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域旅游視角下我國鄉村旅游發展研究*

唐 燁

(武漢工程科技學院，湖北武漢 430200)

·休閑農業·

全域旅游視角下我國鄉村旅游發展研究*

唐 燁

(武漢工程科技學院，湖北武漢 430200)

目的國內研究鄉村旅游業發展現有文獻一般大多數是理論分析，實證分析偏少，文章采用實證法為鄉村旅游發展研究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方法采用實證分析法，基于全域旅游視角在構建模型時主要考慮上述四大因素(資源稟賦、交通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及產業政策)對鄉村旅游業的影響，對模型進行基準回歸及穩健性檢驗。在此基礎上，結合我國鄉村旅游發展現狀提出政策建議。結果資源稟賦、經濟發展水平和交通條件變量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產業政策變量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 鄉村旅游對我國旅游業的貢獻不斷上升， 2015年鄉村旅游對我國旅游業的貢獻高達35%，同時，產業政策、鄉村的交通條件、鄉村的經濟發展水平影響鄉村旅游業的發展。結論研究發現鄉村的資源稟賦、交通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政策對鄉村旅游經濟有顯著正影響； 模型的擬合優度0.64，說明模型對樣本的擬合較好。

全域旅游 實證分析 鄉村旅游 經濟發展水平 產業融合

0 引言

在農業發展水平較低、農業發展條件匱乏的地區，旅游是鄉村發展的重要手段。所謂全域旅游是指充分利用鄉村的資源稟賦，給游客全方位的體驗產品，滿足游客的需求[1]。作為一種全新的發展觀念，全域旅游概念的提出為鄉村旅游的發展提供了戰略方向。一方面，全域旅游能夠全方位地利用鄉村的資源，整合鄉村的產業結構，提高資源利用率[2]。旅游業能夠拉動其他產業的發展，比如住宿業，據統計，我國旅游業對住宿業的貢獻達到80%。此外，交通運輸業也在旅游業的帶動下獲得發展，旅游業對交通運輸業的貢獻在85%以上[2]。旅游業也帶動了文化娛樂業、餐飲業和商品零售業的發展。另一方面，全域旅游能夠給鄉村提供大量的崗位，吸引鄉村的青壯年留在鄉村，為鄉村的發展貢獻力量。旅游業的發展，能夠幫助鄉村引進投資，擴大就業，增加居民的收入。Raffaele Paci[3]等對歐洲179個鄉村的實證研究表明，旅游能夠促進鄉村經濟的增長，并帶動其他產業的發展。戴玲麗[4]研究了影響鄉村旅游發展的因素，其研究結果表明鄉村的交通條件制約著鄉村旅游發展，但這只是針對杭州市的研究。尚鳳標、張海霞[5]利用因子分析法和聚類分析法分析了旅游空間差異的形成，并發現交通的發展占重要地位。王立偉[6]采用DEMATEL方法，對影響鄉村旅游發展的21個關鍵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研究結果表明距離是影響最大但又難以改變的因素。文軍[7]對廣西鄉村旅游的研究發現經營者素質低下、經營管理落后、可利用資源缺乏是影響廣西鄉村旅游發展的重要因素。黃月玲[8]分析了縣域旅游在區域旅游中的協作發展，其中提到旅游與其他產業的結合。李愛蘭[9]對山東省鄉村旅游資源的調查研究發現，文化特色薄弱、對游客的吸引力不足，開發管理不規范、品牌意識不強，產業開發方式粗放、生態意識淡薄等問題都是制約山東鄉村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霍佳穎[10]研究了陜北黃土高原的鄉村旅游，其研究結果表明，為了滿足游客多樣化的需求，如何開發并合理利用鄉村旅游資源成為鄉村旅游發展的重要問題。國內現有文獻一般大多數是理論分析，實證分析偏少，缺乏對中國鄉村旅游的實證分析。基于此，文章分析影響全域視角下鄉村旅游發展的因素，并指出當前我國鄉村旅游現狀中存在的重要問題，最后構建了計量模型，從實證角度分析影響我國鄉村旅游發展的因素，結合現存問題，提出政策建議。

1 影響鄉村旅游發展的因素

全域旅游是指在各個行業的積極配合下，充分發揮目的地的旅游資源、交通條件，并讓當地居民共同參與其中的，從而為游客提供全方位的旅游，滿足游客的需求。從概念上看，全域旅游不僅囊括了目的地的旅游資源、交通條件，還包含了當地的居民。從全域旅游的特征來看，首先旅游資源沒有限制，只要有差異有吸引力就能成為旅游景點； 其次旅游行為沒有框架，只要合法就可以成為旅游行為； 最后，旅游產業無邊界，全面覆蓋各個行業。通過查閱文獻，該文總結出影響我國鄉村旅游發展的主要因素有：資源稟賦、交通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政策。4個方面的因素是對全域旅游的詮釋。

