科自覺和學科自信。編輯出版學是綜合性應用學科,必須和產業實踐、行業管理緊密結合,強化應用導向,才能在各種挑戰中葆有生機和活力。研究會的工作和議程必須突出問題意識,聚焦產業發展的現實問題和瓶頸問題。只有這樣,我們的成果才能成為出版產業發展的助力。值得慶幸的是,在新聞傳播學諸門類中,編輯出版學是在產、學、研協同發展方面做得相當不錯的學科。學界的出版體制改革研究、版權研究、出版產業研究等成果為產業實踐和管理部門提供了很好的決策參考;而業界在出版傳播深刻轉型中的多樣化探索,也為我們的研究提供了豐富樣本和廣闊空間。編輯出版學界、業界這種協同并進的共同體意識,是我們學科獨特的、值得珍視的傳統。在學會的架構上,也充分體現了產學研相互貫通的意識,期待學會成為有效溝通學界和業界的綠色通道。
三是編輯出版學科的未來在于創新。編輯出版學科下一步如何發展,是我們編輯出版研究會、各理事單位、各會員需要共同面對的最根本問題。媒介融合和數字傳播的沖擊非常迅猛,在人文社會科學譜系中與我們相鄰的新聞學、傳播學、廣告學等學科的“重構”工作已經在各層面開啟,相比之下,我們編輯出版學雖然在1980年代便獲得高層重視與推動,但根基還比較薄弱,缺乏學科共識與范式。對我們這樣一個有歷史但還不太成熟的學科而言,媒介融合自然帶來了沖擊,但有沒有帶來機遇呢?這兩年我也一直在思考。我個人認為,在媒介融合環境下,文化產業尤其是版權產業的發展,正在不斷豐富傳統編輯出版學的內涵、拓展它的外延,在此基礎上構筑起以版權為核心、貫通全媒體的現代出版學科體系。基于這種認識,“出版”的內涵已轉變為以版權為核心的資源整合與文化傳播行為。當然,用版權思維去架構我們的學科是否恰當,從理論上還需要論證。這里只是拋磚引玉,希望我們研究會的每一位會員圍繞學科架構這個根本問題展開理論探索和爭鳴。研究會下一步要在訂立規范、建構范式、推動重構上下功夫,積極引導學科發展進入新的階段。在這里,還是要寄希望于年輕學人,希望大家利用好學會這個平臺,開創數字時代編輯出版研究的新局面,成為編輯出版學科范式轉型的領跑者。
(蔡翔,中國傳媒大學副校長,教授、博士生導師。本文據其在中國新聞史學會編輯出版研究委員會成立儀式上的致辭整理,略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