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超 蔣天使
(南京理工大學,江蘇 南京 210094)
高管社會資本對銀行風險承擔的影響
——基于我國上市銀行的面板數據分析
汪 超 蔣天使
(南京理工大學,江蘇 南京 210094)
本文以我國2007—2016年16家上市銀行為分析對象,把高管所擁有的社會資本劃分為政治資本、金融資本以及其他社會資本三類,研究了其對銀行風險承擔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在考慮多個影響因素的情況下,三類社會資本對銀行風險均呈現較為顯著的負效應。引入銀行績效和治理水平兩個因素后分析發現,在銀行績效的影響下,政治資本和其他社會資本會增加銀行風險。在治理水平的作用下,銀行高管的社會資本則更多體現為風險抑制作用。
銀行風險承擔;社會資本;政治關聯
在我國宏觀經濟結構調整和金融體制改革背景下,銀行業正步入一個低回報和高風險并存的發展階段。對商業銀行而言,“與風險共舞”是日常業務的一大特點,對風險的管控能力是其創造價值和穩健經營的重要方面。現有的銀行風險承擔研究多基于外部宏觀環境或行業特征的視角分析風險的前因后果(Altunbas等,2010;楊天宇和鐘宇平,2013),或是結合銀行內部收入結構或治理情況,從薪酬激勵、治理機制等角度探討銀行的風險承擔行為(Laeven和Levine,2006;宋清華和曲良波,2011),而就內部管理人員本身對銀行風險所施加的作用,少有文獻涉及。
銀行高管作為商業銀行日常決策的掌舵人,其背景特征如職業經歷等直接影響經營過程中的資源配置、業務創新以及風險控制等行為。在我國的社會背景下,組織開展各項活動所涉及的經濟行為必定會涉及社會關系網絡,形成并積累一定的“社會資本”。這種社會資本作用于商業銀行的日常經營時,也很可能會影響其風險承擔。在我國銀行所面臨的風險中,信用風險是主要方面,多體現為不良貸款所引發的壞賬。從貸款審核、發放到處置回收,整個過程往往涉及更多人的行為和作用。那么,銀行高管的社會資本是不是銀行承擔風險所消耗的一大資源呢?其對銀行信用風險的影響又如何呢?
組織承擔風險的過程是一個消耗資源的過程(Almeida和Campello,2007)。社會學理論認為,作為一項非正式制度安排,社會資本和網絡有助于組織從外部獲取相應的資源支持和決策信息。銀行一向是“與風險共舞”的組織,社會交往是維系行業信任和發展的基石。因而,銀行中的高管更傾向于將社會資本的攫取作為經營發展和風險承擔的重要手段之一。結合現實情況來看,銀行獲得社會資本的途徑涵蓋政府機關、金融機構、校友協會或企業組織等多個領域,因而以獲取社會資本的渠道來劃分標準,結合目前研究的分類方法,可把高管的社會資本分為三類,分別為政治資本、金融資本以及其他社會資本。
與一般的企業組織相比,銀行受到政府控制和監管的程度更深,因而成就了兩者復雜緊密的關系。現有文獻對企業的政治資本有了較為充分的討論,一般體現為與政治聯系相關的研究,如Boubakri(2013)分析了57個國家的公司數據后,發現企業“董監高”抑或是股東中存在政治關聯時,其破產風險會更高。就銀行而言,從高管的角度考慮銀行風險的文獻并不常見。早期文獻多以股東性質為視角分析政治關聯與銀行風險的關系。曹廷求等(2006)發現了政府股東對中小銀行的風險降低有顯著效果,為政府股東發展觀點提供了證據。錢先航(2011)則關注市委書記的晉升壓力、任期對城商行貸款風險的影響,進而討論地方官員的考核機制問題。隨著研究的細化和深入,近來的文獻開始關注銀行高管的特征。毋庸置疑,高管的風險偏好和背景的異質性對銀行風險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陳本鳳等(2013)把CEO的政治關聯與其權力結合在一起考慮,分析兩者對銀行的風險和業績的影響。他們發現,CEO權力大小會影響銀行政治關聯與風險承擔之間的關系。梁艷等(2016)發現了銀行高管政治聯結的風險降低作用,其原因可能是聲譽治理的效果。
政治關聯常指組織中的人員擁有政治相關的背景或聯系,這些聯系多體現為在政府機構、人大、政協、法院、軍隊等任職的經歷。這些政治聯系放置在組織內部時可轉化為可利用的政治資本。一方面,政治資本可能會帶來負面的“詛咒效應”。一個典型例子就是為了發展地方經濟,過度追求地方投資的政治目的會促使銀行向那些投資周期長、風險大的項目提供資金,導致高風險項目和投資的增加。另一方面,政治資本也可憑借其擁有的信息優勢和社會關系,在處置不良貸款和化解銀行風險時起到積極作用。如銀行部分業務所涉及的風險常常與法律密不可分,個別法律條款的修訂常會直接影響銀行信貸業務的準入門檻和信用評級。對政策法規和相關政府部門的辦事流程的熟悉無疑有助于降低風險。最后,出于政治前途和社會聲譽的考慮,這些在銀行中擔任高管的人員更可能追求穩健經營。基于此,提出本文的假設1。