1.1 資源稟賦

旅游資源是鄉村旅游發展的根基，鄉村的人文地理環境是旅游開發的重要決定因素，是鄉村旅游可持續發展的前提。旅游是一種人口流動形式，文化和地理等資源稟賦的差異是吸引游客、讓游客產生旅游動機的重要因素。鄉村旅游的開發依賴于當地的人文地理環境，即資源稟賦。旅游資源稟賦是指地區旅游資源的豐富程度，旅游活動是圍繞旅游資源展開的，地區的旅游資源越豐富，旅游活動展開范圍越廣泛，游客選擇越多。韓春鮮[11]認為新疆旅游資源優勢與旅游經濟水平大致呈正相關關系，旅游資源稟賦差異是旅游經濟水平空間差異化格局形成的主要原因。因此鄉村的資源稟賦越多、越獨特，其競爭力越高，旅游發展前景越好。

1.2 交通條件

基礎設施是保障鄉村旅游活動順利開展的最重要條件，其完善程度將影響旅游地服務功能、承載力和整體形象，其中最重要的基礎設施就是交通。基于時間、經濟和精力等方面的考慮，游客在選擇旅游景點時會著重考慮空間距離和旅游景區的可達性，交通工具能夠解決空間距離帶來的問題。一般而言，游客會選擇交通便利且可達性難度較低的旅游景點。因此鄉村旅游地點的交通條件影響到當地旅游的發展。在我國鄉村旅游中，交通條件直接影響到當地旅游業的發展。交通越便利的鄉村，旅游發展越好。王兆峰[12]認為交通運輸網對旅游業發展有重要影響，不同運輸方式對旅游總收入影響不同。

1.3 經濟發展水平

鄉村的經濟發展水平會影響當地居民的平均收入水平，而不同收入水平的居民其消費水平也會不一樣。處在不同的消費水平上的鄉村居民對旅游消費的預期不同，鄉村居民根據他們對旅游消費的預期來制定鄉村的旅游形式，因此不同消費水平的居民制定的旅游形式也不盡相同。鄉村的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當地居民的消費水平越高，對旅游消費的預期也越高，張力力[13]認為經濟發展水平對旅游業的發展起決定性作用。

1.4 產業政策

旅游業屬于第三產業，鄉村旅游業的發展需要大量的資金，因此當地的產業政策直接影響到鄉村旅游業的發展。簡玉峰[14]認為國家政策對旅游業的發展有重要影響。特別是鄉村旅游業更具有政策導向性。今年來，我國開始注重第三產業的發展，政府對第三產業的投資力度越來越大。隨著我國對第三產業的重視越來越高，我國旅游業的發展也越來越快，尤其是鄉村旅游業的發展。

2 鄉村旅游發展現狀

2.1 鄉村旅游對我國旅游業的貢獻情況

表1 2005～2015年廣東省鄉村旅游收入絕對差異

誤差200520102015極差416758797863標準差156021343623 數據來源：根據中國統計年鑒計算得到，下同

表2 2005～2015年廣東省鄉村旅游經濟相對差異

表3 2005～2015年廣東省鄉村旅游地理集中度

一方面鄉村旅游對全國旅游市場的貢獻度不斷提升。鄉村接待國內游客占全國接待國內游客的比重從2010年的21%增長到2015年的50%， 6年間提升了29個百分點，而鄉村旅游收入占全國旅游收入的比重從2010年的26%增長到2015年的49%， 6年間增長了23個百分點。另一方面鄉村旅游市場發展的增速穩重有升。2014年，我國鄉村旅游收入同比增長4.5%； 到2015年，我國鄉村旅游收入同比增長7.6%。

2.2 鄉村旅游業對我國經濟的拉動情況

2015年我國鄉村旅游總收入占全國GDP的8%，其中有59個鄉村的旅游總收入占當地生產總值的比重超過40%，高于全國的平均水平。鄉村旅游的發展不僅帶動當地經濟的發展，還促進了相關產業的發展，比如住宿業、餐飲業，這種連鎖經濟效應最終帶動了我國經濟的整體發展。

