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
【摘 要】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女性的受教育程度越來越高。受過系統現代高等教育,并且傾向于從事科教文衛技等專業化和職業化程度較高行業的現代女性群體往往被稱為知識女性。本文從概念界定和歷史溯源角度對知識女性群里進行系統梳理。
【關鍵詞】知識女性;概念;發展變遷
中圖分類號:C913.6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7)19-0229-01
一、知識女性定義
知識女性指具有一定程度的文化和科學知識的女性群體。歷史階段的不同,對于這個群體的界定也不同。現階段,在我國,對具有中等專業以上文化,已獲得大專、大學本科、碩士、博士等學歷文憑的婦女,總稱知識婦女。在這個定義中,學歷是區分知識女性的唯一標準,這未免有些片面。
在界定“知識女性”概念之前,有必要對“社會性別”概念做一個闡述。“社會性別”概念主要來源于西方女性主義理論,是英文“gender”的中文譯名。主要是指社會環境、文化對其性別的認定。在西蒙娜·波伏娃的《第二性》一書中,雖然沒有提到“gender”這個詞匯,但是通過對歐美和非洲一些地區進行的人類文化學考察,發現男女性別分工是由社會文化決定的,而男性一直處于優勢地位。其“女人是被塑造的”理論成為女性主義研究的核心理論。
安·奧克利(AnnOakley)是較早在社會學領域中開展性別研究的學者,她對“Sex”和“gender”作出劃分:認為性別(Sex)是生物性、生理性的,而社會性別(gender)是文化性的。她也由此提出:“性別分工并不是由男女生物學上的差別決定的自然體,而是社會有意造成的性別不對等的社會規范,進而從性別規范上揭示了性別的社會文化建構性和不平等性。”歷史學家瓊·W·斯科特進一步提出“性別是一種權力關系”,她指出“(社會)性別是代表權力關系的主要方式……是權力形成的源頭和主要途徑。”
對“知識女性”的界定不能簡單的從生理性別上來理解。而應該從社會性別的視角,從文化、階層、生活方式的各個方面來界定。因為兩性間的生理差異不能直接導致社會地位的高低和不平等,而是通過普遍存在的社會秩序來對兩性群體進行社會定位,包括政治、文化、物質、階層等等。在這里,知識女性主要是指城市里大專及大專以上學歷具有穩定職業的女性,包括女研究人員、女教師、女工程師、女律師、女記者或其他行業的腦力勞動者。這些女性普遍具有較高的學歷、個人能力、心理素質和成就動機,對自我狀態認識清晰,并且在社會生活中職業層次較高、收入水平穩定,看重對事業的進取和自我價值的實現。
二、近代知識女性起源和變遷
在封建社會,女子由于受到社會“男權”觀念的壓制,沒有接受教育的權利。少數官宦家庭的私塾中,會教授一些基本課程,但是內容也是鼓吹女子要遵從“三從四德”的《女戒》《女則》等等。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學制《壬寅學制》也沒有給予女子上學的權利。
隨著鴉片戰爭的失敗,許多外國傳教士被允許來到中國辦學。1844年,英國東方女子教會的阿爾德賽女士在寧波建立了中國近代最早的女子學校,教會創辦女校的序幕由此拉開。此后近20年間,教會建立的女子學校至少有12所。戊戌變法時,維新派提出培養有知識的“賢妻良母”,提倡興辦女學。1898年,中國第一所民辦女學——經正女學成立。由于男女平等的民眾需求愿望迫切。女子教育產業發展飛速發展。1916年受中初等教育的女子達16萬人,受高等教育的女子達8000人,女子教育的發展,使知識女性群體崛起。
隨著辛亥革命戰斗的打響,知識女性在愛國志士號召下加入到革命隊伍中,形成有組織、有秩序的愛國知識女性革命群體。1902年到1911年辛亥革命這十年期間,國家局勢瞬息萬變,這個思想先進的女性群體利用與現代媒體的緊密聯系,興辦報刊積極宣傳革命思想。主要有《女子世界》《女子魂》《北京女報》《中國女報》《留日女學會雜志》等等。
“五四”運動給中國近代女性,特別是知識女性生活帶來巨大變化,知識女性群體提升生活質量、提高社會歸屬感和認同感的渴望更加迫切。1919年6月,鄧春蘭女士向北京大學校長上書,要求批準同意女性進入學校和男性一起學習。中國共產黨成立后,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同時將女性的解放和訴求放在非常重要位置。1921年,中共幫扶下,上海中華女界聯合會進行了改組并制定了運動發展綱領和聯合會運作章程,以其聯合會名義出版的女性意識覺醒的刊物《婦女聲》,與《女子世界》《女子魂》《北京女報》《中國女報》《留日女學會雜志》等一批有時代意義的女性刊物的傳播,在當時產生了重要影響。與此同時,還在上海創辦了平民女校,為女權運動的興起,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922年7月,中國共產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作出了關于婦女運動的決議。決議中表明:“中國共產黨認為婦女解放是要伴隨著勞動解放進行的,只有無產階級獲得政權,婦女們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在這樣一波一波的政治浪潮下,知識女性逐步覺醒,帶領廣大婦女,在共產黨的領導下,積極投身新民主主義革命中去。從此,知識女性領導婦女走上了追求獨立、自主的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