假設1:銀行高管的政治資本與銀行風險承擔負相關,即銀行高管的政治資本越多,銀行所承擔的風險越低。
就銀行高管的金融資本而言,考慮的主要出發點是高管銀行從業經歷的異質性對其風險意識和風險行為決策的影響。現有的文獻已從企業的角度入手,分析了企業金融聯結對其破產風險的影響。Braggion(2011)研究發現,具有金融聯結的上市公司更傾向于使用銀行貸款進行融資,其原因是銀企之間緊密關系網絡的建立,降低了信息的不對稱程度和融資成本。從銀行業自身來看,目前從高管的金融從業經歷入手研究的文獻并不多見。雷立鈞和劉泰(2015)實證研究發現,在治理條件不理想的情況下,城市農商行的管理層因其在國有銀行和大型商業銀行積累的經驗和風險管控知識,易產生過度自信的心理與較高的風險容忍度,導致農商行風險業務的增多。
在我國,根據股權性質,一般將銀行業分為國有控股大型銀行、政策性銀行、股份制商業銀行、城市農商行和外資銀行等,而高管在不同類型銀行的從業經歷可能在其經濟決策上有所作用。一般而言,股份制商業銀行是盈利導向型的,追求更多的業務創新和銀行的收入,經營風險更高。而具有國有大型銀行和政策性銀行任職經歷的管理層更偏向于風險回避。借助較高的專業知識和對風險的判斷能力,這些高管常會基于未來政治前途的考慮,滿足相關監管部門的監管要求,而更傾向于銀行的平穩經營。基于此,本文認為具有國有大型銀行和政策性銀行從業經歷的高管,會憑借其擁有的金融資本,降低銀行的信用風險。
假設2:銀行高管的金融資本與銀行風險承擔負相關,即銀行高管的金融資本越多,銀行所承擔的風險越低。
區別于政治資本和金融資本,銀行高管還有著其他社會組織的從業背景,具體表現為在上市公司、事務所、行業協會以及高校中任職等社會聯結。現有文獻多從聲譽治理和專業能力的角度來考慮這些聯結對組織風險的影響。馬善俊和孟楓平(2015)從獨立董事的教育背景和從業經歷等方面考察了獨立董事對銀行績效和不良貸款率的影響,發現高學歷的獨立董事往往具有更強的專業能力,有利于銀行績效的提高。鄒飛和王宗潤(2013)考察了銀行高管非金融業的職業經歷對風險承擔的影響,發現具有這種經歷的高管會更積極地控制經營波動性。
就貸款而言,銀行出于風險的考慮,往往只為那些有過長久業務往來的企業提供貸款,而企業中的管理人員在銀行高層中任職,給銀企之間增加了隱性的聲譽保證機制。銀行獲取更多企業信息的同時,降低信貸風險。同時,銀行所擁有的其他社會資本多來源于企業高管和大學教授,這些人員多擔任獨立董事和監事的職務。出于維護自身聲譽和獨立性的原則,他們更希望看到銀行經營的穩定。考慮到目前相關研究的缺乏,這些外部社會資本能否對行長的風險行為決策施加足夠的影響尚不明確,本文不對兩者之間的影響關系進行預期。
假設3:銀行高管的其他社會資本與銀行風險承擔相關。
在估計模型的設定上,為了驗證銀行高管社會資本對風險承擔的影響,本文結合銀行面板數據的特點,使用固定效應回歸模型來進行實證分析,這樣有助于控制個體的異質性。基本模型設定如下:


在上述模型中,使用被解釋變量RiskTaking表示銀行的風險承擔水平。具體使用銀行年度不良貸款余額與貸款減值損失準備的比值作為該銀行風險承擔的衡量。該比值一般小于1,數值越大,銀行所承擔的風險水平越高。主要原因有兩個:第一,考慮我國銀行出現破產的可能性極小,面臨的主要風險是不良貸款引發的信用風險,運用破產Z值衡量可能存在適用性問題;第二,如果只用銀行年末的不良貸款率作為風險衡量可能是不全面的,因為未考慮到計提貸款準備的影響。解釋變量體現為三種社會資本的衡量,分別是政治資本、金融資本以及其他社會資本,進而用Political、Financial以及Other來表示。就高管而言,不僅包含一般意義上的管理層,還包含董事和監事。就政治資本來說,使用銀行高管隊伍中曾在政府機構(包含一行三會、法院、檢察院、公安、軍隊等)中任職人數占高管總人數的比例來衡量。就金融資本而言,使用銀行高管隊伍中曾在國有五大行以及政策性銀行中任職人數占高管總人數的比例來衡量。而銀行
除了考察不同類別的高管社會資本與銀行風險承擔之間的關系之外,本文也將資產收益率和獨立董事占董事會的比例兩個變量加入模型中形成交乘項,進一步分析在銀行績效和治理水平的影響下,高管社會資本對風險承擔的影響,具體模型分別為:具有的其他社會資本,用銀行高管中具有企業、事務所以及高校任職經歷的人員數占高管總人數的比值來衡量。