2.3 鄉村旅游的地區差異化明顯

首先，我國鄉村旅游的地區間的絕對差異不斷擴大。以廣東省*(1)廣東省旅游收入全國第一且是第二名的3倍，選廣東省比較有代表性;(2)變異系數=(標準偏差/平均值)×100%2005年、2010年和2015年各地級市鄉村旅游總收入為例， 2005～2015年間廣東省21個地級市鄉村的旅游收入(億美元)的極差和標準差都逐漸上升，且這種上升趨勢越來越明顯。極差和標準差越大，說明各個鄉村旅游收入的差距越來越大。

其次，鄉村旅游經濟的相對差異逐漸縮小。以廣東省為例，表2是對2005年、2010年和2015年廣東省鄉村旅游收入的相對差異分析。變異系數和基尼系數越小，說明相對差異越小。廣東省的變異系數從2005年的0.85下降到2015年的0.66，由此可見，廣東省的變異系數逐年下降。與此同時，廣東省的基尼系數也從2005年的0.51下降到2015年的0.35，這說明廣東省的收入差距在逐漸縮小。

最后，鄉村旅游經濟的地理集中度較低。以廣東省為例，表3是廣東省2005年、2010年和2015年的地理集中度。通過計算廣東省各個鄉村旅游收入的赫芬達爾指數，我們可以得到廣東省鄉村旅游的地理集中度。赫芬達爾指數越低，說明鄉村旅游的地理集中度越低。2005～2015年，廣東省的地理集中度總體處于較低水平，且逐年下降。這充分說明廣東省鄉村旅游經濟的地理集中度較低，且存在下降的趨勢。雖然鄉村旅游經濟的地理集中度越來越低，但這也說明了廣東省各個鄉村的旅游市場都擁有平等的發展機會和較大的發展空間。

3 實證分析

根據上文對影響鄉村旅游業發展因素的總結，影響我國鄉村旅游業發展的因素主要有資源稟賦、交通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及產業政策。戴玲麗[4]在研究交通條件對鄉村旅游的影響時，構建了以鄉村旅游收入為因變量、鄉村交通條件為自變量的模型。該文以鄉村旅游收入為因變量，并在構建模型時主要考慮上述四大因素對鄉村旅游業的影響。

3.1 變量

該文研究四大因素對鄉村旅游發展的影響，被解釋變量是鄉村旅游收入(Y)。

3.1.1 鄉村資源稟賦

鄉村資源稟賦因素是通過計算鄉村旅游景區指數獲得，借鑒戴玲麗(2015)[4]的算法，該文鄉村資源稟賦變量的構建如下：

鄉村資源稟賦(X1)=5A級旅游景區數*5+4A級旅游景區數*4+3A級旅游景區數*3+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數*2+省級風景名勝區數*1

3.1.2 交通條件

鄉村的交通條件主要有兩個考察因素，一是與中心城市的距離，二是道路連接情況，借鑒戴玲麗(2015)[4]的做法，該文對鄉村交通條件變量的構建如下：

其中a1是鄉村到省會城市的直線距離，根據地圖上鄉村到省會城市的直線距離計算得到；a2是鄉村道路的連接情況，用鄉村的公路里程數除以鄉村的面積即可得到。

3.1.3 經濟發展水平

鄉村的經濟發展水平用當地的人均國民生產總值(X3)來表示。

3.1.4 產業政策

旅游業屬于第三產業，旅游業的產業政策主要體現在第三產業的發展情況，該文用第三產業在國民生產總值中的比重(X4)來表示產業政策。此外，該文在模型中納入第二產業在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X5)。

3.2 數據說明

該文采用2010年到2015年的全國34個省市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鄉村旅游收入來源于《中國旅游統計年鑒》，地區旅游景區數、鄉村的公路里程數和面積來源于《中國農村統計年鑒》，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各個產業產值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鄉村省會城市的直線距離數據采用百度地圖的直線距離計算。

3.3 實證結果

考慮到鄉村旅游收入、資源稟賦、經濟發展水平和交通條件變量數值較大，且與產業政策變量的數值相差較大，該文對鄉村旅游收入、資源稟賦、交通條件變量采取對數處理，因此該文的實證分析模型是：

lnYit=β0+β1lnX1it+β2lnX2it+β3lnX3it+β4lnX4it+β5lnX5it+εit

其中βi(i=1,2,3,4)是各變量的系數，εit是隨機誤差項，β0是常數項，i表示鄉村，t表示年份。

表4 基準回歸結果

Y系數穩健性標準誤P>|t|資源稟賦(X1)192140013交通條件(X2)271370030經濟發展水平(X3)115120021第二產業比重(X4)611560009第三產業比重(X5)-0522650036常數項1262150011N=1480； F=12119???； R2=064

