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敏
本文是一篇“說”。說,是古代的一種文體,以記敘、議論或說明等方式來闡明事理,大多陳述作者對某個問題的見解。語言簡潔明了,寓意深刻。初中階段有韓愈的《馬說》、周敦頤的《愛蓮說》、柳宗元的《捕蛇者說》等課文。結合“說”的文體特點,我們先看記敘、議論的內容來揣摩作者在文中所要闡明的事理。
文章開篇將捕魚、砍柴、放牧、耕田進行對比,突出捕魚人生活:“作吾作也,息吾息也,飲吾飲而食吾食也”,這就是漁樂。第二段舉例論證漁樂。在作者看來,凡受人雇傭,食人俸祿的都沒有自由。因而舉古代看輕功名利祿的名士(禹、尚父、嚴陵)的實例闡述了他們是在用漁樂逃避塵世。第三段通過寫吳心遠老先生的話語,寫出了漁樂的新境界:樂之、無它心的自在。
這三段文字層層鋪墊,漸次深入,猶如剝筍,皮去筍出,作者的觀點呈現出來:向往漁樂,向往自主的生活。
文章圍繞著“傭”與“不傭”記敘、議論了四個人物,分別是:舜、尚父、嚴陵、吳心遠、。舜,曾在雷澤捕魚,后禹定九州;尚父,即姜尚,曾輔佐文王、武王。這兩個人的共同點是曾做過捕魚的人,后又棄漁從政。嚴陵,隱居富春江,釣魚為生,終身不仕。吳心遠這個人“漁于西溪,亦樂之老已矣,無它心也”。
這四個人,可分兩類,一類是未能終身享受漁人之樂的人;另一類是打魚,其樂不衰,矢志不移,終老江湖的人。但他們中前三位似乎又是一類人,是“前世淡薄之士托而逃焉者”,他們都是為了追求身心的自由選擇打魚為生的人。吳心遠與其他三人也不同,“無它心也”,吳心遠并不逃什么,所以他更自在。
作者借吳心遠之口還說出另一種人,先生曰:“顧吾鄉鄰之漁于利者樂方酣,吾愚不能效也,聊以是相配然耳。”顯然,吳心遠又不同于因漁利而樂的鄉鄰,他不追求名利,看不慣鄉里之間那幫名為隱居,骨子里卻熱衷于沽名釣譽之輩的行徑。
由此可見,吳心遠不同于因漁利而樂的鄉鄰,不同于偽隱釣譽之輩,也不同于“前世淡薄之士托而逃焉者”。作者在文中極力贊美隱于漁的樂趣,是因為這種漁者不受傭于人,有了自由的人身。作者極力推崇吳心遠,是因為這種漁者“無它心”。這樣看來,作者是一名對名利輕視、對自主自由生活向往、對自在生活神往之人。
讀罷此文,你是否感受到前人思想的嚴謹、深刻與獨特呢?是否感受到他們那個時代一些人生活的真性情呢?誠然,今天我們不必去隱居、去漁樂,但是,我們在欣賞了這份漁樂之后,用樂之、無它心來學習、生活,不也就可以初步的體悟到與本文作者一樣的那份自在了嗎?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