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4 月上)
醫者仁術,無德不立。
我剛接手麻醉科主任的上世紀80 年代,世界衛生組織WHO 提出,“到20世紀末,要使世界癌癥病人,無痛苦地走完生命的最后旅程”。當時國內學術方面尤其是疼痛學科方面的研究基礎薄弱,對于癌痛病人的治療水平有限。當時我從北京協和醫院趙俊教授手里接過中華醫學會疼痛分會組長的重擔,因此我又擬定了一個新的科研方向——疼痛病理的研究與疼痛病人的治療。這期間我們醫院設立了疼痛門診,和癌痛家庭病房。
我在主持科里工作的同時,也在首醫擔任麻醉學的教學工作。醫院病人不斷增加,醫生也從上世紀80 年代的4 名大夫增加為上世紀90 年代的34 名專業醫生。我有一個工作習慣,就是對每年新分配到本科室的大學生首先逐個進行家訪,了解每位學生的家庭情況,興趣愛好。所以,我了解科里每個同事的家庭情況,在他們遇到困難時,我也會竭力幫助。到后來,這些學生交男女朋友戀愛的時候,或是最后步入結婚殿堂前,都會像拜見家長一樣,主動帶對象到我這里,讓我幫忙把把關,這時我都會真誠地祝福他們。當然也少不了叮嚀他們在未來的日子里要互相體諒,互相關心。因為,我一直認為,家庭和睦才能有很好的工作心情。
上世紀80 年代開始,社會迅速發展,國家急需大量專業人才,我就利用首醫麻醉科研室這個平臺,開展每年一期的麻醉進修班。每年招收10 到12 名從全國各地來的學生,為期一年。在學習上,我嚴格要求,并不斷地考核,讓學員們自我評價總結工作經驗。在生活上,由于剛剛改革開放,當時有些學生的條件不是太好,我就拿出為數不多的工資來幫助他們。

▲李樹人教授把畢生所學都無私地傳授給了學生們
從上世紀60 年代到文化大革命開始前,當時每個月北京麻醉的同行們都會有一次麻醉活動。由各個醫院輪換主持,進行學術報告、病例討論等多種形式的技術交流。文化大革命后期,在謝榮教授和譚蕙英教授的倡導下,停滯多年的學術交流活動又再次開展,地點固定在北京友誼醫院。學術講義都由首醫各附屬醫院的同仁們自己刻到印版上,整理后油印出來發給大家,時間是每個月初的第一個禮拜三下午。慢慢地,周邊一些地區的麻醉同行知道這個活動后,也從天津、山東、河北等地趕來聆聽學習,對大家臨床業務知識的普及和提高有很大影響作用。
到上世紀80 年代末,北京麻醉學會已經成立,全國麻醉協會也已經成立,北京第一任主任委員是謝榮教授,第二任主任委員是譚蕙英教授,從第一屆開始我就是委員和學會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