3.3.1 基本回歸

該文首先對模型進行基準回歸，回歸結果如表4。結果表明，資源稟賦、經濟發展水平和交通條件變量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產業政策變量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模型的擬合優度0.64，這說明模型對樣本的擬合較好。在顯著性水平為5%的情況下，該文模型回歸的F值為121.19，說明回歸方程顯著，這說明上述4個自變量中：鄉村的旅游資源稟賦、鄉村的交通條件、鄉村的經濟發展水平以及產業結構對鄉村旅游經濟的影響顯著。資源稟賦、經濟發展水平和交通條件和第三產業比重系數均為正，說明鄉村的資源稟賦、經濟發展水平和交通條件對鄉村旅游經濟具有顯著的正影響，對鄉村旅游業的發展起到促進作用。資源稟賦變量系數為1.9，當鄉村的資源稟賦增加1%，鄉村的旅游總收入將增加1.9%，這與韓春鮮[11]研究結論一致，他認為旅游資源優勢與旅游經濟水平大致呈正相關關系。交通條件變量系數為2.7，鄉村的交通條件指數增加1%，鄉村的旅游收入將增加2.7%，這與王兆峰[12]研究結論相符。因為旅游資源依賴旅游者光顧而產生效益。沒有安全便捷的交通，就不可能有規模化和長期發展的旅游經濟。經濟發展水平變量系數為1.1，鄉村的人均GDP增加1%，鄉村旅游收入將增加1.1%，因為人均GDP越高，其支付能力越強，對旅游的愿望也越強烈，從而旅游人次也越多，這與張力力[13]觀點一致。產業政策變量系數為6.1，第三產業的比重每增加1%，鄉村的旅游收入將增加6.1%，夏杰長[15]也認為旅游業與服務業存在長期的均衡關系，服務業增長可促進旅游業的增長。第二產業比重變量系數為0.5，第二產業比重每增加1%，鄉村旅游收入將下降0.5%。比較4個變量系數的大小，發現產業政策中第三產業比重變量系數最大，其次是交通條件變量、資源稟賦變量和經濟發展水平變量，這說明四大因素中第三產業比重對鄉村旅游經濟的影響最大，其次是交通條件變量，影響最小的是經濟發展水平。

表5 穩健性檢驗

Y系數穩健性標準誤P>|t|資源稟賦(X1)121910041交通條件(X2)212730039經濟發展水平(X3)195610019第二產業比重(X4)513420004第三產業比重(X5)-1523450010常數項2172680024N=1480； F=15364???； R2=057

3.3.2 穩健性檢驗

鄉村旅游收入不僅受到上述4個方面因素的影響，還會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比如人口數量、地理位置等。遺漏變量會導致內生性問題，因此，該文在基準回歸的基礎上，控制固定效應，以解決因遺漏變量導致的內生性。由于鄉村之間個體的差異，簡單線性回歸結果可能存在偏誤，該文對面板數據模型控制固定效應，消除個體差異帶來的識別偏誤。控制固定效應的回歸結果如表5。與基準回歸結果一致，資源稟賦、交通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和第三產業比重變量系數為正，說明四大因素對鄉村旅游經濟的影響為正。其中資源稟賦、交通條件和經濟發展水平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第三產業比重變量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說明模型通過穩健性檢驗。控制固定效應后模型的擬合優度下降到0.57，但是依然說明模型的擬合優度較好，只是控制固定效應后，資源稟賦、交通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和第三產業比重變量只能解釋鄉村旅游經濟的57%。與基準回歸相比，控制固定效應后，資源稟賦、交通條件和第三產業比重變量系數均下降，但是經濟發展水平變量的系數上升了，說明基準回歸低估了經濟發展水平對鄉村旅游經濟的影響。而第二產業比重變量系數降低，說明基準回歸低估了第二產業比重變量對鄉村旅游經濟發展的消極作用。控制固定效應后，變量系數最小的是資源稟賦，其次是經濟發展水平。