考慮現有文獻的發現,還需選取多個變量來控制從宏觀到微觀個體的影響,變量的定義與描述見表1。Size、Lev和ROA分別表示銀行資產規模、資產負債率和資產收益率三個典型的財務特征變量。銀行規模,理論上認為隨著銀行規模的擴大,其違約或破產帶來的影響也會加大,這時得到政府救助的可能性很高。因而產生的道德風險會使銀行從事風險更高的業務。資產負債率水平反映銀行吸收存款的能力,進一步表現為發放貸款的能力。資產收益率體現了銀行的績效情況,是銀行承擔風險的基礎。NPL和CAR分別表示不良貸款率和資本充足率,一般不良貸款率越高,風險越大。而資本充足率的增加會降低銀行風險水平,滿足監管要求。Comp和INdir分別表示高管薪酬和獨立董事在董事中的比例,用來反映對高管的激勵程度和銀行治理水平。MG表示年度廣義貨幣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例,反映宏觀經濟和貨幣供應量帶來的影響。
本文選取2007—2016年16家上市銀行的面板數據作為考察樣本,包含5家國有控股大型銀行、8家股份制銀行以及3家城市商業銀行。銀行不良貸款和減值準備等財務數據來源于公司年報,高管簡歷數據來源于年報中的高管信息資料,并使用搜索引擎和新浪財經網站進行手工補全。其他財務數據來自國泰安數據庫和銳思數據庫。宏觀經濟指標來自中國人民銀行網站。
表2反映了主要變量的描述統計結果。銀行風險承擔的均值為0.5379,表明我國上市銀行的風險承擔處于合理水平,不良貸款略大于其所計提的準備,最大值為2007年的平安銀行2.0768,這和當年的不良貸款率很高有關。解釋變量中,高管政治資本的均值為32.48%,說明銀行高管中有過政府機構等任職經歷的人數占相當比例。高管中擁有國有大型銀行任職經歷的比例也具有一定規模,均值為31.27%。就其他社會資本而言,上市銀行高管中從企業和高校等外部渠道獲取的人才較多,其均值為32.68%。控制變量中,不良貸款率的均值為1.41%,說明中國上市銀行的不良貸款風險水平維持在較低水平。最大值為2007年的農業銀行,這與當時農行股改處置不良貸款相關。銀行規模的標準差為1.3071,這說明上市銀行業規模層次差別很大。資本充足率均值為12.38%,表明上市銀行較好地滿足了監管指標的要求。而資產收益率均值很低,且標準差為0.0022,驗證了銀行普遍收益率低的特征。獨立董事的規模情況均值為34.79%,占到了一定的比例。同時,上市銀行高管的薪酬水平也存在較大差異。主要變量的數值均保持在正常預期的范圍內。

表1:主要變量定義與描述

表2: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表3列出了模型(1)—(4)的實證結果,列(1)反映了基本模型的回歸情況,回歸(1)中Political的回歸系數符號為負,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說明銀行高管中有政府機構、監管部門或法院等任職經歷的人員越多,銀行的不良貸款越少,減值準備越高,信用風險承擔水平越小。進一步驗證了假設1。首先,政府在銀行高管任免上具有較大影響。中央政府任免部分國有銀行的高管,地方政府中的官員常在城商行或股份制銀行中任職。出于以晉升為主要政治目的的考慮,這些高管常會保護自身聲譽,在參與銀行風險決策時小心行事,滿足監管的要求,從而有助于降低銀行的風險承擔水平。其次,具有較大規模政治資本的銀行在不良貸款識別、處置以及收回等過程中,擁有更多的信息和資源,在處理地方企業和政府關系上更方便,從而增強了銀行抗風險能力。
在回歸(1)中,高管的金融資本即Financial的系數為-0.385,t值為-2.35,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說明銀行高管所擁有的金融資本有助于降低銀行的風險水平,進一步證明了假設2。這意味著,如前文所述,那些擁有國有大型銀行和政策性銀行工作經歷的高管,對銀行貸款風險的把控更有經驗,能發掘優質客戶和貸款對象,幫助商業銀行平穩經營。
就高管的其他社會資本而言,回歸(1)中Other系數為負,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說明高管擁有的其他社會資本對銀行風險的降低也起到積極作用。就銀行來說,一方面,從高校中吸取優秀人才來參與銀行經營和治理,主要依賴于這些專業人才的技能和相關人脈資源。另一方面,從企業中聘用高管更有利于了解企業乃至行業相關信息,降低貸款的信息不對稱風險。
就回歸(1)模型中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來說,符合預期。資產負債率越高,銀行所吸收的存款越高,有助于控制貸款的風險。盈利水平高,為銀行提供了充足的績效保障,為降低風險提供了積極作用。回歸模型中規模(Size)符號為負,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說明大型銀行的風險水平低。資本充足率越高,說明銀行用于化解銀行風險的準備越高,相應的風險越低。高管薪酬也具有顯著的正面效應,這意味著高管的薪酬激勵有助于降低銀行風險。獨立董事比例越高,越有利于發揮外部治理的效果,從而在有效監督的情況下降低銀行風險。另外,貨幣的流動性增加也有助于降低銀行風險。
表3后三列回歸反映了引入銀行績效和治理水平兩個因素進行綜合分析的結果,可以看出,銀行績效和治理水平在銀行高管資本的風險作用機制上,存在不同的影響。

表3:實證模型(1)—(4)的回歸結果
1.前文的回歸表明,銀行績效的提高有助于風險降低。但當銀行績效較高時,政治資本、金融資本以及其他社會資本會增加銀行的風險,這可能是因為在業績良好時,擁有這些社會資本的高管更易產生過度自信的心理,以至于有盲目擴大銀行業績和貸款規模的沖動,進而提高銀行的信貸風險水平。
2.獨立董事與政治社會資本、金融資本的交乘項符號均為負,且在和政治資本的交乘項系數在1%的統計上是顯著的,這說明隨著獨立董事比例的提高、銀行治理水平的提升,銀行高管的政治資本會加強風險抑制作用。而這一點在銀行高管的金融資本和其他社會資本上未找到顯著性證據。

表4:交互分析結果統計
通過前文的交互分析發現,不同類別的政治資本會對銀行的風險水平在一定條件下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換一個角度分析,不同類別的高管所擁有的社會資本是否有不同效果呢?結合銀行實務可知,一般銀行行長負責貸款的審批,直接控制著銀行信用風險。而獨立董事和監事很難直接影響銀行具體業務。因而可將樣本分為兩個部分進行進一步分析和檢驗:第一部分只考慮行長和董事(排除獨立董事)的社會資本對銀行風險的影響,第二部分考慮獨立董事和監事的社會資本對銀行風險的影響。具體變量的衡量和前文一致,兩個部分的樣本分別稱為執行層和治理層,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
回歸結果表明,在執行層樣本中,行長中政治資本和金融資本的回歸系數為負,且分別在1%和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這表明行長中政治資本和金融資本發揮的作用十分明顯,而其他社會資本發揮風險降低的效果并不顯著。這可能與行長中來自于企業和高校中的外部人才較少有關。治理層樣本的回歸中,三種社會資本的符號均為負,但只有其他社會資本具有顯著性。這說明在治理層中,其他社會資本在降低銀行風險中起到積極作用,原因多為我國治理層的獨立董事和監事主要來源于企業外部高校和企業,這些人才通過為銀行經營提供必要的監督,在維護自身聲譽的同時,降低了銀行的風險水平。
在銀行經營的過程中,對資源、信息乃至人脈的依賴程度很高。高管作為銀行經營的直接管理人員,其以往的從業經歷在很大程度上體現為現有的社會資本。
風險承擔的過程需要資源的支持,而高管的社會資本會對銀行的風險承擔水平發生作用。本文從我國社會實際情境出發,針對“關系”社會背景,將銀行高管的社會資本和信用風險作為切入點,分析了我國上市銀行風險承擔行為。研究發現,在考慮多個影響因素的同時,三種社會資本對銀行的風險都有較為顯著的負向影響。在銀行績效的影響下,政治資本和其他社會資本會增加銀行風險承擔。在獨立董事比例的作用下,銀行高管的社會資本更多體現為風險抑制作用。把高管成員數據劃分為執行層和治理層兩個樣本分別考慮后發現,對執行層而言,政治資本和金融資本的風險降低作用更大;對治理層而言,其他社會資本的風險抑制性更顯著。本文的研究結論可為銀行高管的選用提供借鑒作用,也有利于加深政府監管層對銀行風險承擔行為的關注和思考。

表5:不同類別的高管所擁有社會資本對銀行風險的影響
[1]Altunbas Y,Gambacorta L,Marques-Ibanez D.2010.Does Monetary Policy Affect Bank Risk-Taking?[J].Working Papers,10(298).
[2]Braggion F.2011.Managers and(Secret)Social Networks:The Influence of the Freemasonry on Firm Performance[J].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9(6).
[3]Laeven L,Levine E R.2006.Corporate Governance,Regulation,and Bank Risk Taking[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5).