3.3.3 實證分析結論

根據基準回歸和穩健性回歸結果，研究發現鄉村的資源稟賦、交通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政策對鄉村旅游經濟有顯著正影響。鄉村的旅游資源稟賦越多、交通越便利、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第三產業比重越高，鄉村的旅游經濟發展越好。鄉村的旅游都是圍繞旅游資源展開，這種資源包括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游客選擇旅游地時會考慮交通條件，對于可到達性高、交通便利的地區，游客展開旅游活動越方便。鄉村的經濟發展水平會影響其旅游景點的開發以及配套基礎設施的建設。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的地區，旅游景點的開發和配套設施建設都日趨完善。對鄉村旅游經濟影響最大的是產業政策，即第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比重。第三產業比重越高的地區，旅游景點的聚集效應越明顯。

4 政策建議

根據上述回歸結果，結合鄉村旅游經濟發展的現狀，該文從資源稟賦、交通條件、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政策方面提出以下幾點政策建議。

4.1 因地制宜發展鄉村旅游業

鄉村的資源稟賦對鄉村旅游業的發展有顯著正影響，鄉村的旅游資源越豐富，旅游經濟發展越好。不同的鄉村，其旅游資源稟賦不同，地理條件、經濟發展狀況和第三產業的發展也不盡相同。根據自身的資源稟賦、地理條件等，充分挖掘鄉村的旅游特色，因地制宜，形成不同風格的旅游帶。對處于不同發展期的鄉村旅游，也應該制定不同的旅游發展模式。對于已經發展成熟的鄉村旅游，轉型升級、提質增效是其下一步發展的關鍵，比如旅游規劃、設計和運營等方面的轉型和升級。在全域旅游背景下，成熟旅游區的轉型升級至關重要。

4.2 重點培養鄉村旅游增長極

所謂增長極是指經濟發展速度高于周邊地區的區域，在旅游發展中，鄉村旅游增長極，一般擁有較好的旅游資源和發展模式，其旅游收入在總收入中占有重要比重。更重要的是這些鄉村旅游增長極的旅游配套設施完善、交通便利。加大對鄉村旅游增長極的旅游投資，能夠帶來乘數效應，帶動周邊地區經濟的發展。比如湖北的恩施，該地區的旅游資源豐富、交通便利，其旅游收入在國內生產總值中占有重要份額，對該地區的重點扶持，不僅能夠促進該地區鄉村旅游的轉型升級，還能帶動周邊城市的旅游，比如巴東縣和利川縣的鄉村旅游發展。

4.3 完善鄉村旅游配套設施

上述回歸結果表明，鄉村的交通條件在鄉村旅游業的發展中起到重要作用。加強鄉村旅游區交通設施、環境保護設施和接待服務設施的建設，逐漸形成功能齊全、基礎設施完善的鄉村旅游區。游客對旅游的需求不僅僅停留在旅游區的風景和人文環境，游客對接待服務設施的需求也越來越大，比如特色餐飲、娛樂設施、休閑養生和購物場所等。這些接待服務設施的完善不僅能夠促進鄉村旅游的發展，還給當地提供大量的就業崗位，帶動該地區整體經濟的發展。

4.4 融合發展鄉村旅游業和其他產業

農業旅游、醫療旅游、工業旅游、游學旅游、體育旅游、會展旅游、商務旅游、影視旅游和養生旅游等已經在旅游業的發展中起到重要作用。融合發展鄉村旅游業和其他產業，比如農業、工業、體育等，形成產業帶，促進鄉村經濟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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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簡玉峰， 劉長生.旅游產業發展的經濟帶動能力及其產業政策研究——以張家界市旅游產業為例.旅游論壇， 2013, 6(3): 5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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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OFRURALTOURISMUNDERTHEGLOBALTOURISMPERSPECTIVE*

TangYe

(Wuhan Engineering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Wuhan, Hubei 430200, China)

Tourism is an important means of rural development, and the concept of global tourism has brought an opportunity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rural tourism. Although the global tourism promotes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there are still many problems in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sed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Combined with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rural tourism development, it put forward policy recommendation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ontribution of tourism to rural tourism had been rising. In 2015, the contribution of rural tourism to China′s tourism industry was up to 35%. The industrial policy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In addition, the developed rural transport can improve the rural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increase the income of tourism. Moreover, rural economic level also affected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Therefore, to better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it should accelerate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ransportation infrastructure and improve the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rural areas.

global tourism perspective; empirical analysis; rural tourism; lev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dustry amalgamation

F590.75; F592

A

1005-9121[2017]07207-06

10.7621/cjarrp.1005-9121.20170733

2016-10-08

唐燁(1978—)，女，湖南株洲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旅游管理。Email：tangyezi@sina.com

*資助項目：湖北省科技計劃項目(科技支撐計劃軟科學研究類)“城鎮化下的湖北省農產品快銷渠道研究”(2014BDH128)