[4]陳本鳳,周洋西,宋增基.CEO權力、政治關聯與銀行業績風險[J].軟科學,2013,2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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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梁艷,楊振興,姜玉萍.銀行高管、社會聯結與銀行的風險承擔[J].現代財經(天津財經大學學報),2016,(6).
[7]雷立鈞,劉泰.高管背景特征會影響商業銀行的風險管理和創新嗎?——基于城市商業銀行的經驗證據[J].投資研究,2015,(12).
[8]馬善俊,孟楓平.獨立董事背景與銀行績效關系的實證研究——來自我國16家上市銀行的證據[J].安徽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24(2).
[9]錢先航,曹廷求,李維安.晉升壓力、官員任期與城市商業銀行的貸款行為[J].經濟研究,2011,(12).
[10]楊天宇,鐘宇平.中國銀行業的集中度、競爭度與銀行風險[J].金融研究,2013,(1).
Impact Research of Social Capital from Executives on Bank Risktaking——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16 Listed Banks in China
Wang Chao Jiang Tianshi
(Nanj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Jiangsu Nanjing 210094)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16 listed banks in China from 2007 to 2016,this paper investigates how social capital, which is formed byexecutives'different career experience,influences the risk of bank.The paper divides the social capital intothree different categories,which are political capital,financial capital and other social capital,and examines the impact from these social capital on bank risk-taking.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show that three kinds of social capital all have a significantly negative effect on bank risk by controlling multiple variables.After introducing bank performance and governance ability,the paper finds that the risk of banks is more likely to increase under the influence of political capital and other social capital when banks have a good performance.As for the influence of independent directors,the social capital of bank executives is likely to reduce risk.Our study provides insights and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decision of appointments and dismissals on bank executives in the context of China's"GuanXi"society.
bank risk-taking,social capital,political connections
F830
A
1674-2265(2017)09-0078-06
2017-07-14
汪超,安徽宿州人,南京理工大學,研究方向為公司財務;蔣天使,四川德陽人,南京理工大學,研究方向為財務風險。
(責任編輯 孫 軍;校對 SS,S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